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尹棉又去了一趟實驗室,不過她並沒有繼續研製藥劑,而是聽說那些研究員遇到了麻煩。
在秦邦國的邀請下,尹棉跟研究員們展開一係列的探討。
當然他們做的是病毒研究,尹棉並沒有實質性地參與進去,隻是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言論。
這些人的病毒研究,一看就不是用在正途上,尹棉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真心幫他們,要是這藥最後用在自己同胞身上,她不得哭死。
以防他們作亂,尹棉在他們的沒有注意的時候,讓多多偷偷地往他們研究的藥裏放了點東西。
尹棉沒有時間跟他們一直待在實驗室裏,提了些建議就回去了。
不過在她走之前,聽說先去被帶走的那個女同誌已經沒了。
尹棉好奇地聽了幾嘴,聽說看到那女同誌屍體的人,都嚇得吐了一天,今天還病了,現在還發著燒,沒來實驗室工作。
而秦邦國向來不會養閑人,既然病了,那就一直病下去吧。
生病的那人也被帶走了。
尹棉還是在回去的路上聽到有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才知道的。
那聲音她太熟悉了,就是之前刁難自己的其中一人。
雖然別人刁難了她,但還沒有嚴重到希望她死的地步。
在這一刻,尹棉再次感受到人命的不值錢。
他們就像是隨時待宰的豬,等待著飼養他們的飼主下達死亡命令。
然後就被抬著離開,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她忽然想到多多說過的緬北殺豬盤。
聽說被抓進去的人,要不就是為他們做盡壞事,要不就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如果業績不好的人,可能會被販賣器官,飼主會想盡一切辦法,榨幹你身上的所有價值。
在想想這裏麵的研究員,哪一位不是國家培養的棟梁,都是有本事的人。
可他們卻被關押在這裏,幫敵國壞分子做盡了壞事。
你說他們壞也不是,他們並不想做那些事,有槍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們沒得選。
可你說他們不是壞人,那也不是,畢竟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害得一個家庭分崩離析。
尹棉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房中。
回去沒多久,她就收到了陸雲霆的來信。
打開信件看到熟悉的字,她瞬間眼眶就紅了。
是陸雲霆的字跡。
看到“吾妻親啟”四個大字時,尹棉再也忍不住地淚灑當場。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在這一刻跟泉水一般地湧了出來。
陸雲霆說了很多對她的思念,也說了很多孩子們這些天的表現,他們一切都好,就是太想她了。
為了盡快配合尹棉將這邊的事情完成,陸雲霆盡量將話簡短。
後麵的長篇大論便是提起這次的安排。
他們已經將周圍的地形徹底弄清楚,一切就等待尹棉這邊送消息回來。
另外曾經抓她父親的凶手之一,已經被他們找到,此刻正在逮捕當中,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陸雲霆知道她有秘密,那個秘密足以保護她自己,但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當然這件事他沒有寫到信裏。
尹棉看完信件立刻放到了空間裏。
就在她剛準備去洗個澡休息一下的時候,樓下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尹棉站在窗口往下看。
就看到車門打開,一個穿黑色布拉吉的女人走了下來。
還氣鼓鼓地踢了一下坐在前麵的司機。
這人不是秦淼淼又是誰。
沒想到她都住到這裏那麽多天了,才看到這位主。
秦淼淼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抬頭就朝她看了過來。
本以為經過之前在海城的事,她會對自己冷臉,沒想到她在下麵朝她揮手,甚至還露出了甜甜的笑。
但尹棉總覺得這人城府太深,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露出的每一張笑臉,都透露著寒意。
“尹同學,我聽說我爸爸將你接過來了,你這幾天在這過得可還好?”
秦淼淼像極了好久不見的老同學,上來就抱了她一下,熱情得跟什麽似的。
那種疏離的親切感讓她很不適,伸手便將抱著她的秦淼淼給推開了些。
“我過得很好。”
她是一點都不想跟她寒暄,秦淼淼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她並不在意。
而是伸手在尹棉的頭發上摸了一下。
“我聽說你製藥的本事很強,我們實驗室裏的研究員都不如你,你可以教教我嗎?我以前也學過一些的,就是沒個像樣的老師教。”
尹棉厭惡地眯了眯眼,嘴角帶著一抹笑,“你們實驗室裏的研究員哪一位不優秀?秦同學竟然還嫌沒老師教,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秦淼淼嗬嗬一笑,一屁股坐到了**。
“尹同學說得對,那些研究員都很優秀,不過尹棉隻有一個,且你的本領在他們之上,我這個人向來要學就學最好的。
就像當初我們一塊交流學習一樣,你是我第一個佩服的人,我們一塊學習不行嗎?”
尹棉嘴角一抽,“我跟你可沒什麽好交流學習的。”
“是嗎?可能你沒吃過什麽苦吧,所以才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幸福。”
說著秦淼淼打了一個響指,在門口守著的兩個類似保鏢的男人闖了進來。
尹棉剛抄起凳子準備往他們身上砸,沒想到腦袋上就頂著一把槍。
秦淼淼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尹同學,咱們關係那麽要好,就不要動手動腳的,乖乖配合,我帶你去看點東西。”
不知道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但尹棉潛意識裏不想去,她覺得秦淼淼要帶她去的地方,一定有問題。
可現在槍抵在她腦袋上,她不得不照做。
她再次被蒙上黑布條,但這次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
她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去。
隻聽到腳步聲踢踢踏踏的聲音,應該沒有超過2分鍾,她就聽到了開門聲。
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撲鼻而來,緊接著伴隨著濃濃的血腥味。
雙重氣味讓她整個人繃緊了神經,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味道她不是第一次問道,一個上過手術台,做過各種實驗的人,很熟悉的味道。
可蒙上眼睛的加持,這種氣味被放大了,且看不到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