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在得知湖中巨鱷跟千鏡雪衣有關之後,皇甫長安先是對著菡萏公子旁敲側擊了不下一百次,得到的回應卻始終隻有菡萏公子的緘默和白眼一記。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為了能從菡萏公子口中套取有效的信息,皇甫長安再接再厲,搬出了赫連長歆繼續對他威逼利誘,然而……本以為赫連長歆是菡萏公子的軟肋,隻要她肯開口,菡萏公子不可能不從,可實際上……事情的進展卻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

這一回,菡萏公子說什麽,都不肯輕易妥協,像是嘴巴被上了一道鎖似的,沒有千鏡雪衣親口下達的命令,別說是字句,就算是標點符號也不肯泄露半個!

哪怕赫連長歆在皇甫長安的唆使下,一哭二鬧三上吊,四**五嫖六綠帽,菡萏公子仍然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寧願躲在屋子裏對著上書“折菊公子”的木偶小人紮上一千根銀針,也不願“出賣”了魔宮宮主。

因為他很清楚,得罪了皇甫長安,頂多就是處不好“嶽婿”關係,叫她在一邊煽風點火離間他跟城主的感情。

可若是得罪了千鏡雪衣,唯一的下場,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到——

他,和城主,都活不成!

所以,在赫連長歆受了皇甫長安的教唆,氣勢洶洶地跑到他麵前,揚言要休掉他跟他斷絕關係把他趕出城主府的時候,菡萏公子幾乎連吭都沒吭一聲,隻嬸嬸地望了一眼赫連城主,又怨憤不平地瞪了一眼皇甫長安……隨後,就獨自一人,連行李也不曾收拾,就離開了城主府。

並且這一走,就消失了將近十天……仿佛一滴水落進了大海裏,從此了無音訊!

對於菡萏公子這樣看似自覺實則偏激的行為,包括皇甫長安在內,都深表吃驚,不敢相信那個史上第一的絕世好男寵,竟然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秘密,而拋棄他曾經用繩命去守護的那個女人……尼瑪,這不科學好嗎?!

也正因為如此,皇甫長安不得不重新審視魔宮宮主,重新用一種不同的眼光,去探究千鏡雪衣這個神秘而高深的……宛如高於世人存在的……擁有著神祗一般的容顏和氣質,卻同時納含了一顆比魔鬼還要殘忍與凶惡的心髒……的男人。

這也是頭一回,皇甫長安開始心生忐忑,不敢誇下海口拍著36D的大胸肌保證,一定可以拿下千鏡雪衣這朵變態小雛菊!

若非必要,她甚至不想再跟這個人再扯上任何的關係!

可是,教父大人還在他的身體裏麵,更重要的是,教父大人……相信她!

每次隻要一想到這個,皇甫長安就覺得獸血沸騰,小宇宙裏一鼓作氣燃燒起了焚天毀地的熊熊烈火!沒錯,就是醬紫!她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絕不能質疑教父大人的眼光好嗎?!

因為……就算神會出錯,教父大人他也不可能會有錯!

如果說天啟國師是整個天啟王朝的信仰,那麽教父大人,就是她的信仰!

眼下,菡萏公子這一離家粗走,寄托在他身上的線索就算是徹底斷了,皇甫長安不得不讓花賤賤和親爹大人聯手打探魔宮之中隱藏在巨鱷身上的秘密,卻不想……這一查就查了半個多月,可不論是花賤賤那邊,還是鬼織夫人那邊,都沒有尋得任何派得上用場的消息。

不管是九魄龍靈骨也好,還是湖中巨鱷也好,皇甫長安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仿佛什麽事情一旦遇上了千鏡雪衣,就會變得石沉大海,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漣漪。

一時間,眾人像是誤打誤撞地繞進了一個繁蕪的山穀,裏麵叢林茂密,迷霧深深,有些東西明明看起來觸手可及,卻又在瞬間消失,尋不到一個可以突破重圍的出口。

食人巨鱷雖然沒有給皇甫長安帶來太大的威脅,但其所引發的陰霾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揮之不去,久久地籠罩在她的心頭之上。

在證據和線索不足的情況之下,皇甫長安完全推測不出千鏡雪衣的目的……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夥,絕逼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而在他的棋盤之上,他們都是棋子,不管他們願意……還是不願意。

自從得知千鏡雪衣不僅僅是魔宮的宮主,還是白帝城的城主夫人,甚至是天啟國萬眾景仰的國師之後……皇甫長安就愈發覺得,這隻變態的勢力範圍之廣,能力之強,簡直超乎想象,令人發指!

他們在他的眼裏,恐怕就像是一直渺小得微不足道的螞蟻,隻要他想……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們捏爆!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對於總攻大人而言,顯然是無法忍受的!

所以,在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前,在把所有的謎團調查得水落石出之前……的這段時間內,總攻大人不自覺地進入了一個相對而言較為狂躁的狀態!

具體表現有兩點。

第一是黃瓜的消耗量……與!日!俱!增!

第二則是,在滾床單的時候,總攻大人超乎尋常的熱情與激烈!鬧出來的動靜就算隔著一百米遠都能聽見!以至於赫連長歆不得不揮手將原本守在院子裏的護衛,體貼入微地調到了方圓兩百米之外。

這半個多月來,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皇甫鳳麟被鱷魚咬傷了的小翹口臀,終於痊愈了!並且在上好的膏藥塗抹滋養之下,顯得更加的細膩粉嫩有光澤,用總攻大人的話來講就是——

“像剛剛煮熟的雞蛋一樣,光滑柔嫩,吹彈可破,手感好到爆有沒有?!簡直比女人胸口的那十兩小饅頭都要迷人……”

說這話的時候,總攻大人還在為皇甫鳳麟塗抹最後一次膏藥,一邊塗一邊吃豆腐,摸了一遍又一遍,表示完全停不下來好嗎!

就在皇甫鳳麟抱著被子趴在**,快要給總攻大人摸得浴火焚身之時,皇甫硯真“哐”的一聲推門走了進來,帶回了第二個好消息。

“你要的那些東西,我都帶來了。”

“喲西!太好了!”皇甫長安聞言大樂,一巴掌拍到了皇甫鳳麟白白嫩嫩的小翹口臀上,登時就在那片雪一樣光滑白皙的肌膚上印下了嬸嬸的五指掌痕,“寶貝們現在在哪裏?快帶本攻去看看!”

說著,皇甫長安就興致勃勃地從床邊跳了開去,一個箭步閃到皇甫硯真跟前,抓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臨出門前,皇甫硯真微微側過頭,淡淡地掃了掃眼睫毛,繼而朝著**趴著的那隻被扒下了半條褲子的情敵……投去了冷然的一瞥。

在觸上那道冰冷的目光時,皇甫鳳麟陡然心頭一沉,心想……完了!二哥肯定是誤會什麽了!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鳳麟立刻伸出想要攔住他:“二哥你先別走……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皇甫硯真的衣角就徹底消失在了門邊。

“嗚嗚嗚……二哥!”皇甫鳳麟頹然地放下了手臂,把臉埋進了枕頭裏,痛不欲生地嗚咽了起來,“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我沒有趁你不在,故意勾引公子……”

就衝著皇甫硯真剛才看他的那個眼神,他就已經可以預見到……未來,至少三個月內,他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嚶嚶嚶!被鱷魚咬傷屁股就已經夠慘的了,到頭來還要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簡直就是史上第一杯具有沒有?!

“為了掩人耳目,我打算將它們分批運進城,所以現在到的隻有第一批……”

離開城主府後,皇甫硯真坐在馬車上,一邊趕去客棧,一邊跟低聲同皇甫長安解釋。

“按照你之前吩咐的,為了不讓人查到這些東西是從夜郎皇城運出來的,我特意命人將它們先行運送到了往東的一個小鎮,再打著折菊宮的名號帶人親自去取出來……這樣做雖然有些耗時費力,卻可以完全保證,沒有人能查到它們跟皇族有關。到時候就算被人探查到了什麽線索,那也隻是‘折菊宮’的秘密武器。”

聞言,皇甫長安激賞地投去了一眼,笑著點了個讚。

“嗬……做得很好,回頭重重有賞!說吧,你想要什麽?”

斂了斂眼瞼,皇甫硯真略一思索,並沒有馬上脫口而出“我要你”之類的粗俗而露骨的話,自從他這一趟攜著宮疏影回了一趟皇城之後……比起滾床單這等大事,他發現了更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地位問題!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一路上,他是跟宮疏影是決鬥回去的!

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雙方都不服從對方的命令,所以拔了刀開了殺戒……至於下場,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兩個人的武力值不分伯仲,幾乎分不出什麽勝負,即便殺得再天昏地暗,也不見得能在客棧的**少躺那麽一時半刻。

因為那次一言不和而引發的決鬥,兩個人齊齊在**躺了整整三天。

後來,為了避免再發生這種兩敗俱傷的情況,加快趕路的速度,他們在思索再三之後,經由一個老伯的提點,一致同意采取猜拳的作為正式的決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