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翻轉

嶽寧侯的話語,弄得丁敏一怔,她不知曉嶽寧侯怎麽突然提起藏拙來,並且還說是養豬的話,這些都不重要,丁敏對一個人的姓名很在意,那就是丁柔,在嶽寧侯口中聽到六姨妹這詞,丁敏心生警覺。

她沒有勃然大怒,也沒同嶽寧侯爭辯,反倒從枕邊拿起卷怕,擦拭去嶽寧侯額頭的冷汗,軟言軟語的哄著絮絮叨叨明顯做噩夢的嶽寧侯,“好,好,好,一切都聽侯爺的,您千萬別著急,我聽侯爺的話,藏拙,藏拙。”

看見嶽寧侯眸子裏的驚慌失措少了,丁敏聲音能擰出水,“我去給侯爺取茶水,大清早的,又不是上朝的日子,讓丫頭們在外麵歇一歇。”

溫柔又俏皮的眨眼,隨著長睫毛如同扇子一樣扇動,一縷清泉流入嶽寧侯的心中,他就想著都是丁家的女兒,自己的夫人即便在有些事上犯過差錯,但也不必蘭陵侯夫人和六姨妹差,昨日她對庶女如此親近,不得不說丁敏最近幾日的表現非常好,嶽寧侯是個厚道的人,很容易將丁敏以前做得錯事忘了。

丁敏在拿茶水的時候,想要了一套說辭,蓮步輕移走回嶽寧侯跟前,雙手捧著茶杯奉上,鬆垮的褻衣包裹不住她脖頸的吻痕,青絲垂於胸前,隨著身體曲線起伏,酥胸高挺,乳尖突起...嶽寧侯喝了一大口,一大早一名容貌嬌美的女子守在床榻前,隨他予取予求,嶽寧侯本身也是享受慣的,不是心中存事。必將荒唐一番。

兩世為人的丁敏看出約嶽寧侯的異動,上前幫他捶背,嫵媚的眸子掃過他,低嚀:“侯爺,您慢點。”

似有似無的幽香撲鼻。細膩的柔荑拂過他後背,嶽寧侯抓住了丁敏的手腕,眸子漆黑深幽。聲音透出一分暗啞:“夫人...敏敏。”

丁敏羞得滿臉通紅,羞澀般低頭,時斷時續說:“侯爺。”

麵對丁敏似有似無的撩撥還能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丁敏整個人被嶽寧侯摟進懷裏,他想證明夢中的一切全都是虛假的,他還是有錢的開國列侯,將丁敏壓在身下,嶽寧侯心裏存著丁敏,並非一味的魯莽,對丁敏的愛撫尊重,即便情事極為激烈。丁敏受到的傷害不大,少許的粗暴反倒更為刺激丁敏。她本身便是女子,自然希望強大有力的男子愛憐。

遍覽女色的嶽寧侯調情手段一流。雖然年歲比前生的丈夫大,可跟跟嶽寧侯更刺激。而不是梅...意味的木訥,遷就於她,從不會如此...嶽寧侯在溫暖緊致的幽穴進進出出,頂到伸身處...“敏敏。”

他叫得是自己的名字,丁敏摟緊身上的嶽寧侯,眸子不由得濕潤了幾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可能取代嫡妻?丁敏將身體貼向他,“嗯...侯爺...嗯...停下...不...再...深點。”

丁敏的呻吟更為助長了嶽寧侯的攻勢,隻覺得身下的嬌軀那般柔軟,身體裏麵美妙起了,那般的包容,那般的緊致,嶽寧侯大吼一聲,將種子都射到深處,丁敏將身體供起承受著,**過後她並未改變姿勢,她記得前生的婆婆告訴過她,這樣的姿勢更容易受孕,

因婆婆的話,丁敏進門三個月就有喜事了,比丁柔好很多。嶽寧侯憐惜的撫摸著丁敏光潔的後背,丁敏柔柔一笑,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沙啞的說:“侯爺折騰死妾身了。”

沒有這話再給嶽寧侯自信了,他唇邊勾起滿足的笑容,壓在心頭的石頭去了幾分,雖然荒唐了,但嶽寧侯不忘正事,對夫人他一向是有商量的,有些大事他不見得會同妾侍說,但對自己的夫人,他很開明,如果丁敏有能耐的話,他甚至可以將某些生意交給她,嶽寧侯並非迂腐假清高的文人。

至於丁敏以前看錯了他的心思,他自我反思,是不是沒同她說得太明白?讓她誤會了自己忠誠於二皇子,為了避免這類的誤會再發生,嶽寧侯深吸一口氣說道:

“燕王殿下勢大,而且已然成事,此時送上去是錦上添花。對儲君之位必得的燕王得眾人支持擁護,然良莠不齊的朝臣,沒準會給燕王殿下招惹禍事。我用一百萬兩買使得侯府在京城站穩腳跟,不是六姨妹一句話提點,我好懸忘記了陛下,如果陛下不同意,我如何能在京城立足?再不能一頭熱的為燕王殿下出銀子出力氣,即便燕王最後登基,我不說散盡萬貫家財,剩下的銀子沒準會會誒抄了。”

“我有一番辛苦積累家資,全部都給了別人,我可不傻,不做養得又肥又白的豬。”

丁敏眼裏滑過疑惑,明明記得前生嶽寧侯得了好處的,“燕王殿下是不能共富貴之人?可不親近燕王,將來他登基了不是更有理由整治侯府?”

她還是覺得親近燕王殿下保險,如今看他更有機會成為太子,“侯爺說藏拙,但咱們這一大家子人,本身也是富貴慣得,如何藏拙?”

嶽寧侯說道:“不靠近燕王殿下,知曉他的私事就少,古往今來奪嫡之最為陰私,會坐下尋多道德淪喪的事兒,哪位帝王登基後會想知道他齷齪事兒的人在跟前?犒賞功臣後,下一步就斬盡殺絕。”

感覺丁敏害怕的抽氣,嶽寧侯緩和了語氣,直言道:“我並非因一封書信便害怕,書信裏的故事不過是一個引子,讓我冷靜下來的引子。”

“我手中的銀子在千萬兩以上,足夠侯府開銷。”嶽寧侯對丁敏報了一部分家底,丁敏抽氣聲更重了,千萬兩以上?也許嶽寧侯比她想象得還有富庶,“如果新帝誅殺功臣,不怕人議論?”

“皇帝一張嘴,可修史書,夫人別忘了,史官也是臣子。”嶽寧侯心有餘悸的說道:“找一人的好處,未必找尋得到,但發現一人錯處。總能找到的,名將嶽飛以莫須有的罪名死於風波亭,本侯可沒嶽武穆潔身自好,如今還好,生意興旺了,不適用下三濫的手段,當初剛起步的時候,我什麽惡事沒做過?這些被翻出來的話,何愁沒有清算的借口?”

“即便陛下找不到借口,一道密旨讓你捐獻銀子,你是給還是不給?太祖皇後遺訓,勳貴不掌權,朝堂上的閣老們看上我的不多,一旦清算誰會為我說話?清流禦史沒準會拍手成塊,他們瞧不上我身上的銅臭,即便同為列侯的勳貴,有良心的不敢出聲,沒良心的巴不得瓜分侯府掌握的商途。”

丁敏臉色煞白,理智上知曉嶽寧侯說得很對,但眼前總是會浮動著前生嶽寧侯得意的時候。兒子有嫡子的時候,流水宴擺了整整一個月,賓客勳貴雲集,丁敏因為丈夫的清高沒去成,但每次聽人說起,丁敏有著羨慕。

她腦子裏亂成了漿糊,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多說多措,丁敏向嶽寧侯懷裏靠去,“妾身管著府中的事兒,即便妾身想藏著,母親那裏不好交代,還有叔伯們每月沒少取銀子用,哥兒也是富貴慣的,一旦銀子少了,妾身擔心...外麵還不知曉如何說我。自從我嫁給侯爺,您說說我對哥兒姐兒怎樣?”

嶽寧侯眼裏滑過幾許失望,丁敏的眼界不成,但隻要能管理好府邸也就是了,六姨妹送回京城的這封信,也不見得是全是她的主意,沒準有連襟的示好,那位名滿天下的探花郎,剛去廣州便給陛下追回兩百萬髒銀的知府大人,嶽寧侯對他是佩服的,有能力,有手腕,更有野心勇氣。

生意往來,他比旁人知曉廣州水有多深,嶽寧侯說:“夫人誤會我藏拙的意思了,並非是裝窮,而是...將最賺錢的買賣交給陛下,本侯是管事,而不是東家。一百萬兩銀子已經給燕王殿下了,明麵上雖然不會上傷筋動骨,但實際上侯府已然吃緊了,夫人隻需要稍稍控製銀子的支出,旁得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丁敏張了張嘴,溫順的點頭道:“妾身明白。”

“七姨妹的婚事定在三月後?嫁得人是梅大人?”嶽寧侯手掌下的肌膚微涼,詢問丁敏:“冷了?”

丁敏不自然的笑笑,前生的還影響著她,夫妻生活十餘年,即便丁敏狠心,如何也不會一點情意都沒留下,丁敏隻是不去想在梅家是簡單平靜的日子。

富貴,高人一等才是我想要的,我要讓丁柔求我...不想再像前生四處求人,她在心默默念叨,“侯爺怎會提起七妹妹?二嬸對梅...大人不太滿意,七妹妹是低嫁了,不是祖母一意孤行,這門親事也結不成,我聽說梅大人最是個不通俗務的庸人。”

嶽寧侯搖頭說:“你祖母眼光很好,梅大人是天生做禦史的料子,敢說敢做,隻要稍微注意點場合,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左都禦史也做得。”

“是嗎?”丁敏怔怔出身,左都禦史?從一品?怎麽可能?他不僅最後觸怒聖顏,官職不過是個六品小禦史...

“你同幾位姨妹多親近些,七姨妹,六姨妹不能斷了聯係,隻要兩位妹夫步步高升,不愁將來沒人幫我說話,我在朝堂上沒人支持。”

既然如今的看不慣他,嶽寧侯轉變思路結好官場新秀。丁敏備受打擊,她是後夫人還得去巴結丁柔,丁雲?前生怎麽沒人來巴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