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見麵

李飛揚抬起左手,瞟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時針已經指向兩點二十七分。

“各位同學,經過剛才的分析和研究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在白棋星位小飛掛角單關後飛角拆二這個基本定式中,黑棋從邊路的緊逼具有一定的先手味道。白棋如果脫先,那麽黑棋二路點入再從角上尖頂是十分有力的後續手段,局部白棋的本手是四路挺頭,接下來白棋二路擋下先手取得角地可以滿意,白棋若不肯實空受損而連回角上一子,則黑棋三路夾的手筋讓白非常難受,或被分開攻擊,或被壓迫在邊路做活,二者無法兩全。

所以,以後大家在以後的實戰中一定要留意這樣的手段,免得被突然打個措手不及。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大家也可以在實戰中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節課要講的是星位二間高夾雙fei燕靠壓單長的變化,下課。”合上講台上的教案,李飛揚向教室裏的幾十名學員說道。

又不是小學校上課,自然不會有那種學生全體起立齊聲說“謝謝老師”的場麵,一陣熱鬧,教室裏的人陸續離開。

“飛飛,怎麽樣,今天講的這個手法明白了嗎?”來到最麵小飛飛的桌前,李飛揚笑著問道:特別的人才就要有特別的待遇,就如同樣是種植,胡羅卜和人參就絕不可能是同一種方法。

“嗯,明白了。李老師,那是不是說當黑棋從邊上逼過來的時候,白棋應該要補一手?”點了點頭,小飛飛問道。

“嗬,那倒不定。黑棋點入的手法雖然巧妙,但終究是屬於局部戰鬥的小技巧,如果此時棋盤別處還有其他大場,白棋當然可以脫先,按簡明上長的辦法定型之後盡管黑棋在實地上收獲不少,不過白棋外麵走厚,也不是全無收獲,如果再考慮到之前曾經搶到一個大場,是好是壞就不好說了。另外,如果覺得上長的定型不滿意,白棋還可以暫時先不理角上,而在邊路內碰騰挪,視邊路的結果再決定角上的定型,隻是這已屬於中盤戰鬥的範疇,誰更有利很難得出明確的結論。”李飛揚答道。

對一般的愛好者而言,李飛揚在課堂上講的那些內容當然已經夠用了,但對於小飛飛這樣的實力,僅僅表麵上的講解顯然還遠遠還夠。

“噢......,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所謂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象小飛飛這樣才氣橫溢的天才型棋手完全沒必要講得太具體,隻要關鍵處給出一點點啟發,或許他們給出的回答比標準答案還要精彩些呢。

“嗬嗬,明白就好。記住,有什麽疑問要馬上提出來,老師會詳細解答的。知道了嗎?”滿意地點了點頭,李飛揚仔細叮囑道。

“嗯,知道了。”小飛飛應聲答道。

完成了今天的教學任務,李飛揚拿起教案離開教室,一抬頭,看見一個臉黑黑的年輕人正站在門外向教室裏張望。

“咦,這個人怎麽那麽眼熟?”報紙上曾經刊登鮑春來對局時的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大致的樣子還是差不太多。

發現李飛揚正上下打量著自已,鮑春來連忙轉過臉來點頭示意。

“你是鮑春來?”李飛揚試探著問道。

“我是鮑春來。你就是李飛揚李老師吧?”鮑春來笑著問道。

“對,我就是李飛揚,嗬嗬,幸會,幸會,沒想到你還認得我。”來人果然是鮑春來,李飛揚笑著握手寒喧。

“嗬,我也不認得,是剛才聽沈老師說您正在教室裏講課,所以才猜了一把,沒想到一猜還真就對了。”鮑春來笑道。

“噢,原來是老沈說的,那就難怪了。怎麽,在等人?”回想起剛才鮑春來的舉動,李飛揚問道。

“是的,我在等王一飛。”鮑春來答道。

“王一飛?嗬嗬,飛飛,快出來,外邊有人找你。”以為對方是因為原定好周三的比賽沒有辦成,想會一會王一飛的心願沒能實現,所以才特意找來認識一下,李飛揚向教室裏還在和同班學員討論問題的小男孩兒高聲叫道。

“哎!”應了一聲,小飛飛擠出人群跑了過來。

“飛飛?”鮑春來親熱地叫道。

“鮑叔叔。”沒想到找自已的人是鮑春來,小飛飛興奮地叫道。

“咦?你們倆認識?”看到兩個人熟悉的樣子,李飛揚奇怪的問道:鮑春來在紅塔禮堂的第一次表演時王一飛的確是去觀摩過,但如果見過麵談過話,那麽上次穆建平帶小飛飛來道場討論盲棋比賽時應該不會隻字不提吧。

“是的,上個星期天我們在張帆家裏見過,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就來和飛飛道個別。”鮑春來笑著說出來意。

“嗬,這麽說你們倆還是老相識呀?嗬嗬,走,到我辦公室坐坐,那裏說話總比站在這兒方便。”原來是臨行告別,李飛揚好心地邀請道。

“嗬,那就麻煩您了。”的確,樓道裏人來人往,確實不是聊天兒說話的地方。

“有什麽麻煩的,飛飛走吧。”本來就是要回辦公室,李飛揚笑著對小飛飛說道。

“嗯。”老師的話當然要聽,小男孩兒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在帶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