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棠想了想,小手放進口袋裏假裝掏了掏,實則直接從空間裏取出一隻成色極好的藍田玉手鐲和一隻亮閃閃的鑽戒。
手鐲是上輩子去兵馬俑旅遊時在旅遊區買的,才兩千不到。
鑽戒是讀博時想包養她的導師送的,
她死活不肯要,那導師竟威脅她說,她如果不接著,在醫學領域她休想有任何建樹。
陳錦棠收了鑽戒,本來打算去教育廳舉報那個不做人事的狗導師,
誰知那導師作惡多端、惹的禍太多,被另外受害的女學生搶下舉報了,
那女生舉報後又將被導師騷擾、包養一事發在了網上,半日之內竟火上頭條。
於是乎,邪惡的導師不堪輿論壓力連夜跳樓身亡。
那枚鑽戒自然不必再還回去了。
陳錦棠因為對那名導師厭惡至極,連帶著覺得這枚鑽戒也肮髒不堪。
正好拿來送給柳如煙。
“柳老板?”陳錦棠輕笑著喊了聲。
柳如煙知道陳錦棠這是要加價了,
得意地想:“小樣兒,就你這小嫩雞,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她壓著滿心的興奮,裝作不耐煩地問了句:“你還有什麽事兒?”
接著,緩緩轉過身。
陳錦棠指了指桌子上那隻透白的手鐲,和在燈光下反射著光亮的鑽戒,
柳如煙一雙漂亮的眸子頓時發出精光。
“啊呀,錦棠妹妹,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布靈布靈的東西。”
柳如煙笑嘻嘻捧起鑽戒迎著燈光看了看,驚訝地說:“這小玩意兒難道就是鑽石戒指?
我隻在畫報上見過假的,沒想到今天也摸到真的了。”
她說著就把鑽石戒指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左瞧瞧,右瞧瞧。
興衝衝地說:“我這個人最不愛的就是錢,
一張鈔票不知道要過多少人的手,
要沾上多少人的手汗、腳汗,臭死了,髒死了!
我就喜歡金子啊、銀子啊、玉啊、銅啊的,
當然了,我也喜歡這種又閃又亮的石頭。”
柳如煙欣賞完指頭上的鑽石戒指,又興衝衝拿起桌上的藍田玉手鐲迎著光仔細看了看。
接著把手鐲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欣賞了好一會兒,笑嘻嘻地感歎:“哎呀我的胳膊真好看,我的手也長得好看!”
陳錦棠:“柳老板,隻要你幫我做了我讓你做的事情,
金疙瘩、戒指、手鐲就是你的了。”
柳如煙嬌嗔地說:“這點東西就想打發我,
你當我真是沒見過世麵的農村丫頭?
事成之後,你照著這些玩意兒再給我準備一整套。”
“隻要你事兒辦得漂亮,我再照原樣給你加兩套。”
柳如煙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連聲道:“我就喜歡你這暢快的勁兒,
行,我明天一早就出發。”
陳錦棠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我祝柳老板進京一切順利,旗開得勝,
柳老板也得趁著今晚的功夫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安排,我就不打擾了,
對了,你到了京市可以給這個號碼打電話,這人自然會替你安排好一切。”
說著把一張紙條放在桌上,紙條上隻寫著一串數字,是蔣家的電話號碼。
柳如煙默默地把電話號碼記在心裏,笑問陳錦棠:“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這些好東西跑了?”
“你不會。”
“咱倆可沒啥交情,你幹嘛這麽信任我?”
陳錦棠:“要是這點錢財就能逼得你柳老板跑路,紅星賭場的老板便不可能是你。”
聽罷,柳如煙“咯咯咯”地笑了。
“那可不一定哦。”
陳錦棠笑看著她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回到新宅,閃身進入空間。
陳錦棠發現自己又在想蔣俞安了,
悶悶地想了一會兒,她又出了空間,進了新宅的書房,抓起了話筒。
她要給蔣奶奶、蔣爸爸、蔣媽媽打個電話。
蔣老太太癱坐在沙發上,一聲接一聲地歎氣。
沈寶珠和蔣承修對視一眼,蔣承修便出聲勸慰道:“媽,你又想安安和錦棠了。”
蔣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孫子孫媳婦,我想想他們怎麽了。
想他們又不犯法。”
蔣承修無奈地扭過腦袋。
沈寶珠斟酌著語言,勸道:“媽,我也想錦棠和安安,但是孩子們有自己的生活,
我想他們也沒用……”
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沈寶珠的談話,蔣老太太“騰”一下站起身,搶先朝書房走去。
蔣老太太:“肯定是錦棠和安安打來的電話,你們倆都不許和我搶,我要跟倆心肝寶貝說個夠……”
沈寶珠和蔣承修同時站起身,跟在蔣老太太身後走進了書房。
蔣老太太抓起話筒,聽著那一聲悅耳的“奶奶……”
她立即笑彎了眼睛。
“錦棠,我的小乖乖,奶奶等了你們一天的電話了,我還以為你跟安安今晚忘了給家裏來電話。”
蔣老太太說著便不由委屈起來了,
好像是巴巴等了一整天,終於等到大人下班回到家的小孩子。
陳錦棠窩在寬大的真皮椅子中,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她聽著蔣老太太的語氣有點不對,愧疚又心疼地說:“奶奶,我們怎麽可能忘記給您打電話呢,
蔣俞安昨晚半夜就坐火車歸隊了,
這會兒也不知道到了沒有,
我今天也是整整忙了一天,一忙結束我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了……”
沈寶珠和蔣承修早就不約而同把耳朵湊到了話筒跟前,
聽說蔣俞安回飛鷹大隊了,兩人都流露出了緊張擔心的神情,
蔣老太太則是直接罵了句,“那小兔崽子怎麽說回部隊就回部隊了,
唉,一個兩個都想要我老婆子的命!”
這句話就嚴重了,陳錦棠忙笑著安慰她:“奶奶,蔣俞安這次回部隊以訓練為主,
他暫時還不執行任務,
他們隊長說等他訓練得差不多了,才讓他跟隊友一起出任務呢……”
蔣承修和沈寶珠也急匆匆跟著勸:“媽,您別急,安安那孩子機靈著呢,
不會拿自己性命冒險,再說他還舍不得錦棠。”
“是啊,媽,安安吉人天相,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從部隊回來的……”
蔣老太太知道自己再擔心也是白擔心,隻好重新起了話頭:“錦棠,安安走的時候,
給你肚子裏放下小安安了沒有?”
陳錦棠:“……嗬嗬,那個……這個……暫時還沒有……”
奶奶,您怎麽又催生了呢?
陳錦棠摸了摸圓滾滾、裝滿了飯菜的肚子,著實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