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12、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
破雲鳴霄……是他?!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睛,閃過一道森然的寒光,雖然李府和破軍府素來不太和睦,但還沒有關係惡劣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
這還是在皇城裏麵,鬧出這樣的事,會不會太不把她皇甫一族看在眼裏了?!
“你確定是破軍府的二少爺破雲鳴霄?說不定……是有心之人借機挑撥離間?”
“不會搞錯的!”
一說到那個卑鄙小人,莫娘不由得抬起袖子擦幹淨鼻血,換上了憤然不屑的神情,口吻一派堅決。
“雖然那小子帶來的人都蒙著臉,看不清麵容,但是大哥在受傷的時候同樣砍傷了他的左腰,並在他身上撒了麟粉,屬下就是靠這一點才追蹤到破軍府的……太子殿下若是還有懷疑,不妨親自去一趟破軍府!”
“茲事體大,為謹慎起見,本宮現在就去破軍府探個究竟。”
皇甫長安不是不相信莫娘,換做別人,她十個腦袋也給二話不說砍下來了,但是破軍府和李府乃是夜郎王朝的兩大支柱,缺一不可,要是這兩個氏族滋生嫌隙翻了臉,夜郎王朝的氣數差不多也就盡了。
趁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的時候,她必須搞清楚來龍去脈,才能做下一步的行動。
“好。”
莫娘顯然也清楚皇甫長安的顧慮,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而且,破軍府……那個堪稱夜郎最強的軍團,甚至連天啟王朝的軍隊都對其深懷忌憚,若非是她親眼瞧見了那個陰險小人摘下麵罩堂而皇之地進了破軍府,她也不敢輕易觸上破軍府的黴頭,挑起這棘手的事端。
倘若不是破軍府的二少爺,她早就以牙還牙帶人殺上門了,可偏偏是破軍府這樣強勁的靠山……不得已之下,也隻能麻煩太子殿下出麵了。
搞不好,說不定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念及此,莫娘心頭一陣憋悶,揚手狠狠揍了一拳柱子。
見狀,皇甫長安微微上提眼角,仿佛看出了她心裏的不痛快,即便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頭,寬慰道。
“別擔心,既然是本宮把你們招安進城的,就斷不會叫你們白白受了委屈,不管對方是誰,是破軍府也好,是紫衣衛也好,是神策營也好……該報仇就盡管放手報仇,大不了……明的不行,咱們來陰的!”
聽到皇甫長安這麽說,莫娘頓然一陣感動,然而感動之外,又是一陣毛骨悚然。
尤其是在不經意間抬眸看到了太子殿下說“來陰的”這三個字的時候那個神態,被太子殿下陰過好幾次的表示——
好爽啊!太棒了!又有人要遭殃了!真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啊!得趕緊去搬張小凳子來看熱鬧,對了,還有瓜子!
來到破軍府,那雄奇莊嚴,巍峨森然的門第,自內而外透露出一股威猛之氣,與李府的雄壯所不同的是,破軍府更有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火般旺盛的氣焰,那是一種叫人無條件臣服的霸道!
而破軍府的當家領導者破雲炎業,全然不像破雲老爺子那般和顏悅色,親善有加。
偉岸的身材,高大的體魄,酷寒的麵容……皇甫長安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十有八九是個極端的軍國主義者,軍人的氣息與作風非常濃鬱,這種人說好聽一點就是以強兵富國為己任,說難聽一點,就是窮兵黷武。
否則,他也不可能忍心把幾個兒子,在十分年幼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扔到了戰場上,任其自生自滅,甚至連雙腿有殘疾的破雲鳴鈺都不放過。
皇甫長安表示很難想象,那個看起來病弱得像是風箏一樣,台風一掛就能吹到天上去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在殘酷的戰場上掙紮著生存下來,不僅成為了一代“軍魂”,甚至……還能保持如此溫和柔軟的心態?如果換成是她,估計人格早就扭曲成一團shi了!
皇甫長安拜訪破軍府,當然不能直接說是來查證凶手的,所以她隨意找了個理由,說是要找破雲鳴鈺借本兵書,難得破雲老爺子不在家,木有橫加幹涉,管家大人雖然不太情願,但他還沒有那個膽子讓太子殿下吃閉門羹,便隻好帶著她去找破雲鳴鈺。
暗中,管家還不忘朝邊上杵著的家丁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把破雲老爺子找回來——救鳴鈺少爺於斷袖太子殿下的魔爪之下!
到了破雲鳴鈺的院子裏,小廝卻說少爺正在沐浴……在沐浴……沐浴……浴!
管家大人臉色一青,立刻瞪了他一眼!
智商真捉急,懂不懂什麽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太子殿下要說瞎話!
怎麽就那麽缺心眼呢!居然在太子殿下的麵前提少爺在沐浴!這不是誠心把鳴鈺少爺往火坑裏推嗎?!丫對得起鳴鈺少爺那朵柔軟嬌嫩的小雛菊嗎蠢貨!
“這……要不太子殿下先隨小人到廳裏喝口茶?”管家緊著地陪著笑,忐忑不安地建議,一邊狠狠地訓了那個神經大條的小廝一聲,“沒見到太子殿下來了嗎?還不快去通傳!”
“是,奴才這就去——”
“等等……”
皇甫長安卻笑吟吟地開口叫住了他,眉飛色舞的,那臉上的**邪奸詐,就跟采花大盜不小心掉進了千金小姐的閨閣裏……哦喲!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有沒有!太子殿下您就不能矜持點嗎?!
“不必催他,本宮過去找他便是了。”
“哎!太子殿下!不可……”
管家大人臉色大變,趕緊上前去攔她,不想一個“以”字還沒說完,就被皇甫長安隨手點了穴道,還受了太子殿下的一個大白眼。
“怕什麽?本宮又不會吃了他!”
管家瞪大眼睛動彈不得,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皇甫長安揚長而去,頗為猴急地進了內室。
艾瑪!這可怎麽辦是好?!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太子殿下您獸性大發……“吃”了鳴鈺少爺呀!
皇甫長安跟在那小廝後麵,見他走的不是溫泉的方向,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要往哪走?”
“回殿下,浴房就在前麵。”
“怎麽換成浴房了,你家少爺不是喜歡泡溫泉嗎?”
“哎……”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小廝不禁低頭歎了一口氣,“二少爺回來了,就一直霸著那個池子!二少爺這個人,乖張霸道,爭強好勝,什麽都要跟鳴鈺少爺爭,然而鳴鈺少爺生性溫和,不擅與人爭奪,便也沒再計較,就由著二少爺去了……”
這溫泉本是用作鳴鈺少爺療治雙腿的,可那二少爺卻做得如此過分,下人們心疼自個兒的主子,都心有忿忿看不過去,因而皇甫長安這麽一問,也就免不得多嘴了兩句。
皇甫長安聞言,心下即便了然了幾分。
破軍府家大業大,雖比不得皇室那般激烈,然明爭暗鬥想必也不會少,聽說破軍府的三位公子都不是同一個生母所出,自然會有嫌隙。而那破雲鳴霄爭強好勝,好大喜功,又見破雲鳴鈺以殘疾之身得享“軍魂”之榮耀,受萬軍敬慕,難免不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正琢磨著,兩人就走到了浴房。
說起來真是上天的恩賜……皇甫長安兩次見破雲鳴鈺,都撞到了美人在洗澡,這意味著什麽?!……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還用得著說嗎?!
美人美人,快到本宮碗裏來!
揮退了小廝,皇甫長安沒讓他去通報,隻身一人走了過去。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來才有情調不是嗎?上回還沒看夠就被宮狐狸給打斷了,這回一定要看夠本!
屏息,收腹,提臀……皇甫長安悄無聲息地走到窗口邊,先是探出兩隻眼睛,左右望了一圈,見破雲鳴鈺沒有發現自己,才緩慢探出了腦袋,趴在窗欞上。
浴房內,白色的蒸氣如霧似煙,陽光從屋外照進來,斜斜地打在雪白的長服上,反射出一層鎏金色的光澤,長衫閑閑地掛在精巧的紅木架子上,跟它的主人一樣有氣質。
忽然,“吱呀”一聲,皇甫長安還沒來得及欣賞美人沐浴,房門就被人從屋外推了開。
操!又來了個掃興的,怎麽這麽倒黴?!
皇甫長安沒好氣的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俏麗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嬌俏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羞赧,一雙眼睛楚楚動人,美得讓人憐愛不已。
皇甫長安虎軀一震……嚇!這是什麽節奏?鴛鴦浴?!不要太**啊親,鼻血君又在躁動了有沒有!
浴房內,破雲鳴鈺閉目養神,背靠在池子邊上,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流淌在肩頭,氤氳的水汽沾在上麵閃閃發光,宛若九天下凡的美少年,很有幾分玉骨仙姿。
少女踩著蓮步走到浴池邊,娥眉微微彎起,勾勒出一絲柔美清甜的笑意,淡雅如深穀幽蘭。粉色的裙衫款款解開,跌落在玲瓏的玉足邊,旖旎成一朵嬌美的鮮花。爾後,光**嬌軀的少女踏步而上,淺淺伸入水中,濃密的睫毛上被水霧熏出了一層晶瑩,看起來尤為嬌憐動人。
破雲鳴鈺顯然知道有人進門有人下水,卻並沒有睜開眼睛,隻在嘴角挑起一絲淺薄的笑意,雅致而清和。
望見他眉心的灼華鳳翎,少女微微斂眉,抬起纖柔的素指作勢就要攀上破雲鳴鈺的肩頭,聲音嬌俏可人:“少爺……”
來了來了!水中大戰!真人版**春宮戲!精彩即將上演——
皇甫長安死死摳著窗欞,雞凍得眼睛都瞪直了,黑眸之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隻後悔沒能造出一個攝像機來,不然把這場活春宮給錄下來刻成畫本賣……她就一夜暴富,從此土鱉翻身變土豪了有沒有?!
然而,還沒等皇甫長安醞釀好情緒,就聽得浴池中那少女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尖銳如厲鬼,在一瞬間嚇飛了屋頂上棲息的幾隻鳥雀。
再眨眼,破雲鳴鈺已然從池子裏縱身躍到了輪椅上,衣袖翩翩,白衣飄飄,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高雅。
而在霧氣彌漫的水池中,少女轟然倒了下去,砸出一大片水花……皇甫長安微微眯起眼睛,隱約可見池水中緩緩漫開一片妖冶的鮮紅,宛如最妖豔的曼珠沙華,綻放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罪惡之美。
好殘忍的手法,這個少年的人格……果然已經變態掉了!
“哢嚓”一下,皇甫長安緊張過度,直接把整個窗欞給扒了下來……
破雲鳴鈺聞聲轉過頭來,卻隻看到一個腦袋迅速躲了下去。
“什麽人?”
皇甫長安舉著窗欞搖了搖,把腦袋埋在窗子下麵,捏著嗓子回答他:“少爺勿怪……小人是來修窗子的,這窗框被蛀蟲蛀壞了……”
“嗬……七弟什麽時候改行修窗子了,為兄怎麽不知道?”
不遠處,款步走來幾個人,皇甫無桀冷著一張酷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皇甫長安的偽裝。
曾幾何時,這個色心攢動的家夥也曾偷看過他洗澡,當時他厭惡惱恨得幾乎忍不住當場劈死她,然而眼下見她大老遠的跑來破軍府偷看別人洗澡,心下在鄙棄的同時,竟有些莫名的不痛快……就好像某種曾經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一樣。
“修好了!”
被人戳穿,皇甫長安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啪的將窗欞裝了回去,爾後拍拍手喲嘿兩聲,回頭朝破雲鳴鈺遞過去一個狗腿的笑容,一臉“你看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在修窗子!”的表情。
破雲鳴鈺也沒太計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偷看了,一回生二回熟,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
淺淺地揚起眉梢,破雲鳴鈺優雅一笑,俊美而儔麗,還順手幫忙點了個讚。
“太子殿下手藝不錯。”
一句話,說得皇甫長安心花怒放!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溫柔美人這麽給她麵子,不僅沒挖她的眼睛還給她台階下……刹那間,皇甫長安對他的好感蹭蹭蹭就上漲了好幾倍!
得到破雲鳴鈺的“首肯”,皇甫長安的底氣一下子足了,回頭瞟了皇甫無桀一眼,一副“看吧看吧,人家都承認了我是在修窗子,你不要汙蔑我!”的表情,還意味深長的歎了句。
“哎,大皇兄這你就不懂了……本宮這是在體驗人生百態,體味民間疾苦。”
皇甫無桀繼續冷哼。
“所以,七弟就體味到人家的澡房裏來了?”
嚶嚶嚶!大皇兄能不能不要這麽犀利!真不會說話!她沒有體味到人家**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幾個人在說話間就已經走到了浴房門口,走在最前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皇甫長安這次來的目標——破雲鳴霄!
另外一個黑色錦袍的男人要稍微年長一些,沉穩持重,想必就是破軍府的大公子,破雲鳴融。
他們都是循著方才那聲尖叫才走過來的,抬眸往浴房裏的水池掃了一眼,便隻見得滿池子刺目的猩紅,看著很是驚悚可怖,而方才那名少女,早已被淹沒在水麵之下,在來不及回神之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見狀,三人皆是微微變了臉色。
破雲鳴霄最沉不住氣,當即開口質問。
“四弟這是什麽意思?你怎麽殺了她?!你知不知道,這名美姬是大娘專門花了重金買來,送到你房裏,作**閨房樂趣之用,你這樣做豈不是太叫娘傷心了?!”
破雲鳴鈺依舊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如玉一般,就連他出手殺人的時候,都是一樣溫柔如斯的神態。
聞言,絲毫不見悔憾,也沒有半分歉意,破雲鳴鈺笑得溫和,甚至連語氣都很柔軟,然而聽在人的耳朵裏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
“叫大娘傷心是鳴鈺失禮,不過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這是大娘的意思,還以為那個女人是刺客。”
謙和有禮的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叫人無從再行斥責。
“哼!破軍府戒備森嚴,一般的刺客哪那麽容易進來,你分明就是故意痛下殺手的!”
破雲鳴霄臉色鐵青,每次跟他吵架,都隻會碰到軟釘子,實在憋屈得很!
破雲鳴鈺還是從容不迫,如天際雲彩,卷舒自如。
“我以為她是不一般的刺客,所以不敢掉以輕心,搶先下了手,沒想到錯殺了人……不過二哥提醒得是,我會主動去跟大娘賠罪的。”
又是一拳打進了棉花堆裏,出不得氣……破雲鳴霄捏了捏袖下的拳頭,終是拂袖而去!
“哎,等等……等等本宮!”
見獵物要走,皇甫長安立刻追了上去,裝作不經意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左腰。
破雲鳴霄一陣吃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爾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幹什麽?!”
他才回到皇城,對皇甫長安的事跡雖然耳聞了一些,但畢竟沒有太多的改觀,再加上這個家夥跟他的“仇人”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他自然不會趕著巴結她跟她親近。
皇甫長安歉意一笑,為免他懷疑,隻攬著他的手臂匆匆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念:“哥們幫個忙,留下來太丟人了,快帶本宮出去……”
破雲鳴霄再不喜歡她,然而礙於她的太子身份,還是皺著眉頭將她帶了出去。
一直等到兩人分開多時,看著破雲鳴霄一手捂著左腰快步走遠,皇甫長安才垂下頭,攤開手掌……掌心斑駁的血跡,清晰明了,鐵證如山。
經過今天的事情,皇甫長安堅定了一開始就做出的選擇,破軍府一族的未來掌權人,就決定是你了——
鳴鈺小美人!
雖然你是人格分裂了一點,是血腥暴力了一點,是變態鬼畜了一點……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一雙識時務的眼睛,木有跟本宮作對!
撒花!鼓掌!慶祝吧!歡呼吧!你的未來光明了!
你的嬌柔小雛菊,本宮大手一揮,收了!
再次回到李府,好像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怨憤的,訝異的,驚懼的,以及……曖昧的!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皇甫長安才一進門,李青馳的那把華麗麗的圓月彎刀,就嗖地飛到了她的脖子前,爾後爆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厲喝——
“你!給!我!滾!出!去!”
“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魂淡!人家再也不要見你了!好討厭!人家真的再也不要見你了……”抬手轉著圓月彎刀,皇甫長安賤笑著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捏著奇怪的嗓子撩騷,險些沒把李青馳氣吐血,“你看本宮多貼心,三百六十度無側漏,把你藏在內心深處想說而說不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
“咳,咳咳!”
李青馳劇烈的咳嗽的兩聲,竟然真的被氣得吐血了。
皇甫長安臉色驟變,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趕緊上前安撫他:“好了好了,別那麽死心眼,本宮承認讓他們誤會本宮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是本宮的失誤……不過現在木已成舟了,你氣死了也沒用,所以還是別生氣了吧,不值得!”
莫娘站在邊上,撓了撓鼻子……那個,太子你真的有誠心地在安慰人嗎?!
看著李青馳一副肺都要氣炸的表情,皇甫長安難得良心發現,大發慈悲:“大不了,本宮幫你把你的夢中情人,破軍府的三小姐娶進門,怎麽樣……夠意思了吧?”
李青馳斜著眼睛沒有說話,看表情好像更生氣了!
皇甫長安一咬牙:“不然,本宮幫你把仇報了,滅了那個暗算你的臭小子,如何?”
聽到這裏,李青馳才動了動眼睫毛,有些不太相信的回過頭看她。
剛才他聽莫娘說了,皇甫長安已經知道了下手的人是誰,如果她不知道,這麽說隻能算是客套話,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是破軍府的了……還堅持要給他們報仇,是因為,他們在她的眼裏比較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讓她這樣冒險?
不過——
“不用勞煩太子大駕,這是我跟他的私仇,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不行!”皇甫長安卻是十分執著,“這個仇,本宮報定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條大魚可以練練手,她當然不能輕易放過,再說了,她還指望拿這個給鳴鈺小美人送一份順水人情,下聘禮迎娶他的小雛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