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冷水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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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麽事情?”

趕屍匠的聲音,驚醒了屋子裏睡著的人。大夥聽到他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不覺都是一咕嚕爬起來,點燈的點燈,抄家夥的抄家夥,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燈光亮起來之後,這才發現是我和那個趕屍匠,不禁都皺眉疑惑地看著我們。

“沒什麽事情的,我發現那女屍臉上的紙符掉了,想幫他找找的,”我見到大夥都是滿心擔心,連忙揮手對大家解釋。

“哼,要是我晚來一步,你已經把陽氣度給她了,到時候,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那個趕屍匠聽到我的話,冷哼了一聲,沙啞著聲音說完,自顧自地向後堂走去,連看都沒看屋子裏餘下的眾人。

那個趕屍匠走了之後,黑月兒這才走上前,上下看了看我,確定我沒什麽意外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挽著我的手道:“小修底,我知道你身懷絕技,不過這趕屍的道道。有獨特的法門,所以嫩最好還是不要招惹才好。不然的話,我也保不住你。”

聽到黑月兒的話,我連忙點頭道:“姐姐放心,這個我曉得,我不會壞規矩的。”

“恩,那就好,”黑月兒聽到我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光,又回頭看了看眾人道:“天色也快亮了,我看大夥也就別再睡了吧,收拾一下。吃點早飯。就可以啟程了。”

“恩,是該收拾了,”眾人聽到黑月兒的話,點了點頭,不約而同都開始往外走,想要伸伸懶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見到大家往外走,黑月兒就對大夥道:“你們幾個就在外頭忙著吧。收拾一下裝備,讓驢子馱上,給驢子飲飲水,我去叫老醫生他們起床,一起做點早飯,早飯做好了,我叫你們。”

黑月兒說完話,轉身向後堂走去了。

黑月兒走了之後。我們幾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一起走到了屋子外麵。泡*書*吧)各自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看著周圍的山色。

我拍拍嘴。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想要看看二子在幹什麽,這麽一看之下,才發現這家夥,枕在驢背上睡著了。

大夥看到二子的情態不覺都笑了起來。

“哎幺嗨——”

見到二子睡著了,趙天棟等人就想捉弄他一下,於是故意扯著嗓子高聲嚎了一聲。

他這麽一叫喚,那頭趴在地上的毛驢被他一嚇,不覺“窟咚”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毛驢突然站起來,二子自然就遭殃了。他被毛驢帶得半身飛到了空中,然後又重重跌到了地上,滾了一身驢屎和泥土。

“我艸,發生什麽事情了?啊?”二子滾到地上,終於醒了過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本能地插手到懷裏抽出了****,滿心警惕地看著四周。

“哈哈哈,隊長大人,您老就是這麽守夜的啊?”見到二子驚慌的樣子,吳良才大笑著問道。

“我靠,原來是你們兩個牛鼻子搞的鬼,奶奶的,嚇我一跳,”二子見到沒什麽意外,這才鬆了一口氣,訕笑著從地上爬起來,收起了****,拍了拍身上的驢屎渣,看著大夥道:“天色還早呢,你們怎麽都起來了?”

“嘿,這還早啊,都快六點啦,”吳良才說著話,居然主動給二子遞了一根煙道:“那個啥,大妹子讓我們收拾裝備,準備啟程呢,她和張醫生他們做早飯去了,說是等下吃好早飯,咱們就出發。”

“噢,好,”二子聽到吳良才的話,接過煙,一邊點煙,一邊對大家道:“那大家就動手吧,趕緊收拾收拾,這地兒他娘的老子也不想呆了,到處都是陰森森的,沒意思。”

大夥聽到二子的話,於是就一起動手,把裝備都收拾整理了一番,放到了毛驢的背上。

我們收拾東西的時候,院子裏響起了軲轆聲,冒起了炊煙,不多時,我們收拾整理完畢,然後就一起走進院子裏就著清洌的井水洗漱了一番,接著飯也好了,大家各自吃飽喝足,這才一起出門上路。

我們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山林裏麵霧氣很重,樹梢上、山腰上,到處都掛著白色的輕紗綢幔一樣的霧氣,地上的草葉上也都綴著露珠,使得空氣顯得格外濕潤清新,呼吸起來,分外暢快。

從我們起床到我們出門,那個趕屍匠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完全死了一般。我們出門的時候,就隻有站在門板後麵的女屍看著我們,給我們送行。

我由於夜裏見過那女屍的樣子,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恍惚之中,竟然是似乎看到那個女屍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

捕捉到這個情境,我心裏一陣訝異,於是就停下了下來,想要看看那女屍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讓我無奈的是,這時候,黑月兒他們一起催促我快走,不要多生枝節,因此我也隻好滿心遺憾地和那女屍對望了幾眼之後,出了房門了。

隊伍繼續出發,一行九人,四頭腳力牲口,和昨天沒多大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烏老三不知去向了。

由於黑月兒的存在,大夥都刻意避談烏老三。唯恐引起黑月兒的不開心,不過。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我卻是知道,烏老三雖然嘴上說是走了,但是實際上他還是一直跟著我們的隊伍的。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卻相信他一直在暗中看著我們,時刻注意著黑月兒的安危。

沒多久的時間,一輪白白的太陽從東天升起來。我們也翻過了昨夜的那座山頭,開始向西行去了。

下了山頭之後,我們的再次回到了冷水河的沿岸,並且非常難得地走上了一條林間土路。那土路雖然不是很寬,但是卻很平整坦**,一路向前通著。兩邊都是參天的大樹。給人的感覺相當舒適靜謐。

我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頭一片光亮從天上照下來,那一直籠罩在我們頭上的大樹冠,居然是出現了一處罕見的空缺,再仔細看時,這才發現,那是一處被人工砍伐出來的空地。

那空地之上。搭著涼棚,涼棚裏麵站著四五個腰挎柴刀,包著纏頭,穿著汗衫短腳褲和布鞋的苗寨青年。

我們所走的路,正好從涼棚邊通過,然後就通到了一條懸掛在冷水河上麵的吊橋上了。那吊橋完全是由繩子和木板搭建起來的,整個寬度也隻有一米左右,懸掛在幾十米高的懸崖之間。被風一吹就晃晃****的,給人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我們遠遠望到那條吊橋。不覺都皺起了眉頭,心裏都禁不住在掂量著這吊橋能不能撐住我們的腳踩。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們走到涼棚邊上的時候,那幾個苗寨青年走出涼棚,把我們攔住了。

“我們要過橋,”二子走上前,看著那幾個苗寨青年道。

“過橋去什麽地方?”一個年歲較大,麵向比較老成的青年看著二子問道。

“去上遊,”二子說完又繼續道:“我們是考古的,要去上頭考察一些古代的遺跡。”

“這麽說來,你們是要經過長青走廊嘍?”那個苗寨青年看著二子問道。

“差不多吧,你說的是不是河對岸的那一溜竹林?”二子看著那個苗寨青年問道。

“不錯,就是那個,不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走那邊,能繞遠路最好繞遠點走,那竹林裏麵的毒蛇很多,可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那個苗寨青年說著話,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竹牌,拿柴刀在上年橫豎切了幾下之後,這才遞給二子道:“這個給你,拿著吧,再要過橋,跟他們說這邊已經交過錢了就行了。你們一共九個人四頭牲口,我算你們十五個人,一人十塊,你給我一百五十塊就行了。”

“還,還要交錢?”二子聽到那個苗寨青年的話,不覺眨眨眼睛問道。他這麽問,倒不是因為他沒錢,主要是因為他覺得有些意外。

“當然要交錢啦,你以為這橋是不花錢建起來的嗎?告訴你吧,就是這繩子,一年修補替換的錢,就得一千塊呢,收你這點錢,算是便宜你們啦,我們反正也落不著,最後都得交給大長老,他老人家才是管事的。”那個苗寨青年一邊從二子手裏接過鈔票,一邊嘟囔著說道。

聽到那個苗寨青年的話,二子也有些認可地點了點頭,指揮大家登橋渡河,同時卻是心有餘悸地看著那個苗寨青年問道:“喂,大兄弟,問一下,那長青走廊到底能不能走?那兒是不是很危險?真的有蛇嗎?”

“有啊,連蛇王都有呢,全部都是劇毒的竹葉青,三角腦袋,細長身子,長得跟竹葉一樣,翠綠翠綠的,一不小心就被咬一口,救都來不及的。”那個青年揮手比劃著,很形象地對二子解釋道。

“那,那還有別的更危險的東西嗎?我的意思是人,有沒有?在那邊住著的。”二子看著那個苗寨青年,擠眉弄眼地問道。

“這個——”那個苗寨青年聽到二子的話,麵上現出了為難的神色,伸手撓撓頭,遲疑了老半天都沒說出個究竟來。

見到這個狀況,二子連忙抽出了一張綠票子塞到他手裏,對他道:“這個給大兄弟幾個拿去打酒喝,你隻告訴我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就行了,我張二山謝過各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