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一大早,李翠芬穿著整齊,一臉精神抖擻出門,看到人就打招呼,熱情得不得了。
“哎呦她嬸子,你起來這麽早,怎麽知道我是要去郵局,都是女婿孝順,讓我女兒給我寄了年貨過來,你看看,我都說了別寄別寄,怎麽就那麽不聽話呢。”
“……”
她好像隻是張張嘴,什麽都沒問吧,不過人家這命真好,生了個漂亮女兒,女婿工資高還孝順,真是一個女婿頂半個兒啊。
李翠芬出了院子,不知道看到什麽,臉上笑意收了幾分,走過去眼神帶著譏諷:“這都快過年了,你家浩明不會沒寄錢也沒寄東西吧,那女婿呢,不會也沒有吧。”
王母聽她陰陽怪氣的話,臉都要氣綠了,得瑟什麽得瑟,以前她女兒還不是追著浩明跑,不過就是命好點,有什麽好得瑟的。
隻是那心裏有多酸澀,她自己知道,兒子吧,粗心得很,眼看著都要過年了,也不知道來一封信。
她這不知道回來時間,怎麽安排相親,晚了的話,好姑娘都被人給挑走了,急死她了。
女兒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前還算聽話,知道把工資孝順給他們,自從結婚後,那是一心向著婆家,算是白養了。
同樣都是女兒,怎麽木糖就知道,經常給家裏寄點東西,可給她眼紅壞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怎麽就那麽不懂事呢。
李翠芬見她不吭聲,也懶得跟她多說什麽,她還要忙著去郵局呢,年後女兒可是要回來的,到時候家裏要多準備點東西,讓他們帶回去吃。
也不知糖糖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哎,等攢攢錢,還是要裝個電話,就是太貴了,這樣寄信實在是太不方便。
王母看著她的背影,帶著一肚子氣回去,看著空****的院子,哪裏都不舒服,正在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有些不耐煩:“誰啊?”
打開門還沒看,直接語氣有些衝:“敲什麽敲,著急去投胎啊,真是……”
抬起頭,等看清楚人後,驚呼一聲:“皓月,你怎麽回來了,等等,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王皓月吸吸鼻子,低著頭說:“媽,先關上門,我們裏麵說,外麵人多嘴雜,要是被人看到的話,不知道要說什麽呢。”
王母皺著眉,知道女兒這時候回來,肯定不是小事情,將院門關上,拉著她來到屋裏,眼神擔憂看著她。
“皓月,你老實跟媽說,他們家是不是對你不好,不是文化人嘛,怎麽也會做出來家暴這種事。”
“這不對勁啊,你之前不是說,他們對你很好,可是因為這半年多沒孩子,才就對你的態度越來越不好,不是媽說你,這女人生孩子就是排在第一位的。”
“不用擔心,媽到時候給你弄偏方,你喝喝,保準生個大胖小子,以後在婆家自然就站穩腳跟了。”
說了半天,也不見女兒說話,王母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皓月你說話,到底出了什麽事,要是他們真無緣無故欺負人,媽雖然是個寡婦,但也不是好惹的。”
王皓月眼神黯淡下來,低聲抽泣:“媽,我離婚了沒地方去,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後怎麽有臉見人啊,這街坊鄰居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
王母一聽事情這麽大,臉色一下白了,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好一會都會不過神來。
等回過神,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正常人家,也不會一年內不生孩子,就要離婚吧,這裏麵該不會還有別的事吧。
麵上嚴肅了起來,直勾勾盯著她:“皓月,你老實說實話,你們為什麽會離婚,明明之前感情很好的,怎麽會這麽突然。”
“你也別想瞞著,我是你親媽,你隻有說實話,我們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皓月眼神躲閃著,故作輕鬆道:“沒什麽,就是他們覺得我遲遲沒懷孕,就不痛快而已,還有他們家有個什麽表妹,據說看起來就好生養,對我自然更不滿起來。”
王母有些不信:“真得隻是這樣?”
“是……是這樣。”
“好啊,既然是這樣,那我自然不會饒了他們家,這就去找去,他們要是真敢這麽做,我要讓他們家名聲徹底臭掉,看以後誰家閨女敢嫁。”
說完站起身,拿著扁擔就要走。
王皓月見事情可能會鬧大,急忙一把將人拉住:“媽,你等等,我回來不是為了讓去的,你這樣一個人去,肯定要吃虧的。”
王母扯開她的手,認真道:“我是你親媽,你這麽被人欺負,我能眼睜睜看著,你鬆手,放心,今天就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去找他們討個公道。”
撲通一聲,王母見她跪在地上,嚇了一跳。
“你這是在做什麽呢,錯又不在你,一年內沒懷孩子的多的是,他們家憑什麽這麽作踐人,我就不信了,他們文化人可是最講究名聲的。”
“我這光腳的,還能怕他們穿鞋的不成,你放開,媽去給你找他們算賬去。”
王皓月低著頭,見實在瞞不住,隻能老實說:“對不起媽,他要跟我離婚,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是因為,我被那個主任給,嗚嗚……”
“我也不想的,但是主任他一直威脅我,要是我不從的話,他就將我辭退,我是沒辦法。”
“可次數多了,就被他老婆發現了,去……單位大鬧了一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家知道後就要跟我離婚,他還罵我破鞋。”
王母聞言手上的扁擔,一下掉在地上,恨不得暈過去,原來是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那個主任,就是能當你爸的,你怎麽會跟他攪和在一塊,你瘋了吧,這工作就是不要,也不能這麽作踐自己啊。”
“我……我也不想的,第一次是讓我去倉庫搬東西,我根本掙脫不開,後麵次數就越來越多,慢慢才被發現的。”
王皓月想起來也是一陣惡心,要不是被逼無奈,她怎麽會委身給一個油膩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