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伸出胖乎乎的小指頭搓了搓眼睛,又問綠秀:“我哥哥也善良嗎?”
“傻瓜,你哥哥也是我生的,我善良,你哥哥當然也善良。”
“可哥哥總也不笑。”
毛毛嘟嘟嘴,不高興地說,自從他出生後,就從來沒見哥哥笑過。
這時,院門被敲響了,綠秀摸了摸毛毛的腦袋說:“乖,有人來了,你要笑,要會叫人,笑得越開心,叫得越甜,人家給咱們的錢才會越多。”
毛毛重重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每次都這麽說。”
綠秀放下毛毛,起身去開門。
一個肥頭大耳、兩邊嘴角各長著一顆黑痣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兩顆黑痣長得很不是地方,像是兩隻大黑蒼蠅一左一右把肥厚的嘴角夾擊了。
“哼,怎麽今天才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綠秀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
秦五爺伸出大胖手在綠秀依舊緊致的臉上擰了一把,嘿嘿笑道:“怎麽,錢又花完了?”
綠秀扭著屁股往屋內走,悄悄給毛毛使了個眼色。
“你就給了兩毛錢,還好意思問。”
“兩百塊,在你眼淚就隻是兩毛?果然婊/子無情!”
毛毛跑上來一把抱住秦五爺的大腿,揚著笑臉甜甜地喊:“爸爸,你怎麽才來啊?毛毛都想死你了。”
秦五爺一把將毛毛抱進懷裏,哈哈笑道:“你這小東西嘴巴比你媽媽還甜,可惜你不是我兒子,你要是我兒子,我天天給你買糖吃。”
毛毛親昵地抱著秦五爺短胖的脖子,親昵地把自己的小臉在他的大臉上蹭了蹭。
眨巴著大眼睛說:“我就是你親兒子,我喜歡你這個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秦五爺被哄得心花怒放,一手抱進毛毛,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裏摸出一遝錢塞進毛毛的衣領裏麵。
“好孩子,五爺把你當親兒子疼呢,拿著錢買糖吃,我跟你媽媽進屋談點事兒,你不許進來,聽到沒?”
毛毛在秦五爺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道:“嗯,毛毛不進去,毛毛自己在院子裏玩兒。”
秦五爺彎腰把毛毛放在地上,急匆匆進了正屋。
他是兩年前才跟綠秀好上的,他當然知道綠秀還有其他男人,不過他不在乎,
反正他也隻是出來玩玩,花點錢買一時的快樂罷了。
秦五爺進屋後,反手從裏麵插上房門,綠秀歪在**衝秦五爺招手。
“快點啊,磨蹭什麽?”
秦五爺差點噴鼻血,嘿嘿奸笑著撲上炕,開始了兩個人的戰鬥。
“你那個大兒子……出去了還是……在家……”
“哦……放心……啊……他不在家……”
秦五爺這才放心大膽地施展出本領,跟綠秀開始玩起花樣。
他很怵綠秀的大兒子,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卻總是陰沉著一張臉,見人不問話,也從不笑,
眼神跟狼似的,藏滿怨恨和陰毒。
就在兩人玩得無比盡興之時,聽到“咚——!”一聲,
接著又聽毛毛大喊了一聲:“媽——”
一聲沒喊完,就戛然而止了。
綠秀大驚,是不是自己其他的老相好來了。
她每次跟男人在屋裏玩耍的時候,毛毛都會肩負起哨兵的角色,他會主動插上院門。
如果這時候有人來,毛毛會先從門縫裏看看是誰,一般情況下絕不開門的。
今天毛毛的表現有點反常。
會不會是這孩子攔人沒攔住?
屋裏這位還沒走呢,這時候再來一個,嫖/客見麵,那可就壞菜了。
綠秀去推秦五爺:“趕緊的,好像是我大兒子回來了……”
“他回來他的,難道我還怕他……”
綠秀急得要死,豎起耳朵聽屋外的動靜,一股不祥的預感衝上心頭。
就在這時,正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秦五爺聽到動靜也慌了,知道有人闖進來了。
可惜,一切為時已晚。
四個孔武有力的漢子衝進屋內,死死把兩人摁住了。
秦五爺早顧不得風流快活,差點嚇瘋。
他掙了掙,下腹部一陣絞痛,好像被鎖住了。
一動又疼得要命,四個漢子又摁著他和綠秀。
秦五爺急得罵娘:“次奧,哪裏來的王八羔子,敢捉五爺的奸?滾你媽,還不趕緊鬆開爺爺……”
“不要臉的小**,竟然敢勾引老娘的男人!”
一隻胖短的大手伸進來,揪住秦五爺的頭發把他腦袋推開了,然後下死勁兒在綠秀臉上抓了幾把。
綠秀原本白嫩可愛的臉蛋上頓時多了幾道血印子,她又羞又疼,捂著臉嗚嗚大哭。
胖女人又罵了句:“**,你還敢哭?我呸!”
說著,一口濃痰吐在了綠秀的眼睛上,直接把她的眼睛糊住了。
秦五爺還以為是自己家的母老虎來捉奸來了,這會兒早發現竟不是自己的婆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氣焰也囂張起來了。
“你這個死胖子,你家老狗天天逛暗娼館子你不管,偏來抓爺爺我的奸,你他喵活膩味了……哎呀,疼死老子了……”
秦五爺罵人一用力,下麵更疼了。
胖女人在旁邊樂得直拍手:“不要的老東西,我看你遲早要死在這小婊/子肚皮上,你這是馬上風了,馬上風可是會送命的哈哈哈!”
壯漢子們都來了興致,一個個哈哈笑著嘲諷秦五爺。
“老得都快死了,還玩的這麽瘋,竟然整出了馬上風!”
“老子還是頭一回親眼瞧見人馬上風,聽說馬上風可是會死人的!”
“就算不死,以後也成了廢人,秦五爺,你就算現在去醫院也是落個殘廢,哈哈哈哈,秦五爺,你也是有臉麵的人,咱弄出這麽丟人的事兒?”
綠秀又氣又羞,她隻是想多接幾個客人,多掙點錢,
她不偷不搶,出租自己的身體掙錢,礙著誰了,怎麽都他喵的跟她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