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煞星陸離

左腳猛然一踏,大地便是一陣劇烈地震顫,靠近陸離的一隻數十丈大小,通體金光燦燦的甲蟲,嘶鳴一聲,便是墜入大地裂縫之內,隨後被陸離的飛劍強襲,劍斬當場。

一條青‘花’巨蟒,吐信之下口中居然噴出一股毒霧,可陸離絲毫不懼,直接便是迎著毒霧而上,張口之下將那毒霧吸了個幹淨,隨後陸離左手化掌為刀,連出三下,頓時將這巨蟒斬為三段,其掙紮無果,蛇鱗瘋狂脫落之下,悲鳴而亡。

此際諸多凶獸突然暴退,原來是一隻奇大無比的蜈蚣,盤旋舞空而來,其足之多,數不勝數,那身子展開竟然如連綿不斷的丘陵一般,足有近千丈,朝著陸離瘋狂來襲。

“那是萬足蜈蚣!曾經吞噬了遺棄之族一座城池的修士,這一下此人必死!”

遠處,所有異域修士虎視眈眈,握緊了兵刃弓箭,同時他們也在觀戰,見到這萬足蜈蚣被放出的一瞬,就連一些其中的‘精’英高手,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等凶獸,遠非人力可以匹敵,也就是接近統領級別的高手,才能夠正麵抗衡。

有傳言,異域的幾位副統領,皆都是被極為卑鄙的手法所暗殺,這些汙名,自然要扣到陸離的身上,顯然就連異域之人,也不願讓自己的敵人聲名遠揚,自然使盡一切手段將敵人的名聲率先瓦解,諸多惡跡全都加諸其身。

“他生來便是一個殺戮之人,如此之輩,死在陣中,倒也可惜了,這萬足蜈蚣,若以此人目前展‘露’出的修為,無法抵擋”白凡感歎一聲,道出一語。

形如他們這般級別的高手,已然作為異域一方大軍的統領,萬人之上,哪怕是折損了諸多兵將,也是無事的,這些異獸雖然厲害,但即便有大損耗,也是無事,最多也就是其再出手費時捕捉罷了。

可也就在此時,陸離周身的氣息連續改變數次,一股異常詭異的‘勢’散發出來,其修為赫然展‘露’出來,原本隱匿的氣息,也是一舉展開,腳踏虛空,靈隱飄劃作一道飄逸的弧線,陸離直接朝著獸群而去。

那萬足蜈蚣,仗著身形巨冇大堅如金鐵,朝著陸離席卷而至,其血盆大口張開,盡皆是密密麻麻的利齒,其利齒上的毒素,則更不必說。

那血盆大口一舉張開,足足能夠吞噬上百個陸離,一下便將陸離納在其中,可也就在‘肉’冇身即將被吞噬的瞬間,陸離嘴角微揚抬手便是按向虛空之處,一股無形勁力散發而出,這萬足蜈蚣巨冇大的身軀僅微微一顫,頃刻間便崩潰,毫無征兆地死亡當場。

衝入獸群當中,陸離兩道衣袖之中,又是浮現出數柄飛劍,七道飛劍齊出,再加上陸離整個人就如一尊絕世凶人,揮拳劈掌之下,便是能夠將一些體型巨冇大的凶獸直接斃掉。

萬足蜈蚣的死冇亡,直接導致了異域猛獸兵團當中,三成的馴獸高手受創,原來此獸的強橫,也需要不少高手來‘操’控駕馭。

且諸多凶獸之間,之所以不會攻擊彼此,也是因為有符文的牽製,再加上馴獸高手耗費真元來催動,這才不會出現暴冇‘亂’。

陸離瘋狂前行,猛獸兵團的諸多凶獸,發出瘋狂地嘶鳴與獸吼之聲,可非但沒有阻擋住陸離,卻是越來越多的,傳出慘叫之聲,九轉無極施展出來,陸離整個人化為一道死亡旋風,在其前衝之路上,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唯有那旋風中心的所在,有著一條裂縫,那裂縫之內隱約可見一道血紅的雙眼,就是這般瘋狂的衝陣,屠戮與死亡在凶獸之間蔓延,他,不斷前行!

戰空眼中凶光一閃,出言道:“此子從西邊方位而來,殺向東北方位,其衝殺的方向,是我等所擒下的大荒修士,此人,是想要解救被生擒的戰俘!”

白凡冷漠一笑,也不知他與戰空的關係如何,可事實來看,似乎其對於這異域東征大軍,也有統領之權,隻見其傳音諸人道:“吾乃白凡,猛獸兵團聽令,此人便是偷襲我軍的死士陸離,爾等誓死阻擋此人,違者斬!”

諸多異域猛獸兵團之修,聞言也是陷入了瘋狂,若是此戰不能夠阻擋此人,哪怕是沒有被斬殺,也要死在軍令之。

“煞星陸離,我等與你拚了!”一位馴獸高手,不斷地催動其能夠駕馭的諸多凶獸,其本尊也是揮舞其一柄利刃,衝向陸離。

諸多異域猛獸兵團的後援高手,也是從暗處殺了出來,這些人如南宮家的死士一般,尋常之時皆都在隱匿,一旦有入侵之人靠近馴獸高手,他們便會殺出,屬於黑暗之中的隱匿死士。

“救——救我——”一道頗為微弱的聲音,響徹在陸離的腦海之內,這讓他眼中寒芒更盛,出手的頻率更快。

可異域之修,也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阻擋陸離,如此一來雙方皆然就是生死之爭,可陸離心中的焦急,卻蔓延出了一絲。

戰空眼中光華明滅,脫口而出道:“諸將速退!”可其出言,卻好似是慢了一絲,不過他隨後也是‘露’出苦笑之‘色’,似乎其並沒有在此刻出手的打算,而是勾起了昔日的某種回憶。

“給我滾!!”陸離雙眼泛起了血芒,其怒喝一聲,前衝的速度已然到了極限,腥風血雨夾雜著凶獸的殘肢、斷骨,化為一道血‘色’龍卷風,且在陸離不斷掐訣催動之下,諸多飛劍橫縱掃‘**’,萬千劍氣貫穿八方,這般橫掃千軍之下,諸多凶獸慘嚎後退,根本是招架不住,可即便如此,這一尊尊凶獸,也都是如在風雨飄搖中的微弱螢火一般,紛紛熄滅,獸身崩漬,化作一灘灘血水而亡。

這一股慘烈的殺意,血水如泉一般湧在地麵,使得無數馴獸高手,也是雙眼泛紅,其中不乏有一些人,雖久經戰陣,看透了生死,卻與其豢養的凶獸,形成了一縷無形的情感一般,彼此在戰陣中衝殺,無論是凶獸還是馴獸之人,都救過彼此的‘性’命。

凶獸被屠,如喪子斷臂一般,這些馴獸之人,無依無靠,無親無情,卻唯獨剩下了這一絲希冀,如今這希冀也被碾碎,他們豈能不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