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你廠子的人是我二叔,就是把我害成那副慘樣,重傷昏倒在路邊被你撿到的人,他當時想除掉我,但是可惜沒有成功,後來派人去找也沒能找到。”
“他猜到我是被人所救,因為和那間工廠離得很近,所以他以為救我的人是廠老板,就一直對那個廠老板進行打壓和針對。”
“因此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現在他把廠老板給打壓走了,倒是來了你,你也算是撿漏了,能夠靠著這個在這裏開一個廠子。”
裴遇執打趣的說道,沈嬌嬌卻笑不出來,想起那個廠老板離開時的慘狀,她忍不住有些生氣。
“甚至不去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就這樣對廠老板進行打壓,他這個廠子可是他全部的心血,就這麽被……”
她和廠老板認識的時間也是比較久了,她知道廠老板在這個廠子裏麵耗費了多少,也知道她開這個廠子已經十多年了,全家老小也是都靠著這個廠子。
但是因為一直賺不到錢,家裏也是經常進行爭吵和矛盾,直到最後隻能夠從廠老板變成一個小本生意。
沈嬌嬌也是知道廠老板過的有多麽不容易,所以才更加為他感到不公平。
裴遇執看見她的這種反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就算我二叔知道不是廠老板把我救走,他也會選擇這樣做,因為對他來說,廠老板不過隻是一個發泄他怒火的地方。”
“隻是因為有權利,所以對著沒有辦法進行反抗的人進行壓迫和打壓,很多有錢人都是這樣的,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有錢就可以如此完全不顧道德的底線了嗎?那我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麽辦?”
沈嬌嬌有點害怕的說道,仿佛此刻才意識到他人的一生和追求,在錢和權利麵前原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什麽都算不上。
有錢有權利的人可以輕輕鬆鬆的決定他們的一生,可是他們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就算心有不甘,也沒有任何辦法。
“你自然不會經曆這種事情的,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你也遇到這種事的。”
“而且我二叔,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待不久了,我不會容忍他繼續這樣下去的,一個想要我命的人,我不可能讓他繼續待下去。”
“所以你放心,他一定會獲得他應有的懲罰,而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繼續發生,等我成為裴家繼承人之後我就會整頓風氣,讓裴家所有這種人全部都消失。”
裴遇執認真的說道,沈嬌嬌卻心不在焉的,隻是看著遠方,過了一會兒之後,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神轉向了裴遇執,然後問到。
“裴遇執,等你真的成為繼承人,或者說是真的繼承了裴家之後,你會不會也有一天變成這樣的人?”
沈嬌嬌問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帶著一些不安,好像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處在這樣一種非常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下。
感受到金錢和權利之後,他逐漸開始有些動搖了,也逐漸開始對自己身邊的一切都有所懷疑了。
即使她這一路走來還是比較順利的,但她一樣也看到了,多少人在這行業所麵臨的問題,以及打擊他們有多麽的無奈,沈嬌嬌自然也擔心自己以後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以及害怕自己身邊的人終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讓她感到不安和恐慌。
裴遇執聽到她這話,皺眉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裏麵滿是莫名其妙。
“老天啊,你到底在問些什麽啊?你現在又在想些什麽東西啊?”
“不是沈嬌嬌,我這個人在你眼裏原來就是這個形象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問些什麽?”
“我覺得你非要說起來,顧晏沉變成那樣都比我變成那樣的可能性要大吧?他自己現在不僅有錢,還有權利,還是個當官的呢,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可靠?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
裴遇執一通說下來,隱隱有點發泄自己不滿的意思,沈嬌嬌聽到他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顧晏沉……他應該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裴遇執原本就有點無語,聽到她現在說的話之後,簡直就是氣笑了。
“不是,他不是那種人,我就是是吧?沈嬌嬌,我在你眼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這種事情你都能往我身上安?還沒到那時候呢。”
裴遇執很是無語的說道,沈嬌嬌有點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哎呀,剛才是我胡思亂想了,不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你也不是那種人。”
“這還差不多。”裴遇執哼了一聲,雙手抱拳說道。
“我當然不會成為那種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著自己有權利,就不把別人的人生放在眼裏的人。”
聽著他的話,沈嬌嬌忍不住有些觸動,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沒錯,我也痛恨這種人,所以我也相信你以後肯定不會成為這樣的人,不然的話我們就不能夠是朋友了。”
沈嬌嬌笑著說道,看起來開心了幾分,原本的陰霾也逐漸消散了。
“那是當然,像我二叔這種人,擁有權利和地位簡直就是一種災難,為了繼承人的位置就可以什麽都不顧,甚至於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連同所有和他一起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裴遇執說到這裏,聲音逐漸冷了起來。
沈嬌嬌隻是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之中的堅定,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好了,不要再聊這些不開心的了,你都說了今天是帶我出來玩的,那我們就好好的去玩吧,出來玩就是為了讓心情好的。”
“所以就不要再想這些了,反正一切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