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不可能會欺負婉茹的,她不是那樣的人。”顧晏沉說道。

“所以你覺得婉茹是在扯謊騙我們?”

顧晏沉哽了一下,回答道。

“不……我不知道,應該是誤會……媽,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到蘇婉茹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

顧晏沉說道,他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疑點重重,他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是去問婉茹,而不是去問你那個妻子?”

顧母皺著眉頭問道。

“在你眼裏,你覺得你的妻子沒有撒謊,撒謊的是婉茹?”

“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你最應該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她不會撒這種謊,更不會騙我跟你爸爸。”

“我知道,所以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有誤會,媽,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好嗎?”

顧晏沉的語氣中已經帶著些懇求了,在家裏父母的威壓下,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顧母什麽時候見到過自己的兒子這副樣子,心中也忍不住有些難過。

他從小到大可都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但如今這副樣子,真的讓她這個身為母親的人非常心疼。

是從自己肚子裏麵出來的孩子,和她母子連心,她怎麽可能不感到難過呢?

顧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也不想要把自己的兒子給逼得太緊了。

就算那個女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也得慢慢來,如果一下子就必須強逼著顧晏沉的話,估計隻會適得其反。

想到這裏,顧母也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好好想想,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我會幫你說服一下你父親的。”

“他人到了一定年紀,脾氣有些暴躁,你平時也多讓著他,他這兩年身體不好,你也不怎麽回來,一回來就是跟他吵架。”

顧母有些憂愁的說道,她作為家裏的當家主母,見到家裏這副樣子自然是心裏非常不舒服的。

她最希望的,就是他們一家能夠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可惜自從顧晏沉去到海島之後,他們一家人就很少再有團圓的時間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家了,卻是如今這個模樣,不管換了哪個母親,心裏都是很不舒服的。

“我知道了,媽,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今天是我太衝動了,我以後會好好跟爸說話,不會再跟他吵架的。”

顧晏沉說道,對於父母,他的心裏自然也是一片柔軟。

他從來沒有幹過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想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隻是沈嬌嬌的這件事情,他確實沒有辦法讓步。

她知道沈嬌嬌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沈嬌嬌很無辜,什麽都沒有做錯,所以他斷然不能夠讓這樣莫名其妙的帽子就扣到她的頭上。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回來了,那就拋開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在家裏好好待幾天吧。”

顧母眉目憂愁的說道。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誰也不服誰,都各自堅持自己的想法,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在顧晏沉還待在家裏的這些天裏,他們都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顧父也就全當看不見,他自己吃自己的飯,做自己的事情,一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樣子。

顧晏沉倒是樂得自在,這樣的態度他並不覺得有什麽值得自己難過的,反而覺得很是輕鬆。

顧母看著他們兩個誰也不願意搭理對方,誰都不肯去服這個軟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明明都是一家人,卻非要搞得跟仇人一樣。

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偏向自己的兒子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最終還是決定找顧父談一談這件事情。

“我覺得晏沉說的對,關於那個小姑娘的事情裏麵,也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先別逼她逼的那麽緊了,如果這個小姑娘真有問題的話,也得循序漸進。”

顧母坐在床邊說道,顧父躺在**,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刻了,顧父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臉上戴著老花鏡,聽到這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什麽循序漸進,要是真的讓這樣的人進了我們顧家的門,趕明我們顧家就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話也不能夠這麽說,我倒是覺得就算那姑娘真的有問題,晏沉既然選擇了他,那也不能說離婚就跟人家離婚了,這樣多不負責。”

顧母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以我來看,你就別先逼著晏沉跟她離婚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非要搞得全家都不愉快嗎?”

顧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算不上很好。

隔了這麽幾年沒見,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她心裏也是五味陳雜的,心疼自己的兒子,在那個鬼地方吃了那麽多苦。

如今即使是回到家,還要接受自己父母的這種態度,說不心疼自己的兒子,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家裏,她也是有失偏頗的。

“不行,我就是不能讓那個女的進門,那個女的是什麽德行?你也聽婉茹說了,如果要是真的讓她進門,我們家才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能過,你怎麽老了之後反而還老糊塗了呢?”

“而且我們在顧家是什麽樣的家世?那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姑娘憑什麽攀上我們家這個高枝?依我來看,她估計就是看上了晏沉的權勢,死纏爛打!”

顧父憤恨的說道。

顧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實在是無奈,感覺這兩個人,好像自己哪一個都勸不動。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你就非要晏沉跟那個女人離婚,不離婚就不行,是嗎?”

“對,他就是必須要跟那個女人離婚,如果他不願意離婚的話,那從今以後就滾出顧家,不再是我們顧家人。”顧父義正辭嚴的說道,語氣裏麵沒有絲毫的猶豫,很是堅定。

“他可是你的親兒子,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怎麽能夠這樣?你不願意認他,我還認呢。”顧母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