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彩:“!!!”

次奧你媽的楊建國,誰家的金戒指能被磁鐵吸住?

敢拿破銅爛鐵糊弄老娘,你他喵的是不是活膩了?

小翠驚訝地說:“哎吆吆,快看快看!

鄭護士長的金戒指還能吸住磁鐵?不會是假的吧!”

眾人:“!!!”

假的!肯定是假的!

小翠一個沒忍住,接連翻了十幾個白眼:“鄭護士長,不是我說你,

你也是堂堂的縣醫院的護士長,怎麽還拿鐵的冒充金的呢?

這被人戳穿了你多難堪啊?

我們幾個是不會說出去,可是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不得往死裏笑話你?”

秦俞安伸手從鄭雲彩的戒指上扒拉下磁鐵片,學著小翠的語氣道:“不得笑話死你!

你真可憐,還戴假戒指!”

鄭雲彩:“!!!”

蝦仁豬心的大傻子,還不是你他喵的非要玩什麽磁鐵吸鐵的破遊戲,才害得老娘我下不來台?

你他喵現在還跟著這群煞筆說風涼話?

可是轉念又痛恨起用破銅爛鐵糊弄她的楊建國,進而想到楊建國這幾年送她的那些項鏈、手鐲、簪子、耳環……

次奧,這貨這麽雞賊這麽摳門,那些她稀罕的不得了的玩意兒,不會都是假的吧?

想到此處,鄭雲彩差點被氣死,可是當務之急是在這群小猴子們麵前圓了麵子、找回場子。

於是她幹咳一聲,假裝氣憤地說:“真是日了狗了,我得去找賣給我戒指那貨去,

竟敢拿破鐵環冒充金戒指賣給我,

我給他出的是金價,卻買了個爛鐵,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鄭雲彩把假金戒指從手指上擼了下來,塞進小皮包裏,然後拎著小皮包匆匆走了。

她跑回家,從衣櫃最底層抱出來一個小匣子。

打開匣子蓋兒,一股腦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在**。

然後拿起一隻翡翠手鐲對著陽光仔細辨了辨,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把翡翠鐲子扔在**後,又拿起一串珍珠項鏈看了看,仍舊辨別不出真假。

鄭雲彩眼珠子一轉,用手帕把這些東西統統包了起來,揣在懷裏,出了門。

她通過熟人打聽到了個年邁的老掌櫃,這個掌櫃解放前是陽華縣最大的當鋪裏的學徒,有些真本事。

東西拿到手裏,他看一看、摸一摸、聞一聞,就能辨別出來真假、年頭。

鄭雲彩提著四色水禮踏進老掌櫃家門後,老掌櫃隻是瞅了瞅她手絹裏包著的東西,就嫌棄地直搖頭。

“假貨!全是假貨!”

老掌櫃隨手拿起那枚翡翠鐲子,不屑地說:“這是玻璃打磨出來的!”

又拿起那串白得刺眼的珍珠項鏈說:“這項鏈更是假得離譜,是塑料的,你仔細聞聞,還有一股子臭味。”

他每說一句“假的”,鄭雲彩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老掌櫃拿起那枚能被磁鐵吸住的素圈戒指,嘖嘖兩聲,感歎道:“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垃圾的玩意兒,這破鐵圈子也敢冒充黃金?

眼得多瞎,才會把破鐵圈子當成金子!”

鄭雲彩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她忍著悲痛,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眼瞎,而是心瞎!”

說罷,用手絹包起那一堆假貨轉身走了。

鄭雲彩抱著一堆破爛在河邊站了好久,回想著這些年她跟楊建國的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跟楊建國好了十多年,雖然一開始,她隻是單純地巴結利用他往上爬。

可是隨著交往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竟漸漸愛上了楊建國。

所以才甘願跟他保持這麽多年的不正當關係,甚至為了他,做了那麽多次人流。

時間一晃,她老了,青春不再,健康也不在。

子宮刮了一次又一次,都快刮出窟窿來了。

落下嚴重的婦科病,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可是楊建國呢,有老婆有子女,還有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鄭雲彩一直以為楊建國愛她,就像她愛他那麽深。

可是直到今天她捧著一堆他用來討她歡心的垃圾破爛,終於清晰地認識到楊建國就是個人渣!

他根本不愛她,卻一味地騙取她的感情!

鄭雲彩心髒抽痛不已,這些年她活得太憋屈了!太不值得了!

鄭雲彩抱著一堆破爛直接殺去了楊建國家,她不要臉了,也不得打算給楊建國留臉。

可惜當她怒氣衝衝殺到楊建國家裏時,才發現楊建國的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家裏隻有楊建國一人。

楊建國打開門看到鄭雲彩,臉色就沉了下來,連忙把她扯進家裏:“我的姑奶奶,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咱倆的事兒見不得光,若是被人發現了,不隻我完蛋,你搞破鞋,你也要完蛋的!”

鄭雲彩惡狠狠瞪著楊建國,然後打開手絹,抓起假項鏈砸在楊建國臉上。

抓起假翡翠鐲子砸在楊建國臉上。

抓起假金戒指砸在楊建國臉上。

最後,將手絹裏包著的一堆破爛一股腦砸在楊建國臉上,怒聲罵道:“楊建國,我次奧你老母!

老娘拿一顆真心待你,你他喵的竟拿破銅爛鐵糊弄我!”

楊建國忙著安撫鄭雲彩的情緒:“誰跟你說這些是假的?明明都是真的啊,比我對你的情誼還真!”

鄭雲彩直接一口老痰唾在楊建國眼睛上:“你他喵被痰糊了眼,還有臉說這些是真的?

誰家金戒指能吸住磁鐵?

你個蠢貨煞筆!”

罵完之後,伸出尖厲的長指甲,直接把楊建國的臉撓成了大花貓。

然後揚長而去。

鄭護士長把鐵圈當金戒指戴、還四處炫耀的事情很快就傳得到處都是。

小翠翻白眼翻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裏唾沫橫飛,逮住人就說鄭雲彩的戒指被磁鐵吸住了。

她說得興奮,聽的人更是興奮。

都嘖嘖感歎:“想不到鄭護士平時打扮得那麽光鮮亮麗、平時那麽趾高氣揚的一個人,

竟然戴鐵戒指,笑死人啦!哈哈哈哈!”

陳錦棠笑得眉眼彎彎,小拳拳捶著秦俞安的胸肌,道:“秦俞安,真有你的!

不過,你是怎麽知道鄭雲彩戴的是假戒指?”

秦俞安不屑地道:“因為這戒指是我陪楊建國去買的,你猜是從哪裏買來的?”

陳錦棠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在秦俞安的胸肌上輕捶了一下,

順勢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一把,哇塞,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