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訛傳訛
莫嘯憤怒的回到自己家裏,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發這麽大的脾氣,他進‘門’就把脫下的衣服扔到沙發上,領帶也扯下來扔到了地板上。
等到安靜了下來之後,莫嘯很快意識到這裏是魏秦的家,並不是他的。現在他已經習慣每天下班後回到這裏,每天醒來張開眼睛也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可是這畢竟是魏秦的家,也應該是那個‘女’人的。
想到這裏,莫嘯覺得自己必須要離開。否則被那個‘女’人看到,恐怕更要懷疑,或者覺得他是個可憐的流‘浪’貓。
莫嘯回到自己的房間,這麽久他都呆在這裏,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他隻是簡單的帶了幾件衣服,把‘門’鎖上。現在他無法向魏秦告別,隻能這樣灰溜溜的走掉,希望可以粉飾這一切。
莫嘯回到客廳,彎腰一樣樣拾起剛才扔到地上的衣服。可就在這時莫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僵住正在撿領帶的動作,當看到那個讓他厭惡的嘴臉,他立刻轉身向房間走去看來想跑也跑不掉了。但是莫嘯依然裝作淡定的向房間走去,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魏秦的房間把房子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出來的時候,莫嘯把手裏的包換了個手,然後目不斜視的走到‘門’口。他不想在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牽扯,他甚至擔心這個‘女’人會糾纏不休,到時候恐怕魏秦爺要別牽扯進來,攪這趟渾水。
對於莫嘯來說,他叫魏秦一聲爸爸就是回報魏秦給他的高過父親的愛。所以他寧願自己受一些委屈也不願意讓魏秦為難,他希望這件本來就莫須有的事情可以平息下來,他願意離開公司,免得那個‘女’人以為自己是‘私’生子,為了和她的兒子搶財產。
“就這麽走了?”那個‘女’人總是用充滿挑釁的和莫嘯說話,她麵對莫嘯的背影問道。
“那你想幹什麽?”莫嘯忍無可忍的回過頭來,他充滿憤怒的眼光沒有一刻緩和下來,他看著那個‘女’人微笑。覺得那就像是無邊的黑‘洞’一樣,充滿著致命的未知。莫嘯真的怕再說多一句話,他就會窒息。
果然那個‘女’人還是保持著微笑,可她的臉不會因此讓人覺得親近。“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是什麽回事,你是怎麽找到魏秦的,或者說魏秦來到這個城市是不是就是為了你,還有你媽媽是誰。這麽久你們是不是背著我一起生活?”那個‘女’人憑著自己的臆想說出這一切,她覺得事情一定就像自己想象的這樣。
但在莫嘯看來這一切都是荒謬的,簡直是比笑話還要讓人捧腹大笑。莫嘯嘲笑著,他看著那個‘女’人。她明明是個商場上也曾令人聞風喪膽的‘女’強人,很多‘精’幹的競爭對手都無法與她匹敵,可是現在她竟然不遠萬裏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隻是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傳言。
或許再怎麽明智的人。在親人的背版麵前也會喪失理智,這個‘女’人雖然睿智,可是在這種事情上竟然也輕而易舉的被那個姓張的給騙了。張總一直都對公司虎視眈眈,他隻是想先把莫嘯趕出去,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棋子而已。
“你笑什麽?是不是我猜對了,你在嘲笑我是個落魄的‘女’人麽?”那個‘女’人明顯變得氣急敗壞了,雖然她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有家庭,她也希望夫妻和睦。所以在聽到這樣不真實的謊言。也會失去往常的‘精’明。
有人說,你越是怕什麽?就會在什麽事情麵前喪失反駁的能力。
“你別欺人太甚。”莫嘯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此刻不覺得這是個可憐的‘女’人,隻覺得她不可理喻,甚至無理取鬧。
“我沒有,這是我的權利。你不說不要緊,我可以問魏秦。”那個‘女’人說完後就拿出手機找到了魏秦的號碼。
“你要我說什麽,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你要我說什麽?我媽媽是誰這和你還是魏叔叔都沒有關係。”莫嘯開始怒吼,越是不想提及的事情總是被這個一無所知的‘女’人追問,她就好像拿著一把刀子分分鍾都想‘插’到莫嘯的心裏。
莫嘯不知道姓張的到底和這個‘女’人說了什麽,讓她如此相信莫嘯是個‘私’生子。而且還懷疑自己的丈夫,甚至親自跑過來一探究竟。不,她不是來一探究竟,她是已經確信,此行隻是為了趕走莫嘯。
不過話說回來,莫嘯也的確很佩服張總的煽風點火的能力,他可以製造謊言,然後讓他們一直傳下去,知道所有人都從一點懷疑到越來越懷疑,直到最後每個人都相信那是事實。
“聽說,莫嘯可能董事長的‘私’生子。”這句話每個人都聽了一遍後,或許有人不相信,但是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想法容易被人左右。等到哪一天他們看到莫嘯和魏秦兩個人走在一起,或者一起幹了什麽就會確信,一件看起來並不相關的事情。以後傳言會變成,“莫嘯好像真的是董事長的‘私’生子,我看到他們很親密,”在之後以訛傳訛的能力,會擴大一個汙點變成:毫無疑問,莫嘯就是魏秦的‘私’生子。
“你當然會這麽說。”那個‘女’人坐下來,把手裏的包放到一邊。此刻她的情緒已經很不好,不在‘露’出讓人厭煩的笑容。
“你夠了,我因為魏叔叔的關係才願意容忍你這麽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逼’我。你不喜歡我待在公司,我明天就會收拾東西走人。”莫嘯一點也不會吝嗇那些本來就不該屬於他的東西,他是個被拋棄的人,似乎注定要無家可歸。
“希望你說到做到,以後不要在見魏秦了,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關係,還不知收斂,我可不願意跟著你們丟人現眼。”那個‘女’人在說話之前已經從包裏麵拿出支票,上麵寫著多少位數字,莫嘯並不感興趣。
“你說夠了麽?”莫嘯丟下手裏的行李,他步履堅定的走向那個‘女’人,眼神匯總透出冷峻的光。對於不可理喻的‘女’人,莫嘯真的恨之入骨。他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一根頭發,放到那個‘女’人手上,“夠了麽?這是我的頭發,你去做親子鑒定啊?”
“你少裝的這麽理直氣壯,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因為相信你們。”那個‘女’人也因為莫嘯的囂張而變得憤怒,她是個‘女’強人,有人對她這麽說話的確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大可以去醫院啊,你覺得這樣不夠,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醫院。要不你自己去調查也可以,隨你便。”莫嘯坦‘**’的說道,他問心無愧,所以說的格外理直氣壯。之後他重重地關上了‘門’,走出去他就做好了不會再回來的準備,要是也已經留在了房子裏,他真的是又一次**‘裸’的離開。
就像當初走出莫家一樣,莫嘯覺得這感覺就像是要開始流‘浪’,總是那麽淒涼。
其實隻要他說自己是又父親的,也是有母親的,或許一切都可以解決。可是莫嘯不願意,他不願意承認他們,他們都是深深傷害他的人,他們讓他瞬間失去了一切,那段時間他徹底塌陷的生活,該讓他學會怎樣更好地保護自己,就是遠離那些危險的卻說是他的親人的人。
莫嘯無目的走在街上,他打通了魏秦的電話。等了好久電話的那頭才被接起來,久的莫嘯都快要掛斷電話。
“莫嘯,怎麽了?不會是加班加到現在吧!”魏秦接起電話,高興地問道。
通過電話,莫嘯可以聽得出來魏秦的心情很好,那邊還隱約傳來肖邦的《小夜曲》,早就知道魏秦的兒子喜歡音樂,想必是父子兩個在一起享受安靜的時光吧!
“沒有。”莫嘯聲音有些低沉,就像是悶熱的夏天一本厚重的字典掉在充滿灰塵的地上一樣。
“公司的事情怎麽樣,我不在有沒有突然覺得六神無主?”魏秦爽朗的笑著,就和其他和藹的長輩調侃小輩一樣。
“有啊!”跟著魏秦的笑聲,莫嘯都覺得心情一下開朗了好多,心裏似乎不在那麽擁堵。
“沒關係,繼續努力,過幾天我和建明也會回去,我有和他提起你,打算讓你們見一麵。”建明是魏秦唯一的兒子,一直在國外學音樂,前幾天才回來。
“哦,好啊!”莫嘯答應著,他覺得魏秦一直被‘蒙’在鼓裏,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魏秦也有可憐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他和兒子團聚的時候,他的妻子竟然因為懷疑他而遠赴他鄉。
魏秦繼續說道,“他比你小三歲,應該叫你聲哥哥的,但是你也不用讓著他。”
莫嘯突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我竟然認了你是我爸爸,他就是我弟弟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這句話莫嘯說出來的時候是發自真心的,可是他說完之後就在問自己是否有機會。
“莫嘯啊,你阿姨這個人看起來很友善,可是‘性’情上有些古怪,有的時候也不容易親近,你不要介意,其實她人不壞,你們相處的久了就好了。”魏秦一直擔心莫嘯和他妻子會難以相處,可是他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