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藥是將六候繩之以法的證據,不能收。

陳錦棠和秦俞安順著台階走了上來,啟動機關將牆壁複原。

然後到了餐廳,次奧,這貨還是個養生達人。

櫥櫃裏堆滿了人參、鹿茸、燕窩、虎鞭、銀耳、蟲草等好東西。

陳錦棠表示這些東西現在都是她的了。

另一麵牆上鑿了幾十個洞,每個牆洞裏都塞著一瓶酒。

有名貴的白酒,有極品紅葡萄酒,有甜滋滋的蜂蜜酒,還有幾瓶陳錦棠最愛的白葡萄酒。

要不是有正事在身,陳錦棠真想啟開一瓶白葡萄酒喝個痛快。

當然,這些酒也是她的了!

陳錦棠又閃身進了廚房,將廚房裏的米麵糧油掃**進空間。

哼,一顆米都不能給這人渣留下。

收了個不亦樂乎之後,陳錦棠和秦俞安才回了酒臭屁衝天的臥室,捏著金針把六猴紮醒了。

“六猴,你睜眼瞧瞧我是誰?”

六猴猛然張開眼睛,瞧見一張凶神惡煞的鬼臉懸在自己上方,鬼的眼睛裏透著寒光,紅豔豔的嘴巴一直裂到耳朵後麵,笑得非常瘮人。

“啊啊,鬼啊!”

鬼又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我是鬼,是被你害死的蓮姑姑……你折磨我的小安子,我來找你報仇了!”

六猴喝了酒本就頭腦不清醒,半夢半醒之間看到碩大的鬼頭,頓時嚇破了膽子。

他緊緊攥著被子連哭帶喊:“我不認識什麽蓮姑姑,不認識什麽小安子,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嗚嗚嗚”

“十幾年前,你拐過一個小孩子,你用針紮孩子的手,用刀子撬那孩子的指甲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六猴極力回想了一下,顫聲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孩子是個很重要人物,我不得不弄死他……可是我沒弄死他,叫他跑了!”

陳錦棠心頭咯噔一下,沒想到這一逼竟還有意外收獲。

秦俞安是秦爺爺撿來的,他的身世一直是個謎,或許六猴知道秦俞安的親生父母在哪裏。

“說,誰叫你弄死那個孩子的?”

“不能說!不能說!說了我就活不了啦……”

陳錦棠對秦俞安使了個眼色,秦俞安立即捏著兩寸長的縫衣針紮六猴的手指頭!

他帶著仇痛將長針紮入六猴的食指!

一下子紮入一寸多。

“啊——!”

拔出針,再紮入六猴的中指、無名指、小拇指!

“啊啊啊啊——!”

紮一針,就咬牙切齒地問一句:“到底是誰指使你對小孩子下手的,說不說?說不說?”

六猴痛的連哭帶喊,身體又被秦俞安的長腿摁住了,想動又動不了。

十個手指頭都被紮成了血篩子,六猴再也扛不住了,終於絕望地喊道:“梅姨,是梅姨讓我幹的!他說那個孩子事關重大,讓我務必處理幹淨,可是那孩子很快就被一個女人救走了。”

“那個女人現在何處?”秦俞安的聲音在發抖。

“跑了!那孩子我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隻好找了個被火燒死的孩子糊弄過去了……”

“梅姨是誰,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

秦俞安又一針紮了下去。

“啊啊啊——!我真的不知道,梅姨級別高,不是我這種低等貨色能接近的,梅姨也隻是個代號,具體叫啥、長啥樣我真的不知道……”

不管秦俞安怎麽紮,六猴都說他根本沒見過梅姨。

陳錦棠料想他說的是真的,看來從這貨嘴裏也問不出什麽了。

陳錦棠使了個眼色,秦俞安一拳又把六猴砸暈了。

兩人閃身出了四合院,陳錦棠把鬼麵收進空間,又到了苟思琪家門口。

秦俞安舉起保險櫃,從院牆外扔到苟思琪的院子裏,又扔進去一個大大的紙團。

苟思琪刀尖上討生活,即使睡著了依然非常警覺。

他聽到院子裏有響聲,便披衣開門出來查看,看到一隻大大的保險櫃躺在自家的院子裏,大吃一驚。

保險櫃跟前還滾著一個紙團,展開就著月光看了。

紙團上寫著一行“六猴家地下室藏假藥”。

苟思琪又是一驚,他四下裏望了望,沒看見一個人影。

不管是誰報的信,不管真假,他決定先去警.察局走一趟。

很快,苟思琪便開著車、載著保險櫃絕塵而去。

警.察破開保險櫃,裏麵竟藏著六猴走私、售賣假藥的票據,這些票據現在卻成了將他推向地獄的魔掌。

警.察破門而入、在地下室裏搜到假藥時,劉猴還睡得死沉,他在睡夢中被逮捕了。

陳錦棠和秦俞安躲在暗處目睹了六猴被帶走的全過程,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招待所大門已經鎖了,秦俞安提溜著陳錦棠的後衣領越牆而入。

躡手捏腳回了房,秦俞安今天受了很大的刺激,很快就睡著了。

陳錦棠卻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蓮姑姑到底是誰,她為什麽會護著秦俞安?

梅姨又是誰,她為什麽要害死秦俞安?

秦俞安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

秦俞安現在還受不了刺激,否則倒可以問問他五歲那年走丟的具體細節。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

秦俞安有權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誰,有權尋找自己人生的來處。

陳錦棠收回思緒,已下定決心要幫秦俞安查清身世之謎。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治好秦俞安的腦疾,讓他早日找回記憶。

很快,她也沉沉睡去。

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晌午,連早飯都耽擱了。

睡過頭錯過早飯的秦俞安非常不開心。

他耷拉著嘴角說:“一天才吃三頓飯,我竟然錯過了一頓飯,隻能吃一頓飯了。”

陳錦棠正對著鏡子梳頭發,聞言從鏡子裏看著他:“秦俞安,三減一等於幾?”

“傻子都知道三減一等於一,你咋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會,錦棠,你上學的時候肯定沒好好學習。”

陳錦棠:“秦俞安,還是你聰明,我確實學習不好……”

中醫大學的博士後,學習不好?

為了把早飯彌補回來,秦俞安一個人吃了三盤紅燒肉、外加兩份油潑麵,吃得肚子滾圓,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陳錦棠和秦俞安在黑市找到了苟思琪,問他可知道梅姨是誰。

苟思琪:“從沒聽說過此人,不過我可以托人幫你打聽一下。”

“那就多謝苟大哥了。”

苟思琪又把六猴被捕一事簡略說了,還說他會趁機捅出六猴手裏的幾宗人命案,定要六猴吃鐵花生。

陳錦棠裝作才知道此事的樣子,連聲道:“太好了!”

苟思琪:“劉猴的地盤正好便宜我了,當然我絕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陳錦棠立即狗腿地笑了起來:“恭喜大佬又拿下一城,大佬您發達了更得提攜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