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靈兒才止住了咳嗽，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不會害我…那你為什麽要做那些事？為什麽…黑天使是你製造出來的，城裏的所有人都是你變成那個樣子的…還有邪教…你做了這麽多到底是什麽？接近我也隻是為了利用我對嗎…”
靈兒有些悲傷的看著白羽軒，明明那麽溫文爾雅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親口承認她是怎麽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那些事情來的，那麽多普通人的性命在他眼裏就一文不值麽？那他救她又是為什麽？僅僅是還有利用價值麽？
白羽軒動作輕柔的拿出手帕擦拭靈兒嘴角的血，下一刻就被避開了，他的表情在臉上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現在不管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是麽？
“人活著都有他存在的意義和想做的事情，我做的一切也許自私，但都是我想做的，也不得不做的，現在隻是犧牲了一些人而已，但卻可以讓更多人活下去，包括…葉傾離，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壞人嗎？”白羽軒收起了手帕解釋道，他雖然沒有說的這麽好心，可結果也確實如此，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靈兒絲毫不相信，神色憂傷質問道：“你差點殺了師尊，因為師尊發現了你的秘密，要阻止你繼續害人，所以你要殺了他，不管是為了什麽你都不應該自私的犧牲別人成全自己，我曾經以為你是好人…可是為什麽這一切都是你的麵具而已，我還傻傻的相信了你替你做壞事騙師尊…”
現在想起之前做的事情心裏就止不住的後悔心痛，現在想來噬靈蟲是他養的，會殺了蓬萊掌門也根本就不是什麽意外，這些都是他編造的謊言，而她卻助紂為虐幫他放了噬靈蟲，還有他偷盜秘笈也是有所圖的，邪教還有死城都是他製造出來的，想想這一切她都在中間幫了他一把，嗬嗬…自己卻還像傻子一樣認為他是個好人，愚蠢至極！
白羽軒別過了頭不再看靈兒的臉，那樣的眼神當年蕭姬對他失望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不知道是為什麽，這丫頭越長大他竟然覺得她和她有著兩分相似，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但他很清楚她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隻不過是一顆重要的棋子，為什麽要為了這些事情內疚，可笑！
“我們做個交易吧。”白羽軒很反感靈兒現在對他的態度，臉色也冷了下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索性一切都攤開來說吧。
靈兒憤怒的看著白羽軒的背影說道：“休想！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情！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再幫你做那些害人的事情…我明天會去像師尊請罪…”
白羽軒冷笑道：“嗬嗬…你去吧，你那麽在意你的師尊，那你可敢確定他知道之後不會殺了你？畢竟你可是幫著我害了那麽多的人，別傻了，你現在憤怒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比起之前天真的你差太遠了，太聰明對你來說並不是好事，但現在你必須聰明一次…”
靈兒堅定的說道：“師尊是我最重要的人，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做的，他會原諒我的，就算受罰我怕也心甘情願，我不會再被你利用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師尊，你做了那麽多壞事各大門派不會放過你的，你做好覺悟的準備吧！”
白羽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捏住了靈兒的下巴，這張帶著幾分稚氣的小臉讓他狠不下心，那眉眼之間的幾分相似讓他忍不住心痛，他恨極了這種感覺，不管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他都不想看到這樣厭惡的表情，冷笑著說道：“你若覺得那些廢物能對付得了我盡管去說好了，擊殺葉傾離我可以毫不費力，其他人我就更不放在眼裏了，你若真的那麽在乎又怎麽會這麽急著讓他們來送死呢？”
靈兒第一次體會到了恨的感覺，這樣的心情讓人難受至極，手裏緊握著的匕首還是狠狠的刺了出去，她不想殺人，可白羽軒不死就會死更多的人。
白羽軒早就察覺到了，看著胸口冒出來的血跡和靈兒一臉惶恐的表情心裏的感覺複雜至極，麵無表情的抽出匕首丟到了地上冷冷的說道：“這就當我還你的情，我們兩不相欠了，現在你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
靈兒頹廢的坐在**，眼淚忍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剛剛她動了手之後就後悔了，她還真是笨，這麽點傷怎麽可能會傷到他？
白羽軒自顧自的說道：“現在我們來好好談談吧，在你眼裏我是個殺人無數冷血的惡魔，我不反駁，因為我就是那樣的人，之所以在你麵前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隻不過是想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利用你，嗬…我還真是愚蠢，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就算我說明了目的你也會配合的。”
靈兒麻木的抱著膝蓋說道：“不可能…如果是那樣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做事的…”
“嗬嗬…別那麽急著否定，我確信你會的，你為了葉傾離可以不要命，那為了他做任何事情相比你都會不顧一切的去做吧？如果說這一切可以讓他完成畢生的夢想能讓他在生命終結之前重獲新生，那麽你還會那麽肯定的說不會嗎？！”白羽軒語氣有些激動，眸子似染上了鮮血一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文爾雅，猶如地獄的惡魔。
靈兒抬起了頭看著白羽軒說道：“你做的事情跟師尊有什麽關係？那是你做的事情，別妄想把你一身的罪惡推卸到別人的身上…”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但心裏卻莫名的沒了底氣，他說得對，為了師尊她會毫不猶豫的做任何事…
白羽軒一臉冰冷的額說道：“索性我就全都告訴你吧，萬年前神魔大戰導致三個界麵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亂，因此隕落的神和魔不計其數，就算最後局麵控製下來了但三個界麵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下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有通往上個界麵的薄弱點都封閉了，這也是萬年來沒有一個修士能飛升的原因，可憐那些跟葉傾離一樣天真的人，就算他們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飛升的！”
靈兒愣在了原地，師尊那麽優秀，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而是根本就不可能飛升，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失望…到了他們那個階段每一次的天劫都是死裏逃生，他還能堅持多久…
白羽軒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大戰結束之後有一部分幸運的人活了下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更不幸的一群人帶著殘破的身軀和靈魂流落到了下界，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在這裏因為界麵的壓製連養傷都是困難無比，很幸運我活了下來，但我不甘心就這麽葬身在這個低等的界麵，我可是上界至高無上的邪神啊…那時候俯視眾生的存在，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所以我想盡辦法的想要回去，當然要回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犧牲那些人算什麽？不過是連螻蟻都不如的一些人而已，對他們來說這是值得自豪的不是麽？至少他們還有存在的價值啊…”
靈兒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你好自私…每個人或者都有自己的意義，並不是你的棋子，不是生來讓你利用的！”麵對麵前這個一臉瘋狂的人她覺得很陌生，為什麽會是這樣的？
白羽軒看著靈兒嗜血的笑道：“哈哈…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想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的本事，沒有用的人就隻能淪為別人的棋子犧牲品！你也一樣，你也是我的一顆棋子，不過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所以才會喲組合麽好的待遇，你該知足的不是麽？”
靈兒咬著唇說不出話來，他說得對，她這樣的額弱者麵對強大的存在毫無抵抗之力，隻能淪為犧牲品，她是該覺得慶幸，慶幸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不用和那些無關緊要的棋子一起葬身在他的手裏，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開心呢…
白羽軒別開臉不去看靈兒的表情，冰冷的額說道：“你比所有人都幸運，因為你可以把這一切當作是為了天下眾生，隻要我打開了通往上界的通道那麽下界的人就可以正常的飛升了，你的師尊也可以不用麵臨無法飛升在天劫下隕落的下場，可以靠著他優秀的資質去上界闖出一片天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似乎也不是那麽壞了…師尊不用死，其他修士也可以飛升，這一切正是下界所有修士所希望的，靈兒艱難的開口說道：“那麽我這顆棋子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白羽軒臉色冷淡不喜不悲的說道：“打開界麵通道必不可少的東西是琉璃琴，現在琉璃琴琴弦斷了，修複的材料就是你，確切的說在你的身體裏，我會盡量的保證你的安全，你隻需要乖乖的配合我就好，現在你可以確定我不會傷害你了吧？那這藥你吃了吧，現在時間可是珍貴無比，我可等不起。”說著拿出了一顆和之前一樣的藥丸遞到了靈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