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收集褲衩!

無聽了他這話,頃刻無言,他總覺得,北冥太子對自家主子似乎是沒什麽敵意,但是學醫的事情,那人卻也實在是太過分,藥粉過敏感染,尤其入了咽喉便是致命的,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一個不察,主上的性命就丟了,可他卻對夫人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樣一想,他的表情也冷肅了下來!

也就在這會兒,又聽得前方那人淡薄的聲線傳來:“他要我學醫,無非是希望那藥粉感染之下,能要了我的命,沒了我,母親便隻有他一個兒子。隻是他到底失算了,我沒死。那麽……既然我沒死,該死的就是他。”

“可,主上,您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或許是誤會?”這是無困惑了很久的問題,如果君驚瀾是真的是處心積慮的想要主上的性命,甚至刻意去告訴夫人讓主上學醫,那麽為什麽現下卻對他們一忍再忍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愧疚?後悔了自己當初所為?他總覺得,不會這樣簡單!

這話一出,卻看到前麵的人影,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月色般醉人眼眸掃向夜空,眸中閃過困頓和猶疑,而袖袍下的手,卻也終於攥緊,清冷孤傲的聲線淡薄的響起:“不會是誤會。”

不會是誤會,也不能是誤會!

這十多年,他都是憑借著這樣一個一股恨意在支撐著自己,支撐著自己不因為母親的漠視和冷漠而崩潰。如果忽然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誤會,沒有人恨了,那他應該恨誰?恨自己的母親嗎?還是恨上一代的那些他不知曉的所謂恩怨?

這一瞬間,他忽然亂了。

如果是誤會,如果真的是誤會,他該怎麽做?

無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背影,終於輕聲歎了一口氣,開口道:“夫人或許會知道,老主子恐怕已經知道了!”這次夫人來漠北幫君驚瀾救澹台戟,老主子沒來,恐怕也是看出了些端倪。

他這樣一說,百裏瑾宸的聲線卻忽然變得低沉起來,淡淡道:“無,你知道麽,我希望她知道,也不希望她知道。”

這話一出,無募然鼻酸,他恍然明白,自己的主子屢屢和君驚瀾作對,不僅僅是為了爭當年那一口氣,也是為了引起夫人的注意。就像是一個不論做得多好,也得不到母親一個正眼的孩子,便想著,如果自己調皮搗蛋,能不能引起她絲毫的在意。可是這調皮搗蛋,就傷害了其他人,所以這恐怕,也是主上一直迫自己堅信當年的事情不是誤會的原因之一!

他正想著說句什麽安慰一下他,一道黑影忽然從天而降。落到他的腳邊,開口稟報:“主上,皇甫軒的兵馬兵分了兩路,一路往北冥,一路往漠北了!夫人傳信,說……說……”

“說北冥戰亂,驚瀾哥哥或者國庫不夠充盈,讓我將夜幕山莊的錢財奉上,助他一臂之力是麽?”百裏瑾宸寡薄的唇勾了勾,頭也不回的淡淡詢問。

他這一問,那黑衣人還沒說話,無的表情便變得有些不愉!夜幕山莊是老主子交給主上的,這些年來在主上的手上近乎是擴展了數倍有餘,就這般交出去?!

那黑衣人聽他這一問,終於低下頭:“是!”他心中也奇怪,夫人那個一個愛財如命的人,怎麽這樣舍得。

“知道了,你派人去送吧。”寡薄聲線聽不出絲毫溫度,竟是頭也不回的開口吩咐。

“是!”黑衣人退下。

無卻上前一步:“主上,那是我們數十年……”他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夫人這麽做未免太偏心了些!

他話未說完,前方之人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微風撩起他如墨的長發,沉如夜色,那聲線也如同雲中歌一般清冷動聽,吐出的話,卻極為落寞:“無,我早已不爭了。”

不爭了,是因為早就死心了。

君驚瀾不需要做什麽,就能得到母親所有的關注。而自己不論做什麽,她都視而不見。他早就不爭了也不再奢求了,隻是仍舊有怨,仍舊有恨。

“或許,我是真的想殺了他。或許,隻單單是想要她後悔。也或許……不過是讓她記起來,自己還有我這一個兒子罷了。”

但到底是因為什麽,其實這麽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很多時候,有些東西在心中埋藏了太久,太久太久了之後,人自己都會忘記自己的本來目的。目所能及的,便隻剩下前麵一條路,隻有那麽一條路,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卻還是要堅持走下去。

或許前麵是萬丈深淵,或許前麵是耀眼而刺目的光明。

但,管它是什麽呢,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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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草原,雪山邊緣,竹屋之中。

那躺在**的人,微微偏過頭,看著陳軒畫緩步往門口走的背影,忽然輕聲開口,叫了她一聲:“畫公主!”

“殿下!”陳軒畫腳步一滯,心中一慌,低下頭站在原地,沒敢抬頭看他。

他實在太敏銳,敏銳到在他麵前,她隻覺得自己幾乎無所遁形。而上次從那間竹屋離開,到了這間竹屋,他便十分直白的忽然問了她一句——那**的血跡,是不是你的?

她當時故作鎮定的回答了,說是殿下自己身上的血,並不關她的事。但他似乎並不相信。

而此刻,他忽然開口叫住她,這叫她心中也有些害怕,難道殿下是想問些什麽?還是問那件事情?

她心跳如雷,不敢抬頭,整個人局促不安,已然想就這樣奔逃出去。

就在她萬分擔憂之間,那人優雅華麗的聲線緩緩響起,貴氣依舊,卻問出了一個似乎有些離譜,卻並不算是離譜的問題:“本宮想請教畫公主一個問題!有一隻牧羊犬,它極為喜歡牧羊者。但牧羊者卻並不需要它陪在身邊,所以牧羊犬來了幾次,最終都被牧羊人趕走了!終於有了一天,牧羊人無意中取走了牧羊犬最為貴重的東西,心中有愧,便有意讓牧羊犬留下,但牧羊犬卻拒絕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這一問,看似無厘頭,卻幾乎是叫陳軒畫遍體生寒!

他問的問題,隻要稍稍一想,便明白幾乎就是在說他們的關係。她頓時也明白了,盡管自己一直不承認,但其實他猜到了!

她頓住,咬了咬下唇,幾乎是將唇畔咬出了斑駁血跡,方才抬頭看著她的眼,將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殿下,也許是因為那隻牧羊犬,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它想留在牧羊人的身邊,卻並不希望那是一種施舍!”

她這話說完,還有那晶亮得過分的眼神,讓澹台戟瞬間便明白了。也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她終於是告訴了自己答案,她那那牧羊犬一般,因為有自己的驕傲,所以不需要他的施舍!

陳軒畫說完,便感覺整個屋內的氣溫和空氣都稀薄了幾分,叫她心中萬分難受,看著他的眼神也慢慢有些退群,是以飛快的轉過身,想往門口而去。

沒走幾步,卻聽得屋內的人開口:“畫公主,牧羊人願意為自己做下的錯事負責,也會好好的對待牧羊犬。或者沒有愛,但是他會履行自己的責任。請你記住,這話,永遠有效!”

他話音一路,陳軒畫鼻子一酸,淚水瞬間便彌漫上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沒有愛錯人,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做下的事情,他都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會有絲毫逃避。所以,他也告訴自己,雖然他對自己沒有愛,但是他願意負責,也願意盡好一個丈夫的義務。而她,隨時可以找他履行他今日的諾言!

世上有多少人做錯的事,不敢承認,或是不想承認,最終選擇裝作不知和逃避,甚至一路錯下去。可他,不是那樣的人,做錯了,他便願意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她哽咽了一聲,輕聲開口:“殿下,臣女記住了!”

語落,大步而去。或者有一天,她會因為再也控製不住那分愛意,已然無法顧忌那麽多的驕傲和尊嚴,來開口要他履行對自己的承諾。但現下,她還不想。

最終,她聽見他輕聲歎息從風中傳來:“對不起!”

她腳步一滯,心中一抽。又接著抬步而去:“殿下,你是個好男人!”明明可以逃避不用負責的,但他還是堅持對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或者最開始是他的錯,但那時候他神誌不清,如何能控製得了自己?她也從來未曾怪過他。

直到陳軒畫徹底走遠,澹台戟方才收回了看向門口的眼神,目光飄向窗外。旋而,那櫻花般的唇畔扯出一抹苦笑,原本,他和凰兒就不可能。現下,更是半分妄想都不該再有了。他欠了一個女子一生一世的幸福,還有什麽臉麵再去愛其他人?

也許,這就是命。命裏有遇見,命裏終將錯過。

——

漠北,連雲十八騎的營帳門口。發生了如下讓人嘴角抽搐,眼角崩裂的事情。隻聽得一聲戚戚然然的哭聲而起……

“嗷嗚嗚嗚……”澹台凰,你死得好慘啊!小星星童鞋在澹台凰的帳篷門口,一邊拍大腿,一邊淒淒哀哀的嚎喪。

嚎了一會兒,澹台凰沒出來,它又從自己身後背的包袱裏麵,拿出來好多白花花的冥幣,開始漫天拋灑,再次大哭,那哭的叫一個肝腸寸斷,如喪考妣。

這會兒,君驚瀾正收到炎昭的密報,說是皇甫軒的四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已經有一路去攻打北冥,而好在他們之前早有準備,才沒有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也就在這會兒,聽見了門口的哭嚎之聲,哭得很有點慘淡。

澹台凰嘴角抽搐了一下,掀開簾帳走出去,就有一張冥幣非常精準的貼上了自己的額頭,她嘴角一抽,將那玩意兒從腦門上扯下來,瞅著小星星,忽然有種一腳把門口這貨踹到天邊的衝動!

見大仇人出來了,小星星哭得更邁力了,而且揮舞著自己的蹄,大聲“嗷嗚!”作出一副父老鄉親,你們都要為我做主的樣子,對著一旁的士兵一陣狂揮!

士兵們看著那它那人性化的模樣,還有在半空中飄舞的冥幣,嘴角都十分整齊的抽搐了幾下,非常有節奏感。但畢竟那是在太子殿下的帳前,借他們的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過去圍觀,隻是偷偷的眯起眼睛,十分猥瑣的窺探。

澹台凰挑眉,極為不豫的看著它,十分不耐煩的問道:“你又是哪裏不好了?”

一大清早的到她的帳篷門口甩冥幣,這丫的還想不想活了?真想一盆子狗血潑死它!

這會兒,君驚瀾也從帳篷裏頭出來了,方才出門,便看見了漫天飄飛的冥幣,登時那唇畔的笑意也溫和了幾分,不冷不熱的看著小星星,等著它的下文。

星爺一看見主人表情不對,雖然心中發毛,但還是飛快的撲上去抱大腿:“嗷嗚嗚嗚……”主人,你要給我做主啊!那個眼淚稀裏嘩啦的往外流,就似那不要錢一般!

“哭夠了麽?”太子爺頗為不耐的看向它,狹長魅眸中有些明顯的嫌惡,看樣子很是擔心小星星把鼻涕抹到他的身上。

這一問,語氣冰寒的很,小星星童鞋登時就明白了主人這是不高興了,於是放開了他的腿,接著,它瀟灑的一撥流海:“嗷嗚!”想當年,星爺是多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一隻狼啊,天地之色都為星爺傾倒!

發表完畢,又轉過頭,把屁股對著澹台凰,左前爪深沉的支著自己的狼頭,右前爪往後甩了三十度!又是一邁克傑克遜的經典姿勢:“嗷嗚!”不僅僅如此,星爺就連思索的表情和神態,都是那麽的令人心醉心折!

最後,一隻前爪叉腰,狼頭呈現吟詩狀看向半空:“嗷嗚!”可是為什麽,自古英雄多磨難,還要總是被小人暗算!

“呼啦!”

它這怨天尤人的仰頭之間,它剛剛拋灑的一張冥幣,準確的被風刮到了它的狼頭上貼著!

“嗷!”星爺憤怒的把冥幣從臉上扯下來,還用狼蹄狠狠的踩了幾下!方才轉過頭,指著澹台凰憤怒開口:“嗷嗚嗚!”主人,其實是她偷了星爺的私房錢!

指責完畢便開始滿地打滾:“嗷嗚嗚嗚……”你不把私房錢還給星爺,星爺跟你沒完,沒有錢的星爺,如何能挺起腰板做狼!

澹台凰嘴角一抽,貌似她昨天晚上跟君驚瀾說了百裏瑾宸的事情,就一直沒從帳篷裏麵出去,怎麽可能偷它的東西?無語的看著它開口:“你沒搞錯吧?你有人證物證嗎?”

“嗷嗚!”沒有!但是知道星爺有私房錢的隻有你,主人都不知道星爺有私房錢!

一眾士兵們就看著一隻狼在那裏跳腳怒罵,狼嘴上下翻飛,唧唧歪歪,又在地上打滾,他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麽。越看那貨越像是得了羊角風,搞得他們心裏也忽然有點忐忑!

澹台凰其實也不太明白它到底在說啥玩意兒,隻隱約知道它似乎是在糾纏自己拿了它的什麽東西,在她還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一隻雪白的狐狸,忽然從一旁的草叢踱了出來。

它很不愧是一直優雅的貴族狐狸,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端莊,即便前爪拿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在啃……

嗯?白花花的東西?

澹台凰定睛一看,正是一錠銀子!翠花正在啃食中,小星星也是眼前一亮,眸中怒火和驚喜交織。於是,澹台凰大概明白了,敢情是翠花偷了小星星的銀子,八成還以為是吃的,所以現下還在瞎啃。好吧,說起來翠花現在算是她的寵物,它偷了小星星的銀子,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一大早被人家甩冥幣也不是完全無辜!

翠花啃了幾口之後,終於發現這銀子沒什麽好吃的,虧得它還在三十米外的大樹下頭的石頭下麵刨了三米土,才將那玩意兒挖出來!原本是聞到一陣異味在地底下才挖的,沒想到挖出來是這樣的結果。

正準備扔了,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帥哥哥!登時整隻狐狸都傻了,眼中開始冒星星,十分激動的盯著小星星!

星爺見它如此癡迷的盯著自己,十分瀟灑的撥了一下流海,散發著自己的雄性魅力,一步一步的對著翠花童鞋走了過去!

澹台凰看著,嘴角忽然抽了抽,莫非這兩貨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看對眼了?回過頭看了君驚瀾一眼,卻看他眸中含著些無奈的戲謔,似乎並不像澹台凰想的那樣樂觀!

果然,星爺一路對著翠花拋媚眼過去,終於十分安然的走到了翠花的麵前。翠花暫且還被迷惑著,站在原地沒動!

然後,兩隻大眼對小眼,四目相對!星爺微微伸出前爪,對著翠花伸去,翠花一見,害羞的閉上眼,偏過頭……

接著,星爺忽然一扯!把翠花爪子上捧著的銀子扯了過來:“嗷嗚!”還來!

然後,然後,抱著自己的私房錢轉身走了。

這下子,莫說是澹台凰和翠花了,就連一旁站崗的那些士兵,也為小星星童鞋的不解風情深深的汗了一把!那還是一隻狼嘛?以後誰再用“色狼”來形容好色的男人,他們跟他急!

翠花的表情的狐狸臉也變得很不好看,忽然生氣的撿了一塊石頭,對著小星星的背影砸了過去……

然後——打起來了!

澹台凰抽搐了一下嘴角,正想對君驚瀾說句什麽,雲起卻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到了他們跟前,先是彎腰行禮,才將自己前來的目的說出來:“殿下,我們的人探到澹台滅的人果真在塞納河畔設伏,他們的人已經事先埋伏在那裏了,恐怕也是擔心我們先行一步,埋伏在雪山的攻擊,我們現下如果過去大隊人馬的話,一定會被澹台滅的人發現,怎麽辦?”

這話一出,澹台凰的麵色很快的冷了一下!澹台滅這個蠢貨,竟然還是想著先剿滅了他們再去與東陵開戰,他就沒有想過,沒有連雲十八騎的力量,他完全不可能是尉遲風的對手嗎?

看她如此生氣,他不動聲色的握了她的手。寬大的袖袍之下緊握,其他人根本看不出。

一如既往的溫暖,包容,安定。

澹台凰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才算是平定了心緒!怒氣卻再也無法遮掩,原本王兄之事她就忍了澹台滅一次,沒想到他竟然還想假借和談暗算她,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冷冷盯著雲起的眼,一字一頓的開口:“必須給我把人弄到雪山!這一次,我不僅要澹台滅的計劃落空,還要反將他一軍!看是他命大,還是我命大!”

這話一出,一股怒意和傲然的霸氣迸發而出。雲起麵色有些為難,相當支支吾吾的道:“可是殿下,那麽多人,我們……”

“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得給我把人弄過去!”她就不信,他們這些人在草原這麽久,會想不到找別的上雪山的辦法。

她這般一說,雲起終於咬了咬牙,開口:“末將盡力一試!”辦法還是有的,但是趕的和談之前將軍隊放到通往雪山的岔道之上,時間實在是緊了一些!

他正準備轉身走,卻忽然聽得君驚瀾懶洋洋的笑了一聲,那聲線極為悠閑,似乎是在告訴他們,他已然有了辦法。

澹台凰奇怪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十分懷疑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納悶問道:“你有法子?”

這一問,他閑閑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如玉長指夾住了空中一張飄飛的上冥幣,旋而,那雙狹長魅眸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道:“小星星不是已經告訴我們辦法了麽?”

一張雪白的冥幣,夾在他的指尖,還有無數冥幣在半空中飛舞,澹台凰皺眉看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你是說……?”

她竟然沒想到,小星星童鞋這吃飽了撐得來揮灑一下冥幣,倒還正好給了他們破敵的靈感!隻是:“這樣到底還是有些風險,倘若一個把握不好……”

“這一場博弈,端看你敢不敢賭!”君驚瀾放開了夾著冥幣的長指,任由它在空中接著輕舞。

澹台凰猶豫了半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轉瞬便有了更好的計策!

她趕緊揮手召回了雲起,在他耳邊唧唧歪歪說了一些話,聽得雲起的嘴角不斷的抽搐,並不斷的咽著口水,還時而不時的將狐疑的眼神掃向澹台凰,太子殿下怎麽會想到這兒陰損的招數,這還是他們以前那個美豔無雙,風華卓然的太子嗎?

但是看著她的臉,似乎是的啊!可,這近距離一看,雲起募然瞳孔一縮,他看見澹台凰的鬢角處,似乎是有什麽東西粘合著,如果不是非常近距離,非常仔細的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心中驚濤駭浪,直至微微有點失神,澹台凰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這才召喚回了他的神智,並成功的嚇了他一跳:“啊!太子,您剛才說什麽?”

見他這魂不守舍的模樣,澹台凰又來著性子把自己方才說過的話,對著他十分耐心的又說了一邊,雲起這才算是聽明白了,但心中的驚惶已經無法用言語表述。這個人,他不是太子,那他是誰?

而他這個主意,雖然冒險,但也無疑是極好的,按照原理來說,也該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但是……他心中千轉百回,一陣一陣的後怕,想著君驚瀾和楚玉璃來的莫名其妙,還屢屢幫助他們,又想著這幾日北冥太子和自己麵前這個人似乎是真的過於親密,隨之又想到這人容貌體型和太子相若,但平日說話的習慣都並不相同!

所有的懷疑,全部擠壓到心中之後,他又開始想著,如果這個人不是太子,那太子又應該在哪裏?

見著雲起的表情有些僵直,似乎是又走神了,澹台凰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雲起將軍,你又是怎麽了?”

“啊!不,末將沒什麽,末將隻是在想,這樣的計劃到底能不能實施!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末將有些擔憂會出意外!”雲起幾乎是語無倫次的飛快的像澹台凰解釋,但具體在說什麽,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澹台凰看著他的臉色,心中越發奇怪,正想說什麽。雲起卻看著她的眼眸,忽然道:“殿下,您是真的希望漠北好嗎?”他想著這些日子,麵前這個人做什麽事情,也好像全部都是為了漠北的局勢著想,或者,是可以相信的人,不然王上那麽聰明,一定不會看不出來,還將王印交給他!

他這般一問,加上這幾乎是想看透她內心的眼神,讓澹台凰的心中覺得十分古怪,但卻還是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她這樣一回答,雲起看著她十分坦**的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微微的猶豫,但也慢慢的堅定了下來,點頭沉聲開口:“殿下,末將信您!末將這就下去準備!”

澹台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隻感覺怪怪的,十分不妙,難道是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正在狐疑之間,君驚瀾忽然一把將她扯過來,在她臉上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從她的鬢角處逐一掃過,終而,狹長魅眸中慵懶的容色忽然冷厲了下來,偏頭看向雲起,眸中隱有殺機!

這下,澹台凰終於明白是自己大意暴露了!她看君驚瀾神色不對,便抓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憑借雲起剛剛問的話,加上最後的問話,現下多半是選擇了相信她,相信她對漠北並無惡意,所以至少現下他不會說出去!

自己不是王兄的事情,決計不能傳出去。雲起也是知道輕重的,而現下殺了雲起,無疑是最安全的做法,但畢竟他是一員猛將,難得的人才,澹台凰也跟他一同上過戰場,就這樣殺了他,未免太過可惜!

見她如此,太子爺也隻閑閑笑了聲,挑眉道:“你自己想好,可別到時候後悔了抱著爺的腿哭!”

“滾!我相信他!”這句話,澹台凰說的很認真。

她既然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不再多話了。

隨之,夜鷹忽然出現在他腳邊,將一封密信遞給他,他潔白如玉的長指接過,展開,魅眸輕輕一掃,眸色卻徒然下沉了幾分,開口道:“替爺傳信給幹娘,北冥國庫充盈,不需如此!”

夜鷹似乎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答案,應了一聲,當即退下了。

澹台凰偏頭看了那信件的上的內容,也是愕然,竟然不知道南宮錦聽說皇甫軒的兵馬來了,那樣一個愛財如命的人,竟然強家**產的幫他,真是難怪了,她想,如果她是百裏瑾宸,她心裏也不會好受。現下,他和君驚瀾都明白,此時此刻彼此計較的都不是錢財,而是南宮錦的心思。

見她已然看見了,他也不瞞她,隻狀若無事的懶懶笑了笑:“爺說過了,幹娘是真的很偏心!”

她握了他的手,輕聲道:“不想笑就別笑了,這不是你的錯,早晚能解釋清楚的!”

這話一出,他倒是真的笑了,竟不知她如此知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拉著她往軍營去去。

隨後,連雲十八騎的軍營裏麵,發生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他們風姿卓然的太子殿下,竟然下令他們兩日不準換褻褲!這讓所有的人都是莫名其妙,但也都乖乖的聽話,在太子的號令之下,做了這麽一件極為不講衛生的事情!

而直到第二日的下午,太子殿下又忽然下令收集他們兩日沒換,還隱隱有點尿騷味的褲衩,然後在那個風高夜黑的夜晚。太子殿下秘密帶著五千人馬從軍營出去了,他們沒有帶著極為鋒利的兵器,隻帶了鑿山的錘子,冥幣若幹,又拖了數十萬臭氣熏天的褲衩出去了!

她出去之後,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看著她帶人離開的背影,無奈搖頭。

楚玉璃看向君驚瀾,溫聲問:“你不去幫她?”

“她給了本太子別的任務!”他懶懶笑了一聲,看著澹台凰離開的背影,也極是饒有興味。

楚玉璃點頭表示明白,又淺淺笑道:“也不知道她的腦袋裏都裝了一些什麽,這樣的法子都能被她想到!”

“這一戰,應當有些意思!”確實值得,拭目以待!

------題外話------

其實謹宸這事,是之前看過一則新聞,父母偏心,哥哥一氣之下誤殺了弟弟。親兄弟尚且如此,何況他們?這樣寫也是想給大家一個警示,尤其對於哥的一些有了孩子的讀者,不要偏頗。哥希望自己的小說能令人開懷,也希望它可以引導或警醒一下大家可能忽視的現實問題,或者顯得過於殘酷,但在我看來它已經完成了我賦予它的使命。而這個不深不淺狗血的誤會,是給他們和好的契機!

其實哥知道解釋再多你們也還是想把哥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碎屍萬段,最後破草席卷走,棄屍荒野!隻希望你們暫且忍耐,等結文了再罵,不然容易將哥罵得羞愧至極,抬不起頭來碼字o(╯□╰)o!如果實在憤怒,可以拿月票砸到我腦漿迸裂直至豁然開竅,屆時一定再也不敢這樣傷害你們(⊙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