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44、我去年買了個表(票子!

聞言,西月漣微愣,便是連眾奸夫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麵麵相覷,頗為意外……這太子殿下什麽時候拒絕過美人了?而且還是她一直垂涎三尺的“鳴鈺大美人”?

倒是破雲鳴鈺依舊麵色如常,並未將此放在心上,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捏著的手巾,在仔細地拭擦,潔癖得要屎。

“算了,還是給你夾一塊吧,看你這麽可憐……”

瞅了眼他那空****的碗,皇甫長安搖了搖頭,繼而夾起一塊雞翅放到了他的碗裏。

皇甫鳳麟抬起眼皮掃了掃,眼角不自覺地往上翹,劃過一抹諷笑,他就知道……某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能真的狠下心來刁難她的“心頭肉”啊,哼哼!

皇甫無桀收回視線,在嘴角勾起幾分無奈。

李青馳卻是直直盯著破雲鳴鈺碗裏的那塊雞翅,在心底下咆哮了一萬次……靠靠靠!那是他最喜歡吃的好嗎?!一整隻雞他就隻吃那塊肉!方才另一塊也被皇甫長安送到了嶽父大人的碗裏,醬紫一來,這盤雞肉直接就沒他什麽事了好嗎!不開森!

皇甫硯真一手撫著杯子的杯沿,凝眸冷冷地剔著破雲鳴鈺,眸中清寒的微光輕輕閃爍,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破雲雪嬛顯然也意識到了太子殿下和四弟之間的不愉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神馬,雖然四弟還是她的情敵……但不管怎麽說,破雲鳴鈺畢竟是她血脈相連的弟弟,眼瞅著他被這麽多情敵虎視眈眈,自然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見破雲鳴鈺拿著手巾擦了擦,擦了又擦,破雲雪嬛不禁急了,抬手推了他一把,催促道。

“別擦了,這筷子上又沒有毒……趕緊趁熱吃了吧,冷了可就沒味道了!”

破雲鳴鈺這才放下了手巾,伸出筷子去夾碗裏的肉,一邊還抬眸對著皇甫長安微微一笑,道了句。

“謝謝。”

卻不想,話音還沒落下,皇甫長安便飛快地從他的筷子上搶過了雞翅,爾後往半空中輕輕一拋……眾人隻見得那塊雞肉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隻大黃狗的麵前。

耳邊,則響起了皇甫長安不無輕蔑的解說。

“給你吃還不如喂狗。”

“噗……!”

帥!太帥了!說得好!太好了!

眾奸夫聞言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就差沒有撫掌稱快了!哦嗬嗬……對付破雲鳴鈺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家夥,就該這樣!

讓他裝!裝X遭雷劈!

沒想到寶貝女兒對自己最中意的女婿有如此深沉的恨意,西月漣不由微微蹙起眉梢,往破雲鳴鈺投去了擔憂的一眼,卻是沒有再忤逆皇甫長安的意思開口阻撓……無論如何,女兒總是最大的,他再怎麽欣賞破雲鳴鈺,也不可能為了他而影響了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唉,鳴鈺……你好自為之。

凝眸望著筷子那端落空了的縫隙,破雲鳴鈺溫柔如水的麵容上,終於隱隱裂出了幾道痕紋。

再抬眸,對上皇甫長安那雙蔑然輕哂的眸子,眼角處則是幾許散慢的痞笑,挑釁之中帶著三分諷刺,狂妄之中攜著三分輕蔑……卻是真的打算同他劃清界限,並非是欲擒而故縱。

生平第一次,破雲鳴鈺對自己的個人魅力有了嬸嬸的懷疑……

是娘說的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沒錯啊,他也這麽覺得,可是為蝦米自從那天晚上他說了那麽一段話之後,太子殿下就直接將他棄如敝屣了?!這不科學好嗎!

棄若敝屣不聞不問也就算了,隻當太子殿下那是故意冷落自己,可眼下……太子殿下那看仇視似的眼神,巴不得將他扒光了衣服掛在妓院門口的怨念,又是腫麽回事?!難不成他還沒得寵就已經失寵了咩?!雅篾蝶,表醬啊!這純屬戰略失誤,戰略失誤!

放下筷子,破雲鳴鈺稍稍收斂了神態,抬眸淺笑:“公子,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對對,一定有誤會,絕對有誤會……”西月漣難得插一口話,說完了還要看一看寶貝女兒的臉色,哄著道,“你且聽他解釋解釋,鳴鈺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皇甫長安挑眉冷哼,先是看了眼親爹大人,繼而轉向破雲鳴鈺,“你還能有什麽苦衷?”

“咳……這個……”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眾人,破雲鳴鈺不由得臉頰微赧,放低了語調,“等吃完了飯,我再單獨跟你解釋,行不行?”

“嗬……看在爹爹的麵子上,小爺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撇了撇嘴角,總攻大人一揮袖子,下令道,“開飯!”

說著,就夾了一大塊蘿卜往嘴裏塞。

不想這蘿卜香還沒飄進鼻子裏,就從樓下“唰”的射來一枚飛鏢,打落了她的筷子。

“飯菜有毒,不要吃!”

緊接著,聞人清祀疾步走進,撐手拍著桌麵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拔劍便朝店裏的那名小廝刺了過去!

“叮!”的一聲脆響,卻見適才那名女子橫劍刺來,一把架開了聞人清祀的攻擊,順勢便要刎上他的脖子。

“小心!”

西月漣眸光一緊,抽出長劍迅而往那女子身上擲去!

女子回眸,便見渾身冷冽的長劍劈空而來,立刻閃身躲避,卻還是被長劍刺穿了衣服……正險險頓步,不料那穿透袖子飛射而出長劍,又在半空陡然急轉了一個方向,爾後緊追她的眉心反刺而來!

女子不由急急後退兩步,千鈞一發之際,忽聞“當”的一聲,羽箭與劍尖在鼻尖處相撞,擦出一道炙熱的火光……然而這樣卻還是阻止不了長劍的攻勢,劍鋒直接劈裂箭羽迎麵襲來,女子立時抬手一擋,鐵爪緊抓鋒銳的劍刃,連著又退了兩步,才猛地將劍摔了開。

“公子,你怎麽樣了?!”

見事跡敗露,隱匿在暗處的屬下立刻圍上前來增援!

女子收起手背上的鐵爪,轉眸看了一眼飛身而至的皇甫長安,不由淡淡一哂,爾後帶上了幾名隨從轉身閃人:“走!”

花語鶴與宮疏影對望了一眼,爾後齊齊縱身躍下欄杆:“追!”

皇甫長安摸著下巴,回頭看了眼緊跟上前的皇甫硯真:“等一下……那個人剛才叫那個女人什麽來著?公子?!”

“嗬,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皇甫硯真護在皇甫長安身邊,瞅著四下打鬥的兩方人馬,清冷的眸子微微縮起,“這些人十有八九便是銀月賭坊的人。”

“可是……他們沒理由要下毒手殺我們啊……”

“他們知道我們要去奪劍,所以先下手為強。”

“不,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擦幹劍鋒收回刀鞘,破雲鳴鈺款步走了回來,“既然我們是打著折菊宮的名號過來的,他們顯然知道我們的實力,所以才會用下毒這樣的手段,如果隻是為了一把劍……我不認為他們會如此大動幹戈,與折菊宮正麵為敵。”

“嗯,”冷冷瞥了眼那個服毒自盡的下屬,西月漣跟著收劍走了回來,“我覺得鳴鈺說得很有道理。”

聞言,皇甫鳳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當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他說什麽都有道理,他就是放個P……那也是有道理的……P……”

“四哥!”

皇甫長安忍不住喊了一聲,打斷皇甫鳳麟的話,朝他使了個眼色,然而表情卻是……一臉讚成!

這下輪到西月漣無言了……他是真的覺得破雲鳴鈺說的話有道理,跟他那個人沒關係好嗎!

雙方人馬在客棧裏纏鬥了一陣子,對方留下來的手下不多,沒費多大力氣就全都製服了,見到聞人清祀從門外走進來,西月漣不由上前兩步迎了上去:“怎麽樣?”

聞人清祀冷然垂眸,一雙陰寒的眸子像是泛著幽綠的冷光:“都死了,沒能留下一個活口。”

皇甫長安凝眸,轉眼四下望了一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一趟取劍,隻怕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這六城七劍,都是人中龍鳳,也難怪白瑛會那麽輕易的將藏寶圖雙手奉上。

“等一下……這是什麽味道?”皇甫鳳麟蹙起眉梢嗅了嗅,繼而微微變了臉色,“不好,這船燒起來了,快走!”

“小祀,你隨我來,再看看這船上有沒有什麽線索……”西月漣側頭喚了一聲,繼而抓起皇甫長安的爪子放到了破雲鳴鈺的手裏,“鳴鈺,你先帶長安離開。”

“好。”破雲鳴鈺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切!”皇甫長安冷哼一聲,斜起眼角。

等西月漣走開之後,皇甫長安才嫌棄地看向破雲鳴鈺,撇了撇嘴唇:“鬆手。”

破雲鳴鈺沒有勉強她,應聲便鬆了手,繼而快步朝門外走了出去……瞅著他那瀟灑如風的背影,皇甫長安忍不住又剜了兩眼,愈發不痛快了。

一番神態悉數落到了皇甫鳳麟和皇甫硯真的眼裏,兩人對視一眼,爾後一左一右架起了皇甫長安:“別愣著了,快走吧!”

“喂喂喂!放我下去,我自己有腳好嗎!”皇甫長安掙紮了幾下,卻是連腳尖都夠不著地兒,不由哇哇大叫起來,“艸!腿長了不起啊!欺負勞資一米六啊!快放手啊啊啊……”

一路走到了屋子外,卻見破雲鳴鈺扛著一塊木板走了過來,皇甫長安挑眉:“你拿這個幹什麽?”

“我看了一下……這周圍附近沒有船,離岸邊又漂得遠了,我們總不能一路遊回去吧?”

一邊說著,破雲鳴鈺便將木板放到了水麵上,足有兩扇門那麽大,但要是把所有人都帶上……似乎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破雲鳴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回眸對皇甫長安笑了笑:“殿下,你們先上去吧,我再去弄一塊板。”

嗯哼?現在知道來討好她了?

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嗎?打一棍子給塊糖就能破涕為笑?想得美!

“等等!”皇甫長安伸手攔住他,爾後轉頭對皇甫鳳麟使了個眼神兒,讓他去取板子,繼而才回過頭扯起嘴角邪邪一笑,“你自己上去吧,小爺我可坐不起你的板子。對了,另外小爺再送你幾個字——我去年買了個表。”

破雲鳴鈺微微睜大眸子,表示不理解她的意思:“什麽?”

“怎麽,沒聽清?那你自己慢慢想好了……”皇甫長安幽幽一笑,挽住皇甫硯真的手臂掛到了他身上,“二哥我們走。”

瞅著皇甫長安走開,破雲鳴鈺還頓在原地,作思考狀囔囔自語:“我……我去年、買了個表?”

因著有風,船上又多幹草,整艘木船很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逐漸地開始往下沉,皇甫硯真攜著皇甫長安踏上了木板,回頭……破雲鳴鈺還站在船邊,垂頭沉思,百思而不得其解。

“你剛才跟破雲鳴鈺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嘿……”皇甫長安順著他的目光瞟了兩眼,小臉上盡是壞笑,“罵他的!怎麽樣,聽起來是不是很高端洋氣上檔次?”

皇甫硯真微抿嘴角,雖然不明白什麽意思,但見皇甫長安露出那樣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詞兒了……

幾人立在木筏上漂出了一些距離,又等了一陣,才見得西月漣和聞人清祀從屋子裏匆忙奔了出來,飛身踏水,春風十裏獨步,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爹爹,發現什麽沒有?!”

西月漣搖頭,沉吟道:“對方做事十分謹慎細致,我和小祀把整餿行船裏裏外外翻了三四遍,卻還是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唯今之計,隻能等小花和小宮回來再作下一步打算了。”

“哼……什麽老板,架子這麽大?連見個麵都不讓,是長得太引人犯罪了還是醜得影響市容了?”

“依我看,方才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銀月賭坊的幕後老板……秦子尤。”

李青馳不解:“可看那女子的骨架,並不像是男子……”

“那是因為……”皇甫長安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除了胸前沒有小饅頭,那可真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他會縮骨功。”

聞言,西月漣不由抬眸看她:“你也知道縮骨功?你……見過他?”

普天之下,他隻知道千鏡雪衣會縮骨功,如果秦子尤真的會,那也隻是第二個。

皇甫長安不想讓親爹大人擔心,便隻揚眉一笑:“爹爹說的是誰?難道你認識會縮骨功的人?我隻是在書上看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會。”

聞人清祀陰寒一哂:“千鏡雪衣就會。”

“哈?”皇甫鳳麟麵色一緊,頗有些擔心,“該不會……那什麽銀月賭坊,也是他開的吧?”

“不是,”皇甫硯真斂眉,“據我所知,魔宮宮主要是想殺人,那一定不會留活口……嶽父大人,你說是不是?”

“不錯,千鏡雪衣乃是九尾白狐,數遍整個魔宮,便是連八尾的都沒有,由此可知他的武功有多強……他要誰死,誰也活不到第二天。”

話音未落,江麵上又掀起涼風陣陣,皇甫長安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她一定要搞清楚九魄龍靈骨的秘密……千鏡雪衣這麽看重那九塊龍骨玉石,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一個人越是重視什麽,那麽他所看重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會變成那個人的弱點……她不相信,千鏡雪衣那個大變態會沒有弱點!

隨著水流飄到江邊,沒有吃成飯,一行人不禁覺得有些餓了,便幹脆在岸邊燒了堆柴火,又抓了幾條魚,串起來烤著吃。

這才剛剛把魚給烤熟了,不遠處就傳來一聲稱讚:“好香啊……誰烤的魚?技術不錯嘛!”

聞聲,李青馳回眸,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狗鼻子啊……這麽遠都能聞得到!”

“給!”皇甫長安順手接過破雲鳴鈺大獻殷勤遞過來的,烤的金燦燦香噴噴的魚串,卻是看也沒看一眼就朝宮狐狸丟了過去。

見狀,破雲鳴鈺倒也沒說什麽,垂頭斂眉,繼續兢兢業業地烤著魚串。

“喂喂……”聞人姬幽不由抬起手肘捅了捅了聞人清祀,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小祀,你看他,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好可憐。”

“可憐?”坐在一邊的皇甫鳳麟聞言不以為然,“那是他活該……”

“為什麽啊?他到底得罪公子什麽了?”

“誰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把長安給惹毛了……長安一般不怎麽會生氣,我還沒見她給誰看過臉色的……”

咬了一口魚肉,皇甫鳳麟幸災樂禍地坐在邊上看熱鬧……當然,要是他知道,鳴鈺大美人之所以會得罪太子殿下,隻是因為他不肯跟太子爺玩“啪啪啪”的遊戲的話,估計他現在的心情就不會這麽輕鬆愉悅了!

等花賤賤和宮狐狸走近了,皇甫長安左右轉了一圈,不見有第三個人,便猜出了個大概。

“怎麽?把人給跟丟了?”

花語鶴走上前擠到她的身邊坐下,順勢握住她的爪子咬了一口她剛吃的那條魚,嚼了兩下才道:“這個地方是他們的老巢,他們要躲起來很容易,我們人少,卻是不好找的。”

“那接下來要怎麽辦?”

“嗬……不用著急,知道他們在這裏就好辦了,我去調派些人手過來,除非銀月賭坊不開門做生意了,否則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

眾人說著又啃了幾條魚,其中鳴鈺大美人不僅長得美,一雙手還很巧,烤出來的河魚色香味俱全,可以說是最好吃的……然而皇甫長安卻是一口都沒有吃,偏是不領他的情,隻把他當成了空氣,搞得某大美人兒頗有些失落,某親爹大大頗有些沉默。

趁著花賤賤去找人手的時候,一行人又在四周轉了大半圈,卻隻見著了屈指可數的幾戶人家。

那些人家一見來了這麽多陌生人,且又戴著麵具形跡可疑,不由紛紛關上了門閉戶不出,不知道的見了還以為他們是來打家劫舍的山賊……啊不對,有這麽風度翩翩氣質出塵的山賊嗎?!

“靠!這是什麽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除了方才那兩家客店,居然連個像樣的屋子也沒有?”

轉悠了大半天,皇甫長安的腿都快走斷了,不由得打開折扇猛搖了兩下。

聞言,宮疏影笑盈盈地揮了揮牡丹團扇,走上前來勾住她的肩膀:“還不是你氣場太強大了?誰問路帶這麽多人的,人家不嚇跑才怪。”

“哼……”皇甫長安挑眉斜了他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嗯?”

宮疏影笑著收起了團扇,繼而理了理衣服,朝皇甫長安拋了個媚眼兒:“好啊……看本公子的!”

皇甫長安繼續斜眼,瞅著宮疏影自以為風流倜儻地款步走向溪邊的浣紗女,不禁嗤了一聲,抱起雙臂抬眸看好戲。

隻見宮疏影走到那浣紗女子的身後,爾後微微俯身,不知道說了句什麽,便猛然聽見那浣紗女子尖利地大叫了一聲,見鬼了似的嚇得魂飛魄散。

“啊!**賊!”

“噗——!”**賊?啊哈哈……死狐狸你也有今天!皇甫長安忍不住噴了一口老血,直接給逗樂了!

那廂,尖叫聲還在繼續。

“你要幹什麽?!放手啊!**賊……!色魔……!快放手!”

浣衣大娘甩著袖子大喊大叫,過激的反應驚得宮疏影一下子腦袋短路反應不過來,抓著她的手不知從何解釋。

“不……不是……大娘你聽我說,我隻是來……問、問……”

“靠!死**賊!竟然連大娘都不放過!”

忽然間,一名藍領少年從天而降,不等話音落下,一條罡風淩厲的軟蛇長鞭劈麵就甩向宮疏影,鞭尾帶風氣勁十足!

“老子現在就替天行道,切了你!”

“唰——”

短劍應聲而出,宮疏影鬆手退開兩步,繼而迎招刺向長鞭末端,意欲將鞭尾劈成兩半……卻不料那鞭子極硬,竟是連分毫也劃割不破!

浣衣女被猛地退開到一邊,倉惶之際被宮疏影抓破了袖子,夾在左手指間的三枚銀針隱約可見!

餘光一掃而過,宮疏影卻是無暇多想,旋即閃開身應付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臭小子……真特麽見鬼!這女人和這小子到底什麽眼神啊,他從頭到腳哪裏像**賊了?!他明明就是采花大盜垂涎三尺的那朵小嬌花好嗎?!

兩人一鞭一劍,上的都是真本事,打得山河變色日月無光的,看得皇甫長安都有些驚呆了……那小兔崽子哪兒冒粗來的?武功這麽好,智商卻這麽低?!不科學啊有沒有!

邊上,浣衣女嚇得驚慌失措,連衣盆也來不及收走便匆忙逃了開,混戰之下卻是誰也沒有顧及到她。

見那女子跑了開,皇甫無桀轉眸,對李青馳遞了個眼色:“跟過去看看。”

李青馳點點頭,一手按著彎刀,悄無聲息地追了過去,縱身躍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草叢裏。

不過片刻,便聽得西邊的小道上響起了車馬之聲,皇甫長安扭頭而望,隻見一路人馬井然有序地踢踏而來……長長的隊伍約莫四五百人的樣子,架勢規整,非富即貴。

“陌桑,別鬧了……我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不會那麽沒眼光啦!你不要見風就是雨,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教訓人,也不看看這一路過來你管了多少閑事?誤傷了多少人?賠了多少醫藥錢?爺雖然不差這點銀子,但這麽白白浪費未免也太冤枉了……”

豪華大車的車廂內探出一個腦袋,懶懶地搭在窗口碎碎念,俊臉上線條柔和眉眼慵懶,如同一隻欲醒還睡的白貓。

皇甫長安一眼就瞅見了他額前的那塊血玉,登時狗眼一閃……這紫宸可真是風水寶地,遍地見土豪啊有沒有!

感覺到她的目光,那華衣男子抬眸望了皇甫長安一眼,繼而彎眼一笑,對她招了招爪子。

“家教不嚴,倒叫小公子見笑了。”

懶散的目光似乎沒有確切的焦點,卻是一眼就認定了皇甫長安是群龍之首。

西月漣不由得轉眼打量他,玉冠金帶,麵頰如膏,劍眉斜挑而英氣逼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喚回了那名叫做陌桑的少年,車廂裏的男人才又拉開簾子,抱起一隻大白兔子趴在窗口上,對著皇甫長安晃了晃前爪,笑道。

“無意間衝撞了小公子,還請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在下這兒有一枚上好的玉戒,權當是為下屬方才的無禮賠罪,還望小公子笑納。”

說著,不等皇甫長安回答,那男人便將兔子鬆了開,大胖兔子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縱身跳到了一邊厚厚的草叢上,繼而滾著肥圓的身子,慢騰騰地跳到了皇甫長安的跟前。

皇甫長安蹲下身抱了起來,隻見兔子嘴裏叼著一個小盒子,不由勾了勾眉梢,將兔子遞給皇甫硯真,又從它嘴裏把那個小盒子取了出來。

正想著那戒指能值多少錢,才一打開,卻是頓時變了臉色,雙眸直直盯著那枚戒指,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魂魄!

感覺到她的變化,皇甫鳳麟不由睇了那戒指一眼,伸手想去拿:“怎麽了?這戒指有什麽問題嗎?”

然而,還不等指尖觸上那枚龍紋戒指,皇甫長安便就“啪”的合上了盒子,轉而緊緊捏在了手心,大步朝那馬車奔了過去,步履因為過於迫切而略顯淩亂。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