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中學
站在學校的大門前，馮奕楓和身邊的囡囡都開始向往自己入讀的這間新中學。他們今年已經十一歲，正式開始上中學，而為了馮奕楓和囡囡可以繼續互相幫助。雙方的家長坐下來商量後，一致確定把他們都送到同一間中學讀書，而現在他們就是站在自己的新學校大門前，看著鐵柵門大開，進進出出各個年紀的學生。
香港玫瑰崗中學，坐落於香港灣仔司徒拔道，是一間成立了隻有12年的新學校。它是由香港道明會興辦，是純粹的天主教學校。裏麵不但有中學，還設立了幼稚園和小學。
這間中學對於馮奕楓來說本來是很陌生的，他也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一次無意中查找到這間中學的名字，最令他深刻的不是這間學校的教育思想是多麽的先進，教育的軟硬件多麽的好，而是這間學校出產了一票子的大明星，香港不少的明星都是從這裏畢業後進入娛樂圈。這中間最出名的就是張國榮、梁家輝、陳慧琳、蔡卓妍、劉雅麗、郭可盈、鄧兆尊等等，使到玫瑰崗中學也有明星校園之稱。
“我說你們是不是快點進去，時間就要到了，要不然被牧師看見，到時記小過是小，被通報批評後在操場上罰站可就丟臉丟到家了。”文秀也是在這裏讀書，這才讓馮勝東放心把這兩個小家夥安排進來讀書，有文秀這個已經都到中五的姐姐看著他們，家中也放心很多。今天就是開學日，文秀帶著他們這兩個新生到來報到。可是看著他們在學校門口發呆，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一下。
“行了，文秀姐，你還是帶我們去報到吧，不然第一天就遲到，給老師看見可不是太好。”囡囡壓抑不住興奮，拉著馮奕楓的手就往學校裏麵跑去。
“文秀姐，你在這裏都讀了兩年多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國榮的人，我知道他也是在這個學校讀書的。”馮奕楓還是挺八卦的，就因為他在二十一世紀最喜歡的香港明星不是太多，但張國榮就是其中的一個，他那憂鬱的眼色和演唱情歌時的抒情神態，讓當時的羅庚可是久久不能忘懷。
文秀很奇怪馮奕楓怎麽會認識張國榮的，自己記得他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這間學校，也從未在他口中說過這間學校的一切。“你認識張國榮？他早已經去了英國留學了。不過他在學校還是有點名氣的，你是怎麽認識他的？我好像沒有聽你說起過。”
“嗬嗬，我也不是認識他，隻是聽別人說起過他而已，他是什麽時候去了英國留學的？”
馮奕楓雖然知道張國榮是在玫瑰崗中學讀書，但也沒有了解過他的情況，隻是今天也在這間學校讀書，一時好奇就問出來。文秀也說得沒錯，張國榮在學校還是有點名氣的，不過不是因為他自己而出名，而是因為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香港著名洋服店的裁縫兼老板張活海，曾為好萊塢影星馬龍.白蘭度、加利.格蘭特等定做衣服。張國榮這時已經獨身赴英國留學，愛好時裝設計的他考入英國裏茲大學就讀紡織專業。
了解了張國榮的事情後，沒能見到年少時的他，雖然有點失落，但很快就被麵前的狀況給鎮住了。
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牧師，正拿著一本厚厚的聖經，站在教學樓的門口，凡是經過哪裏的不管是學生還是教員，都會恭敬的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時指正一些違反校規的學生的穿著問題和打扮，在一邊就有好幾個因為假期玩瘋的家夥，頭發長長沒有修剪，穿著流裏流氣的學生被罰站在哪裏。看到他們那害怕的神情，就知道沒什麽好果子吃了。
文秀拉了下馮奕楓，在他耳邊小聲介紹：“這位就是讚臣牧師，他可是學校的訓導主任，擁有著隨時可以趕人出校的權力，得罪校長可以說說情就沒什麽大事，最多隻會被記過。但得罪了讚臣牧師的話，那麽以後肯定沒有什麽好運氣，他會每時每刻都注意著你，找你的錯處，讓你永無寧日。到了忍受不住，就算他不趕你走，你也會自動輟學。”
馮奕楓還真被文秀的話嚇了一跳，在他看來，牧師和神父都是神的使者，在人世間拯救迷途的羔羊。可是看看這個讚臣牧師的作為，馮奕楓都不知該去如何評價他好了。說的好聽點的就是嚴於律己，但對於這些還是孩子的小家夥，有必要用這麽嚴酷的方式去處事麽？
知道這位牧師不好應付，馮奕楓已經不想去觸碰到對方的黴頭。拉著囡囡的手，戰戰兢兢的走向教學樓，馮奕楓自問已經很小心了，但他卻忘記了這裏不是在家中，他和囡囡的關係也沒有任何人的了解。
“站住。”低沉的吆喝聲，讓馮奕楓和囡囡都不自由的立定，馮奕楓知道這一聲是在叫自己，他是這麽覺得的。
讚臣牧師黑著一張臉來到馮奕楓和囡囡麵前，冷冷的看了眼還拉著的兩隻手，“你們難道不知學校有校規不準早戀的麽？你們居然明目張膽的作出這種行為，是不是視校規如無物？”
不少路過的學生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大家都沒想到開學的第一天就有好戲上演。已經很久沒有人因為早戀而被讚臣牧師捉住了，現在這兩個人居然在開學的頭一天就頂風作案，注定這個學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說不定開學日很快就會變成退學日。
囡囡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但她沒有放開馮奕楓的手，還握得更加的緊，讓一直留意著他們的讚臣牧師的眼中都快冒出火花來。馮奕楓沒有被讚臣牧師可怕的眼神嚇到，本來想放開囡囡的手，但覺得囡囡心中的害怕，也隻好握住不放，以此來穩定她那顫抖的身體。
“牧師您好！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和囡囡是自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就像是兄妹一樣，所以是不存在您所說的早戀問題。”馮奕楓平靜的仰望著牧師的眼睛，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牧師那冰冷的眼神而嚇倒。
讚臣牧師從馮奕楓的眼中沒有看出慌張，這就讓他有點相信馮奕楓所說的話，但也同樣對這個孩子有點好奇，居然在他的眼神之中還能保持著平靜，一點都不像一個隻有十來歲的孩子。整個人的表現，看上去和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差不多，沒有一點怯場。
文秀看到讚臣牧師向馮奕楓發難，加上她對馮奕楓的性格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他肯定不會向牧師屈服，一定會去辯解，她就趕忙走過來，要為馮奕楓說情，“讚臣牧師您好！這位同學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們真的是自小一起長大，不但小學一起讀書，他們兩家的關係同樣很好，經常互相來往的。”
“哦！原來是文秀啊！看你剛才和他們走在一塊，你也認識他們？”讚臣牧師看到文秀出來說情，對文秀的了解，讓讚臣牧師已經相信了馮奕楓剛才所說的解釋。
“是的，我和他們認識很久了，我現在就是住在他的家中，他們一家對我們兄妹都很好，我們一向都是食住都在一起，所以我對他十分的了解。”文秀指著馮奕楓，對牧師說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文秀在學校一向都是品學兼優，從來就是好學生的典範，老師們的寵兒。讚臣牧師身為教導主任，當然了解過文秀的具體情況，早就知道她是寄居在別人的家中，麵前這位小家夥就是那家好心人的孩子，看來在家庭的教育上肯定還是過得去的。“既然文秀這麽說，那麽我就相信你的話。不過你現在是學生，你們的關係再好也要有個學生的模樣。以後不準在學校做出這種親密的行為，這次就算了，不再有下次就行。”
讚臣牧師的網開一麵，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讚臣牧師從來就沒有這麽好說話過，罰站和記過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居然隻是簡單的說幾句就算了，還真的沒有想到。不少人甚至在心中腹誹道：“難道讚臣牧師在這個假期修心養性，不再做一個嚴厲的清教徒了？”
可是他們的妄想很快就被打破，讚臣牧師一點都沒有變過，被馮奕楓幾句話就說服，這裏麵還是有文秀的關係存在。所以說，在什麽時候，好學生始終都是在老師眼中比其他人高看一些。
“看什麽看，不用上學了麽？怎麽都站在這裏看，是不是想學他們一樣，要是你們喜歡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的。”盯著那群準備留下來看好戲的學生，指著那幾個被罰站而幸災樂禍的壞學生，讚臣牧師再次怒嚎起來。
囡囡一直不敢說話，等進了教學樓，在拍了下小胸脯鬆了口氣道：“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這位牧師會這麽凶的，剛才我都被他嚇得不敢說話了，要不是文秀姐為我們說情，我們可能就會被牧師罰站了，到時肯定會被別人笑得臉黃。”
“嗬嗬，你也不用擔心，看得出來，這位牧師是比較嚴厲一點，但也不是不講道理。隻要我們不行差踏錯，他就不會抓到我們的把柄，囡囡你以後也要注意一點。”
“嗯！我知道了，我什麽都聽小楓子哥哥的話。”
馮奕楓和囡囡親密的往教導處走去，把文秀忘在後頭，讓文秀在失落的同時，也升起了一種無力感。隨著年紀的長大，文秀越長越漂亮，在學校裏麵就有不少男孩子去追求過她。但文秀對於這些孩子一點興趣都欠奉，因為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把比她年少幾年的馮奕楓當作是和她哥哥一樣重要的人。但同時也知道，馮奕楓對於囡囡那種寵愛，絕對不會隻是合得來。看得出來，馮奕楓對於囡囡的感情，已經從以前的那種友情向男女之情轉化，隻是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而已。文秀也從沒有想過去點明，因為這樣她可能什麽機會都會喪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