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認真的說道。

蘇婉茹感覺到自己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沈嬌嬌該不會真的知道了吧……

她一陣膽戰心驚,而沈嬌嬌也笑了一聲。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你調查這件事情為什麽要拿走婉茹的東西?你這不就是偷嗎?”

“現在婉茹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你把東西還給她,她就不跟你計較,還不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顧母皺著眉頭還在一旁說道,顯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不隻是她,就連在她身旁的蘇母,還有坐在沙發上的顧父,都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

不過沈嬌嬌也並沒在意她,隻是笑了一聲,顧晏沉立刻走上前,隨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三個長輩麵前的桌子上。

“爸,媽,阿姨,你們看看吧,這是那個瓶子裏麵的成分檢測,我們拿去了檢測廠測出來的結果。”

顧父和顧母疑惑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不過也確實拿起了那份資料,仔細的端詳了一下。

“這是……”

“阿姨,你知道的,前幾天我和嬌嬌拜訪的時候,還請了一位很有名的醫生為婉茹看病,想要看看她臉上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怎麽恢複。”

“而他看完之後,又看了看嬌嬌的產品,以及裏麵的成分,說絕對不可能是嬌嬌的化妝品導致的。”

“而這個瓶子,是我和嬌嬌一起在婉茹房間裏的櫃子裏找到的,藏的非常隱蔽,我當時覺得有點問題,所以就給帶回來了,送去了成分檢測。”

“檢測的結果是裏麵的東西是有毒的,而且重金屬,是完全可以造成讓人毀容的效果的,這就是檢測結果,你們可以判斷一下我說的真假。”

說到這裏,顧晏沉還特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留有時間讓這三位長輩仔細的去端詳一下資料中的真假。

他們當然不約而同的都看到了檢測單子上顯示的結果,確實和顧晏沉說的一模一樣,不由得臉色黑了幾分。

顧母張了張嘴卻沒能說的出話來,愣了一會兒之後才說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婉茹毀容的不是嬌嬌的化妝品……而是這個小瓶子裏麵的東西?”

蘇母看起來也是非常不敢相信,她在一旁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如果說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麽造成我女兒毀容的人就是……”

就是她自己。

在場的三位長輩都愣住了,他們作為從小看著蘇婉茹長大的人,簡直無法想象小時候那麽乖,那麽聽話的一個女孩兒,長大了竟然變成這副樣子,又竟然能夠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為了汙蔑他人,竟然自己給自己下毒導致毀容,這簡直太危言聳聽了,如果不是證據就這麽明晃晃的擺在他們麵前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的。

可是證據就是如此的清楚明了,就在他們的眼前,白紙黑字,讓他們不能不信。

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蘇婉茹往後退了一步,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在發抖,她大聲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給我自己下毒,是嗎?嬌嬌姐姐,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姐姐,你怎麽能夠這樣汙蔑我?”

“我都相信不是你下毒讓我毀容的了,你為什麽還要把這個罪名給安到我的頭上,我怎麽可能會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叔叔阿姨,媽,你們你們相信我啊,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人。”

蘇婉茹喊到,聲音中也忍不住帶了幾分哭腔。

蘇母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後也還是沒能說的出來,眉目憂愁,將自己的臉別到了一邊。

“我知道了,其實就是你在我的化妝品裏麵下了毒,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情況,你想把這個鍋甩到我的頭上,所以才這樣汙蔑我,甚至還把這些叔叔阿姨全都給叫來,就是想讓他們相信你。”

“這個小瓶子確實是我的沒錯,但是誰又能夠知道,你不是把裏麵的東西給換掉了,然後自己加進去的毒藥去做的檢測呢,誰又能夠說的準呢?”

蘇婉茹還在說到,她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非常厲害,此刻的他麵紅耳赤,仿佛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爭一個清白一樣。

顧晏沉看著她,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何必呢?”

“婉茹,東西是我和她一起在你的櫃子裏麵翻出來的,也是當天就直接送去檢測了,檢測結果甚至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拿到的,我可以確定,中間這個瓶子沒有被動過任何手腳。”

“而且你自己也說了,這個小瓶子是你的,你直到現在還想要辯解嗎?還想要汙蔑她嗎?”

“婉茹,你為什麽就這麽的容不下她呢?你做了這麽多事情,就是想要她眾叛親離,想讓她被所有人懷疑,想讓她失去信任,讓她的店也開不下去,你究竟為何如此心狠?”

顧晏沉失望的問道。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明明那麽信任她,信任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後,現實卻給自己沉重一擊。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現在的蘇婉茹在他眼前無比陌生,仿佛已經換了一個人,從頭到尾都不再是自己所相識的那個人了。

聽著他的話,蘇婉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她搖了搖頭。

“原來是你嗎,你和她一起去的……”

“果然啊,自從她出現之後,不管是什麽事情,你都是如此相信她,如此向著她……”

蘇婉茹喃喃自語的說道,此刻的她也不再急著為自己辯解了,似乎已經接受這樣的結局了,她閉了閉眼睛,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

“我當然相信她,因為我很愛她,我們是相愛的夫妻,那你呢,你為什麽就這麽容不下她?為什麽就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將她逼走?為什麽要這樣不擇手段?”

顧晏沉不解的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在他的腦海裏存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