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42、來!捉!女幹!(票子呢!) 天天書吧
赫赫赫,奸情神馬的最有愛了,要是再來點兒春宮之類的一飽眼福就更好了!速度看戲去,祈禱一定要是全程無尿點的**戲啊!
翻身入了院子,皇甫長安不緊不慢地追著那影子,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靠近了屋子,尋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窩著。雖然角度不是最佳的,但勝在看得清楚,這三公主可真是色迷了心竅,膽兒也忒肥了點兒,安妃還在院子裏住著,她就敢把野男人往裏頭帶。
皇甫長安瞅著那男人的背影,先前隔得遠隻覺得眼熟,現在靠近了便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是上官無夜那澆灌了無數寂寞少女少婦的**又是誰?
嘖……先前惹了一堆的桃花債,顯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擺脫,他現在還在侯府待著,若是有了什麽異樣上官老狐狸肯定會懷疑,所以隻能繼續委屈他的小鳥兒,充當著上官老狐狸的親善使者……反正對上官無夜這個心死成灰的男人來說,上哪個女人都一樣,比起逛妓院來還不用付嫖資,算不上吃虧。
不過,自從知道了烏真女皇真正的死因之後,上官無夜複仇心切,在應付女人的時候沒了先前的熱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對於這一點,旁人察覺不出來,但三公主一顆心全吊在了他的身上,卻是敏感得很。
“無夜哥哥……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這麽久了都沒來看我,這次要不是我暗中派人去找你,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呀?”
一陣細碎的聲響過後,三公主半是撒嬌半是埋怨的聲音直把皇甫長安激出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特別是那一聲綿長而又曖昧的“哥哥——”,那叫一個惡心得寒毛直立!
艾瑪窩的小心髒,三皇姐您能正常點不,平時的潑辣勁兒去哪裏了?!青樓裏的老鴇兒叫得都沒你這麽膩味兒,不去當聲優配**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沒有,你別想多了。”上官無夜攬著她的腰,將她推倒在了**,作勢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深沉的眼眸底下,一閃而過幾許乏味和厭惡,然而眉眼卻是笑著的,透著一抹別樣的溫柔和火熱……對付這種肉欲旺盛的女人,隻要上個床就可以解決了,根本就不需要多餘的解釋。
然而三公主到底是長了個狗鼻子,明察秋毫,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眼神裏除了曖昧之外,還夾帶著幾許質問。
“你的身上,有別的女人的脂粉味兒,別以為我聞不出來!”
“別的女人的脂粉味?嗬……”上官無夜勾了勾嘴角,從懷裏掏出了一盒胭脂香粉,直接塞到了三公主的胸口,“這盒胭脂我在六妹身上聞著香,就給你討了過來,你擦一點兒,我喜歡聞。”
上官無夜行事謹慎,周旋在數個女人之間,難免會露出某些端倪,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不禁可以瞞天過海,還能討得美人的歡心,可謂是一石二鳥……皇甫長安聽他那麽一說,愈發篤定了,回頭一定要在民風開放的地方開個牛郎店,讓上官無夜當頭牌,生意想不火都不可能啊有沒有!
這男人,忒懂得拿捏女人的軟處了……虧得她是個漢紙,不然都有些招架不住啊!
三公主聽到他這樣調情,臉頰登時緋紅一片,心裏頭早就樂開了花兒,眼角彎著好不嬌羞,抬手輕捶了一下上官無夜的肩頭,肉肉麻麻地嗔出兩個字:“討~厭~”
皇甫長安腳底一滑,險些沒從房梁上摔下來。
泥煤啊!你才討厭,你全家都討厭……啊不對,不小心把自己給罵進去了……艾瑪,真討厭,勞資獸不鳥了!各種尿急!
上官無夜沒心情跟女人調情,隻想早點完事兒走了,堵著她的雙唇就傾身壓了上去,手下的動作那叫一個幹淨利落,扒衣服跟剝香蕉皮似的,嗖嗖嗖幾下就成了,看得皇甫長安一陣驚豔……心想,回頭得跟他討教討教一下扒衣手法,為斷遍天下袖奠定良好的技術基礎!
越看越獸血沸騰,皇甫長安托著腮幫子滿臉雞凍地欣賞著內殿的真人春宮秀,不得不承認上官無夜這男人的身材確實很完美!
單是那條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就叫人直流口水,禦女術又研究得很透徹,前戲還沒完就已經把三公主伺弄得欲仙欲死,唔……技術跟自己有的一拚!
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皇甫長安雙拳緊握,目不斜視,坐等**畫麵!
眼看著就要達到**環節,不料半掩著的窗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
**的兩個人驟然停下動作,麵露不快,皇甫長安比他們更不爽!
循聲轉眸,卻見一個女人翻窗躍了進來,在看清來人麵貌之後,上官無夜和三公主齊齊變了臉色,皇甫長安卻是大喜……赫赫赫赫!
比春宮戲更**的狗血劇……即將上演!鏗鏘鏗鏘,鏗鏗鏘!
艾瑪這一趟夜遊真是爽爆了,居然叫她撞見了這麽精彩紛呈**迭起的場麵,看來以後有事沒事都要多出來逛逛,這皇宮裏麵永遠都隱藏著你想不到的意外驚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無夜在宮裏的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給皇帝老爹戴了一個大大的綠帽子的**——麗妃!
說起來,她還是李青馳的姑姑,隻是不知道李家出了這麽一個敗壞門風的女兒,李老爺子要是知曉了內情,會不會跟李當家那樣,氣得把她的狗腿兒打斷?!
來來來,趕在好戲開場之前,我們先來采訪一下麗妃娘娘:“這大半夜的,您特意從窗口跳進來,闖進人家的閨房壞了人家的好事兒,是為了神馬?”
麗妃眸光一狠,盯著**那對狗男女,幾乎要噴出大姨媽來!
“來!捉!奸!”
就在剛剛,上官無夜還跟她在寢殿香軟溫存,她自然也察覺到了上官無夜的怠慢,隻不過麗妃沒有像三公主那樣直接問出了口,而是派心腹丫鬟跟在了上官無夜的後頭。李府出來的人多少會些功夫,那丫鬟的輕功雖然沒有上官無夜好,追了一陣就被甩了開,但多少看出了上官無夜趕去的方向。
麗妃得到回報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兒,在床頭輾轉反側的一陣子,最終還是揣著狐疑找上了三公主的閨房。
不曾想,這一來果真驗證了她心頭最壞的推斷,被她撞見了兩人在**苟合!
那一瞬間,麗妃氣得手指都發抖了,一個是曾經許諾她美好未來的男人,一個是在宮裏頭跟她相交甚好的晚輩……被這樣兩個人齊齊背叛,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
“你們……你們居然……哈哈,哈哈哈……報應啊,真是報應……”
驚怒之後,麗妃忽而仰頭大笑了起來,麵容猙獰而瘋狂,情緒激動得無法自控,雙手緊緊握著手裏的匕首,美眸泣血,一步一步地逼近**的兩人。
“虧我還那麽相信你們,不料你們一早就已經勾搭上了!好啊,真是好一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算我這輩子瞎了眼睛,才會看錯人……”
加快淩亂的步子,麗妃一邊淒切地控訴,一邊攥緊了匕首飛蛾撲火似的衝了過去,直刺被上官無夜擋在了一邊的三公主,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男人,瘋狂的麗眸之中滿是怨怒與悲戚,玉石俱焚般不顧一切——
“你隻能是我的!敢動你的女人都該死!”
臥槽!氣場全開,霸氣側漏的節奏啊!是不是李家的人都這麽有血性啊?!好恐怖有沒有!
皇甫長安掛在房梁上麵,眯著眼睛看好戲,並不打算插手……爭風吃醋起內訌神馬的,真是又狗血又悲情,**被撞破神馬的,最刺激了有沒有!
反正底下那兩個女人她都很討厭,一個三天兩頭跟她作對,一個不僅給皇帝老爹戴綠帽還試圖聯合外人謀害親夫,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嘶——!”
就在麗妃撲過去的同時,三公主亦是麵色一寒,騰手從枕頭下快速摸出一把長劍,徑直一刀刺入了麗妃的胸口,瞬間穿心而過帶出一地的血腥,有少數濺在三公主白淨的臉上,點綴出了詭譎的圖案。
麗妃當場氣絕,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喉嚨微張卻是什麽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停滯了幾秒後轟然傾倒在地上,蔓延出一片濃鬱的血泊。
“哼,不要臉的**,這是你自找的!”
三公主勾著細眉冷冷一哼,轉而貼上上官無夜的肩頭,伸出細軟的舌頭舐去上麵的血漬,唇角是得意與勝利的笑容,畫麵看起來性感而妖詭。
“你那是什麽破眼光,連這種年老色衰的老女人都會要?還為了她瞞著我?嗯?”
上官無夜輕哼一聲,似舒爽又似不耐,無動於衷的神情冷峻而漠然,甚而還有幾分嫌惡,隻是不知嫌惡的是誰。
“還記得上回我刺殺陛下未遂,麗妃讓你掩護我出宮的事嗎?她便是拿那件事威脅的我,你也知道,像她這種深宮寂寞的女人很難纏的……不過,現在她死了,我就隻是你一個人的了……”
挑起三公主的下顎,上官無夜又是一頓纏綿熱吻。
“我殺了她,你不覺得我狠心嗎?”
“我就喜歡你這樣狠心……”
“嗯?看來你對她真的很無情啊!”
“嗬……我隻對你有感覺……不過,她死在這裏,會不會有麻煩?”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啊!別,你輕點兒,咬到我了……”
“輕不了……我現在就想把你吃進肚子裏……”
呢喃間,三公主被男人吻得氣喘,迷離著雙眼,看不見上官無夜眉峰深處那抹隱藏的殺意。
皇甫長安坐在房梁上砸了砸嘴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麗妃真像那一簇簇華麗的煙火,剛一升空就熄滅了,死得未免忒快了些,特麽她還沒看過癮好嗎?!
大**,帷幔搖曳,那對狗男女也夠狠的,地上躺著個死人不管,還在那兒你儂我儂纏綿不休,眼見著又要到達了**的環節,窗戶吱呀一聲又晃了一下——
皇甫長安泄氣,萬分的窩火,有種把來人拖出去砍成魚段子的衝動!
特麽丫不能早點來或者晚點來嗎?時間掐這麽準,無夜哥哥的小鳥兒會被你玩壞掉的有沒有?!
“誰?!”
抓起一件衣服套上,上官無夜拿著劍就追了出去,皇甫長安估摸著這場春宮是看不成了,趁著頭頂的月亮沒入厚重的雲層,跟著俯身跳下了房梁,追在了上官無夜的後頭。
方才那個從窗口溜走的丫鬟,想必是麗妃的心腹,見主子遇害慌了心神,才在逃走的時候露出了破綻。
上官無夜的輕功極好,那女婢一時半會根本擺脫不掉,暗器接連不斷追尾而來,亂了她的步子。
皇甫長安有心救她,趕在拐彎的一刹那,扔出一塊石頭打落了上官無夜刺來的長劍,一把拉住女婢的手臂將她推到了另一邊的巷子裏,叮囑道:“速去東宮!”
月亮穿出烏雲,照亮了大地,女婢抬眸看清了皇甫長安的麵容,認出了她是太子,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勁兒點了頭,就躥進了暗黑的巷子裏。
“什麽人?”
上官無夜後一腳就追了上來,知道有第三者插足,不禁冷冷出聲。
“矮油,無夜哥哥……不要這麽凶嘛,人家好怕怕哦!”學著方才三公主的語調,皇甫長安不嫌惡心死人,銜著幾分戲謔從角落裏款步走了出來。
聽著那惡心的聲音,上官無夜愣是沒認出來人是誰,一揮長劍就刺到了對方的脖子上,直到看清楚那人的麵貌,才收回了手,臉上的肌肉瞬間僵硬——
“太子……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剛才一直在……?!”
“哎呀你別緊張,本宮沒看見多少,咳……就看到了你跟三皇姐抱著親在了一起……”皇甫長安眯著笑,扯起謊來得心應手。
上官無夜卻不信,冷哼了一聲:“太子在一邊看戲看得很開心是嗎?”
就憑她剛才學的那一嗓子,就足以說明她從頭到尾都在聽牆角好嗎?!這個沒節操的家夥,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操……!
皇甫長安上前一步,不掩好奇:“話說……對於不喜歡的女人,你的小夥伴也會有反應嗎?”
上官無夜將長劍插回劍鞘,爾後猛的一甩手,把皇甫長安推到了牆上,他的個頭比皇甫長安高了整整一個腦袋,這般威壓而下,就像是一座傾覆的大山,瞬間就將皇甫長安籠罩在了陰影下麵。
“別說是女人,就是對男人也能有反應,你要不要試試?”
顯然,上官無夜是被皇甫長安氣的。
旁人用什麽眼光看他他都無所謂,可是皇甫長安知道了他在烏真的事情,又目睹了他這樣的不堪,還用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調侃他……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她麵前,有種難以言述的羞辱。
“咳咳……”
麵對近在咫尺的某獸男,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惹得皇甫長安一陣發毛。
玩笑開過了頭,倒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上官無夜這話聽起來是戲謔,可那陰鷙的語氣實在有些恐怖,搞不好一怒之下他真的把自己給壓……不說別的,就憑他那種出神入化的扒衣功力,皇甫長安都得忌憚三分。
伸出手指抵著他的眉心,緩緩地推開到半米的距離,皇甫長安小心翼翼地從他的雙臂中鑽了出去,尷尬地笑了兩聲。
“好了好了,本宮不問了還不行嗎?”
“哼……”上官無夜這才收回手,雙臂抱胸立在一旁,不屑地切了一聲。
月色灑在他那高大的體魄上,透著幾分冷峻的氣息,明明是最叫人不齒的奸夫**男,可有那麽一刹,皇甫長安卻覺得這男人比誰都要來得坦**,比誰都要幹淨。
因為他精心守護的那份感情,自始至終,都純粹得沒有一星半點兒的瑕疵。
“無夜。”
夜風拂過,皇甫長安輕聲喚了一句,口吻是難得的溫柔。
上官無夜卻被她這樣的語調驚起了一身寒毛,有些防備地回看她:“幹嘛?”
“你要是不願意跟那些女人糾纏,就不要再跟她們來往了,上官南鴻那隻老狐狸已經開始有動作了,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露出狐狸尾巴……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
上官無夜眸光微動,聽出來皇甫長安這是在關心他。
一個人磕磕碰碰如履薄冰地闖**了那麽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真情實意地心疼他,雖然那個小賤人剛剛還看他的活春宮看得津津有味,不過要讓皇甫長安說出這種話恐怕也不容易……上官無夜不由覺得心頭微微一暖,然而麵前依舊是裝逼的不屑。
“切,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嘖嘖,什麽態度,本宮難得說句好話,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還不領情……”果然,皇甫長安又來了,“快,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叩謝本宮隆恩浩**!”
上官無夜直接不鳥她,撇了撇嘴角,轉移了話題:“那個女婢方才什麽都看見了,你留著她是打算揭我的底嗎?”
“本宮揭你老底幹嘛?現在你和本宮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本宮保你還來不及,留著那丫頭,本宮自然另有用處……我艸,你那是什麽眼神?!本宮答應幫你報仇就一定會幫你報仇……也不想想,本宮真要弄死你,還不是勾勾手指頭的事兒?”
“那你告訴我,那個宮疏影……究竟是什麽來頭?”
對於那天在天香樓裏的情境,上官無夜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宮疏影出劍的速度太快,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嘿!”皇甫長安扯起笑,朝他勾了勾食指,待上官無夜靠了過來,才得瑟地道,“他啊,是本宮的男人,哈哈……”
上官無夜即刻瞟來一記眼刀,冷冷道:“你果然是不信我的。”
皇甫長安兩手一攤,靠在牆頭。
“別說是你,就連父皇和皇兄他們本宮都沒說,咱們要尊重人家的隱私嘛……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本宮可以告訴你,小宮他啊……在風月高手榜上,有另一個名字。”
聞言,上官無夜又是眸光一閃,他知道皇甫長安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而這樣的信息……差不多也已經足夠了。
兩人隨後又扯了幾句,繼而才分道揚鑣。
上官無夜回頭看了眼三公主的那座閣樓,抿了抿薄唇,雖然心下十分厭惡,但為了不引人起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到底還是回去知會了一聲,打消了三公主的後顧之憂。
皇甫長安回到東宮,那個小女婢倒也是個伶俐的孩子,知道麗妃出了事兒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宮裏頭晃悠,便偷偷潛入了東宮,其下場自然是被東宮的大管家宮疏影給抓了起來,關到了屋子裏頭。
聽到開門聲,女婢立刻迎了上去,滿臉的不安與惶恐。
“太子殿下,麗妃娘娘她——”
皇甫長安麵露沉痛,她當然不能坦言自己作壁上觀欣賞了很久,便稍微沉默著哀悼了幾秒,才開口道:“本宮都知道了……隻可惜本宮去得晚,沒能救娘娘一命。”
“嗚嗚……”女婢自幼跟著麗妃,不管麗妃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兒,主子一死,傷心是難免的,不由得捂著嘴巴抽泣了起來,斷斷續續地哽咽,“是三公主殺了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求您了……現在也就隻有您能幫娘娘做主了。”
雖然求太子爺去對付三公主不太合適,但現在她走投無路,而且跟在麗妃身邊久了,她也知道三公主和太子爺的梁子結得很深,這才會對皇甫長安開口。
“這件事本宮自有分寸,你隻管在這裏呆著,哪兒都不準去……本宮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奴婢拜謝太子殿下!”
等皇甫長安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直柔若無骨似的靠在門框上的宮狐狸才直起身子跟了過去,挑眉問道:“怎麽,李府的那個娘娘死了?不會是你幹的吧?”
皇甫長安翻了個死魚眼,有種拿臭襪子堵他嘴的衝動。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本宮像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嗎?你要是再亂嚼舌頭敗壞本宮的好名聲,本宮不介意多喂你幾顆丸子,讓你一輩子都硬不起來!”
雖然宮疏影打心眼裏不覺得皇甫長安有好名聲,但還是被她後半句狠話給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笑著趕上前摟住她的腰,哄著賠罪。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舍得髒了你的手,你要是看誰不順眼想削了誰,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這輩子我的劍就為你一個人拔……怎麽樣,感動不感動?”
皇甫長安回過頭,陰陽怪氣地一笑,反問道:“真的?”
宮疏影握住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胸口,滿眼認真。
“我的心都在你的手裏握著,你說真不真?”
皇甫長安還是陰陽怪氣地笑,撇著嘴角道:“那……本宮看你不順眼,想削了你,你削還是不削?”
宮疏影紅唇一扁,又開始撒嬌打滾滿屋子上吊,口裏麵還念經似的嘮叨:“小甜甜……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是不是喜新厭舊了?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
皇甫長安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等等,糾正一下,本宮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宮疏影眼眶一紅,險些委屈得要哭出來。
“小甜甜,我的胸口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看著他眨巴著眼睛,妖嬈的桃花眼中騰起一片水霧,下一秒,一滴晶瑩的**就從那微微上翹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頰在白皙的麵龐上劃開一道銀線……皇甫長安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下忍不住暗暗感歎,人才啊,這孩子真入戲!
宮疏影瞅見了她眸子裏的吃驚,更加賣力地擠起了眼淚。
不料,皇甫長安並沒有像預料中那樣,靠過來吻住他的唇,或者是用舌尖拭去他眼角的淚紋,而隻是伸手中指尖挑起了他滑落臉頰的眼淚,湊到嘴邊舔了一下,爾後笑著點了個讚。
“唔,鹹的,不是假的……繼續哭,賣力點兒,本宮喜歡看。”
我操你個大爺!
麵對皇甫長安這種油鹽不進的石頭,宮疏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束手無策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兔眼,一萬個委屈地將皇甫長安望著,沒再撒潑沒再賣萌,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隻那眼淚兒無聲無息的淌著,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落,砸在皇甫長安的手背,像是烙鐵一樣燙手。
這下,終於輪到“鐵石心腸”的皇甫長安慌了,她不過逗他一逗,沒想到這孩子死心眼兒就真的跟他杠上了!
次奧……麻麻,孩子好難養啊!求本育兒經!跪求!
“喂喂喂……哭什麽啊?本宮不過是跟你說笑,你還真就給本宮哭上了,這眼淚流的,你晚上水喝太多了還是尿道堵塞了?”
抬起袖子,皇甫長安忙不迭地往宮疏影的臉上抹,奈何越擦越多,濕了她整個手背。
宮疏影咬著紅唇,委屈得連一張妖媚的臉都皺成了包子。
“你說……你不愛我……”
“你娘小時候沒教過你嗎,女人都喜歡把話反著說……”
宮疏影還是很桑心,越哭越凶:“可是我不喜歡聽反的,你這麽說,我好難受……好像整個天都塌了,整個地都陷了,整個……整個不下去了……”
皇甫長安給他逗笑了:“得,這會兒還能上排比,想必是未到傷心處。”
宮疏影一把抓住她要收回的手,貼著掌心捂著那張淚臉:“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皇甫長安立時收斂了笑意,板起臉,手背上撲簌簌落著淚,燙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本宮叫你別哭了!”
宮疏影泛紅的眼睛愈發兔子了:“你凶我……”
麻麻!好想摔死這纏人的孩子腫麽破!
揚手一掌把宮疏影拍到了牆上,皇甫長安惡狠狠地壓了上去,威脅道:“你要是再不停下,信不信本宮就在這走廊上把你給做了?”
話音未落,宮疏影已經很自覺的去解衣服了。
皇甫長安眼角狠狠一抽:“臥槽……你這麽積極幹嘛?!你不是吞了藥,藥性還沒過嗎?”
宮疏影終於止住了淚,爾後緩緩勾起那妖媚而狹長的眼尾,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有種驚心動魄的蠱惑:“我去把解藥偷出來了……”
皇甫長安陡然一震,有種鑽進了套子裏的錯覺,趕緊伸手推他想要退開,卻還是晚了一步,宮疏影的衣服嘩啦落地,想花兒似的墜到了地上,攤開在皇甫長安麵前的,則是一具全然光裸的身子……牡丹一樣妖豔而嫵媚。
不遠處,已經有人被驚動,匆匆往這邊趕了過來欲要探個究竟。
皇甫長安要是這時候閃開了,宮疏影就徹底走光了……這熊孩子,是打算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艸!別鬧了,快把衣服穿起來!”
宮疏影的雙手摟著皇甫長安的腰,不讓她走離,也不急著穿衣服,就那麽緊緊地貼著她36D的大胸肌,垂頭搭著下巴在她的肩頭,口吻還是很委屈。
“快說……說你愛我,就一次,一次行不行?哪怕是騙我的……”
那個語氣,那叫一個低聲下去。
走廊那頭,已經有交談聲傳了過來。
皇甫長安咬了咬嘴唇,那三個字,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哪怕是教父大人……她也沒有開過口。
她雖然很喜歡開玩笑,喜歡天花亂墜地扯蛋,即使是扯謊話都是信手拈來睫毛都不抖一下,但有些話……她不會亂說,因為一旦說出口,就是一輩子的承諾,就是一輩子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她跟宮疏影的關係縱然親密,但到底有沒有那般深,那般厚……就連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捫心自問,如果讓她在宮疏影和教父大人裏麵選一個,她會不會猶豫?
看到皇甫長安緘默,宮疏影隻覺得一顆心在以不能承受的速度往下掉,他從來都沒有這麽惶恐過,生怕從皇甫長安嘴裏得到一個叫人絕望的答案……
這一次,是他僭越了,明明知道他們的關係還不足以用愛來衡量,卻忍不住揠苗助長,迫切地想要在皇甫長安的心裏搶占一個不容旁人爭奪的位置。
這段時間,圍在皇甫長安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他的危機感一日比一日重,要是再不抓緊時間爭個名分啥的……嘖,以後的日子就是用腳趾頭想都很難過好嗎?!
於是,他忍不住問出了口,眼前……皇甫長安還在沉默。
摟在皇甫長安腰際的手,因為無法克製的憂懼而在輕微的顫抖,一寸寸的收緊,卻似乎……無法拉近兩顆心的距離。
宮疏影從來沒覺得時間這樣漫長,漫長到如此煎熬。
與此同時,卻又希望時空在這一刻停滯,他錯了,他後悔了,他不應該這樣自不量力……所以,如果是那樣難堪的結局,那他寧願自欺欺人,永遠不要知道答案。
“我愛你。”
輕輕的三個字,像是鵝毛一樣飄落到了肩頭。
卻在刹那之間,在宮疏影的心頭炸成一聲驚雷……兔子眼大大的瞪著,仿佛幻聽了一般,不敢相信。
“你說什麽?小甜甜……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
踮起腳尖,皇甫長安攀在他的肩頭,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咬著那三個字,咬得很慢,很仔細,卻是發自肺腑的虔誠。
“死狐狸……我愛你……”
是的,對於那個選擇,她猶豫了。
即便最後,她仍然會義無反顧地投奔教父大人的懷抱,可若是失去了宮疏影,她會覺得不安,她的人森……從此都不完整了!
這隻死狐狸,在她的心尖尖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尖細的牙印,就是再好的整形手術,都沒辦法將其清理得毫無痕跡。
她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吧……?
“我也是!我也愛你!”聽到那明明白白的六個字,宮疏影高興得喜極而泣,又哭了!“而且!我比你好!我隻愛你一個!”
不遠處的走廊轉交,剛要探出來兩個腦袋,聽了宮疏影那一嗓子,立刻又躲了回去,碎碎念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但在靜謐的夜色中還是清晰可聞。
“哎呀……好像是殿下和公子呢!”
“啊?好像真的是耶……那我們還是快點走開吧,別打擾了他們……”
聞聲,皇甫長安臉上僵硬的神色在一瞬間哢嚓碎成了一萬片啊一萬片……尼瑪,要是知道下人們都這麽自覺,她根本就不會被宮狐狸坑這一把好嗎?!
那廂,宮疏影已經抖著手開始解她的衣服了。
皇甫長安立刻拍掉他的手:“艸!你做什麽?!”
宮疏影哆嗦著嗓子:“我快凍死了,我需要你的身體來溫暖我……”
皇甫長安怒不可遏:“去屎——!”
於是,宮狐狸為了自己的僭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連三個晚上都被罰著在皇甫長安的床頭,隻能看著皇甫長安在**翻來覆去地扭著小蠻腰露出大白腿,卻偏生碰不得……生生的沒把他的一口銀牙給忍碎了。
第四天一早,皇甫長安才下床穿好了衣服,東宮就闖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李青馳二話不說就拉著皇甫長安往外走。
“跟我來,父親準備了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哎!太子殿下等等!”
眼見著見皇甫長安就要被拽出門外,小昭子立刻追上去攔下她,有件事本想等皇甫長安吃了早點再說,免得惡心了主子……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李青馳,小昭子湊到皇甫長安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耳語。
“殿下,今日辰時有人在花圃了發現了一具屍首,您猜是誰的?”
皇甫長安秀眉輕掃,橫了他一眼:“嗯?!”
想著那個倒黴的家夥跟自家主子一直不怎麽對付,見人死了小昭子也不覺得傷心,反而有些幸災樂禍,隻不過這禍事發生在自家園子附近,不免也認真了起來。
“是麗妃娘娘,已經死了好多天,連皮肉都爛了。要不是那塊繡帕還留著,恐怕連陛下都難以辨認……”
皇甫長安聞言眉頭一挑,果然是麗妃!
自那夜過後,麗妃失蹤的消息就已經在後宮裏傳開了,不過皇甫長安斷定三公主不會私自將她藏在宮裏,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親眼目睹,再加上一個小丫鬟的證詞,也不足以掰倒對方……畢竟地球人都知道她們兩個人事死對頭,而且三公主的生母安妃娘娘,背後也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所以,皇甫長安沒有率先揭穿,卻不想她來了這麽一出李代桃僵。
“要不要毀屍滅跡?”
小昭子輕聲詢問,不管怎麽說這種麻煩還是少惹為妙,以太子爺的名聲,一旦纏上了什麽事兒就是白的都能給描成黑的有沒有?!
“不。”
皇甫長安斂眉,卻是當著李青馳的麵開口。
“馬上把麗妃娘娘的死訊傳出去,如實稟告給父皇和皇後,一個字也不要差!”
有人搭了這座橋,她怎麽能不給麵子唱出好戲呢?現在上官老狐狸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差一個造反的名號,那她不妨就給了他這個借口,來一出“引蛇出洞”!
邊上,李青馳聽了這話,不由臉色驟寒。
“什麽?你是說姑姑她……已經死了?!”
麗妃失蹤一事,現在還隻有後宮的人知道,皇帝老爹壓下了消息,沒有泄露出去。所以即使李府當家暗中得到了消息,也不會馬上宣揚,所以李青馳還被蒙在鼓裏也是正常。
皇甫長安麵色微冷:“是的,剛剛有人在花圃發現了麗妃娘娘的屍體。”
李青馳麵露殺機,雖然他跟姑姑算不上親近,但畢竟是李府的人,敢殺麗妃就等於是跟整個李府作對,連皇後都不敢輕易下毒手!
“是誰殺了她?”
皇甫長安提眉:“倘若本宮說……是本宮殺了麗妃呢?”
“不可能!”李青馳卻是想也沒想,一口斷然回絕,“你沒那麽蠢!”
好吧,居然是這種理由……
還以為他會牽著她的手目光炯炯地說——不可能,你那麽善良單純天真無害,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呢?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都相信你!——這樣的。
唉,果然李青馳是個睜眼瞎,都沒有發現她的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