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一舞驚人

接上:牆上的明火忽明忽暗,映在木然著的玉郎臉上,竟格外的難辨分明,不知他想要做什麽呢?丹青一邊敲打著酸痛的腰側,一邊盯著一半身子隱在黑暗中的玉郎,心中迷霧一片,有些明白,卻也不懂。

“各位爺請注意,下麵將有二位爺為各位帶來一段舞曲,請大家欣賞,大家歡迎!”舞台上傳來類似現代主持人的歡迎詞,簡單大方。

“我們上去吧。”玉郎輕聲卻堅定的說著。不知為何,從剛剛開始,丹青的心便是一直惴惴不安了,總感覺會有什麽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但會發生什麽卻不清楚。

懷著這樣的不安情緒,換上玉郎專門為他挑選的舞衣,丹青先上去了,這段舞蹈講的是一對彼此有愛的有情人,但日長月久,這段感情慢慢變質了,被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所充斥,最終這段感覺被背叛了,男子被女子給謀殺而死。這是一段悲情的故事。

隻可惜通過舞蹈來表現,又可惜是在這麽一個不懂舞蹈隻有玩樂的紅樓裏演出,明明上演的是悲歡離合,大家看到的卻是花好月圓,大叫好聲。

丹青飾演的就是那位女子,身穿淡粉綾衣,衣袖揮揮,香氣四溢,麵遮一塊同色長布,麵容在長布後若隱若現,更添了一絲神秘與美感。

一段歡樂甜蜜的樂曲過後,樂風便漸漸的朝著分離與痛苦的方向轉去,而玉郎不愧為當紅伶官,那功夫,那身段真不是蓋的,看的下麵的人一愣一愣的,大把大把的銀子賞了上去,全樓的人的注意力皆放到了台上的人身上,在舞蹈的最後,玉郎便成了主角,以他的身子與傷悲的臉演譯了一個被愛人背叛又即將死去的男子,最終,故事結束了,男子死去了,而躺在舞台上的玉郎也是深深的無聲的哭泣著,像是要把這一生的淚都哭完。

舞台上的布幕緩緩的拉了起來,擋住了外麵的視線,卻擋不住外麵的喧嘩與激動。這時,一身紅紗的紅姨上來了。

“說,你是誰?為什麽會這個舞?說!”這段舞正是紅姨與玉郎親自編導的,獨一無二,並且絕無外傳,能夠把這段舞蹈演譯的如此完美,除了玉郎本人不作他想。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玉郎依舊躺在地上,臉上掛滿了冰冷的淚水,臉色蒼白,氣喘籲籲,想是剛剛的舞蹈太過於費體力了。

“那個,吳明,起來吧,我們回去吧。”丹青停頓了下,想起玉郎已經被自己改了名,而且麵前的人又是那麽一個人物,忙低身想要拉起玉郎趕快回去。不知為何,原本不安的心情此時就像被放大鏡照了一般,放大了好幾十倍,完全的抑製不住的害怕。

怕的連手都抖了。

為什麽?

“等下,你不能走,你必須說清楚你到底是誰?或者你這段舞是從哪裏學來的,還是誰教給你的,快說!”紅姨依舊不饒人,神情似是激動,或是心虛的害怕,昨日官兵過來搜查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後來細細一問,才知道玉郎在獄中竟然詭異的失蹤了,沒有越獄的跡象,也沒有人來看過他,而且連獄卒也沒有受傷,安危健在,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人就像憑空消失的一般。

由於這奇怪的現像,連官府大人也不敢伸張,更不敢大肆張貼告示尋找人犯,畢竟處決人犯這麽大一件事,他並沒有上報上級,隻是私下了結,如果讓上頭的人知道他自做決定,他大概連烏紗帽都不保了。最重要的是官府大人曾聽上頭的人提到聖皇並不在皇宮,而是微服出巡了,如果這件事不幸被聖皇知道的話,別提烏紗帽,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根據這些原因,官府大人隻敢派兵搜查,對外聲明是官府遭了賊,需要搜查。但玉郎的健在,給一些人帶來了慌張與不安,首當其衝的就是紅姨了,所以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她便一直是吃飯不香,夜不成眠。

“紅姨,我能是誰,不就是一個小人物啊。”現名是吳明的玉郎嘲諷的笑著。

“不是,你不是。”紅姨喃喃自語。

“如果你覺得我不是普通人,要不去你房裏讓你好好搜搜?”玉郎似真非假的說著。

“好!”紅姨緊緊的盯著玉郎,像是一隻盯著獵物的蛇,迫人的緊。

“吳明!你要跟她去哪裏?不要去好不好?我們回去啊。”一身女裝的丹青在聽到玉郎的話後,心裏的不安升至極限,他總感覺這次不拉住他,他肯定會後悔一生的。

“你好好的回去,別呆在這了,去原來的地方,乖,聽話,趕快走。不要呆在這,不然我會難過的,你聽話,趕快離開,回到原來的地方,等我和她解決好這件事,我就去找你們。好不好?你記得趕快離開。”玉郎兩手緊緊按住丹青的肩膀,一字一字清晰卻重重的在他耳邊說道。未讓紅姨聽見。

“好,我聽你的,那你一定要過來找我們。”丹青點點頭。

“去吧。”玉郎站在原地看著丹青朝著那廂房跑去,直到看到丹青在樓上朝他重重的點點頭,玉郎才笑了笑和紅姨一塊兒離去。

後院,有一座與著前院格格不入的安靜院落,院落不大,小小的,周圍種滿了柳樹,楊柳枝很,習風而過,帶起一道漣漪,呼吸間聞到的不再是那結個噎死人的脂粉香,而是淡淡的植物特有的香氣,這裏喚柳玉閣,是曾經玉郎的所居地,對,是曾經。

玉郎明白,紅姨將自己帶來這裏,無非是為了試探自己,看看自己對這裏是否還有觸感,畢竟這裏曾是他們的同居之地。

“這裏很漂亮。一點也不像青樓,倒是有大家之氣。”玉郎作勢點點頭,像是剛看到般四下瀏覽著。

“嗬嗬,喜歡就好。”吃不準的紅姨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

裏屋,屋內未點燈,一片暗沉,玉郎習慣性的去推開了後方的一個窗戶,紅姨見到他的動作心下暗暗吃驚,來到另一扇位置相同,但是方向相反的窗戶前,不經意的說著:“怎麽不開這扇呢?這扇開了更好,更通風。”

“啊,別開那扇,那外麵是湖,夜晚容易生蚊。”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話,玉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等他發現的時候,紅姨已是一臉的激動。

“你真是玉郎。”

補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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