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生老病死最公平
這的卻是雲彩第一次做手工的東西,因為這年頭什麽都可以‘花’錢買到,自己做多麻煩啊!可是雲彩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那麽糟糕啊,她狠狠地白眼了蛋清一眼,甚至沒有介意到嶽建一,那個平常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也在。
蛋清麵對雲彩的白眼,非但沒有悔改,反而撇著嘴無辜的說道,“剛才還說把照顧我當作工作一樣,現在就開始開小差給自己織帽子了。”
雲彩用自己織帽子的木針去敲蛋清的頭,“誰說我是給自己織的啦?我是怕你過幾天頭發掉光了,別人以為你是山上的和尚跑了下來,而且嚇壞了隔壁的小朋友也是罪過。”
“你怎麽說話這麽惡毒啊,就算我頭發掉光了,我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小光頭啊!”嶽臨風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把眼睛往上瞟,“我頭發還‘挺’多的呀?”
雲彩把織了一部分的帽子放到蛋清的頭上比量著,然後嘴裏嘟囔著盤算還要織多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毛’線是不是充足。
蛋清剛剛用力的向上看著被戴到自己頭上的東西,那種茫然無知的瞪大眼睛,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該有的純淨。雲彩當時就覺得心碎了,隻是連碎片都碎在了心裏,即使紮的她疼痛,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嶽建一一直呆在旁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不時的從厚厚的眼睛片中看著這對年輕人,然後有些欣慰又有些茫然的笑著,有時也覺得搞不懂這兩個人冤家一樣的鬥嘴而連連笑著搖頭。
嶽建一在報紙的掩飾下,竟然開始了長久的失神。嶽建一想如果雲彩出現的更早一些,或許他們會在一起,雲彩是個開心的‘女’孩子,總是可以帶給蛋清快樂,即使兩個人總是在吵鬧,有的時候也會動手教訓對方。可這樣的感情看起來很幸福。而且嶽建一更為想到的是,如果沒有苑夢溪,或許蛋清會更幸福,不會為情所困那麽久。
嶽建一的歎息掩蓋在報紙之後,這一整個上午。他都拿著那份幾天前的報紙。可是他就是一個字都沒有看清楚,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看著蛋清難過。而且他希望可以給這倆個年輕人空間,所以一直默不作聲。
雲彩看起來很平靜。或許是因為有了寄托,她在織帽子的時候看起來很歡愉,像是微風吹過的海麵,‘**’漾著滿滿的美好。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你是不是喜歡我?”雲彩突然抬起頭白眼,惡狠狠的說道。
“你胡說什麽?”蛋清驚恐的坐了起來,也回了雲彩一個白眼。
嶽建一從眼睛上方偷偷的看著他們,這一上午,他們互相白眼不知道多少次。互相的打鬧也有好多次。嶽建一覺得很欣慰,這起碼讓蛋清剩下的日子不會那麽空虛,作為父親,他特別怕蛋清總是會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這樣隻會讓他痛苦。
還好有雲彩,嶽建一心裏默默的想著。他覺得雲彩一定是個特別單純又特別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以後告訴她雲彩做了什麽害人的事情,那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世上是沒有一開始的惡人的,人‘性’本善,隻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在生存的抉擇上。很多人走上了歧途。不得不說,曾經蛋清覺得要拯救這個一直在墮落的‘女’孩子,可是他直到死去也無法想象的到雲彩會因為他的死去而演變出仇恨,甚至在一條仇恨與報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些都是蛋清看不到的,他現在麵前坐著的就是一個長發及肩,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溫柔可人,說起話來囂張跋扈。毫無心機的‘女’孩子。蛋清有的時候也在想如果沒有夢溪,或許他會愛上這個純淨的‘女’孩子。
下午蛋清和嶽建一都在午睡,而雲彩輕輕的放下手裏的‘毛’線,她拿起暖瓶去打了一瓶水回來,本來下午會有人專‘門’送水,可是雲彩怕他們會送的比較晚。而現在她看到暖瓶裏的水都用光了,蛋清每天醒來後都會覺得口渴,於是她就親自去打了水。
雲彩打著哈欠,等誰接滿的時候他用手‘揉’著自己的肩膀,一上午除了和蛋清打鬧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雲彩覺得自己會僵硬掉。
經過走廊的時候,雲彩特意張望了一下蛋清隔壁的那個病房,避免住著一個小姑娘,的了白血病,雲彩暗地裏也為她流過眼淚。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澄澈的眼睛充滿著對世界的渴望,可是她偏偏得上了這種病。雲彩好幾次都看到她要她媽媽給她講故事,而她的媽媽總在背對著她的時候擦眼淚,然後拿出好幾本故事書,溫柔的給她講著。
有錢人的生活是好,可以住一個豪華的病房,有專屬的醫生和護士,有格外好的服務,可是在生老病死這件事上,每個人都是公平的。蛋清和那個‘女’孩兒都有一個富有的家庭,他們父母或許在賺錢方麵無所不能,可是如今卻揮金如土都無法挽救親人的生命。
雲彩以前也覺得不公平,憑什麽那些有錢人總是仗勢欺人,報紙上總會來回的出現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可是自從認識了嶽臨風,她覺得不是這樣,善良與否與是否富有無關。
雲彩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她希望蛋清可以被錢治愈,哪怕將來他會為富不仁。
雲彩放下暖瓶,紅著眼圈悄悄地合上了‘門’。她走上醫院後麵的小山上,樹林吹來涼爽的風。昨天晚上,雲彩還陪著蛋清來這裏吹風,當時蛋清說,現在他還可以行走,但是不知道哪天就會爬不起來。
雲彩真是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來,不過從醫生的口‘吻’裏得知那一天回來了的很快,甚至蛋清的生命也並堅持不了多久。但是雲彩一定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雲彩擦幹了眼淚。她要出去做一件事情。
雲彩說過,無情的壞‘女’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所以她無法接受蛋清在病‘床’上,苑夢溪卻要和別人結婚,但是她也不曾把這件事情告訴蛋清,她怕他會傷心。
但是其實,苑夢溪已經把結婚的事情告訴了蛋清,上麵**‘裸’的寫著一個很接近的日期。不過這就是命吧!蛋清並沒有看到,因為被雲彩給刪掉了。當時蛋清還問是誰的信息,雲彩隨口說是10086,然後刪掉了那條信息,蛋清絲毫都沒有懷疑。
看到那條信息之後,雲彩的眼神裏就閃著一股可以稱之為殺氣的東西。原來不是有的人沒有心機,隻是不願意去用‘陰’謀而已,但是誰的腦袋也不會空‘**’到想不到害人的主意。
“我已經知道你要結婚了,恭喜你。”雲彩在夢溪背後大聲說著。
夢溪剛剛下班,正和同事們說說笑笑的走出來。背後的聲音聽起來‘陰’寒的讓她顫栗,原來是雲彩就走在她身後,看起來像是專程在等著她一樣。
夢溪和同事們告了別,因為要結婚的事情眾所周知,同事們聊天的時候總是一直說起這些事。夢溪直直的走到雲彩旁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用不著你來恭喜,我隻希望一周後你能和他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
“你放心好啦!”雲彩說的別有用心,夢溪和她四目相對著,仿佛中間已經燃起了戰火。
雲彩看了一眼有些兵荒馬‘亂’的前方,突然用力的推了一下夢溪,夢溪沒有防備突然整個人倒向了馬路。
“啊!”夢溪尖叫著倒在地上,迎麵而來的車,讓夢溪驚的一身冷汗。還好那個車即使的踩了刹車,夢溪才幸免遇難。“你這個瘋‘女’人。”夢溪咆哮著把手裏的包扔向雲彩。
可是雲彩卻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夢溪想要起身讓她把話說清楚,可是由於腳上踩著高跟鞋,剛才又摔了一跤,夢溪隻能踉踉蹌蹌的先挪到了路邊。她對著雲彩的背影一陣咒罵,然後打通了蘇夏的電話一通訴苦。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囂張啊,搶了別人的男朋友還不肯放過夢溪。”芳離放下剛剛給蘇夏削好的蘋果,氣憤的說道。本來夢溪並不想打擾芳離,可是沒想到蘇夏和芳離在一起。
蘇夏今天出去談事情,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蘇夏想想自己在的位置離芳離的家很近,就想買些東西給她送上去,路過金魚店的時候,蘇夏走了進去。蘇夏覺得芳離現在的情況真的適合養一些活的東西,這樣才會讓她重新熱愛生命。蘇夏選了一個漂亮的魚缸,並且選了兩條帶著一抹黃‘色’的金魚。
蘇夏把魚缸擺在了芳離的桌子上,芳離特別喜歡這兩個小金魚,看著它們遊的那麽快活,芳離說覺得心裏就好像是‘春’天長出了綠‘色’的草一樣,可以感覺得到活著的意義。
剛才蘇夏和夢溪的通話,芳離聽得一清二楚。本來還覺得是夢溪誤會了蛋清和這個‘女’人,不過如今這個‘女’人如此的欺負人,真的是無法原諒。芳離狠狠地抓起剛才的蘋果,咬了一大口。這時蘇夏突然覺得芳離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