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請魂(兩章合並)

想去,但是又不想在最後的關頭看見唐安歌,我怕到時候我會控製不住情緒,可是那個淨瓶是我唯一能試著用它去收集靈力的東西,當然是要在我心善的情況下,我這次歹毒的念頭,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消散,最好能在三年之內,小郎還在趙三妹的養鬼罐子裏泡著,如果三年後小郎有這個福分出來的話,小郎是鬼,就一定需要靈氣的時候,就算是不為了其他的原因,那也要為小郎著想。

我走到唐安歌的房前,心髒劇烈的跳動,我努力的調整好臉上的神態,想讓自己放的輕鬆一點,不讓唐安歌看出破綻。聽著屋子裏倒酒的聲音,我轉身從廳裏的桌上沏了壺茶,端到‘門’口,敲了敲唐安歌的‘門’,緩了好一會,才聽見屋子裏傳來了唐安歌的聲音:“進來。” ”

我不知道我以什麽樣的臉‘色’進‘門’的,但我知道我臉上的神‘色’笑的無比的僵硬,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唐安歌走過去,幸好,他還在喝他的酒,並沒有抬眼看我。

我小心翼翼將茶托放在了唐安歌的身前的桌子上,對他說:“唐安歌,那個淨瓶我是不是放在你這裏了?”我以為唐安歌會不理我,或者是怒罵我,但是唐安歌卻出乎意料的平靜,抬著下巴意示了下櫃子裏的箱子,很簡單的吐出三個字:“在裏麵。”說完後,又端著他的酒杯喝酒,也不醉,隻是沉默。

我想叫他別喝了,都喝十幾天了,但是卻又找不到適合的理由適合的身份去和他說這種話,話到喉嚨裏又咽了下去,僵直的走向櫃子前,打開箱子,淨瓶就在唐安歌衣服的最上麵。

我有些慶幸我這麽快的就把淨瓶拿到手了,但是慶興之外,看著身後的唐安歌,想到要走,心裏有點不忍,像是有萬根銀針在紮。

我也想不走,可是我和唐安歌真的回不去了,之前你我彼此的傷害,就像是一瓢瓢潑出去的水,就算是再怎麽饑渴,可不能將已經被土壤吸收幹淨的水給吸回來。

我忽然很想‘摸’‘摸’唐安歌的頭發,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觸‘摸’到他那長順的頭發了,柔滑的像是他自己一樣,根本就讓人抓不住握不緊。

梳子放在我對麵那一頭的梳妝台上,我看了看唐安歌,又看著那梳子,我又在自我找借口,如果,我在幫唐安歌梳頭發的時候。如果他對我說一句關於我們之間的話的話,說一句在乎我,那我就不走,就算是今後我會後悔,那走也是以後的事情,起碼唐安歌現在很難過,他一定難過。

我的理智真的厭惡我那可悲的心軟了,但是我的心髒現在在主導我的一切,正想穿過唐安歌去拿對麵的梳子時,唐安歌坐在石凳上,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把就攬住了我的腰,將我整個身子一扳,飛快的往他懷裏擁!

整個動作,就像是一個瞬間倒地的動作,嚇得我喊了起來,手臂不自由主的一揚,將我手裏的拿著的淨瓶向著身後一拋,頓時,我的心髒立即緊揪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淨瓶從空中摔落,掉在地毯上發出了一陣沉悶的響聲,打了幾個滾,並沒有破碎,這下,我的心才安定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剛才緊張的掐著唐安歌後背的手也放鬆了些,抬眼看著唐安歌,有點不知所措,生怕我要走的事情被他知道。

唐安歌也隻是看著我,我就盯著他那杏‘色’的紅‘唇’看,希望這‘唇’裏能吐出兩個字來,不一定是要我愛你,就喊我的名字叫行,隻要喊我,我就有勇氣留下來。

隻是,唐安歌一直都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看見的又是那悲痛的神‘色’唐安歌的‘唇’向著我的‘唇’壓了下來,他原本就很柔軟的‘唇’被酒‘精’浸泡久了,就顯的更加的滑軟,動作很輕柔,吸‘吮’了一下,離開了些我的‘唇’,酒液濕淋淋的黏在我的‘唇’上,他‘唇’上軟嫩的觸感侵進我的心裏,抬眼看向唐安歌的眼睛,卻不等我和他目光相接,唐安歌再次‘吻’過來,雙手摟著我的腰,用力的掐,疼的很,似乎要把我的腰掐斷才肯罷休,手臂固定了我的頭,舌將我的舌尖卷入他口中,凶狠的‘吮’咬,一絲都沒有了剛才那股溫柔的樣子。不過我也不想要溫柔,我想狠狠的抱著我身上的人,我就要走了,走了之後,我和他就真的是路人了,所有的曾經,都隻是曾經,能享受‘吻’著他的這種感覺,現在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粗重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撩‘亂’我的理智,趁著現在沒理智,緊緊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我雙手探上唐安歌的臉,他‘吻’我的時候我手指‘揉’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就算是他變成天底下最難看的怪物,我也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唐安歌主動還是我主動,身上所有的熱度,都印在了身下的被子上,唐安歌熾熱滑膩的肌膚滑動在我的身上,燙的我難受,從來都沒有這麽溫柔過,溫柔的讓我想哭,確實也哭了出來,哭的一塌糊塗,無法再進行下去了,坐起來,拿起我身旁衣服裏的紙巾,擦臉上的眼淚鼻涕。唐安歌伸手將我攬入他的懷裏,依舊是什麽話都不說,將下巴抵在我的額上,冰涼的**,隨著他的下巴滾落到我的臉上,再由我的臉上滾進我的‘唇’角,滲入我的‘唇’中,鹹的。

是鹹的,我驚訝的想抬起頭來看唐安歌,可是砸我抬頭之際,唐安歌用他手將我的頭固定住了,不讓我動彈。

“唐安歌。”我模糊不清的哽咽出他的名字,唐安歌將我重新壓在他身下,扯過他衣服上的綢帶,‘蒙’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看他。

溫柔到極限,那是一種燃燒理智的熱烈,我十指都扣進了唐安歌的後背的‘肉’裏,顫著聲音對他喊:“唐安歌你對我說留下來好嗎?隻要你跟我說,今後我就真的什麽都聽你的,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忤逆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更大的尖叫的從我的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來,直到再無力氣掙紮,昏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間,身上的衣服已經穿的整整齊齊了,睜開眼睛看見唐安歌正側躺著,麵向著我,睡得沉。

淨瓶還在地上躺著,細心的聽著外麵歸家的鳥叫聲,現在因該是傍晚了,要是再晚一會,等會出去的話,就看不見下山的路了。

我小心翼翼的從唐安歌身邊爬下‘床’,撿起了地上的淨瓶,走前轉頭看向唐安歌的時候,他還真睡著,纖長柔軟的睫‘毛’疊在一起,祥和安靜。

他還是什麽也沒說,盡管,我說的這麽的明顯了,他還是,選擇對我沉默。或許,我走了,對他也好,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可以再‘花’同等的時間忘記,也隻不過是一年的時間而以,他是鬼,壽命無限長,我隻是他命中一個短暫的過客,我們的愛情,在各種風雨的摧殘下,終於倒了,倒在了我們自己的雙手下。

金枝‘玉’葉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來了,大概是剛從鎮子上玩回來,我怕被他們發現,趕緊的抱著淨瓶回房間,剛才已經收拾好了,現在稍微的整理一下,就可以立馬的按著白秋遠給我的線路圖,背著個背包,拿起我還有些電的手機,向著‘床’底下的‘洞’內爬了進去。‘洞’裏黑漆漆的,開始是橫著爬了一會,後麵就是呈人字形往上了。

‘洞’內的‘洞’壁被打磨的很細膩,也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挖成的,要是人挖的話,這麽小的‘洞’,也就是比我的身子大了一圈,而且還是東彎西彎,要是看白秋遠這麽大的體型,肯定是挖不了的,這‘洞’,要是老鼠來挖還差不多。

我背著個包都不能過,還要用腳拖著我的包走,所幸是淨瓶結實,我又用衣服包了好幾圈,所以到我爬出‘洞’口堅持的是時候,還沒有被打爛。

站在白虎石上時,西邊的太陽已經落下去大半了,紅彤彤的像是個大鴨蛋掛在遠去的矮山尖上,我也不敢多做停留,想故意繞開山道,往雜草從裏走下山。

隻是當我正下白虎石時,就看見金枝‘玉’葉和兩個怪物一般的站在白虎石下的一塊平坦的青石上,看見了我,立馬走了過來,舉著唐安歌的扇子給我:“采薇姐姐,怪不得我和金枝‘玉’葉沒看見你呢,原來是走這爬出來了,采薇姐姐可比我和金枝還頑皮。”

‘玉’葉說著,拿出了唐安歌常用的那把百‘色’的疊扇遞給我:“采薇姐姐,這是公子‘交’代我們給你的,他說希望采薇接姐姐以後能用的上,還說采薇姐姐多保重身體。”

我頓時就驚呆了,原來唐安歌已經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麽不攔我?想起了他之前對我說的話,如果他對我放手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愛我了。

心髒‘抽’痛,看著金枝‘玉’葉手裏的扇子,並沒有去接:“把這個拿回去給唐安歌吧,我不需要。之前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那麽的照顧我。”

我說著,蹲下身抱住了金枝‘玉’葉,把臉埋在他們的小肩膀上,眼淚泉湧。

“采薇姐姐。你怎麽哭了?公子剛好像也哭了,在珠簾後麵,都不讓我們靠近他,給了個扇子就要我們來找你了。你們這是怎麽了?采薇姐姐,你要去哪裏啊?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啊?”我沒有回答‘玉’葉的話,隻是聽到他們說唐安歌的時候,眼淚哭的更凶狠。

“采薇姐姐,你走了我們會想你的,那你以後還回來嗎?”金枝聲音怯怯的,小臉兒胖乎乎的,臉‘色’雖然是笑著的,聽著他帶著哭腔的聲音,我還是忍不住的心疼了起來,把金枝抱在懷裏,再將‘玉’葉抱著,整個身體都顫抖的不行:“會的,等以後小郎出來的,我就帶小郎來看你們,到時候,給你們買很多的糖餅。”

“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和小郎玩了!采薇姐姐,你可別把我們忘了,我們等你呢!”

“不會的,采薇姐姐會記得你們的。”我說完這句話,真的再也將別的話說不出口了,為了不讓金枝‘玉’葉看見我的窘態,趕緊的起身,飛快的向著山下跑下去。

有些時候,並不是因為不愛兩個人才分開,而是因為心累了,再也累不下去了,才會分開,唐安歌累了,我也累了,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了,我想每天呆在一個青山遍野,看雲起雲舒的地方,沒有愛情,也沒有那所謂的命運的枷鎖,就我和小郎,誰都不要,安安靜靜的活完我所有的年歲。

我敲開白秋遠的房‘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在樹叢灌木裏穿梭,渾身狼狽的已經沒有人樣了。

白秋遠看著我的這幅跟山上野人沒什麽兩樣的模樣,愣了好一會,才慌忙的把我拉近屋內,給我倒了一杯水,趕緊的問我怎麽了?“我出來了,而且,已經不用回去了,唐安歌也不會來找我了,我和他徹底決裂了,我在這裏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就來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我說的‘激’動,一句一遁,說的無比的清楚。

完後,咽了幾大口水,嗓子幹的快冒煙了。白秋遠看了下外麵的天‘色’,‘陰’沉沉的,大概是要下雨了,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既然唐安歌已經不再來找你,你便沒什麽好擔憂的,再過一兩天就可以將你媽媽請出來了,你媽媽就在燕支鎮,而且燕支鎮的‘陰’氣比較重,請你媽媽出來,是很容易成功的,要是換了地方,效果就很難達到這裏的效果,要不幹脆在劇組裏多休息幾天吧,明天我找人給你安排房間,今晚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在我的房間裏休息,我去和謝紀年睡也行的。”

我有些些尷尬加為難的看著白秋遠,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在白秋遠的安排下,洗漱收拾好了一切,抬起臉來想問白秋遠那個‘洞’他是怎麽挖的,隻是剛抬起臉,忽然想起我臉上還有一道道剛才好的疤痕,忽然覺的有些沒臉見人,又把頭低了下去。

“怎麽了?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白秋遠問我,我還是將頭低著,說我就是想問他唐安歌墓中的這個地‘洞’是怎麽挖掘的?

“不是我挖掘的,這張圖紙,還是之前我開車經過鼠坡嶺的時候,有一群的老鼠圍住了我的車,為首一隻大老鼠把這圖紙給我,說務必要將這東西送到你的手裏,這個是他們大王在位的時候吩咐他們去辦的,可是事情還沒辦好,他們大王就讓一個小楊妃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個地‘洞’是千百隻老鼠在唐安歌的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挖掘而成的,在我給地圖你之前,我已經測量過,位置也準確,但怕受到唐安歌的懷疑,隻能說找這樣的借口給你,本來你不會用到,沒想到你還真的用到了。”

白秋遠說著,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對我說:“對了,我還記得那些老鼠稱你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條地道,竟然是鼠仙兒叫那些老鼠去挖掘的,鼠仙兒卻實是個很好的人,隻是一般這種很好的人到最後幾乎都沒有很好的結果,但願外婆能對鼠仙兒好點。

我把一切的事情都和白秋遠講了一遍,白秋遠倒是對鼠仙兒這種奇葩的喜歡方式沒有半點的覺的驚訝,反倒是對我講很多人的喜歡都來的莫名其妙,不管仙與妖,人與鬼,在愛情的麵前,心智就像是三歲的小孩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也別強求,隻是那張休書真的很難‘弄’到手。

我笑了下,我已經不管什麽休書不休書了,我也沒打算要再嫁人了,男人再怎麽好,也抵不過自己對自己好,這個逃出來,見到了我媽,如果能把我媽救出來的話,我就和我媽還有小郎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

白秋遠臉想說什麽,但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最後他去和謝紀年睡的時候,囑咐我晚上記得關好‘門’窗,最後還提醒了我句我身體裏的靈氣太過於旺盛,我現在的身體還無法消化這麽多,最好是不要動怒或者太過於悲傷,不然的話,就會引來小楊妃他們,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小楊妃他們倒是按兵不動,隻是再在收大量的靈氣,不知道要用這些靈氣幹什麽?

我把這件事大概的和白秋遠說了一下,白秋遠也沉默了,但是並沒有說什麽話,這種事情,換誰誰也說不出口,最可憐委屈的,就是唐安歌,明明承受了那麽多,卻怎麽都不能說出口。

睡覺前,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再收拾一遍,無意的在包的小夾縫裏看見了唐安歌的扇子,大概是剛才金枝‘玉’葉趁我抱著他們的時候放在我包裏的,拿著這扇子看的出神,之前極度‘迷’戀過唐安歌將扇子甩開的場景,隻是我現在將這扇子甩開,再也沒有當初初遇唐安歌時的那副少‘女’懷‘春’的樣子了,親愛的,還記得嗎?那樹山‘花’飄落是時候,我最喜歡看你無憂無慮笑著的樣子。

隻是現在這幅樣子,理我越來越遠。在劇組居住了幾天,因為適合的房間都已經沒有了,我就一直都占著白秋遠的,倒是謝紀年,見著了我就像是見著了親媽一樣笑的開心,叫我不要急著走,就在這裏多玩幾天。

我十分奇怪謝紀年的最近的說話言談,看著他和白秋遠好的樣子,我忽然猜到了些什麽東西,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沒有揭穿他們。

請魂的日子,就定在今天晚上,今天也就是十五,子時。

清魂需要‘雞’血和牛眼,‘雞’血是用來潑其他的小鬼的,而牛眼是用來給我媽媽照明看見我們的。

並不是人想要看到鬼才能用牛眼,有些鬼的靈智被封,也需要透過牛眼來看我們。為了買這兩樣東西,我們還去了別的鎮子,因為燕支鎮被外婆折騰的,已經沒有鎮子的模樣,大白天的,鎮子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中國的死人都講究入土為安,這兩千多具屍體在世界上扛了風吹雨打太陽曬兩千多年,他們每個人都入土為安,轉世投胎,擺脫每月都要承受的巨大痛苦,唐安歌一直都在堅持著拯救他的燕支鎮,無非也是想著要讓這些人去投胎轉世。十點擺祭台時,為了謹慎起見,白秋遠讓我先卜了一卦,因為我身上的靈力強,而且我是我媽的‘女’兒。

連續卜了三卦,每卦都是大吉。

這可把我們‘激’動壞了,白秋遠,我,謝紀年,我們三人把祭台就擺子了白秋遠的房子裏,如果放在外麵的話,會招來外婆他們的破壞,而且,唐安歌已經知道我要請我媽的魂時,在最後與我的纏歡,隻不過是將他的靈氣過渡給我罷了,而我,現在就用他給我的靈氣,在唐安歌的指點下,布結界,防止外界的破壞。

十一點剛過,白秋遠就開始啟動請魂儀式了,他身上穿著畫著八卦的道袍,手裏拿著他那把青銅劍,圍繞著桌子上的那兩個木偶娃娃,上下飛舞,嘴裏念念有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桌子上的紅燭燃燒了大半,我媽並沒有出現的意思,窗外的風越刮越大,越刮越大,吹的台上的燭光不住的閃動,我怕這蠟燭熄滅,趕緊的起身去關窗戶,可是剛等我拉開窗簾時,一張巨大的的人臉就貼在我麵前的窗戶上,嚇的我心一揪,瞬間就把窗簾給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