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龍 分節 17
:“看夠了嗎?”
“長庚。”蕭月從屏風後走出。
“想不到你還有偷窺他人的癖好。”
蕭月並無被人道破的尷尬,反而道:“你早知我在那裏,既然你不點破,那就是默許了。”
白虎哼了一聲,一雙獸瞳鎖定在蕭月身上,道:“你又來找我,有什麽事?”
蕭月顯出幾分急切神色,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什麽感覺?”
蕭月麵上一紅:“看到我的時候……你沒有想起以前的事嗎?”
白虎淡然看著他,沉默不語,眸子裏帶著野獸特有的殘忍無情。
蕭月看到他這神色,神情窒了窒,失望地垂下肩膀,低聲道:“原來你還沒有恢複七情……我還以為那小龍說的是真的。”
白虎歪了下頭,道:“已經恢複了如何,尚未恢複又如何?”
“你若恢複七情,想起我們過往之事,必不會對我這般冷淡。我知你隻是拿那小龍做替身,可你為何就是不願與我雙修?”蕭月想了想,忽然道,“莫非是因為他同意和你原身相交,所以你才……”
白虎有些不耐地甩了甩耳朵,打斷他的話:“我想你弄錯了什麽。首先,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其次,我也沒有拿琴軒當誰的替身。”
蕭月愣了愣:“若沒忘記過去,那為何你會對我這般冷漠,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白虎奇怪地看著他:“我對你並不冷漠,我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
蕭月無言,想了下,似乎確實是這樣。
當初剛認識長庚的時候,他也是這副寡淡的性子,對什麽都不卑不亢,不冷不熱,隻唯獨對他熱情專一。
長庚又道:“至於該說的話,我想二百年前,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癡迷修煉,急於修仙,卻苦惱無人助你度情劫,所以選上了我。在你飛升的那日我就已經說了,我用情愛換你修仙之路順遂平安,從此你我大路兩頭,各走各的,再無瓜葛。”
聽完長庚的話,蕭月心中又是一痛。
當初長庚對他癡迷勝過一切,滿心期盼能與他長相廝守,無所謂什麽身份,也無所謂在哪裏。可蕭月卻心心念念早日脫去凡胎,盡快成仙,重歸仙班,求長庚助他度過這段劫難。
當日以他的實力,本抵不過天雷,長庚為了成全他,自毀情愛,全力相助。但也發誓,再不會與他有所瓜葛。
蕭月本想等到回了天庭,找到舅舅,求來法寶,幫長庚補回七情再重修舊好。卻不想那七情竟不是說補就能補的。
他也找過人詢問,若想補全長庚所缺,需他一身修為全銷,根骨盡毀,方有可能。
可長庚那麽優秀,若他沒了這身份地位,沒了修為靈力,又怎麽能守得住長庚永遠在他身邊?
蕭月隻盼用癡心打動長庚。
長庚既然會愛上他一次,必然還會愛他第二次,就像現在,長庚雖然找了個人和他雙修,不還是和他容貌相似嗎?
蕭月眼眶發紅,傷心道:“我不信你能放下過去。若你真能忘了我,又為何要找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雙修?”
白虎舔著爪子上的毛,漫不經心道:“你說琴軒嗎?這麽看,他還是比較吃虧的。就因為和你長了張一樣的臉,我看到他就覺得很煩,巴不得他離我遠點。”
蕭月身子晃了下,明顯被打擊到,可他不願露出弱態,強撐著說:“那太可惜了。舅舅他已賜下婚事,以後你可要天天麵對我這張臉了。”
白虎“嗬嗬”笑了聲,低頭仔細舔順胸口和虎爪上的毛,並不接話了。
“長庚,你該不會想要抗旨不遵吧?姻緣簿每一筆記下,必然都會實現。舅舅已令月老記下你我姻緣,就算你再不願意,也注定要和我在一起了。”
“……”見白虎還在打理毛發,蕭月拳頭握得死緊。
他身份高貴,從未有人給他冷臉看過,隻因那是長庚,他忍了下來,心裏所有不滿不甘,都化為了離去時對著臥室內那人頗為怨恨的一瞥。
長庚待蕭月走後,張嘴打了個哈欠,回到臥室,在床榻外側臥下。
正要閉眼,忽然想起什麽,岔開兩腿,低頭愛膩地舔了會兒臀`部新生的毛發,雖然隻是些細弱絨毛,可生勢喜人,小白龍功不可沒。
想了想以後那一片毛發茂密的雄偉模樣,白虎滿意地伸展開四肢,抻了個懶腰,身體拉得極長,從床外側向裏打了個滾,正好滾到琴軒麵前。
“……”白虎身子僵了下,湊頭去嗅了嗅,發現琴軒並無蘇醒跡象,這才鬆了口氣,優雅地臥伏起身。
琴軒仍在睡夢中,隻是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鎖,身上一層薄汗,長庚翻過他身體,見他後庭那裏也有些紅腫,想來確實是傷到了。
白虎伸舌把琴軒額頭頸側的汗珠都舔了去,琴軒皮膚滑嫩,觸感十分好,白虎舔起來沒完沒了,最後幹脆把他從頭到尾都舔了個遍。胸口乳尖以及後庭口都是特別照顧的地方。琴軒隨著他舔舐,在睡夢中也發出柔弱呻吟,胸膛微向前挺,粉紅聳立的乳尖招人疼惜,引得粗糲舌麵反複舔咬那裏,直把兩邊乳`頭都舔得又紅又大。
終於把小白龍渾身上下都打理幹淨了,白虎心滿意足地趴到他身邊,抱起四隻虎爪,把琴軒攏在腹前,閉眼睡覺。
睡著時,虎尾也緊緊纏著琴軒腳腕,不時輕拍他小腿。
琴軒做了一夜的夢。
先是夢到漫天彩錦,長庚一身鮮紅吉服,伸手牽住同樣身著吉服的琴軒。沒走兩步,長庚便皺著眉甩開了他的手,轉而牽起另一側的蕭月公子。那張和琴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露出個諷刺的笑容,走過琴軒身邊時,低聲說:“不過是長了張和我一樣的臉,就以為長庚七情恢複後就會喜歡上你嗎?真是癡心妄想,長庚愛的隻有我。”
琴軒下意識反駁道:“長庚說了,他不喜歡你。”
“那又如何?起碼他沒有騙我,更不會為了別人一句話就利用我修煉。”
琴軒看向長庚,低聲道:“不,他不會騙我……長庚不會騙我……長庚他……”
周圍景色忽而大變,琴軒站在青風穀的草坪上,長庚蕭月都不知到了哪裏。
琴軒茫然四顧,周圍靜得離奇,往日常見的飛禽走獸都不見蹤影。
琴軒心裏有些發慌,他張嘴喊了聲“長庚”,忽然後頸一涼,一陣腥風後,身上壓了個重物。一隻白色猛虎咆哮著撲倒了琴軒,不顧他驚叫便撕去他衣物,勃`起的虎鞭毫無預兆地頂入他身體。
巨虎低頭咬住琴軒喉嚨,掌控威脅他不許逃跑。
琴軒並未覺得多疼,隻是抑製不住地發抖,滿心都是恐懼和屈辱。
他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隨著巨虎的抽`插而無意識地晃動,天邊傳來滾滾雷聲,直到一道驚雷伴著刺眼白光劈到了白虎身上——
“!”琴軒發出一聲大叫,睜開眼,滿頭冷汗。
“呼嚕——呼——呼嚕——”
身上傳來悶雷一樣的呼嚕聲,就貼在琴軒頭頂,也難怪他夢裏會聽到雷聲。
原來剛剛是在做夢。
琴軒不自覺舒了口氣,繼而發現自己正被摟在一個毛乎乎的懷抱裏,手腳全被束縛著。
看到那白毛黑紋的碩大獸爪,琴軒想起了前一晚的事情,頓時渾身僵硬,下意識就想離得遠點。
結果還沒爬出去幾步遠,白虎不知夢到什麽,咂吧咂吧嘴,長爪一揮,又把琴軒撈了回來,四爪並用夾在身前,伸出舌頭,抱著他細心地舔舐起來,喉嚨裏發出不知所謂的聲音。
琴軒被舔了一臉的口水,又被虎舌舔著乳`頭,肚臍等身上敏感處,下`體很快硬了起來。他心裏明明不情願,身體卻很不爭氣,被一頭野獸舔得興奮。
長庚胯間也硬得頂在琴軒腿上。
琴軒臉色先紅後白,既羞又恥,感覺那熱物在他身上磨蹭,弄得下`身都是**`水,無措而憋屈,在心裏直罵**虎。
長庚舔夠蹭夠了就又睡過去。抱著琴軒的姿勢霸道又親昵。
琴軒臉上熱了會兒,有些茫然地看著白虎的睡顏。
那麽凶狠可惡的一隻猛獸,睡著的時候倒是十分乖巧。圓絨絨的耳朵,微微起伏的肚皮,還有搭在他腰側的虎爪。琴軒試探著捏了捏白虎肥大的爪子,鋒利指尖都收了起來,隻剩下軟乎乎的肉墊,讓他心裏也不由軟了一下。
可他很快回憶起前一晚長庚說的話,更想起睡前聽到長庚喊他的那聲“蕭月”。
琴軒心裏冷了下來,苦笑著想:摔過這麽多次竟然還不長記性,自己簡直太傻了。
琴軒從老虎長臂間鑽了出去,他低頭看向剛剛那個蓬鬆厚實的懷抱,其實還是有點懷念的。和長庚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瞬間他都覺得快樂。不過琴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依賴這份假想的溫柔了。
琴軒悶聲跑了出去。
長庚一覺醒來,發現身體已經恢複,查看一遍臀`部毛發——很好, 沒有脫落跡象,於是下床輕鬆地化回人形。
琴軒沒在**,長庚本來還想找他算賬,看他以後敢不敢亂給人下藥,問過手下才知道琴軒回了自己的小院,他估摸著琴軒已經心虛長了教訓,於是當下不急不慌,沐浴淨身後,在山間打坐了大半日才慢悠悠去找琴軒。
琴軒原本已經開始打包收拾東西了,糾結許久,不知要不要和長庚道別。
背著包裹剛走出住所,正好和要出門的蕭月打了個照麵。
琴軒匆忙行了個點頭禮。
蕭月一看到他就牙癢癢,腦海裏浮現起前一夜長庚抱著他時溫柔繾綣的模樣,胸口妒恨翻湧,隻覺得那本該是自己的位置,全讓這無用的龍子占了便宜。
要是他早點來找長庚,如今長庚身邊哪裏會有琴軒的份兒?
他強扯起七分笑意,柔聲道:“五殿下這是要去哪兒?”
琴軒腳步頓住,好半天才轉過身。
他心裏並不願意和蕭月說話,總覺得這位公子雖然時時笑眯眯的,說話卻太直白傷人。
蕭月又問了一遍。
琴軒垂著眸子想了想,還是跟長庚道個別吧,於是老老實實道:“去找仙君。”
蕭月看他背上背了一堆不知什麽的東西,這是要把所有家當都搬到長庚那裏去的架勢,明知長庚與他有婚約,還這麽做,簡直是示威,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麵上卻笑得愈發溫柔:“這些事情,讓那些侍衛來搬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
琴軒看著他,扶了下包裹——這裏麵都是和長庚在一起時,他收集來的東西,讓別人給他背回龍宮怎麽好意思?
於是道:“不用了,這些都是仙君給我的,我得自己拿著走。”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