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17、大胸肌起伏了一下

“霄兒……發生了什麽?……”

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匆忙趕來,素來嚴正的麵容上露出少有的慌張,急切的步伐微微有些淩亂,但依然保持著相當的鎮定和端莊,直到在奔至門口看見室內慘狀的那一瞬,雙腿一軟,整個人直直就癱了下去。

“霄兒——!不!我的霄兒!霄兒你怎麽了霄兒?!你不能有事啊霄兒!你要是出了什麽差池可叫為娘怎麽活啊……”

“夫人!”跟隨在身邊的侍婢慌忙扶住了她,一個個臉色煞白,仿佛天都要塌了下來。

“霄兒……我的霄兒……你醒醒!……醒醒啊霄兒!……”

婦人踉踉蹌蹌地奔到破雲鳴霄身邊,抱著他的屍體用力的搖晃,嚎啕哽咽不斷,原本冷漠刻薄的麵容因著那滾滾淌下的淚水,以及憂懼悲切的神情,而軟化了幾分尖酸,撕心裂肺的哭號一時間叫人唏噓不已。

皇甫長安閉著眼睛裝死,看不清屋子裏的境況,隻能靠耳朵辨聲。

第一時間趕來的這個婦人即是破軍府的大夫人,破雲炎業的大房,也就是破雲鳴霄的生母。

同時也是,破軍府二夫人嫡親的姐姐。

據說當年破雲炎業一見傾心的便是二夫人,上門求親的也是二夫人,隻是不知道當中出了什麽差錯,洞房花燭夜掀開喜帕一看,竟然是姐代妹妹而嫁,說是妹妹身染惡疾不便成親。後來破雲炎業到底還是娶了二夫人,隻可惜兩人夫妻緣淺,二夫人嫁到破軍府未滿一年,就因難產而亡,隻留下一個血脈,也就是破雲鳴鈺。

因著生母體弱多病,破雲鳴鈺自小氣血不足,然而天賦異稟,又乖巧懂事,一直很討破雲炎業和破雲老爺子的喜歡。

隻可惜,失去了母親的庇佑,破雲鳴鈺的小命一直都很懸,好幾次差點一命嗚呼,甚至還在十歲那年墜馬摔傷了腿,從此便隻能坐在輪椅上,與輪椅君相親相愛相伴到白頭。

所以,鳴鈺大美人兒能活到現在,實在是一件極度不易的事情,看在他活得比自己還慘的份上,皇甫長安決定,以後一定會對他的嬌弱小雛菊溫油一點的!

至於破雲鳴霄母子二人組,要說他們沒幹半點兒壞事沒藏半顆兒禍心,皇甫長安打斷狗腿都不信,恰巧眼前有這麽一個好機會,她就順便幫鳴鈺大美人把血仇給報了,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好,以後在**的時候,也能主動一點兒!

喲喲!鳴鈺大美人兒,快洗白白了躺好等本宮過來偷香!

“將軍……您可總算來了……這……二少爺他……”

見到破雲炎業沉著臉色大步走來,管家憂慮地迎上前,顫顫悠悠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跨進門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破雲鳴霄身邊,破雲炎業伸手把住他的手腕,凝眸探著他的脈搏,一雙幽深的眸子頓時間就暗了三分。

隻不過,在沙場上見慣了生死,並且作為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軍人,破雲炎業臉上的悲痛並沒有太過明顯。

轉眼掃了四下一圈,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染衣裳的皇甫長安,又瞟了眼那支射穿兩人的箭矢,破雲炎業森寒的目光最後落到了被洞穿了一個黑孔的格子門上,冷冷地下令護軍。

“通知下去,封上所有的出口,給我搜!”

“是!將軍!”

一隊護軍得令迅速閃離,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關上了破軍府的所有門戶,立刻在府中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隻不過,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搜查到凶手。

因為真正的殺人凶手,就躺在破雲炎業的眼皮子底下,裝shi挺屍。

護軍還未走遠,緊接著又擠進來一撥人。

“爹爹,發生什麽事了?!二哥他……”

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少女是破軍府的五小姐破雲雪瑤,才一見到破雲鳴霄胸前的殷紅,便立刻止住腳步失聲地叫了起來。

“……啊!二哥他真的、真的……”

“死了!霄兒真的死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一直在慟哭的大夫人甫一見到跟在她身後的破雲鳴鈺,紅腫的雙眸中即刻迸出毒汁。

“說!是不是你們幹的?!一定是你們殺了霄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嫉恨霄兒,我就知道你們一直懷恨在心……反正霄兒走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不——我要為霄兒報仇!我要你們都給霄兒陪葬!”

激憤之下,喪失了理智的大夫人忽然厲聲尖叫起來,猙獰著撲上去一把抽出護衛腰間的佩劍,朝輪椅上坐著的破雲鳴鈺猛然刺去!

“大娘你冷靜點!”

眼看著長劍就要刺到破雲鳴鈺,破雲雪瑤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推開了她,大夫人被猛的推倒了一邊,撞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啷”一聲脆響,碎裂的瓷片紮破了大夫人的手,殷紅的鮮血登時淌了出來,嚇得破雲雪瑤白了臉色,往後退了兩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

大夫人紅著眼睛,散開了滿頭淩亂的長發,淌血的雙手仍死死握著劍柄,咬牙切齒地詛咒著,一邊掙紮著爬起來,瘋瘋癲癲地還要去砍人。

“夠了!”破雲炎業黑著臉厲喝一聲,冷冷地吩咐下人,“把大夫人送回房!”

破雲雪瑤扶著破雲鳴鈺的座椅,剔著眉看著大夫人哭嚎著被一群人架了出去,不禁低低冷哼了一聲,麗眸之中騰起幾分報複的快感。

她和娘親平日沒少受大夫人的委屈,眼下二哥死了雖然有些叫人難受,然而看到大夫人這般落魄,自然覺得大快人心……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絕了,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破雲炎業瞧見了她眼底的快意,知道她是故意為之,卻也並未多做指責,隻沉聲道:“你們也先下去!”

“爹——”頭一次被破雲炎業呼喝,破雲雪瑤忍不住有些委屈。

“下去!”

破雲炎業此時早已煩亂無比,哪裏還顧得上她的感受,語氣愈發的冷硬。

“哼!”破雲雪瑤一蹬腳,鬆開手一個人跑了出去。

破雲鳴鈺自始至終安靜地坐在輪椅上,即便看見了破雲鳴霄的死,和大夫人的癲狂,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聞言隻淡淡地攏了攏袖口,朝破雲炎業微微鞠了個躬。

“那孩兒先行告退了,若是父親有什麽吩咐,孩兒隨時候命。”

破雲炎業從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臨出門前,破雲鳴鈺抬眸朝著地上躺著的那名少女多看了兩眼,清澈的黑眸中閃過一道微光,意味莫名。

破雲炎業也稍稍注意到了那名被貫穿了胸腔的妙齡少女,因為剛梳洗過,所以整個衣著打扮跟屋子裏的美姬不太相似,且那張嬌豔的麵孔,比起破雲鳴霄先前的那些侍妾,顯而易見要美上幾分。

“她是哪裏來的?”

“回將軍,她是二少爺、二少爺……”青衣小廝緊張地揪著衣角,遲疑著要不要說實話,忐忑不安的視線對上破雲炎業犀利的眸光,立刻一個激靈全吐了出來,“她是被二少爺從、從上官公子的馬車裏劫回來的!”

破雲炎業蹙眉:“哪個上官公子?”

“就是……就是上官侯爺的侄兒,上官無痕……”

“又是他?”

破雲炎業的眉頭擰得更深了,先前兩人在花街的天香樓裏大打出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不過破雲鳴霄私底下的風流事他管得不多,便也沒有過多幹涉。沒想到兩人結下了梁子,這才過了幾天就又鬧了起來,霄兒還做出了這種事情?

“啟稟將軍!屬下在花園裏找到了這個——”

屋外,一名護衛匆忙趕了進來,在破雲炎業麵前攤開雙手,奉上了半塊碎玉。

破雲炎業拿起碎玉,凝眸看了兩眼,那是一塊玉佩砸碎了以後掉下來的小半塊,碎玉的質地晶瑩剔透,一看便知是極品美玉。

“鈺兒,”開口叫住了破雲鳴鈺,破雲炎業上前兩步,把碎玉遞到了他麵前,“你對這種玩意比較有研究,你看看,能不能知道這塊玉的來曆?”

破雲鳴鈺接過碎玉看了兩眼,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塊玉質地上乘,紋樣栩栩如生巧奪天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皇族貢品。”

破雲炎業眸色一緊:“你的意思是,下手的人……有可能是宮裏來的?”

破雲鳴鈺微微抿了抿嘴唇,分析道:“不見得一定就是宮裏的,也有可能是作為賞賜賞給了大臣,宮裏頭的貢品出入都有詳細的記載,父親隻要托人去查一下,想必就能查到此玉的來曆。”

“嗯……”破雲炎業點點頭,麵露讚賞之色,爾後神色一凜,“為免凶手毀掉線索,我現在就進宮一趟!”

說著,破雲炎業就大步流星地捏著碎玉走了出去。

無論如何……殺子之仇,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破雲炎業一走,屋裏頭就隻剩下幾位女眷,和哭哭啼啼吵鬧不止的美姬孌童,一下子沒有了主事的人。大夫人雖然受了刺激短時間內失去了理智,然而幾位夫人忌憚於她平日的積威,也不敢招惹麻煩,大公子和老爺子又一早出了門不在府中,管家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年齡較長的破雲雪嬛身上。

破雲雪嬛冷哼了一聲,她本就看不起破雲鳴霄狐假虎威的做派,又耿耿於懷大夫人母子二人對破雲鳴鈺的刁難,見狀隻上前拍了拍破雲鳴鈺的肩膀,道。

“這裏就交給你了,愛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說著,袖子一揚,轉身走入了夜幕之中。

“那……鳴鈺少爺您看……”管家自然看得清局勢,這二少爺一死,大夫人必然失勢,雖然還有大少爺在,然而大少爺的生母出身低賤,不見得能成氣候,且四少爺自小就受將軍和老將軍的寵愛,十分有望成為下一任家主,即便趕著討好,“該如何處置這些美姬孌童?”

破雲鳴鈺淡淡地掃了一圈,爾後微提嘴角,溫柔地吐出幾個字。

“男的全數斬首,女的……充軍妓。”

“啊!”眾人聞言,齊齊變了臉色,紛紛跪地求饒,“不要啊四少爺!饒了奴婢!四少爺開恩……求求四少爺,饒了奴婢吧……”

更有膽大的美姬跪著朝破雲鳴鈺撲了過去,一邊爬一邊討好:“四少爺!奴婢不要去軍營!奴婢、奴婢可以伺候您……隻要四少爺開恩……奴婢生生世世都隻伺候您一個……”

然而,不等那美姬的指尖觸到破雲鳴鈺的衣角,就被從輪椅中射出來的鐵鎖穿胸而過,筆直釘到了柱子上!

見破雲鳴鈺轉身要走,管家指了指地上那名被搶來的少女,不免覺得有些棘手:“四少爺……那名女子,又該如何處置?”

破雲鳴鈺抬了抬他那柔軟的睫毛,回眸又朝皇甫長安的“屍體”瞥了一眼,淡然道。

“隨便找個荒郊,埋了。”

艸艸艸!

皇甫長安聞言大怒!勞資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居然要把勞資埋了!

氣shi了!誰都不要攔著勞資!勞資要fuck他全家!

破雲鳴鈺眼尖,察覺到了挺屍的少女那微微起伏的大胸肌,一雙春花秋月般剪水的眸子彎得更深了兩分,薄唇輕啟,又追加了幾個字。

“記得埋深一點,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次——奧——!

破雲鳴鈺你這隻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勞資要跟你拚了!再也不愛你了!你哭著給勞資跪舔,勞資都不會再看你一眼!魂淡!

看到那36d的大胸肌又狠狠起伏了一下,破雲鳴鈺的眸色微微柔軟了幾分。

他剛才那麽說隻是試探一下,想要確認剛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不過眼下看來……那個家夥還沒有死……她,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聯想到之前太子殿下說要幫他殺人,破雲鳴鈺不禁又抬眸掃了那少女兩眼,暗歎了一聲太子殿下的手裏臥虎藏龍,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敢在破軍府裏殺了破雲二少,玩得一手栽贓嫁禍的好把戲,手段卻是幹脆利落,甚至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哪怕是現在,他明明確認了她就是殺人凶手,卻依然摸不透,她究竟是怎麽殺的人?

不僅殺了破雲鳴霄,甚至還順帶著殺了她自己?!

電石火光的瞬間,破雲鳴鈺忽然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那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卻犁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跡,把他自己都微微驚了一下……

一想到會有那種可能性,破雲鳴鈺沒來由地在靜謐的心湖**開了一層漣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麽那個家夥……似乎也沒那麽讓人討厭了。

命令一下,屋子裏的孌童美姬就被接二連三地砍暈,帶出了房間進行各自的懲處,而皇甫長安也不幸地被人裝上了板車。

隻不過,她不是土豪,就算有幸被拉上了板車,也沒有切糕的命……

一路板車的鐵輪子咕嚕咕嚕地在石子地上滾過,拉到了遠離皇城的荒郊野外。

濃重的夜色中,亂葬崗裏陰風四起,深秋時節還未來得及腐蝕的枯葉漫天飛揚,寒霧大團大團地籠罩橫七豎八的墳丘,半空傳來寒風淒虐的呼嘯,似乎連山河都在顫抖,運送屍體的小廝忍不住整片整片豎起背上的寒毛,倉促的腳步愈發淩亂。

“快快快,挖個坑……就把她埋在這裏得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鏟子鑿地的聲響。

片刻後,皇甫長安身體一輕,被甩進了土坑裏,迎麵撲來幾鏟子沙土,糟心得讓她想詐屍!

不過那麽一來,破雲炎業肯定又要懷疑到她的頭上,不得已,皇甫長安隻能悶悶地被人活埋……泥煤的!破雲鳴鈺!這筆賬勞資記下了!別指望勞資會手下留情!

洗好你的小雛菊,勞資要是不上個滿清十大酷刑,勞資就……就長雞雞!

沒等皇甫長安把破雲鳴鈺從頭到腳意奸一遍,忽然聽得上頭的小廝顫著嗓子尿急地喊:“快……快看、看那……那是什、什麽!”

“鬼、鬼火啊!”

一陣山風刮過,在半空中呼嘯成淒厲的悲鳴,土丘雜草間幽幽的火光閃爍著飄近,嚇得兩個小廝慌忙地鏟了幾下土,便就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地推著板車跑了開去。

等到兩個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皇甫長安才扒開了蓋在身上泥土,從坑底爬了起來……

轉眼望了圈四周幽漆的荒野,不禁悲從中來。

尼瑪這是造的什麽孽啊……好好的太子不當,非要跑來挺屍,非要跑來亂葬崗當shi人……這節奏不對啊!導演麻煩您改下劇本成麽?再這樣玩勞資,小心勞資爆你**好嗎?!

“嘶——”

忽然,一聲馬嘯,自霧氣中奔來一匹駿馬。

皇甫長安以為那是白蘇找來的馬匹,即便一個翻身坐上了馬背,抽著鞭子揚長而去。

幽冷的山林之中,一架馬車緩緩走了出來,掀開車廂的簾子,步出來的是一張輪椅,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白衣勝雪。

舉目望著馬匹消失的方向……那條路,直接通往的便是皇宮。

破雲鳴鈺微微勾起嘴角,白璧般的臉頰邊露出細碎的梨渦,給那張月色下溫潤的臉龐,平添了幾許俏麗。

“天音,你追上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

“是,少爺。”

皇宮裏,破雲炎業拿著凶手留下的碎玉,找到了掌管貢品的公公,得到的回答則是——

“這塊玉佩小人有印象,是上個月送進宮來的貢品,如果奴才記得沒差,應當是前些日子皇後娘娘賞給武安侯的生辰賀禮……隻是不知,怎麽會落到了將軍的手裏?”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這件事……你也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出去。”

“小人明白。”

而被人迷暈的上官無痕,此時此刻正在侯府中大方脾氣,想著一定要爭回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狠狠地教訓一頓破軍府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少爺!

行至中途,皇甫長安還是覺得不放心,謹慎起見,便調轉了方向折到了花街的天香樓。

泡了個澡換了身男裝,才從密閉的後院走了出來,老鴇兒見了她即刻迎了上去:“公子,可算等到你回來了……雷師傅那邊來了消息,說是遇到點麻煩,讓您明兒個趕過去瞅瞅呢!”

“好,”皇甫長安搖了搖折扇,覺得有點兒冷,即便收了起來,笑道,“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天音一路追蹤到了天香樓,就不見了皇甫長安的蹤影,本想再進去探個究竟,然而那個園子看著簡單,實際上設下了陣法,他不敢輕易闖進去驚動了對方,隻得打道回府,把探到的一點消息告知破雲鳴鈺。

破雲鳴鈺聞言也不氣餒,隻淺淺一笑,如山間流雲。

“天香樓是嗎?尋個時間,本少爺也去逛一逛……”

天音暗暗打量了一番坐在輪椅上的某溫雅少年,心下暗自腹誹:“這……少爺……那種地方實在不是您該去的……會……傷了自尊的親……”

第二天,皇甫長安依約去了白安山。

自從有了雷霆震這個巧奪天工的能手加盟之後,對於火器的研發即時就有了一個很大的跨越。

其實一開始皇甫長安並沒有抱太大的野心,隻想著能製造出簡單的一些火器,畢竟現代的那些武器對這個年代來說過於先進了。然而轉念一想,或許她不該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就是在現代,也還有很多古人的技術是不曾被解密的,而且古代的那些精妙的暗器,就是放在現代,也不一定能夠製造得出來。

再者,皇甫長安對於槍支彈藥這些小型的殺傷性武器非常的熟悉,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畫出結構圖來,教父大人從事著軍火的交易,屋子裏也有很多關於大型武器的文件資料,所以,皇甫長安才想著試一試,反正試一試又不會多長兩個蛋!

意料之外,雷師傅的技藝簡直叫人驚歎!

按著她給出的圖紙,就算不能製造出像現代槍支有那麽遠射程的武器,但也能像模像樣地打造出在這個世代非常具有優越性的槍械!

可惜的是,製造槍械的工藝過於複雜,無法投入批量生產,是以目前也就隻有她,能享受到使用手槍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