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縱能幹終有跡

“你聽著,我席予寧不是吃軟飯的,第一次見你發作的時候我就猜測你是吸毒了,所以我沒送你去醫院,而隻是在學校那麽不靠譜再追一百年也比不上外麵一個私人診所的醫務室。我本來不能確定,但是你的短信讓我明白了。你給竟予的那條短信其實是給我的,你知道竟予在我這裏,你又沒有我的手機號,所以就給他發了信息找我,之後讓我刪掉,內容倒是個好東西,你說你成為了所有人都會拍愛護的人,是梟。梟可以讓我叫想到的隻有毒梟,我運氣不錯,猜對了你的地址我是從竟予哥哥那裏拿到的,所以你不用猜了。”席予寧慢慢說。

“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很聰明……但……”左逸清嘴角稍稍勾著。

“放心吧,我沒給竟予說,那家夥要是敢知道,不就鬧翻了麽。況且我也不至於傻到傷害他。”席予寧輕聲說。

“那他……還好麽?”左逸清輕聲問。

“我把他丟到傷上海去了。”席予寧放開捏著左逸清的手,左逸清的腦袋一下子垂下去。

“上海?好吧……也好。”左逸清輕笑著。

“這樣你就可以安心了吧,我以後每天都會來,你最好給我好好的,聽見沒?先把手上的傷處理掉,我幫你吧?”席予寧蹙著眉。

“恩,知道了。”左逸清小聲回答著。

席予寧輕輕抬起他的手,手上都是血。席予寧拿著小鑷子輕輕的幫他拔出玻璃,每一顆玻璃都尖銳的嚇人,上麵都是血。左逸清臉朝上,眉頭緊緊鎖著,滿身的汗,這種痛苦,很難忍受。是那種細微的疼痛,就連席予寧雙手都顫抖著。

“疼就哭出來,別忍。”席予寧小聲說。

“沒有淚……沒有淚可以再流了。”左逸清有些苦笑。

“左逸清……我值得依靠的,竟予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就依靠我吧。”席予寧一顆顆的將玻璃取出。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抱歉,我沒辦法把他給你,因為我愛他不比你少。

左逸清望著天空。

走出屋子,太陽立即刺著雙眼,疼痛、煞白一片。

若一切都是真的幹淨還有多好。少了垃圾,少了汙染。但那時說不定人也會滅亡了。因為,人心是肮髒的。最可笑的是,那看起來很幹淨的皮囊下是以那麽一顆心髒而支撐著的,這心髒毀了,人也就毀了。

我們沒有勇氣卻還硬苟活於世,真是可悲、可笑、可憐。因為我們都怕死。

光即將消逝,血紅布滿天際,但又凝固,變成黑暗一片。

沒有月亮,沒有繁星,荒涼可悲的霓虹獨自支撐著。這城市,寂靜一片,而不同於常的是,它冷的、寂靜的,隻是那年的富有**的或許肮髒的心髒,其它的並沒有被這氣氛影響。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不知道你心裏還能否為我改變

想你的夜

求你讓我再愛你一遍

讓愛

再回到原點。

——關喆《想你的夜》

蘇竟則靠在牆上,看著若有若無的樓上的燈光。他不開燈,一片漆黑的房間變得比之前更加淒涼。

蔓晴,今晚你並沒有出現呢。

前幾日一直都可以看見你,但你今天怎麽不見了?我一直認為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是你,可你為何不再出現了呢?蔓晴,好想你,你永遠回不來了,即使是再見你的象征也不能夠了。我還怎麽做才能阻止自己,不再去想你呢?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本來還沒死就卻已被遺忘,倒是你,我用世的掛念。

莫然靜靜的收拾著屋子,高言泫也早已睡了,自從楊渃晞的事情後高言泫就沒有去過學校,莫然使勁的勸說著,才換來她的稍稍點頭,這孩子,不知道還早麵對些什麽。

沒有陽光,沒有陰雨再加上悶熱,這種天氣讓人感到不爽,但能怎麽辦呢?人改變不了這些。

已經步入冬季了,所有凜冽迎風來襲,忍不住讓人多加上幾件衣服,顯得厚重、笨拙。高言泫還是穿的單薄,一件黑色T恤和一件校服。室外的溫度早已是穿棉襖的溫度了,可她好似意識不到。

“喲,臭**,來上學了?”剛剛進班迎麵而來的就是這種聲音。

“命大,還沒死呢。”女生們冷哼著。

“喂,你的靠山楊渃晞已經不見了,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都他媽的是**,你現在少他媽的給我裝清高!”女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一本書砸過去,正中高言泫的額頭。

“嗬……”高言泫沒有說話,慢慢走過去。

“我並沒有裝清高。”高言泫輕生對那女生說。

“喲,少扯淡了!你自己幹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那女生有些惱了,站到桌子上接著大喊。

“我告訴大家,別看這貨真的清高,初三畢業的時候,她和我們實習的一位男老師當街接吻!高言泫,你說你有沒有!”那女生好似很得理,變得更加囂張。班裏的同學因此而吵鬧聲一片。

“你有資格說我麽?”高言泫冷笑著也跟著站到桌子上。

高言泫看著這個初中時恩好朋友,心裏不禁一酸。高言泫不再留情麵,用力甩了那女生一巴掌,將女生推下桌子,俯視的看著她。那一聲清脆,全班立即安靜下來。

“高言泫,你他媽找死啊!”那女生衝著她大喊。

“我警告你,管好你的那張嘴,別再犯賤。”高言泫邊說邊用腳踹掉她桌子上的所有東西。

“你給我等著!”女生說罷就跑了出去。

“你們全聽好了,姐不在,我也不想生事,但若你們敢說姐任何一句壞話,就都給我等著!”高言泫衝著全班大喊。

“你還真是一大早的精力旺盛。”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這不關你的事。”高言泫冷聲說,跳下桌子。

“你是楊渃晞的人,也是左逸清朋友的人,這麽說來和竟予也有一點關係,我不能不管。”席予寧靠在班門口。

“姐和我的事,與你們無關。”高言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聽著,那女人可是全年級出了名了嘴子,你的事可擋不住到別人的耳朵裏,而且,她不是省油的燈,你可能會有麻煩,所以勸你最近和我一起。”席予寧掏出手機,看著短信說。

“我不用你管。”高言泫蹙著眉,有些不耐煩。

“我也不想管,可誰讓你是楊渃晞的人呢。”席予寧說著便離開。

“喂,你聽著,那女孩我不許你動。”席予寧坐在走廊打著電話。

“不可能,她打了我妹,我不能不管。”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說了不讓你動就是不讓你動,沒那麽多理由,你妹妹?嗬……那家夥幹過什麽你肯定不知道,她搶了你的男朋友,惡心啊。”席予寧輕笑。

“你到底要幹什麽?”那頭的女人聲音平淡下來。

“你要是真的想動她,可以試試看,看看你還能不能在這裏呆下去。”席予寧一下掛斷了電話。

學校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根本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安寧。

又回家了。這熟悉的街道,靜默的風景。回憶再度被激醒。

“你不回家看看?”聶梓謙問。

“不回了,也沒什麽意思,自找沒趣。”楊渃晞低著頭。

“你多久沒回過家了”聶梓謙望著楊渃晞,蹙著眉。

“除了過年,很少回。”楊渃晞輕聲說。

“少騙人了,你即使是過年也很少回,對吧?”聶梓謙輕輕拍拍她的頭。

“回去也沒意思,回一次吵一次架,實在是很煩。”楊渃晞用手推開他的手。

“是從……”聶梓謙急忙打住。

“是的,從那次流產起,就一直是這樣,和你們是,和她也是。”楊渃晞獨自一個人快步向前走。

“你父親呢?”聶梓謙追問。

“行了,別問了!”楊渃晞顯得有些厭倦。

父親麽?好遙遠的次,我從來沒有真的稱呼過任何一個人。

楊渃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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