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吃瓜群眾毫不留情地拋棄了秦美人,激動地湧進劉小鵬的診室。

劉小鵬麵如死灰地說:“你們把我當個死人吧,反正我心已經死了!”

小翠翻了個白眼:“劉小鵬,你死了,秦美人卻活了,他不傻了,你沒發現嗎?”

劉小鵬一臉驚訝:“你也發現秦大哥不傻了?

我還以為是我的感官出現問題了呢!”

“我看是你的腦袋出現問題了才對!”

劉小鵬天生是個樂天派,跟一眾迷妹玩笑了幾句,心頭的陰霾很快就一掃而光,臉上重新有了燦爛的笑容。

早把他那從小到大壓根沒見過幾麵、一點也不親厚的大師兄忘到了九霄雲外。

楊建國死了,作為楊建國的專職司機,秦俞安暫時閑了下來,有大把的時間泡在陳錦棠的診室。

陳錦棠給病人看診時,他就坐在她身後,安安靜靜地看軍事方麵的書籍。

快十點時,小翠匆匆跑進來,說:“秦美人,陳醫生,白書記來了。”

說著,就把陳錦棠診室裏的病人全都拉去了劉小鵬的診室。

陳錦棠剛洗幹淨手,白書記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溜人。

“小陳,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和你愛人,你們倆都是咱們縣最傑出的優秀青年!”

陳錦棠:“白書記,您過譽了。”

秦俞安:“哪裏哪裏,我們隻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白書記讚許地看著兩人,探究的目光最終落在秦俞安臉上:“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嘛!看著很精神!”

秦俞安謙遜一笑:“白書記過獎了。”

跟在白書記屁股後麵的縣醫院眾人:“???”

“!!!”

秦俞安怎麽不傻了?

不僅不傻,氣場還很強大是怎麽回事?

白書記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一麵錦旗,遞給陳錦棠:“小陳醫生,繼續加油!”

陳錦棠展開錦旗,八個黃燦燦的大字躍入眼底:妙手仁心,熱血青年!

陳錦棠前世收錦旗收到手軟,但是每每收到患者送來的錦旗,還是倍感欣慰。

那是對她醫術的肯定。

陳錦棠狗腿地笑著:“多謝白書記,我不僅要把這麵錦旗掛在牆上,更要掛在心裏,時刻銘記您的重托,

一定盡心盡力做個好青年、好醫生!”

白書記第一百零一次讚賞地笑了。

縣醫院的一把手楊建國死了,二把手朱正輝進去了,白書記得回單位選派新的一把手和二把手,

又當眾誇讚了陳錦棠和秦俞安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秦俞安將錦旗掛在陳錦棠的門診室,瞅著錦旗笑個不停,心想我媳婦真厲害。

見四下無人,趁機把診室的門關上了,捏著陳錦棠的下巴說:“媳婦,你真厲害。”

陳錦棠調皮地眨眨眼,水眸盈盈看著秦俞安,一語雙關地說:“老公,你更厲害。”

陳錦棠吃了藥,喝了靈泉水,嗓子已經不疼了,但還是有點啞。

微帶沙啞的聲音聽著更具**力是怎麽回事?

秦俞安想到是自己讓小媳婦的嗓子變啞的,

想起小媳婦昨晚喊得那叫一個起勁兒,不由大受鼓舞,

忍不住捏著陳錦棠小巧的下巴又想來個深吻。

劉小鵬一直忙到快下班的時候,才把在他診室門口排隊的病人全都打發走。

秦俞安的嘴唇還沒貼上陳錦棠的小嘴唇,劉小鵬恰在此時推開了陳錦棠的診室門。

秦俞安冷著臉掃向劉小鵬:“你會不會敲門?”

劉小鵬:“你倆大白天幹羞羞事,也不知道關門,真不害臊,我還怕我長針眼呢!”

陳錦棠看著秦俞安負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劉小鵬邁著長腿走了進來,抱著秦俞安的胳膊又撒起了嬌:“秦大哥,我想要昨晚那條大白狗,

你把大白狗送給我,行不行嘛?”

此時正在空間裏撒歡的小白白:“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

秦俞安努力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行!”

陳錦棠:“劉小鵬,你想都別想。”

哼,那麽威武的大惡狼,我空間裏也才三隻好吧?

豈能說送就送你一隻?

劉小鵬長歎一口氣:“不是我非要你們的狗,我是怕再有壞人盯上我……”

秦俞安:“你師兄已經死了,沒人盯上你。”

劉小鵬抽了抽鼻子:“我師兄死得好慘啊!想起他我真難受……”

陳錦棠打斷他:“劉小鵬,你師兄有個相好的,叫玉蓮,你知道那個玉蓮現在在哪裏嗎?”

劉小鵬眨眨眼:“我師兄大我那麽多歲,我怎麽知道他有沒有相好的,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我爺爺。”

陳錦棠和秦俞安的眼睛一齊亮了:“好嘞,這事兒交給你了。”

劉小鵬傲嬌地哼了一聲:“還不是得靠小爺我幫你們!你倆還總是對我沒個好臉。”

說罷,氣呼呼走了。

瞅了眼手表,到下班時間了。

陳錦棠鎖了診室門,和秦俞安下樓去車棚取了自行車,走到醫院門口時,碰到了鄭雲彩。

秦俞安長腿撐地停穩車,陳錦棠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

鄭雲彩神情依舊憂傷而破碎,但是眼神裏不再有絕望之色。

“鄭護士長,一早上沒看見你呢。”陳錦棠率先跟鄭雲彩打了個招呼。

她已經決定替鄭雲彩隱瞞殺了楊建國的事實。

楊建國這渣男死不足惜,再者,就當是還了用迷幻藥讓鄭雲彩陷入痛苦的補償吧。

鄭雲彩嘴角抽出一抹苦笑:“我辭職了,打算去深山裏找間老廟,修心養性,順便為孩子們超度。”

陳錦棠很想告訴她,她是中了自己的迷幻藥粉,才看到了死掉的孩子們。

還沒開口,鄭雲彩又道:“楊建國的屍體被警察暫時收押了,過段時間會讓家屬去認領屍體的……”

陳錦棠心頭警鈴大作:“怎麽,難道你還想帶走楊建國?”

“我跟他糾纏了半輩子,就這麽放棄了,我不甘心……”

陳錦棠:“……”

戀愛腦!

又是一個戀愛腦!

她好心提醒:“楊建國有妻子,他妻子會替他收屍的……”

鄭雲彩有點崩潰,激動地反問:“他有沒有妻子跟我有什麽關係?

哪條法律規定丈夫死後必須交由妻子埋葬?

再說了,就算他妻子把他埋了,我也可以把他的屍體偷出來!

反正,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陳錦棠:“啊對對對對,你是戀愛腦,你說什麽都對!”

說畢,跳上自行車後座,秦俞安踩著自行車風馳電掣地走了。

這世間還有比戀愛腦更恐怖的物種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因果,這句話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