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風雲際會
夜色越深,三五成群出來消遣的,情侶雙雙對對出來逛街拍拖的,都匯集在幾條最旺的街道上。“金帝夜總會”是這條街上最旺的一間夜總會,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有名貴的歐美豪華車,也有日本過來的低廉二手車,更會有經過改裝,馬力十足,外表另類的組裝車。幾個守在夜總會門口的“泊車仔”早就已經忙不過來,他們需要把車停在幾個街口外的街道上,來回一次都需要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鍾。
夜總會是越夜越多人的,哪些受歡迎的舞小姐,大多都是這個時間才會來上班。她們基本都是晚上通宵,早上太陽出來才會回家睡覺,一睡就是一整天。當然,陪老板出街到九龍塘(香港最著名的時鍾酒店和別墅區,是香港很多出來偷食的男士和男女之間情不自禁時的**勝地),睡不睡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幾個穿著長袖格仔衫,看著和普通打工仔沒什麽分別,這種人很少到夜總會玩耍,消費實在是不低,工薪階層的人一個月的工資,可能一晚就能夠讓你清袋,荷包肝硬化。但這幾個人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就走進“金帝夜總會”。他們的舉動沒有人去阻止,也沒有人去管。能夠進去的就是老板,至於你玩完沒錢付賬,哼哼!自有人會收拾這些吃霸王餐或者叫霸王“雞”的人。
坐在門口,剛停車回來的靚坤,看到這幾個比自己穿著好不了多少的人,在領班小姐帶領下走進夜總會,往地下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語道:“呸!什麽時候老子也進去玩一次,讓哪些白鴿眼試試老子的小坤坤厲害。老子不但停車泊位厲害,騎馬同樣是誇啦啦的。”
身邊一個小弟,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對自己老大道:“坤哥,我聽說裏麵的消費可是很誇張的,就我們在這一個月賺到的,可能還不夠裏麵開瓶酒。還有哪些小姐的出鍾錢,賣了我都不夠玩一晚。”
“挑,看你那點大誌。”靚坤一點都沒怪手下人說些泄氣話,畢竟這是實話。“想想又不用死的,等我有錢了,包上三個小姐出來。左一個,右一個,下麵還要一個。哈哈哈!”不要怪他,人在空虛的時候就喜歡幻想一些不是太真實的事,用現在的話去形容就是嚴重YY,靚坤明顯就是陷入了臆想當中。不過手下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每天他看到哪些穿著人模狗樣的人,左擁右抱著美麗動人,婀娜多姿的舞小姐出街,他都會幻想那麽幾次的。
“金帝夜總會”裝修十分豪華,經過一個大堂後,就能夠進入到一個有過千平米的大廳,這裏就是表演舞蹈和駐唱歌手獻唱的地方,也是相對消費比較便宜的地方,現在這裏已經坐了有超過七八成滿。夜總會的服務員,穿著得體的製服,手中捧著各種價錢高低不一的酒,來回穿梭在各張卡座間。這些卡座無一例外,都會坐著一位甚至多位,已經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小姐。她們都在賣力的和各自的客人猜枚、聊天、拚酒,然後向這些客人繼續推銷各種名貴的酒,這樣她們就能夠得到更多的提成。
經過大廳後,就會有一條燈光比較昏暗的長廊,兩邊都是一扇扇隔音效果很好的木門。在裏麵的人,不管是現場肉搏,還是玩點變態的行為,都不會被外麵的聽到,自然也不會有人貿然打開門,騷擾到裏麵客人的興致。
幾個穿著格仔衫的人,沒有在大廳逗留,直接就讓領班小姐把他們帶到長廊的最後一間房間。在一張五百元港幣的開路下,領班小姐自然願意為這些闊綽的老板,找間比較安靜、偏僻的房間。
看著領班小姐帶著幾個服務員進來,把他們點的威士忌放下後道:“幾位老板有沒有相熟的小姐,我可以讓她們進來。要是沒有,信得過我,我可以介紹幾位給你們,就是不知幾位老板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
“把酒放下,我們還有點事要談,一會需要找小姐的時候,再叫你。”一個嘴角有著明顯傷痕的男人,冷冰冰的打斷領班的推薦。其他眾人都沒有表示反對,領班隻好無奈退出去。
“連長,我們什麽時候行動?我都等不及了,你怎麽還叫這麽名貴的酒?這些酒以前可是隻有哪些美國佬和當官的能夠喝到,我還是第一次嚐到。”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已經拿起一瓶酒,為自己倒滿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喝著。
“其實我們隨便叫些普通酒就行,這些酒可是很貴的。連長,我們還是快點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另外一個有點坐不住,從進來後,眼睛就不停望向門口。
被叫做連長的,就是那個把領班趕出去,嘴角有傷痕的冷冰冰男人。除了那個無所謂的還在不停倒酒外,自己手下的人都看著自己,“喝點酒吧,不過不要喝太多。”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寫意的喝了口,在自己手中期待的眼光中道:“你們認為我會為這些酒埋單?放心喝吧。碩鼠,你出去看看那個酒庫的具體位置,還有留意一下哪裏有多少人看守,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快去快回。”
一直守在門口,也是第一個倒酒喝的,應了一下“知道”,看著自己幾個兄弟已經興致勃勃的喝著酒,有點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距離“金帝夜總會”不遠處,有一家糖水店。阮雄文和木晨正坐在哪裏,一人一碗杏仁露,正有滋有味的吃著。木晨瞟了眼,不同衣著的人進進出出夜總會,有點疑惑的問阮雄文道:“剛才進去的哪幾個就是新義安找來的?你認識他們?”
“嗯!”把碗中剩下的杏仁露喝光,讓老板再來一碗芝麻糊,阮雄文才對他道:“沒錯,剛才進去的那幾個我都認識。”肯定了木晨的猜測,阮雄文懷念起以前還在越南時的事情。“帶頭的那個人,就算你沒有見過,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武廣清,南越特殊職務大隊少校連長,一個敢獨身闖進河內刺殺北越人民軍總司令武元甲的人。”
“什麽?”木晨被阮雄文說出來的名字嚇了一跳,武廣清在外界可能默默無聞,但是在他們這些接受過美國訓練的特種部隊中間,名字可是十分響亮的。不過身為特務大隊的連長,平時都是比較低調,知道他真實麵目的人,除了自己大隊的人外,就隻有訓練他的美軍教官和他的直屬長官。
木晨的驚叫,讓周圍的食客都望向他這邊。陪著笑說不好意思,才壓製住自己的驚訝。“他怎麽會在香港的?我們離開越南時,不是說整個特殊職務大隊被北越的人圍死在順化,整連人全軍覆沒了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香港?難道他們並沒有死,隻是被北越俘虜了?”
阮雄文苦笑搖搖頭道:“你問我,我去問誰?你知道這麽多,我也知道這麽多。要不是我曾經在美軍的指揮部見過他幾次,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不過我看他應該是逃出來的,要不然現在的越南政府,怎麽會輕易就把他放出來?他可是上了名單的戰犯,是曾經刺殺過北越超過十位高級軍官的人,一個滿手沾滿北越士兵鮮血的人,怎麽可能會被輕易放出來?所以我懷疑根本就沒有死,而是想辦法逃了出來,然後轉折來到香港。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是新義安請回來動手的人。”
“那我們該怎麽辦?畢竟以前是戰友,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木晨可是知道今晚會出大事的,不但新義安要動手,連和勝和也準備了人手,不然他也不會和阮雄文一起出來看事情的發展。
再次苦笑,阮雄文也有點無奈,他不是不想幫武廣清的。雖然沒有什麽交情,但以前是戰友,他也不想看著他在香港出什麽意外。可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事的他,還真的有心無力,除非現在打電話回去叫支援,不然憑他和木晨倆個,什麽都做不了。
“算了,看他造化吧。少爺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對他沒有什麽意義和用處的人,來破壞策劃好的計劃的。要是任何一方察覺到是因為我們在裏麵推波助瀾,到時候可就要麵對幾方麵的壓力,這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阮雄文還是掐斷了木晨想要援手的打算。
木晨還是有點喪氣的坐回凳子上,連最喜歡吃的杏仁露都沒有心情再吃了。
拍拍他的肩膀,阮雄文當然清楚木晨在想些什麽,雖然木晨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越南人,但他自小就在越南長大,在那裏讀書,在哪裏成長,在哪裏當兵,對越南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去年他知道中國解放軍打進了越南,他還夢想有一天中國占領了整個越南,自己可以再次回到越南看看以前生活、讀書和成長的地方。
“雄哥,不如我們到後麵街看看,要是他們真的和和勝和的人衝突起來,我們視情況,看能不能幫幫他們。”
“怎麽幫?你又不是不知和勝和那邊請來的都是大陸過來的大圈,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還人手一把槍,你認為我們倆個可以對付幾個?要是兩幫人同時動手,誰都製止不了的,你還是不要那麽多事。”阮雄文再次否決了木晨的提議。
“雄哥,我的好雄哥。”輕聲柔氣的叫了阮雄文幾聲,讓他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木晨才不管這個。“少爺不是說讓我們關注這事的麽?整晚坐在這家糖水舖裏,就算是吃光這裏所有的糖水,也看不出些什麽。不如到後麵街去看看,哪裏比較僻靜,他們肯定會從哪裏離開的,和勝和的哪些人不是同樣準備在後門闖進去的麽?”
PS:謝謝tin0717的打賞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