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棉站在窗口,剛想將小鳥無人機放出去,沒想到正對著她的那棟樓竟然有個人坐在窗口,手裏拿著搪瓷缸,一口一口地喝著。

看到她那人立刻起身,放下手中的搪瓷缸,手裏的槍舉了起來。

好像在說,“你要是敢有什麽小動作,小爺我立刻開槍崩了你。”

她默默地將小鳥無人機收回到空間,不過也沒有因此而害怕,反而學著對麵那人端著一杯茶靠坐在窗邊,喝起了茶。

那人看她喝茶,收回了槍,不過這次他更加的警惕,以防尹棉逃走。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尹棉剛準備關燈睡覺,突然門被打開了。

她扭頭看去,就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了。

尹棉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聽到那男人道:“尹同誌,我們老板想見你。”

尹棉聞言立刻收回了自己想說的話,跟著那人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門打開的那一刹那,秦邦國將輪椅轉了過來。

他示意男人離開,男人在走的時候,眸光在尹棉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三秒,便將門給關上了。

“不知道伯父請我過來有什麽事吩咐?”

秦邦國示意她坐下,“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聊一聊。”

尹棉眯了眯眼,“有什麽事伯父直說便是,我有很多事要做。”

她現在能這麽客氣地跟他說話,並不是因為她怕了他,而是在給布局的人一點時間。

他動了自己的逆鱗,還想自己給他好臉色看?

“我也不跟你兜彎子了,最近我們在研究一些藥,因為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藥品,導致不少人感染了很嚴重的皮膚病,我知道尹同誌有辦法的,你要是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我給你十萬塊錢。”

此話一出,尹棉隻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秦邦國到底有多少錢?

三套洋房不說,還有小轎車,又是吃香喝辣的,還養了一幫厲害的打手,現在竟然開價就是十萬,在這個時代,真有人這麽有錢的嗎?

見尹棉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秦邦國笑道:“尹同誌不用驚訝,我在M國這些年還是小有資產的,你們國家也正是看中了我這點,才願意接納我前來投資。”

尹棉想起多多說過,現在國家正是需要建設的時候,自然是歡迎外資來訪。

也就不奇怪他怎麽會有那麽多錢了。

尹棉道:“這件事容我再考慮一下。”

秦邦國聳聳肩,“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

尹棉離開秦邦國的房間,來到走廊看了眼陸雲霆。

他低頭對上尹棉的視線,兩人視線交匯,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彼此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陸雲霆應該是知道最近發生的事的。

他給自己傳遞過來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不要輕易答應。

尹棉回到房中,門口就響起看守人的聲音。

似乎秦邦國那邊有了什麽指令,他們都離開了原本的位置,而另外的人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尹棉透過之前悄悄在走廊上安裝的針孔攝像頭,看到了外麵的情況。

她看著陸雲霆離開的背影,心情很是沉重,不知道他們會被帶去做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現在她沒時間考慮那麽多了。

她的兒子此刻正被一個瘋女人追著打。

尹棉從視頻裏看到這一幕,急得來回踱步。

她的安安,才不過三歲的孩子啊,怎麽能承受得住一個大人的拳打腳踢。

安安很勇敢,被打了也沒哭,隻是咬著牙怒視著那個瘋女人。

尹棉不忍心再看,從空間拿出一把手槍,她打開了窗戶,隻是剛打開,她麵前的玻璃就碎了,一顆子彈將窗戶擊碎,從她的肩膀擦了過去。

玻璃的碎片劃傷了她的肌膚,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尹棉往後退了一步。

隻見對麵人的槍口又對準了她。

尹棉趕緊往下蹲,這一槍再次將玻璃打碎,還好尹棉躲到了別的地方,否則那玻璃碎片掉下來非得將她的腦袋跟臉劃傷不可。

秦邦國的手下都是狠人,一方麵他們要利用自己換得好處,另外一方麵他們又敢對自己開槍,就不怕真把自己打死了?

想到他們手中還有一個王牌,尹棉的眼眸便眯了起來。

手中的槍捏緊了幾分。

就在她剛才準備翻窗的時候,她看到樓下還有幾個看守的人,如果硬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尹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失控的情緒緩緩平複了下來。

這是她做過最衝動的一件事,身為一個母親,在麵對自己兒子被打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做到絕對的清醒。

等她清醒過來,便不會再那麽衝動了。

尹棉不後悔剛才的舉動,那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

她蹲在牆角仔細思考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尹棉調整了思緒,她必須得幫張易他們一把,這樣才能成功地將安安給救出來。

她開始找辦法。

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那個瘋女人每隔三天會到醫院去複查一次,這個時間段,她身邊的幾個壯漢,以及洋房周圍的境界會稍微薄弱一些。

要是張易他們在這個時間點,成功進入到洋房裏,救出安安的幾率也會更大。

在瘋女人前往醫院的當天,她就將離開前去保護瘋女人的看守記錄了下來。

等確定好哪些地方沒有看守之後,她便繪製了一張地形圖給張易。

張易收到地形圖後,跟身邊的人做好了準備。

他們一早推著車繼續來這條街賣菜。

因為這段時間經常來的緣故,已經有不少人認識他們了,熱情地上來跟他們打招呼。

張易賣菜的同時,眼睛還不時瞟向斜對麵的洋房。

再10點以後他終於看到有人推著車走了出來。

一群人將那女人團團圍住,要不是張易眼神好都看不出來躺在**的是個女人。

十來分鍾左右他們徹底離開,不過周圍的境界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張易看了眼身邊的同伴,那人也看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

“又香又甜的西瓜,從新城那邊過來的,可好吃了。”

女同誌一邊吆喝,一邊吃著推車上早就切好的西瓜,這副樣子哪裏像是來賣西瓜的,反倒像是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