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欣蕾沉默一會兒之後說:“澤君,我今天是想要麻煩你一件事情的。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夠找誰幫忙,我哥哥失蹤了,是被人綁架的,而且綁匪還送來了我哥哥的一根斷指威脅我們。我們不知道綁匪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的,但是都這麽多天了,我哥哥還是一點下落都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他。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

聽她說完,陳澤君甚至不敢抬頭看她。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範昆寧究竟是被誰抓了,現在又是被關在了哪裏。“你哥哥平時有得罪過誰嗎?或者和誰有過節?”他問道。

“沒有,我哥哥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是不可能會和別人又過節的,要是真的說要有的話,那麽也就隻有孟維軒一個人了。”

“孟維軒?”陳澤君問道,“那你有問過他嗎?”

“我問過了,他跟我說不是他做的。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麽輕易地就相信他,可是我也不願意去懷疑他。我總覺得,可能真的不是他做的。”

範欣蕾對孟維軒的信任,讓陳澤君的心裏有點不舒服。“我想維軒也不是那樣的人。行,這件事情我幫你留意,我找幾個人去找找。不過,我也不能保證就會找到,隻能是試試再說。”

“沒關係,你肯幫忙我就很高興了。陳澤君,我真的要跟你說謝謝,在住在孟維軒家裏的這段時間裏,你給了我太多的幫助了,我真的很感激你。”範欣蕾充滿真誠地說著。

如果沒有範昆寧的這個事情的話,或許陳澤君現在會努力一把,但是有了這件事情之後,他想,範欣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他的,所以,他還是斷了那份念想吧。

“我說過的,不用跟我說謝謝,真的不用。”

和範欣蕾分開之後,陳澤君想要知道孟維軒的情況,於是便去了他住院的那家醫院。

孟維軒剛吃完藥在看文件。羅曉峰是想要勸他不要這麽拚命的,但是孟維軒就是聽不進去,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個病人一樣。

“羅曉峰,這個項目對公司本年度的銷售額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親自跟進,另外……咳咳……”說著說著,孟維軒突然咳嗽了起來。

羅曉峰連忙倒了杯水給他,“總裁,您還是先歇一歇吧,別再看文件了,那些都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他真的覺得他快要看不下去了。

可是孟維軒一點都不肯聽他的,依舊是固執地要看。“我沒事,隻是突然被嗆了一下罷了。”把水杯放下之後,他繼續跟羅曉峰說剛才沒說完的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有人敲門,羅曉峰走過去開門,看到是陳澤君的時候,他有點警惕。“陳經理。”

“羅曉峰,維軒呢,他是住在這裏嗎?”陳澤君問道。

羅曉峰奇怪,孟維軒住院的消息是被封了的,孟維軒說誰都不要告訴,所以他們沒有對外界透露,但是陳澤君是怎麽知道的呢?“是,總裁是住在這裏。”他讓開讓他進去。

進去後,看到靠坐在病**的孟維軒,陳澤君差點有點認不出來了。孟維軒比以前瘦了很多,而且麵容看著也憔悴了很多。

“聽說你住院了,我過來看看。”陳澤君對孟維軒說。

“聽說?”孟維軒把手裏的資料放下,笑了笑問,“你聽誰說的?”

陳澤君也沒有隱瞞,主要是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是欣蕾告訴我的。”

原來,她還真的去找陳澤君了。現在,她已經自由了,所以,不管她想要找誰都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可是隻要想到範欣蕾去找別的男人,他就渾身不是滋味,很是難受。

“你和範欣蕾……”孟維軒不想顯得自己那麽小家子氣,他既然已經放了範欣蕾,那麽就不會再去幹涉她的事情,於是便說,“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陳澤君走近他,“也沒什麽事,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嗎?你住院了,我來關心關心也是正常的。對了,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住院的?嚴重嗎?現在怎麽樣了?”

麵對陳澤君的關心,孟維軒倒是也顯得很高興,“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你不用擔心。不過,我住院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告訴別人,我不想被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我知道。”陳澤君答應道。

陪孟維軒聊了一會兒之後,陳澤君就打算要走了。

走出病房之後,他在出去的路上聽到有兩個護士在議論,而他隱約間聽到了孟維軒的名字,於是便多留了一點心。

“你說有錢又有什麽用啊是不是?結果得了癌症,要是治不好的話,這麽多的錢不都是便宜了別人嗎?還是健康最重要啊,沒了健康的話,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沒用啊。”

“就是。不過有錢也是有好處的啊,他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但是你還別說,孟維軒長得可真是帥啊,我每次見到他都會臉紅心跳的,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太迷人了。”

“你可真花癡。”

“怎麽了啊?在醫院裏難得才能看到一個真正的帥哥,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還不允許我犯犯花癡嗎?”

……

陳澤君停下了腳步,她們的話讓他有一絲疑惑,於是他便走了過去。

“你們好,我是孟維軒的朋友,請問你們剛才說是孟維軒得了癌症,這是怎麽回事啊?”陳澤君問這兩個人。

兩個小護士看到是這麽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眼睛裏頓時就冒出了紅星星了,其中一個人說:“你既然是孟維軒的朋友,那應該知道他是得了胃癌啊,現在正在治療當中呢,雖然說手術還是有成功率的,但是風險也很大。”

另一個人聽到她這麽說,想到護士長跟她們說過的話,急忙撞了撞她的胳膊,然後說:“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不是直接負責孟維軒的護士,所以他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就去找他本人問問吧。”說完就拉著旁邊的護士一起走了。

“喂,你為什麽拉我啊?這個人是我的菜耶。”

“菜毛線啊菜?你沒聽護士長說啊,關於孟維軒的一切我們都不能對外人說的,你忘了難道?”

“對哦。”她趕忙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其他人才算是放心了。

而站在原地的陳澤君則是震驚不已,胃癌?難道說是孟維軒得了胃癌?他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呢?可是那兩個小護士也沒必要要騙她。

陳澤君走了之後,羅曉峰對孟維軒說:“總裁,最近陳氏其實一直都有在打壓我們的勢頭。所以和陳澤君,我想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會比較好。”

也許是因為知道得病了的緣故,孟維軒發現他現在的心態比以前要平和了很多,他說:“沒什麽關係,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話,那麽就讓他打壓吧,企業不都是這樣嗎。誰強誰說話。不過他的動態你還是多關注一點。其實,我們要擔心的不是陳澤君,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有點數的,關鍵是他的父親。”

“總裁,你是說陳海岩?”

“沒錯。那是個老狐狸,而且他的野心也不好,一直都想要將我們孟氏打垮。不過他也算是天真的了。我既然能夠把孟氏發展得這麽壯大,又怎麽可能會讓他打垮呢?”

“總裁說得對,有些人就是想要不自量力。但是總裁,你住院的消息,我們是不是應該跟顧小姐說一聲,不能讓她告訴別人?”

告訴陳澤君,這應該是在孟維軒的意料之中的,他搖搖頭說:“沒關係,我想她也沒有其他的人可以說了,就不用管了。”

範昆寧已經不知道他被關了多少天了,在這裏陽光都見不到,他甚至感覺不到黑夜和白天的區別,每天都隻是昏昏沉沉的過。而且他的心裏還很擔心白菁菁,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有沒有跟他一樣被人抓了。

就這麽過了幾天,在範昆寧快要忍受不了這樣的狀況的時候,逃走的機會來了。

一直守著他的是三個小混混,這天,他們三個人就在工廠裏麵吃飯喝酒,而範昆寧則是假裝睡著地躺在地上聽著他們說話。

“哎,你們說孟維軒讓我們把範昆寧抓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其中領頭的一個人壓低聲音說,“這都好幾天了,除了讓我們剁了他一根手指頭之後,其他的就什麽命令也沒有了,這都是什麽事啊你說是不是?每天這麽無所事事的,隻是看著一個廢人,這日子還真是難熬啊。”

“就是就是,不過你們說,孟維軒這已經囚禁了人家的妹妹了,還把他人給抓過來做什麽呢?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嗎?”

“話不是這麽說的。”第三個人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啊,孟維軒的未婚妻可就是這個小子給搶了的,讓他多沒麵子啊,這種奪妻之恨怎麽能夠輕易地就消除呢?要是我,我也生氣啊,豈止是剁了他一根手指頭,就是十根全都剁完了也不夠解氣的。”

範昆寧聽得有點糊塗,什麽叫做孟維軒已經囚禁了他的妹妹?難道說是欣蕾也被孟維軒給關起來了嗎?原來,抓他過來的人真的就是孟維軒。

“隻是可憐他的妹妹啊,一個好好的好人家的姑娘,就這麽被糟蹋了,還不知道孟維軒會怎麽折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