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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嵐樂顛顛的寫好了信,讓二嫂幫忙發了出去,回音可能要等些時候才能收到,在家隻歇了幾天就必須要返回江南,容逸是臨時請假過來的,不能呆太久。

臨走時二嫂依依不舍送公婆離開,和慧嘴上不願意離開家門,但真的上了船卻很興奮,一路上都顯得很激動,很開心的樣子,楊旭見了回信一笑。

在船上楊旭反複的在和容逸探討有關暗衛如何培養的問題,其中還涉及到了密探如何培養的事,有了楊嵐的建議,給他們開闊了一條新的思路,這讓他們覺得很興奮。

楊嵐不管這些,她也不懂更多的時間是陪在母親身邊,陪著母親說說話,寫寫字畫些畫和母親一起鑒賞,散散心。

楊嵐很珍惜這次和父母團聚的時光,每日都會給他們伴著花樣做些好吃的,因為她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團聚的時光了,可能真的沒有下次了。

她是出嫁女不可能天天賴在娘家不回家,更不可能把父母據在江南不回去,哥哥會被人戳人脊梁骨的,人生總有很多無奈,我們能做的是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聚時光。

母親的頭發已經兩鬢斑白了,比同齡的人還要顯老一些,本來保養也算不錯的,可那一次的大殿驚魂,對母親的損傷也很大,這些年小心翼翼的調養也沒見太大起色。

這些年沒見母親,這回見到猛然間驚覺爹娘真的老邁了,心裏說不出的心疼和難過,這也是她極力勸說父母來江南遊玩的原因之一,她希望在父母有生之年能出門看看玩玩,能開心一次,也能讓自己有個盡孝的機會,錯過這次她怕自己會後悔終生。

能把父母接去江南玩一圈,楊嵐心裏是極高興的,滿腦子都在想要帶父母去哪裏玩,哪裏的東西好吃有特色,哪裏景色好有得玩。

和慧很開心,每天都很樂嗬,她明白女兒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真的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隻是她不願意讓兒女擔憂罷了,都這把歲數的人,她也算高壽了,這輩子自己活的不冤,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該受的罪也都受過了,隻要兒女平安喜樂,她沒有什麽要求了。

到了家,老四媳婦一早就將院子預備下了,各種東西都準備的非常齊全,特特給的是向陽的院子,老人家喜歡曬太陽,太陰冷的地方不合適他們住,預備的很貼心,讓楊嵐心裏很感激。

一到地方公婆就出來迎接了,楊旭看到他們就哈哈大笑,“親家,我來打擾你了,不要嫌我煩啊。”他嗬嗬的笑。

公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早讓你來玩,你倔的要死不肯來,非得讓孩子們去請你,這回你來了我就不無聊了,咱兩個每日下個幾盤,日子不知道多美呢。”

楊旭得意地笑著,“你那臭棋簍子,又下不過我還愛找我玩,輸了還翻臉,不樂意和你玩。”他搖著頭一臉我很嫌棄你的樣。

氣的公爹臉紅脖子粗的,“我那是讓著你的,你別得意,哪天我殺你個片甲不留。”對於自己總是下不過楊旭這件事,成了公爹的隱痛,提不成啊提不成。

楊旭搖搖頭撇撇嘴,雙手背在後麵得意洋洋的進了府,眼睛四下打量,瞧著院子的景色,不住的點頭。

“怎麽樣,這院子可是我出主意弄得,你看那片菜園子是我讓逸哥弄得,你看我種的菜還不錯吧,可精神了。”公爹拉著楊旭炫耀自己的成果。

楊旭嗤之以鼻,“你隻說你好吃就得了唄,你看那菜葉子都黃了,你還沒我閨女種的菜好看呢。你就不是那塊料,別糟蹋東西了。”

公爹氣的牙根癢癢,“你這老東西,你存心找我不痛快來了吧,我種的怎麽不好了,我還覺得好著呢,我跟那老農學的,我把花都拔了種的,怎麽不行啊。”

“你上肥了沒,你就種菜,你看那菜葉子都蔫頭巴腦的,你漚肥了麽?”楊旭一眼就看出公爹種的不咋滴。

公爹噎了一下,一拍腦袋,“哎呦我忘了,那咋辦?要不然我拔了重新種吧?”似乎很認真的問楊旭。

楊旭聽了瞅他一眼,那眼神頗有點你是個**的意思,逗得容夫人跟和慧捂著嘴故意走在後麵,憋得很辛苦,楊嵐也聳著肩膀笑個不停。

公爹也看懂了他的眼神,呢喃道:“不行麽?這種個菜也這麽難啊,我瞧著嵐兒弄得挺簡單的啊。”臉上很不服氣的表情。

楊旭白他一眼,沒好意思在繼續打擊他,反倒抬腳進了屋,嚷嚷道:“把你那好茶葉給我拿點來嚐嚐,別小家子氣,我知道你藏得有好茶葉呢。”坐在太師椅上隨意的笑道。

公爹笑了笑,讓人去拿他收藏的好茶葉來給楊旭泡上,兩個老家夥坐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二人湊在一起還真有不少話題可聊。

容夫人則拽著和惠公主給她看自己挑選出來的畫像,這些都是一些官夫人家的女兒,有些是大族之女,專門留給小武挑媳婦用的。

最近一段時間婆婆對這個特別熱衷積極,幾乎不用楊嵐操心,和慧見到這個也和感興趣,兩個小老太太湊在一處嘀嘀咕咕說的可高興了,還約好了一起去吃小籠包。

楊嵐衝老四媳婦擠擠眼,看吧,他們真有話題聊,不用咱們擔心了,四個人湊到一起可以玩一桌麻將了,這回也不用擔心他們沒人陪寂寞了。

老四媳婦也笑著點頭,看他們這麽歡樂,也覺得家裏特別熱鬧,很有人氣的樣,別提多踏實了。

自從老四從鹽政上下來後,老四媳婦脾氣也平和多了,心底那點擔憂也放下了,閑著沒事就幫著楊嵐管管學堂的事情,還讓她做出滋味來了,頗有幹勁的意思。

看到妯娌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楊嵐也覺得很高興,江南的學堂能找到人幹的好,她也放心,畢竟她早晚還得回京城去,在江南也就待幾年罷了,剩下的日子還需要老四媳婦幫著弄,不能半途而廢吧。

爹娘的到來老四媳婦這裏熱鬧了很多,公婆也更勁頭了,等爹娘歇夠了,就拽著他們去莊子上玩去了,四個老人很有共同話題,玩的東西也能玩到一塊去,楊嵐覺得她明顯能感覺到老爹似乎心情放開了一些,眉心之間那種鬱氣少了很多,娘也放心很多,氣色都好了不少。

看到爹這樣高興,她也開心的鬆口氣。

學堂的事還在忙,楊嵐和老四媳婦主要忙這事了,剩下的事交給了老爹和公爹,他們願意幹這事,很有興趣,忙的團團轉,反倒精神頭越發好了,她覺得讓老爹來江南是對的,老是無所事事好人也會弄垮了,有點事幹心裏也有奔頭啊。

京城傳來消息,朝堂上一立儲君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同時定國公要回來了,可能就在這個月,使得朝堂局勢更加紛亂了。

楊嵐幽幽的歎口氣,定國公事皇後的外祖家,多年來一直隱忍不發,這回可能不會放過貴妃了,據傳聞和宮內的消息,貴妃幾次下手想做掉輝哥,都被擋了下來,但不知皇帝到底知不知道,總之好像沒什麽反應是真的。

也不知道皇帝想搞些什麽,就算女人不愛了,可兒子總是自己親生的吧,輝哥也沒幹什麽天怒人怨遭人嫉恨的事啊,就是皇後這些年也是隱忍再隱忍,一退再退,很少招人眼了,怎麽就這麽容不下呢。

聽老爹說宮裏的消息,輝哥好幾次都被人下毒,不過他們都不知道輝哥手裏有一樣皇後的傳家寶,一個血玉,能辨識毒物,隻要略微靠近有毒的東西就會發燙,但玉本身顏色卻不會有什麽變化,皇後成親時外祖家親自贈送給她的防身之物。

沒想到就這麽一件東西讓輝哥幾次保住了性命,才沒得手,楊嵐也感覺很驚歎,貴妃的手什麽時候能伸的那麽長了,竟然都能控製內務府了。

老爹說,路家也有親戚,她家有個親戚是內務府的人,在裏麵根植多年勢力,一直都是投靠的路家,有些事自然就好辦多了。

楊嵐這才恍然,怪不得皇後一再退讓,主要原因還是皇後舍不得兒子,就這麽一個獨苗,她拚不起啊。

京城的形勢越發緊張了,立儲是立嫡子還是立長子吵的很凶,皇帝也是不勝其擾,遲遲沒有下決定,貴妃依然還在禁足之中。

不過大皇子已經放出來了,聽說送了什麽禮物給他爹,在書房父子二人還哭了一鼻子,盡釋前嫌了,楊嵐冷笑一聲,嗤之以鼻。

小武回京了,公婆呆不住了,好久沒有看到小武了,他們很想念孩子,想要回京去,看看孫子,順便給孫子挑個孫媳婦,不然閉不上眼的。

楊嵐知道他們疼愛小武也沒有過於幹涉,派了得力的人送公婆回去了,至於兒媳婦的事交給公婆就行了,相信他們能把好關的。

順便公婆也很想回去籌備一下子晴的事,早早的婆婆就開始念叨了,一定要回去看看,不然不放心的,楊嵐偷笑,王婉兒哪敢不上心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