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事發

上完自已的課,李飛揚回到自已的辦公室,不管遇到多少麻煩,道場的正常工作還是不能停的。

喝了口水,習慣地從抽屜裏拿出手機掃了一眼(為了不影響課堂秩序,教師在上課時身上不帶手機這是常識),一個未接電話。

按下查看鍵,來電顯示的下方顯出了一個名字——郝誌強。

“又是老郝,這家夥還真是夠麻煩的。”李飛揚心中想到,同時拉過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短暫的等候後,電話通了。

“喂,飛揚,幹嘛去了。怎麽這麽半天才回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非常嘈雜,聽意思可能是在商場之類的地方。

“上課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課的時候不能帶手機。我可是在看到未接來電後的第一時間就回的電話,你就知足吧你。”李飛揚笑道。

“嗬,何著我還得感謝你了?要不要我買塊匾送給你啊?”郝誌強笑道。

“哈哈,謝啦。要送別送匾,最好改送紅包,家裏太小,沒地方掛匾。”李飛揚笑著打趣道。

“切,美不死你。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年四月份北京——東京中小學圍棋友好交流賽的比賽名單出來了,王一飛將做為小學生代表出戰,怎麽樣,樂了吧?”笑著罵了一句,郝誌強把打電話地目的講了出來。

“啊?嗬。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對了,東京那邊地人選是誰?”正式比賽,還可以和國外棋手交流。這對王一飛的成長確實很有益處。

“噢,那邊的名單還沒出來,不過據不完全可靠消息,有可能是東京帝丹小學一個叫小林芳美的小學生==”郝誌強答道。

“小林芳美?有什麽背景資料?”日本的小學生棋手李飛揚哪兒知道去,關於這方麵的資料還是問郝誌強來得快。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說他也是一名非常難得的天才少年,今年九歲,六歲學棋。師從日本著名業餘高手川口能活,七歲入學,八歲成為東京地區小學圍棋冠軍,去年年底成為全日本小學圍棋比賽冠軍,棋風凶狠,計算準確,尤其擅長大規模作戰,和王一飛應該是一場好勝負。”郝誌強答道。在這麽短的時間搞到這些資料,郝誌強專職圍棋記者地能力還真不是一般。

“原來還是全日本冠軍,嗬。這個對手夠勁兒。老郝,能不能幫我找到他的比賽棋譜,全國冠軍,應該有記錄吧?”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小學生級別的比賽棋譜通常不會刊登在正規媒體上,這種事大概也隻有靠郝誌強的關係才能辦到了。

“嗬嗬,好說好說,我會盡快去辦這件事兒的。好啦,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信兒,我還得陪老婆逛西單。不和你聊了,拜拜。”郝誌強滿口答應,隨後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李飛揚為王一飛感到高興。日本是老牌的圍棋強國,能夠成為全國冠軍,這個小林芳美肯定有過人之處,跟這樣的強手比賽才是檢驗王一飛水平的最佳試金石。

嗯,得把這個好消息馬上告訴飛飛,這個小家夥這幾天情緒一直不高,是該給他打打氣了。

想到這裏,李飛揚離開了辦公室。==

“喲。李老師。上完課啦。”還在樓道口織毛衣的清潔大嬸看見李飛揚從三樓上來笑著站起身打招呼。

“是呀。今天還有人亂闖嗎?”點了點頭,李飛揚詢問著樓道管理的情況。

“沒了。估計前幾天釘子碰多了。現在也就不再白費力氣了。”清潔大嬸笑著答道,顯然她對工作成績非常自豪。

“嗬,那就好,如果明天再沒人亂闖,您就不會老守在這裏了。”李飛揚一邊笑著和清潔大嬸閑扯,一邊來到四零三室。

輕輕敲了敲門,“當當當”,屋裏沒有動靜。“咦,飛飛不在屋裏?”李飛揚有點兒奇怪,用手輕輕一擰門把手,房門應聲而開,原來隻是虛掩著。

探頭一看,屋裏果然是空無一人。

可能是去廁所了吧?李飛揚又來到四樓地衛生間,裏邊空空如野,不要說是大活人,就連蒼蠅也沒有一隻“當然,一月份的北京想找隻蒼蠅也不是那麽容易)

“咦,奇怪,不在宿舍,不在廁所,他跑哪兒去了?”李飛揚心中納悶。

“李大姐,飛飛在哪兒呀?”關於四樓的情況還是要問清潔大嬸。

“他沒有在自已的屋裏嗎?”清潔大嬸聞言也是一愣:現在還是訓練課時間,除了王一飛以外,其他學員都到三樓的訓練室去下棋,四樓按理該沒有別人。

“不在。我剛看過。”李飛揚答道。

“不對呀,我一直在這裏坐著,沒看見飛飛出來呀?他是不是在跟你玩躲貓貓?”清潔大嬸不解地問道。

整個上午,除了因為那個莫明其妙的電話去三樓找過一次人外,她一直都坐在樓梯口,這裏不僅是上下四樓的必經之地,同時也可以看到整個樓道的情況,有人進出屋門沒理由她會覺察不到。

“躲貓貓?宿舍裏就那麽大點的地兒,他能躲哪兒去?”李飛揚搖頭說道:不能說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但十幾平米的一間小屋,除了桌子椅子就是床,又不是小貓小狗,怎麽藏?再說了,飛飛沒事躲自已幹嘛?沒理由呀。

“我去找找。”把毛衣放到凳子上,清潔大嬸親自出馬,李飛揚也跟在後邊重新回到四零三室。

事實隻有一個,並不會因換了個人來看就能改變,兩個人進到屋裏,屋裏還是冷冷清清地空無一人。

“咦,躲哪兒去了?”清潔大嬸特點彎腰往床底下瞧了瞧,除了幾雙鞋和一些灰塵外依然是空無一物。

“怪了,怎麽回事兒?我沒看見飛飛出來呀?!”這下子清潔大嬸也著急了,四樓的具體管理工作是由她負責的,現在一個小孩子在她站崗期間不翼而飛無論如何她也脫不了幹係。

“先別急,也許他去了別人的宿舍。”李飛揚安慰著清潔大嬸。

“對,我去找找他。”清潔大嬸一想也是,連忙來在樓道。“飛飛,飛飛,你在哪個宿舍,快點兒出來,李老師找你。”哄亮地嗓門不要說是四層,隻怕二層的人都沒聽見。

然而,樓道裏還是空****,靜悄悄,既沒有人打開門出來,也沒有人應聲答在。

回到四零三室,清潔大嬸的臉都綠了。

“怎麽回事兒?飛飛明明一直都在四樓,怎麽這兒就沒了呢?!”祥林嫂的兒子丟了就夠可憐的了,清潔大嬸此時的心情大概可能和她相題並論了。

“先不要急,您好好想想,他剛才是不是出去了?”李飛揚心裏也感到很不對勁,但看到清潔大嬸緊張的樣子,他也不想再給對方增加壓力。

“,沒有呀,一上午我就到三樓叫丁立平接個電話,離開樓梯口最多也超沒不過一分鍾呀”清潔大嬸拚命想著線索,但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

“丁立平的電話?誰找他?”既然這是清潔大嬸唯一離開崗位地一次,李飛揚當然要問個清楚。

“是他弟弟打地電話。不過也怪了,等我把丁立平叫上來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就已經斷了。”清潔大嬸想了想答道。

打了電話又不等人來接,這種行為也太反常了嗎?難道說!

“調虎離山,李大姐,您大概是中計了!”李飛揚腦筋一轉,一個念頭馬上跳了出來。

“啊?!嘿,這個壞小子,居然敢耍花招耍我,等回來看我怎麽修理他!”恍然大悟,清潔大嬸忿忿叫道。

“咦,這裏有張字條。”不經意地一回頭,清潔大嬸忽然看到書桌上的墨水瓶下壓著一張紙。

“呃,我看看。”把紙條從墨水瓶底下拿起來,李飛揚讀著讀著臉色也變了。

“李老師,怎麽了?上麵有寫飛飛去哪兒了嗎?”看到李飛揚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極為難看,清潔大嬸心情緊張地問道。

“飛飛離家出走,闖江湖去了。”神情冷峻,李飛揚木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