164 克親人的命,天生親人緣薄(8000+)
阮丹晨這會兒也有點兒後怕,雖說以前吃過苦吧,好歹心性沒變,不然像常靜秋那樣萬人憎,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說句實話,常家和齊家擺在一起,大家夥兒先看到的都是齊家,這點兒您總不能否認吧?”阮丹晨心平氣和的說道糌。
常老太太的思維這麽異於常人,阮丹晨覺得自己真該有點兒耐心,不能跟常老太太急,越急越說不明白,常老太太就越覺得道理站在她那邊兒。
這次,常老太太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隻是不願因親口承認而已。
阮丹晨也不介意,隻是依然很有氣度的微笑,“既如此,如果我在外頭真的丟了人,大家夥兒首先想到的也隻是齊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怕是到現在,咱們這種家族之間也依然有這種觀念。所以大家隻會看到是齊家的媳婦兒丟人了,能不能想到常家還是兩說。楮”
“我這樣兒,齊家都不介意了,您也就別這麽為難了。丟人的事情,還有齊家給您擋著呢,您說是不是?”
“你……你……”常老太太氣的有點兒哆嗦了,“你這意思,是我還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敢,隻是我嫁了人,真做錯了,還有我丈夫,有我婆家來說。娘家維護女兒,婆家比較嚴厲,這不是常態嗎?既然婆家都沒說什麽,且對我很滿意,那我覺得,約莫我是沒做錯了。”阮丹晨淡淡的說道,跟常老太太那急赤白咧的樣子比,真是再淡定都不過了,越發顯得常老太太氣急敗壞不講理了。
“媽媽才沒錯呢!正常人都不喜歡常阿姨!不信您去問問呀!”小家夥仰著小臉兒說。
阮丹晨低頭,柔和的摸摸他的小腦袋瓜。
“阮丹晨!我是你外婆,你就這麽對我?這就是你的教養?”常老太太怒視著她,覺得阮丹晨真是大不孝!
“你.媽要是知道,她生了個女兒成了現在這樣,該氣成什麽樣兒?”常老太太一手指天,“她現在可在天上看著呢!你要氣的她死後都不安生嗎?”
阮丹晨到覺得,這話該送給常老太太。
“我母親到死之前都沒有回來常家,您不如好好想想,她到底是被誰氣的。之前您好像還拿過我母親說事兒,當時我並不知道我母親就是您女兒,但我也跟您說過,說我可以,對於一個素未謀麵,已經去世的人,還是尊重些好,對於一個您不了解的人,請不要隨意下判斷,說她的不是。現在你我都知道,您當初罵著的人,正是您自己的女兒。或許您覺得她是您女兒,您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但現在我還是那句話,逝者已矣,請不要再拿她來說事情。不隻是因為我母親是您女兒,換做別人,也不好拿別人的父母來說事情,侮辱到對方的家人。若說教養禮貌,我覺得這才是禮貌教養的不好。”
“佑宣說得對,您既然這麽注重教養,那不如出去問問,我跟常靜秋,外人覺得哪個好。”阮丹晨淡淡道,“如果沒別的事情,您還是上去看看常小姐吧,我就不打擾了。”
“丹晨?”有個不算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阮丹晨轉頭一看,有些眼熟,再仔細一想,好像是一位姓吳的太太,之前在宴會中見過,那時候齊老太太拉著她四處介紹,跟齊老太太比較相熟的,便聊得多一些。不太熟的,便介紹過,就帶著她走了。
所以對眼前這位太太,阮丹晨印象不深,應該就是跟齊老太太不太熟的。
像是八大家族中的人,大部分阮丹晨也都認得,能叫的上名字來。
“吳阿姨。”阮丹晨笑著叫道。
一旁小家夥也最甜的叫:“吳奶奶!”
“哎!真乖!”吳太太也很驚喜,沒想到阮丹晨還認得她。“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有禮貌了,這年紀的孩子,像佑宣這樣的可少有。”
這話一出,常老太太的表情就不大好了,剛才她才剛嫌棄過阮丹晨和齊佑宣沒禮貌。
可吳太太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阮丹晨母子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常老太太的存在,實在是太急於在阮丹晨麵前刷印象了,把常老太太就給忽略了過去。
吳太太之前也不過就是在宴會上經人介紹,點點頭而已,真是不怎麽熟。
這次竟然能在這裏遇見,吳太太便厚著臉皮來打招呼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阮丹晨不記得她。
那她就再好好地做一下自我介紹,增加一下阮丹晨的印象。
今天這個機會確實不錯,往常宴會裏,她也沒機會這樣跟阮丹晨聊天。多聊幾句的機會都沒有,宴會裏人多,大家都想跟八大家族的聊聊,八大家族裏來一個都是香餑餑,她哪能擠得上去。
“剛才我看遠遠地看著,就覺得像你。人老了眼花,也不敢肯定,湊近一看,還真是。”吳太太笑著說道,隨即便關切的看著阮丹晨,“怎麽來醫院了呢?是哪兒不舒服?還是佑宣身體哪兒不舒服呢?”
“沒有,我們是來探病的。”阮丹晨笑道,沒細說。
不是不樂意承認常誌遠,隻是說的多了,估計這些人得到風聲,就都得烏壓壓的跑來探望,醉翁之意不在酒,平白打擾了常誌遠的休息。
“家人生病了?”吳太太反應快,阮丹晨不想說,她便緊接著問了出來。
阮丹晨笑笑,不答反問:“您怎麽在這兒呢?”
“哦,是我孫子,得急性闌尾炎了,在這兒住院呢,這不我今天就來看他嘛。”吳太太笑道,看出阮丹晨的態度,不想招人煩,便不再繼續追問了。
“咳!”常老太太被人無視的這麽徹底,特別生氣,便隻能主動出聲提醒了。
吳太太一愣,這才看過去,尷尬的笑道:“喲,常老夫人您也在?”
對常老太太,吳太太倒是沒什麽巴結的心態,反正這常老太太也不好相處,所以以前麵對她的時候,吳太太也不過是做做麵子情,客氣客氣,並不怎麽上心。
但眼下看她竟然在跟阮丹晨說話,立馬抖擻了精神,“您跟丹晨認識啊?很熟啊?”
目光都變得熱切了。
常老太太臉色變得特別難看,看剛才吳太太就對她愛答不理的,她就不信這姓吳的剛才沒看見她。
這會兒一見她跟阮丹晨在說話,立即對她熱情了。
敢情兒,她還是沾著阮丹晨的光了?
常老太太繃著臉,心頭的怒火都壓抑不住了,看吳太太這份兒諂媚的嘴臉,就氣的不行不行的。
什麽時候,別人對自己這麽諂媚恭敬,還要靠阮丹晨的麵子了?!
她正欲出口,特別不高興的承認她和阮丹晨的關係,卻聽阮丹晨說:“隻是碰巧遇到了,之前確實說過那麽幾次話。”
並沒有直接說她和常老太太不熟,可這意思,吳太太卻是聽出來了。偏偏阮丹晨還並沒有說謊。
常老太太特別想反駁,張張嘴卻啞住了。
“夫人。”小楊從醫院門口進來來,常老太太正想再說什麽,張著嘴卻因為小楊出聲而硬生生僵住,不得不不情願的又閉上,緊緊的抿著唇,繃著臉,表情難看。
“剛您打電話說和佑宣要離開了,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怕你們倆路上遇到什麽事情,就找過來看看。”小楊說道,淡淡的看了眼常老太太,表情冷淡。
常老太太氣急了,一個一個的,阮丹晨對她不恭敬,現在連個小司機都敢給她擺臉色!
“老夫人,抱歉,我們真得走了。”阮丹晨冷淡的說道,這話聽在吳太太的耳朵裏,那就是常老太太死乞白賴的纏著阮丹晨不讓她走。
看來這關係是真不咋地。
常老太太氣的沒說話,阮丹晨趁機趕緊帶著小家夥走,還能聽到小楊對阮丹晨說:“剛才先生來電話了,他已經忙完了。”
“那一會兒先去接了他。”阮丹晨說道。
直到三人走出去,聽不到聲音了,吳太太這才冷淡的對常老太太說:“那我先走了,您慢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老太太氣的不行,指著吳太太消失的背影就罵:“什麽東西!上趕著討好一個小輩兒,你還挺有臉的?竟然還瞧不起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什麽東西!回頭……回頭我有你好看的!你吳家了不起嗎?我就要弄死你們吳家!”
常老太太這番叫罵,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醫院的門診前頭人是最多的,都看瘋子似的看著常老太太,這是哪兒來的老太太,這麽瘋癲不講理。
迎麵還走來一男一女,正是黃平貴和王麗霞,剛才去看常靜秋,卻被她用杯子砸了出來。
看她那樣一副態度,兩人便決定絕對不幫常靜秋,活該她倒黴。
這會兒正遇到常老太太發飆,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隻是王麗霞想著,這城裏的老太太罵起人來,也跟他們村兒裏的女人罵架沒什麽分別。
常老太太也看見這兩個人了,陰沉著臉就走,覺得被這種看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
常老太太來到常靜秋的病房,常靜秋正躺在病床.上,眼睛還紅著。
“怎麽了?是傷口疼了?”常老太太趕緊上前問。
“外婆……”常靜秋立馬可憐巴巴的叫道。
“媽,是剛才靜秋的親生父母來了。”劉向雯歎口氣,說道,“您是不知道,那兩個人也太不堪了。靜秋從小養在您身邊,那麽好性兒的人,教養禮貌無一不好。可那兩個人卻粗俗市儈的不行,一點兒教養都沒有,為了錢那真是什麽尊嚴都沒有,恨不能跪舔。如果讓靜秋回去跟他們一起,就靜秋這麽善良,還不得被他們欺負死?靜秋從小就被咱們教養的沒見識過外頭那些醜陋事情,對這樣的人更是沒有接觸過,不知人心險惡。這麽單純的孩子,怎麽能跟那樣的人扯上關係。”
常老太太一聽,便說:“不管怎麽說,靜秋是我從小養在身邊的,這麽多年的感情了,當然不能讓別人欺負了。靜秋,你隻跟我說,你跟那兩個人有沒有感情,想不想認回他們?要是不想,外婆給你做主。”
常靜秋抓住了常老太太的手,紅著眼說:“我不想,外婆,我害怕他們,跟他們一點兒也不親。”
“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後你跟他們再也沒有關係,外婆不會讓他們纏著你的。”
“媽。”劉向雯突然欲言又止的說。
“怎麽了?”見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常老太太就有點兒不耐煩。
“咱家這不是靜秋和大哥都出了事,再加上靜秋和阮丹晨的身份這事兒,鬧騰的厲害,所以昨天保姆過來替我陪床的時候,我就去了趟寺裏。去添點兒香油錢,給大哥和靜秋祈福。正好,昨天有位大師會解八字。他是主持的師弟,也並不常出來,一個月也隻出來一次,且時間不定,隻能碰運氣。那些想要找他解八字,問姻緣、前程之類事情的人,便天天咋在那兒等著。也是緣分,正好叫我遇上了,我就把阮丹晨的八字給了高僧算了一下,想著不論怎樣,她也是咱家的外孫女兒了,隻是——”
“隻是怎麽樣?”常老太太著急的問,被劉向雯這樣吞吞吐吐的真是弄得急死了。
常老太太也是特別迷信的人,對八字算命之類的,相信的緊。
平時沒少燒香拜佛,就求自己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求常家大富大貴,可是往寺廟裏添了不少的香油錢。就連那時候兩個兒子結婚,也是聽人介紹有個算命先生厲害,特地拿了八字去給算命先生看,得了準話說夫妻八字合適,這才把人娶回來。
劉向雯看了常靜秋一眼,這時候常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劉向雯身上,也沒注意到常靜秋此時嘴角那抹算計的笑容。
常靜秋衝劉向雯點點頭,劉向雯便繼續說:“高僧說,阮丹晨命硬,是克親人的命,天生親人緣薄。無父無母,誰跟她親她克誰,凶的很。”
見常老太太一臉驚色,劉向雯便說:“起初高僧說出這話的時候,我都不信。就算他出了名的準,可現在這社會,咱也不能一味的聽從那種虛無縹緲的八字算命不是?所以當時我雖然沒說什麽,但也是拿回八字就走了。”
劉向雯往前傾了傾,壓低了聲音,怕被人聽見似的,“不過我覺得,不管到底怎麽樣,還是應該跟您說說。”
還不等劉向雯怎麽樣呢,常老太太已經自個兒往不好的方向想了,“怎麽不準,我看那高僧準的很。阮丹晨剛出生,就讓悅歡難產死了,她爸也在她出生的時候死於爆炸。這才剛出生,轉眼父母就沒了,這都不算克,還得怎麽克?現在想想,我女兒就是被她給克死的!如果不是她,悅歡也不會死!”
常老太太好似想通了女兒的死因似的,這會兒眼睛通紅通紅的,全是憤恨。
至於是對誰,劉向雯和常靜秋都清楚。
“媽您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她的養母不是柳容華嗎?我聽說柳容華前陣子失蹤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好像齊承霖也在找她。她好像是突然之間不見得,誰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聽說前一天還好好的,一切正常。我有個朋友說,她朋友就是柳容
華的鄰居。柳容華失蹤前一天,兩人出門還遇見了,還聊天兒來著,也聊起了近期的事情,柳容華也沒說她要離開,還提到b市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還約著要一起吃呢。這好好的,怎麽說失蹤就失蹤了?”
劉向雯看看常老太太,“我現在覺得,柳容華的失蹤有蹊蹺。”
“一定是被阮丹晨克的出了事兒!”常老太太一拍腿,便說道,“哼,齊承霖還拿她當寶貝疙瘩似的,早晚有一天齊家被她克的家不成家,全都倒了血黴才知道後悔!”
兩人都沒注意到,在劉向雯提起齊承霖在找柳容華的時候常靜秋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又馬上掩飾住。
不過心中卻是狠狠的驚了一下,隨即又安慰自己,她自己都不知道柳容華被賣到哪兒去了,再說齊承霖再怎麽也不會聯想到人口拐賣上去,更不會認識什麽陳哥。
他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跟道兒上的那些人沒接觸,更不會去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就算跟聞人認識,但也因為八大家族身份的關係,並不會拜托聞人的勢力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就連聞人現在都被盯的緊,就算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是受命於國家,自己卻不會去做什麽了。
但常靜秋就害怕齊承霖會驚動聞人去幫他找柳容華的下落。就憑聞家的實力,那真是一查一個準兒,陳哥都不夠盤兒菜的。
常靜秋皺眉想著,是不是應該再偷偷的聯係一下陳哥,確定事情真的萬無一失。
“靜秋,想什麽呢?還是身體不舒服?”常老太太問道。
“沒有,隻是我想著,如果真是這樣,大舅舅豈不是挺危險的?她跟阮丹晨好像是越來越好了。別讓阮丹晨連累到大舅舅才好。”常靜秋柔聲道。
“哼,你大舅舅,真不是個清楚地。”常老太太提起大兒子,就覺得糟心。
……
常誌遠出院以後,等身體徹底恢複,便拉著莫語欣和常靜琬去商場給小家夥買玩具。常誌遠的理由是自己年紀大了,怕買的不好,不合小家夥的心意。
常靜琬雖然與小家夥年歲差了不少,但至少比他年輕,帶著妻子女兒,一起去參謀參謀。
常靜琬當時挑禮物的時候,都還覺得特別不真實,怎麽大名鼎鼎的齊家就成了他們的親家,稷下學府的小少爺,就成了她的小表弟?
挑禮物的時候,常靜琬還邊挑邊傻笑,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是不一般呐!
於是一家三口吭哧吭哧的,買了一大車子的玩具回去。
等到周日的時候,齊承霖和阮丹晨帶著小家夥,以及阮家一大家子,都一起來了常誌遠家裏。阮老爺子和阮老太太並沒有跟著。
他們到底是最大的長輩,常誌遠是個小輩,沒有長輩來拜見小輩的道理,隻等著常誌遠帶著妻女再去阮家就是。
常老太太那邊兒,阮家人根本就不搭理,就把常誌遠當成常家的家長了,算是來了一次遲來的親家見麵。
現在阮克宇和常悅歡都不在了,但是他們想著,作為阮克宇和常悅歡的家人,一起聊聊他們各自所知道的關於兩人的事情,對已經不在的兒媳婦兒和小舅子多了解了解,誰也沒有忘記他們兩人。
阮家人隻了解阮克宇,對常悅歡知道的卻不多,能借此機會,讓阮丹晨了解一下常悅歡。常悅歡在的時候,常誌行還小,並不懂事。而常老太太連個好臉都不給阮丹晨,又怎麽會對她提起常悅歡的事情。
等他們進門的時候,卻被擺在客廳裏的玩具驚呆了。
“佑宣來啦!”常誌遠笑的一臉褶兒,把小家夥拉過來,獻寶似的指著堆在客廳裏的玩具,“都是舅姥爺買給你的,你隨便玩兒,啊!玩膩了,舅姥爺再給你買。”
“舅姥爺真好!”小家夥直撲進常誌遠的懷裏,拱了拱,便直奔玩具而去。
阮克山在後頭瞪眼,深覺多了一個常誌遠真是太不好,跟他爭小家夥的喜愛。
“親家,你這樣不好,容易讓孩子玩物喪誌,再說我們佑宣哪玩兒的過來呢!”阮克山特別不服氣的說道,“你看你這樣是從小培養孩子奢侈浪費,偶爾給孩子買點兒就行了嘛!要讓孩子知道東西的得來不易,寵孩子可以,但不能這樣慣著嘛!”
常誌遠被阮克山說的臉部直抽.搐,哪有客人上門來這麽說主人家的不是的!
阮克山心裏直哼哼,果然父親說的沒錯,奸商奸商,無商不奸。
常誌遠這人,心眼兒忒多了!
“我就愛給我外甥孫兒買。我爸過去七年沒買的全給他補回來,以後還繼續給他買。”常誌遠下巴一揚,特別驕傲的說,“我有錢,我就買買買!”
阮克山氣的啊,跟誰沒錢似的!
陳敏夏無奈的拽拽阮克山,“這是親家的心意。”
嘴上這麽說,眼神卻在警告:你少說兩句!
“……”阮克山這就蔫兒了。
“……”莫語欣也趕緊打圓場,“快進來坐。”
其他人先往前走,阮克山刻意落後了,拽住阮澤爾說:“奸商,太狡猾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佑宣現在減肥,不能吃肉,就給他買玩具啊!今天回去,直接繞到商場去,咱也給佑宣買。”
說著,阮克山又搖搖頭,“光買玩具不行,這不是跟常誌遠學嗎?一點兒新意都沒有,佑宣看了肯定也不如今天興奮。”
阮克山看了眼正玩得特別開心的齊佑宣,表情特別的酸。
“你平時總跟佑宣一起,多給我想想,再買點兒什麽他能樂意。”阮克山說道。
阮澤爾沒好意思說,你直接給錢佑宣最樂意。
隻能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兒想。
眾人是要一起在家裏吃頓飯的,從阮克山坐下,就沒少跟常誌遠你來我往的爭寵。
這兩位在自個兒父母麵前,從來沒跟弟弟爭過寵,常誌遠就是被常老太太數落成那樣兒都沒為自己解釋什麽,到了這兒,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卻為了連他倆歲數零頭都不到的小家夥爭起了寵。
直看得莫語欣和陳敏夏特別無奈,兩人都覺得自家這樣挺丟人的,待到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便充滿理解的相視而笑。
常誌遠:“佑宣啊,還有什麽想要的跟舅姥爺說,舅姥爺都給你買。”
阮克山:“佑宣啊,你是不是喜歡複仇者聯盟啊?今天下午,外公就去商場給你買了全套的手辦回來啊!”
瞧瞧,為了跟上外孫的腳步,阮克山以前是一個除了做數學題什麽都不愛搭理的人,現在連複仇者聯盟和手辦這麽新潮的詞兒都知道了。
常誌遠:“佑宣啊,等你放假,舅姥爺帶你去美國的環球影城玩啊,有好多你喜歡的電影人物,在那裏邊兒都能看見。”
阮克山:“佑宣啊,等你放假,外公帶你去日本那個秋葉原,那裏邊的動漫小人兒,你喜歡多少買多少啊!”
常誌遠轉頭朝阮克山哼哼了一聲,“你不是說不要給孩子買那麽多玩具,對孩子不好嗎?”
阮克山虎著臉,“我那是適當的獎勵!”
“嗬嗬!”常誌遠特別不服氣,“我給佑宣買就是對孩子不好,你給佑宣買就是適當的獎勵,你們文化人兒真會說話。”
小家夥左手拿著一個鋼鐵俠,右手拿著一個擎天柱,跑到常誌遠和阮克山的身前,左右看看兩人,才說:“外公,舅姥爺,你們慢慢買,不著急,我等著呐!等我放假了,就跟你們出去玩呀!”
常誌遠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那佑宣是想先去美國啊,還是想先去日本啊?”
阮克山往前湊了湊,“日本可好玩了,你喜歡的動畫片兒都在那兒呢!外公……外公給你買海賊王的大船,給你買排球少年的小人兒,給你買鑽石王牌的衣服啊!”
常誌遠不樂意了,也往前湊,“美國也好玩啊!舅姥爺帶你去看星球大戰的機器人,再給你買個回來,還有小黃人啊,大白啊,都給你買啊!”——題外話——連續三天8000字啦~(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