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欣蕾才發現,範昆寧上次回到家的時候太匆忙了,她竟然什麽都來不及問,現在看到他的那根斷了的手指,她才突然想到哥哥曾經經曆過什麽事情。

可是孟維軒說過,不是他做的,他向她那麽誠懇地保證過。“他說過不是他做的。”範欣蕾流著眼淚說,“哥哥,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呢?或者真的不是他,是別人呢?”她還是抱著一線的希望,很想那個人不是孟維軒。

“是綁架我的人在我沒注意的時候說的,他們騙我的話又有什麽好處呢?而且今天打了我的人也說是孟維軒派過來的,還說了你被他……對了欣蕾,我還查到,你流過產是嗎?”當看到他查到的資料上寫的這一項的時候,他真的心痛了。

說到她刻意流掉的那個孩子,範欣蕾就是止不住的悲傷,“哥哥,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欣蕾。”範昆寧抱著她,也是滿眼含淚,“對不起欣蕾,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錯,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到這麽多的苦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幸福,居然讓自己的妹妹去承擔他犯下的過錯,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範昆寧的話讓範欣蕾哭得更凶了,她說:“不,不是的哥哥,你別這麽說,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不關哥哥的事。而且我沒受什麽苦,真的。孟維軒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是他對我還是不錯的,所以啊哥哥,你千萬別自責,我沒事。”

這話就是範欣蕾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說給範昆寧聽呢?孟維軒的為人他不是不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會善待她才是有問題的。

“欣蕾,我是你哥哥,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的風雨,你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好嗎?”雖然他已經查到了很多,但是他更加希望能夠從範欣蕾的嘴裏聽到她曾經經曆過的。他要麵對他應該麵對的一切。

範欣蕾真的不想再提起過去的事情了,但是對於哥哥的關心,她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告訴他。

陳澤君走到白氏,到了白誌的辦公室後,和他麵對麵坐著商量事情。

關於和陳氏的合作,白誌也是思考了很久的。

“你說,你有辦法可以打擊孟氏?”白誌看著陳澤君問道。

和白誌合作是他自己的意思,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範昆寧對孟維軒肯定是恨之入骨的,而白誌雖然原來一直想要靠著孟氏壯大自己的公司,但是不管怎麽樣,範昆寧都是他的女婿,他是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所以,和白氏合作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是,我有辦法。”陳澤君拿出一張證明放在白誌的麵前,對他說,“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白誌拿起證明看了一會兒,隨即驚訝地問道,“這上麵說的真是孟維軒?這是真的嗎?”

“當然,這是我從孟維軒的主治醫生那裏拿過來的,怎麽會有假?所以,隻要我們合理地利用這個消息,再加上現在的孟氏已經沒有孟維軒坐鎮了,難道,我們兩家聯手,還會製服不了他嗎?”

對陳澤君來說,要主動對付孟維軒真的很有壓力,而且他和孟維軒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利益的麵前,他不得不做出選擇。而他現在的選擇就是陳家的繼承權。

白誌以前的確想要依靠孟氏,但是孟維軒這個人真的是太難相處了,他在孟氏根本就得不到一點點的好處。如果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放在他的麵前的話,他不抓緊不就是太傻了嗎?

“你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不過要是到時候孟氏真的被我們聯手擊敗了,那麽最後的好處我們應該怎麽分配呢?”白誌是個老狐狸,不管做什麽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能夠獲利的多少。要是沒有絕對的好處的話,他是不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陳澤君在心裏暗笑了幾聲,還沒開始動手呢,就先想到好處了,果然是個沒有遠見的人。他說:“好處自然是不會少了白氏的。這樣吧,到時候我們簽訂一份合同,五五開,如何?”

能夠五五開,白誌自然還是願意的,“行,那就五五開。”於是兩人便就怎麽打垮孟氏的計劃開始討論了起來。

從白氏出來,陳澤君覺得很累。他覺得他活得很虛偽,好像從他有意識以來,他就沒有為自己活過,一直都是活在別人的期盼和抱負中。但是,他沒有選擇。他能做的隻有什麽是需要他做的,而不是說他可以做什麽。

想到未來的日子,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片昏暗,完全沒有任何的光明可言。可是,這樣活著真的好嗎?有意思嗎?他問著自己,隻是沒有答案。

當回到家的時候,陳澤君看到客廳裏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很漂亮。在看到他的時候,女人就站了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陳澤君嗎?”女人問他。

陳澤君不知道她是誰,不過還是禮貌地回答:“你好,我是陳澤君,請問你是……”

還沒等她會回答。唐月學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陳澤君回來了,高興地對他說:“澤君你回來啦?這是袁鑫,是你袁叔叔的女兒,今年剛研究生畢業呢。我看她很對我的眼緣,就讓她到家裏來坐坐了。你們都是年輕人,來,別站著啊,都坐下,一起說說話,啊!”

陳澤君不用再多想,就知道唐月學是在幹什麽了,他的心情一下就陰了下來,他說:“媽,我還有點事情,我回來隻是為了拿點東西的。我先上樓了。”說完就想要走上樓。

“等一下。”唐月學叫住他,拉著他回來,“澤君,你哪裏來那麽多事情每天都這麽忙啊?袁鑫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也不招待招待人家,要是沒什麽急事的話,就不要出去了,在家裏和袁鑫說說話吧。”

陳澤君真的很不耐煩這樣的事情,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他也不能對唐月學說什麽,隻好說:“媽,我是真的有急事。還是你招待客人吧。”

“澤君,你……”

“阿姨,”袁鑫在一邊看著,說道,“沒事的,我剛好也有點事情要走了,既然陳先生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也該走了。阿姨,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吧,再見。”說著就走了。

“哎,袁鑫,袁鑫……”唐月學叫了兩聲,但是袁鑫還是走了,等她走了之後,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澤君,你怎麽就每次都那麽不配合呢?這個袁鑫多好的一姑娘啊,長得漂亮學曆高不說,還特別善解人意,你要去哪裏找這麽好的女孩子?你說說,你到底是想要什麽樣的女朋友?都給你找了這麽多個了,你怎麽也沒一個滿意的。”

唐月學也有點火了,為了他的婚姻大事她是著急上火,但是陳澤君卻總是情緒不高,根本就不管她的,隻是自管自的拒絕。

“嗎,我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考慮的,你不用來管我。要找女朋友的話我以後會慢慢找的,你就不要總給我介紹這個推薦那個的了。”

“可是等你自己找那要猴年馬月啊?”唐月學不滿了,“你都說了這話多少次了,但是你有一次給我認真過嗎?都隻是哄我的罷了。行行行,你的事情就你自己解決吧,我也不管了。”她生氣地轉身走了。

陳澤君也很無奈,他是真的沒有這個心,而且每次看到唐月學給他介紹女孩子他的心裏就很煩,這樣的狀態,怎麽可能合適去找呢?搖了搖頭,他歎息了一聲,然後上樓去了。

範昆寧在聽了範欣蕾對他說的那些事情之後,他的心裏簡直就是恨透了自己。他知道,她對他說的其實還是很有所保留的,實際上,她受到的苦絕對比她說的還要多。

“孟維軒那個混蛋,他竟然這麽對待我的妹妹,我要跟他沒完!”範昆寧咬牙切齒,心裏恨得不行。

範欣蕾就是擔心範昆寧會這樣,所以才會不願意告訴他的,她說:“哥哥,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孟維軒確實對我不好,也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情,但是後來的話,他對我還是不錯的。他這麽做也是因為生氣,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吧,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和瓜葛了。”

範昆寧沒有說話,但是他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孟維軒?這是他捧在手心裏嗬護長大的妹妹,結果就這麽被他給欺辱了,他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呢?

“欣蕾你告訴我,孟維軒現在在哪裏?”範昆寧問範欣蕾。

範欣蕾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找孟維軒肯定是為的她的事情,可是這兩個男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受傷,於是隻好說:“哥,我們不要再去和他有牽連了可以嗎?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更加不想再見到他了,所以,算了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