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節 專家
去國外?
楚安若沉默起來,去國外不僅僅是一個錢的問題,也不僅僅是楚安若不知道要怎麽去,更大的問題是,並不是他們去了,就有那一等一的專家在那巴巴的等著的。
而且剛才醫生的意識很直白,在沒有動手術前,王桂花隨時都可能出現窒息或者旁的髒器衰竭的意外:那個血腫,壓到了很重要的腦部神經。
所以,時間也是個大問題。
“我來想想辦法,我有朋友在國外當醫生,或許,我可以讓他們幫著打聽打聽!”宣戰舍不得見到楚安若愁眉不展的模樣,立刻的就將事情也攬了過來。
“謝謝!”楚安若也不虛假的客氣,對宣戰真誠的表達了感激。
楚安若和半夏自然還是會睡在醫院,宣戰想留卻沒有好的理由,又因著給王桂花找一位腦科領域的醫生才是關鍵,所以宣戰陪了楚安若和半夏一會兒,就先離開了。
“剛好有時差,我晚上就聯係我朋友!”宣戰離開的時候道,他還想多說一些安慰性的話,但怎麽都說不出口來。
於此同時,在醫院附近某家環境幹淨的旅館房間裏,連塵正接著連雲重的電話。連雲重在那入機關槍一樣掃射著連塵,“……傻瓜啊你,我怎麽聰明的人,怎麽又你這麽傻的。學習雷鋒好榜樣呢這是,可人家看不到,你榜樣個鳥毛!”
連雲重的話指的是連塵動用關係,不著痕跡的安排了王桂花照顧的那群孩子的事情。不然,那些吃的腦肥腸油的幹部會想起旮旯角落裏那幾個孩子?笑話!
“做事情要讓她看到,要讓她知道,那才有用,這鳥毛的遮著藏著的,屁用,我說臭小子啊,我可是知道還有個毛頭小子喜歡安若來著,你要是下手不夠快被別人搶走了,到時候老子我可就幫不了你了,而且,老子保準的被你包辦婚姻,婚你個母夜叉!”連雲重在那各種的氣氛。
追個女人有多難的麽!
連塵一直沒有說話,隻聽著爺爺在那叨叨叨叨,等連雲重說的差不多了,他才說了三個字,“知道了!”,隨後就掛了電話。
“這臭小子!”那邊的連雲重還是很不放心啊,要是追女孩子的事情能替,他老家夥就出手幫連塵追下來了。
掛了連雲重電話的連塵很快的就打了個電話,“說下情況!”
電話那頭的人就開始說起王桂花的情況來,連塵聽著,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又是一夜過去了。楚安若用醫院的公共浴池洗了澡後,開始洗衣服。半夏的衣服也在她盆裏。半夏別別扭扭的,硬是不肯將**給楚安若洗,令楚安若笑了半會。
晾曬好衣服,楚安若就想去看看王桂花,雖然不能進去,但隔著玻璃看看也是看。
遠遠的,楚安若看到了半夏正在跟一個人說話,那人蹲著,背對著楚安若,但楚安若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人,是連塵。
……
連塵說,他聯係好了在腦科手術領域的一名專家,今天,那位專家就會坐飛機趕來國內。
“這裏的手術條件並不完善,所以,我要帶著你奶轉院到手術條件相對完善的醫院去!”連塵的雙手各自插在褲兜裏,說話的聲音徐徐緩緩、清清冷冷的,麵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楚安若已經習慣了,她也了解了他這樣的冷隻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我暫時沒有錢還給你!但我會還你的!”楚安若心裏很是感激連塵的相幫,她的腦海裏自然而然的就浮現楚了那折疊的不好看的千紙鶴和那挨近的愛心。
她將千紙鶴和紙條放到他門口,就是拒絕的意思。如今他跑來幫她,恐怕還是因為……楚安若卻沒有能拒絕,這關係到王桂花的性命,不是她矯情的時候。
“恩,我會把賬單給你的,隻是,人情你打算怎麽還?”連塵最後的一句話,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等我打算好了,我就知道怎麽還了!”楚安若鎮定的對上連塵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四目相對,一個清冷,一個從容。
電話來電的聲音打斷了這相對的氣氛,楚安若看看捏在手裏的手機,是宣戰打來的。
楚安若按下了接頭鍵,宣戰在那頭語氣興高采烈的道,“安若,你沒有看到我的短信嗎?那個,我找到哪個醫生最好了,喬.馬丁,我還打聽到他剛好今天啟程來我們這邊呢,他可是很難預請到的,我在想辦法怎麽能查到他的行程安排……!”
“宣戰,我已經找到給我奶動手術的醫生了!謝謝你!”楚安若心裏有些愧疚的道,她知道宣戰必然是用心去找了醫生的,所以如今她接受連塵的幫助而拒絕宣戰,就不免有些殘忍的意思了。
電話那頭,宣戰有那麽一會兒的靜默,而後聲音就輕快起來,“那真好,怎麽找到的?還有動手術的錢,夠嗎?我在網絡上發了一個募捐,你等下把你的卡號給我,到時候社會上的愛心人士會把錢直接打給你的!”
“額,好!”
“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那邊宣戰道,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你的那名專家是什麽名字?”楚安若看看手機,抬頭問了連塵這樣一句。
“喬.馬丁。”連塵回答道。
跟宣戰說的是同一個人。
“去辦理轉院手續吧!“連塵催促道。
而宣戰這邊,他給楚安若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出門了。以他的電腦水平,要想找到誰是腦科手術領域的專家,那是很簡單的。但找到容易,請到自然就難了。
所以昨日在他再三遲疑後,終於的用手機打了一個他很不與願意打的號碼。
“小戰!”電話那邊的人的聲音,洪亮有力,單聞其聲就給了一種壓迫感。
“爸!”宣戰略垂著頭,即便不是當麵對著人,他的緊張感也很明顯。
“什麽事情?你說,我很忙!”電話那邊的人冷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