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自己英年早逝,南月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係統,我可以自己買蛋炒飯嗎?”

係統:不可以!

“……好吧。”南月接受了這個設定,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隻是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南月的蛋炒飯都沒賣出去一份。

南月心死如灰的趴在桌上,覺得係統給她發布了一道送命題!

百無聊奈的時候,玻璃門被人推開。

南月意興闌珊的抬頭看過去,徐安行背對著夕陽站在門口,金色的光芒為他周身鍍上了一層光,兩人視線對視,徐安行清冷開口:“像顆霜打過的老白菜。”

想到自己要掛了,南月沒心情懟回去,而是問道:“吃飯還是路過?”

“對待客人是這態度?”徐安行理所當然的走了進來,越過南月走到了廚房旁便的弧形桌前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被係統改造過的廚房上,當目光掠過碗櫃裏麵的碟子時,眉目微軒,這才說:“來一份蛋炒飯。”

南月“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徐安行笑:“好嘞,請稍等。”

徐安行皺眉:“吃錯藥了?”

南月還是笑:“顧客就是上帝嘛。”就算你是毒舌,我還是要為你服務。

說完她麻溜的跑回廚房,洗手之後,拿出綠殼雞蛋和米飯開始做蛋炒飯。

徐安行坐在高腳凳上,看著蛋炒飯在南月的手中掛成了一道金色的彩虹,這才輕抿嘴角,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等南月把蛋炒飯端給徐安行的時候,這才想起來他好像隻用自己的盤子吃飯。

看著徐安行垂頭瞧著蛋炒飯,卻沒動手的的模樣,南月心頭一緊。

不是吧?

難道這份蛋炒飯他不吃?

她正準備絞盡腦汁的想要怎麽說服徐安行吃這價值198元的蛋炒飯時,徐安行已經抬手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你不是有潔癖嗎?”南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徐安行瞥了南月一眼,沒開口說話。

等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蛋炒飯,這才掏出一塊藍色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說:“我隻對吃飯的用具比較挑剔。”

他挑眉看著南月:“但沒想到飯裏有蒼蠅的小店,居然一改先前的不衛生作風,走起了高端路線。連盛飯的盤子都是禦窯廠出來的。”

南月愣住:“禦窯廠?”

這時候係統又開始科普了:“禦窯廠就是景德鎮真正曆史上的官窯,是明初官方建立的窯廠。宿主不要震驚,本係統所出沒有凡品。”

南月覺得自己震驚再震驚,過一陣子也就見怪不怪了。

索性伸手合攏自己的下巴,對徐安行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承蒙惠顧,198元。謝謝!”

聽見這個價格,徐安行眉頭都沒眨一下。

這樣美味的蛋炒飯,對得起這樣的價格。

更關鍵的是他是一個品味優雅有格調的男人,所以付錢的姿態幹淨利落的差點讓南月差點跪地抱著他的長大腿喊道:“土豪,請再來一份。”

這想法一過,係統已經警鈴大作:作為一個驕傲不羈的廚神,宿主收好你諂媚的姿態。另,美食給人享受,所以……

“別說!”

南月想阻止係統接下來的話,可係統毫不留情的頒布了規定:用餐的食客一天不能重複點同樣的食物。

南月生無可戀,一天不能重複點同樣的食物。所以她十五天賣的160份蛋炒飯,得賣給160個人才可以。

係統是個深坑!

看著南月忽然就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徐安行眉頭一蹙。覺得南月哭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

當然,不是南月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哭出來。

而是他好奇南月到底是什麽身份?

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為什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竟然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一開始也隻是路過這裏,見店門開著,所以來看看。

但他一眼就看出碗櫃裏麵的白瓷盤子出自禦窯廠,所以才在沒有自帶餐具的情況下叫了一份蛋炒飯。

但看南月有一哭就停不下來的勢頭,徐安行拿起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南月一愣,下意識抬頭看他。

徐安行障礙他麵前,燈光打在他稍顯清冷的臉上,眼裏似乎帶著一抹擔憂。

不知為什麽,南月心頭一暖。

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忽然問道:“你這麽挑剔,那天的外賣點給誰吃的?”

徐安行麵色清冷:“剛上任,隨便抽查!”

南月:“……”

“……白癡。”

徐安行低頭看著她:“沒生意也用不著哭,既然定了這麽高的價格,就要做好沒人來吃的準備。你以為哭一哭,就有人來了?”

他伸手把南月從地上牽了起來,看著她哭的通紅的眼睛和鼻子,眉梢一蹙,隨即鬆開手朝外麵走去。

南月站在原地,看著徐安行走向門口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感動不起來了。

正當這時,徐安行忽然在門口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南月:“你住在哪裏?”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南月眨了眨眼,下意識指著樓上說:“就在上麵。”

徐安行抬頭看了眼白色的天花板,一言不發的收回目光往外麵走去。

徐安行走後,南月徹底安靜下來。

覺得與其痛哭不如想象辦法,怎麽在15天之內賣出160份蛋炒飯?但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一轉眼到了九點要打烊的時候,南月這才生無可戀的起身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