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 青燈明

青燈明

洞口打開之後,我和胡子想要先進去查看一下情況,建議玄陰子和冷瞳留在外麵。

可是,玄陰子和冷瞳顯然不同意我們的決定。

玄陰子這老小子自然是不會對這墓道有什麽恐懼的,而且他也不服老,並不認為他的體力比我和胡子差。所以他是肯定要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的。

至於冷瞳嘛,那是肯定要跟著我一起的。

按照她的說法就是,即便是死,也死在一塊,那樣她才安心。

這話聽起來,很像是非常浪漫的愛情,但是,隻有我自己心裏知道,其實我們之間的感情,友情比愛情更多一點,有時候,我甚至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不過,畢竟不是真的妹妹,所以我和她之間,還有有一點男女方麵的意思的。冷瞳的思維非常傳統和呆板,她反正是認定我了,所以,對於我的決定,她都是非常支持的。她也隻願意和我呆在一起,反正就是從心裏安定下來了。

對於這種事,我自然是樂於接受的,畢竟男人嘛,我心裏在此之前,並沒有真正喜歡過別的女人,和冷瞳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大家準備一下,開始吧,到時候,可都要小心點,不要擅自行動才好,”我說著話,保險起見,接過防毒麵具戴上了,然後大家每個人一個探照燈,一個對講機。

準備完畢,我率先來到了那個洞口。扒著那青銅棺的上沿,向裏麵爬了進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算是我第二次從棺材上麵爬過了,所以,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我倒是沒有什麽恐懼的感覺,唯一有點擔心的,可能就是擔心洞口裏麵會有什麽活物,突然衝出來。咬我一口了。

所以,從青銅棺上麵往裏爬的時候,我手裏還緊緊捏著陰魂尺,時刻提防著意外狀況。

就這樣,我沿著青銅棺的頂蓋,向前爬了一會,眼看著就要爬到盡頭了。但是就在這時,一抬頭的瞬間,不自覺眯眼的時候,卻是突然見到墓道的伸出,似乎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你黑色的影子虛虛浮浮的,看得不是很清晰。

對於這種影子。我自然非常清楚它的情況,這種東西,說白了,不過是一種陰魂磁場的殘留而已,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之所以感到驚訝的是。就在那道黑影的旁邊,竟然有一盞正在燃燒的青燈!

當下。見到這個狀況,我立時大腦有些短路了,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仔細看了一下之後,卻發現,那確實是一盞正在燃燒的青燈,沒有任何錯誤,不覺心裏一怔,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好奇心氣,跳下青銅棺材之後,隻是和外麵的胡子招呼了一聲之後,就一路小跑,來到了墓道深處的那盞青燈下,想要查看一下那盞燈的狀況。

到了近處,我這才發現,那是一盞青燈打造的,圓口曲柄,掛在墓壁上的古式青銅燈。

那青銅燈此刻正在靜靜地燃燒著,略顯白色的火焰,如同燭光一般,微微跳躍閃動著。

見到這個狀況,我禁不住踮起腳尖,向燈口裏麵看去,這麽一看之下,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是一盞長明燈,燈口裏麵放著的燃料是一種類似白磷一般的油脂,經風就會燃燒。想必,當初這些油脂放進來的時候,燃點還不是這麽低的,但是,經過了許久年月的化學變化之後,它就擁有了很低的燃點,可以自行燃燒了。

想必,這盞青燈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亮起來,應該是因為我們炸開墓道之後,新鮮的空氣傳了進來的原因。

既然是長明燈,那就沒有什麽危險,我鬆了一口氣,退後幾步,借著燈光還有自己額頭的探照燈光,打量了一下墓道,發現墓道很寬大,足足有將近一丈寬,簡直可以過卡車了,頂壁也比較高,估摸著少說也有一掌來高。

墓道的側壁,都是巨石壘砌起來的石牆,上麵有很多古樸奇特的浮雕,什麽鳥獸蛇蟲,騎馬打獵之類的內容,應有盡有。通過這些浮雕,我們可以大約看出墓主人當年的生活狀況。

墓道的地麵,是由長條石鋪成的,很堅固,走在上麵,四平八穩,感覺很踏實。墓道的頂壁之上,則是一些斑駁的壁畫,大約可以看出來是一些祥雲和日月星辰的圖案,畫得很美輪美奐,隻可惜所用的顏料不是很好,很多都已經變色了,而有的則是脫落了,看著有些破舊。

總體來說,通過這條墓道的情狀,大約可以看出來,這墓的主人,生前最起碼也是一方諸侯,擁有十分雄厚的財力和物力,否則的話,他造不出這麽龐大的墓,也搞不出這麽多精美細致的浮雕和壁畫。

墓道的長度還比較長,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我沒有貿然向裏走,站在長明燈下麵,等著胡子他們進來,準備會合之後,再一起前進。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轉身望著墓道的入口,等待胡子他們進來的時候,卻突然間,背後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接著我居然是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先通過三重積分,然後以多維空間,結合廣義相對論的概念,重新構造六維空間…………”

非常清晰的聲音傳來,一時間驚得我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全身瞬間暴出了一層冷汗。

要知道,我雖然見過鬼,但是可從來沒聽過鬼說話,特別是這種清晰又複雜的話語,聽在耳中,完全就是有人正在裏麵拿著紙筆進行數學公式演算。

驚慌之下,我緩緩轉身,向墓道的深處望了過去,這麽一看之下,我赫然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墓道裏麵走動。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上身是襯衫,有些褶皺和破舊,下身是灰色的褲子,腳上是布鞋,脊背有些躬,微微低著頭,手裏似乎還捧著一本書,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振振有詞的同時,又是還拿著一支筆,對著半空比劃著什麽。

當下,見到這個狀況,我擦了擦眼睛,連忙眯眼用姥爺教過我的那種方法去看,發現那個人影的身上,並沒有什麽黑氣,也沒有什麽冷光,最要命的是,當我站直身,睜大眼睛,向那個人看過去的時候,我依舊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