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消失了,被冰封的河麵一瞬間恢複了原樣,雪花也全都消失不見,先前掉到河麵的風塵女子在這時直接掉入了河中,剛融化的河水不是一般的冷,身著薄紗的她估計是要在**躺幾天了。

“雪兒!我知道是你來了,你在哪兒…”東方梵急切的聲音傳來。

靈兒一行人回頭望去,東方梵正往河邊跑來,一臉的慌亂之色,炎煙看著河麵說道:“她已經走了。”不僅是走了,而且連提都沒有提到他,也許對於白衣女子來說這位王爺不過是消遣寂寞的工具罷了。

東方梵失魂落魄的看著河麵喃喃自語:“走了…為什麽不再見我一麵…為什麽…”

靈兒小臉嚴肅的說道:“她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因為你們不是一路人,她不會再回來了,肯定也不希望你去找她…”

看著一臉呆滯的東方梵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反正那白衣女子不是一般人,她們猜不透,普通人更是惹不起,不過她們也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看了看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轉身離去。

芙琴搓著冰涼的手說道:“你們說那白衣女子是誰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她認識白羽軒,他們又是什麽關係呢?”

炎煙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估計是因為我們遇到了白羽軒所以她才找到我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白衣女子和那王爺之間的事情我們遇見也是巧合罷了,世界還真是奇妙。”

靈兒半天都沒說話,這時突然說道:“她身上有魔氣,我感覺到了…”剛才她心裏很害怕,所以一直都沒說話,東方梵身上的魔氣和白衣女子是一樣的,難道她是魔嗎?

芙琴覺得更冷了,詫異的說道:“不是吧?你見過魔長什麽樣子,那女人跟魔長得一樣嗎?她的修為我看不透,估計是個厲害的角色,要真的是的話我們要不要回門派一趟?”

靈兒搖了搖頭道:“她和魔長得不一樣,可她身上就是有魔氣。”

炎煙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魔,而且她這次來好像也對我們沒有惡意,如東方梵所說她應該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還是不要惹是生非好了,還有,我們都沒感覺到什麽不對,靈兒你是怎麽感覺到她身上有魔氣的?”

靈兒繼續搖頭,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也不知道,上次被抓去魔窟之後我就能感覺到魔氣了,既然她沒惡意那就算了吧,我們這次出來是曆練的,別又惹上麻煩。”

幾人一陣沉默默認了這個意見,這次出門不利,一出來就遇見奇奇怪怪的人和事,還是小心點為妙,本以為人界是個安全的地方,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安全。

晚上幾人找了個客棧住下,皇城因為今晚下雪氣溫下降了很多,睡覺的時候都要蓋被子,這兩天趕路也累了,芙琴和炎煙躺下就睡了,隻有靈兒翻來覆去抱著藍狐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白羽山莊,白羽軒皺著眉頭坐在輪椅上,房間裏還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白衣女子麵上依舊是一層不變的笑容,柔聲說道:“我方才去皇城了,遇見了三個小丫頭…”

“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不管絆腳石是誰我都會毫不留情的清除。”白羽軒麵色很冷,眼裏透著一絲不耐煩。

白衣女子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沒想妨礙你,更多的是我能幫到你,畢竟我們的目的相同,而且…隻要是你讓我做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們相識也有一萬多年了,為什麽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呢?”

白衣女子看著白羽軒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癡迷,又有幾分悲傷,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兩人的距離天地隻差,她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他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她是他身邊活得最久的女人。

白羽軒麵色緩了緩說道:“殷月,現在我們的處境一樣你是知道的,如我們一般遺留在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還剩下幾個,如有回去那天我必定會帶上你,但我不希望你給我找麻煩。”

這麽多年來他都習慣了一個人,當年被迫留在下界的時候那個女人居然會不要命的跟下來,他不會殺她,就算有萬般不耐煩和厭惡,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女人對他都很有用,而且當今能和他們同一個實力層的也不多了,他需要助力。

白衣女子殷月因為白羽軒的一點點轉變變得開心無比,滿臉笑意的說道:“放心吧,我不過是好奇你為什麽沒有殺那幾個打擾你的丫頭,看來你早有打算,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會去找她們麻煩了,對了,你不是早就確定了琉璃琴在九天山了嗎?為什麽遲遲不動手?要知道我們時間可不多了…”

白羽軒皺眉道:“琉璃琴什麽時候取都可以,但琉璃琴落下界的時候斷了一根琴弦,現在等於已經廢了,若是找不到靈玉絲是沒辦法修好琉璃琴的,這也是我在這裏的原因,但我晚來了一步,靈玉絲已經不見了,這天地靈氣孕育的東西在上界已經是難尋,下界怕是隻有那一塊,隻有找到唯一的那一塊才能修好琉璃琴。”

殷月聽到這裏也一改笑顏嚴肅了起來:“不見了?難不成是被別人發現拿走了?這下界的煉器之術差得很,根本沒有煉化靈玉絲的方法,拿了也是隻能看不能用,不會是其他遺留下界的老怪物先一步發現拿走了吧?”

“不,這裏之前是一片魔地沼澤,後來魔氣在一朝之間全數消失殆盡,這裏便成了這個樣子,按理說伴隨著靈玉絲的出現還有靈氣孕育的靈物,可這幾年我一直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直到今天遇見那個小丫頭…”白羽軒說道這裏眸子閃了一閃,如果沒錯的話那個丫頭跟靈玉絲有關係。

殷月聽到這裏有些激動的說道:“你說那個小丫頭?最小的那個?我就說剛才她身上靈氣怎麽那麽重呢,那把她抓回來煉化不就行了?到時候拿回琉璃琴回去就指日可待了。”

白羽軒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喜歡聰明人,這殷月修為可以,就是腦子不夠用,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煩她的原因,隻會拖他的後腿。

見白羽軒不高興了殷月趕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白羽軒麵色不太好的說道:“沒事就走吧,我不喜歡別人打擾。”

殷月見白羽軒臉色越來越不好隻能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好,一是直到了心愛的人並沒有對別的女人好,而是得到了重要的消息,三是今天他對他的態度,跟她說了好多話,隻要能在他身邊,不管是什麽身份都好,隻要看著他就滿足了,至於那個凡人王爺不過是和他有兩分相似之處罷了,但終究不敵他萬分之一,不要也罷。

白羽軒慢慢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下界的壓製太厲害,他不得不強行壓製修為,每天都要強行控製不讓自己走火入魔,他不是殷月,就算墮仙了也能活得自在,如果不能成為最強者回到上界那就再也沒有資格和那個人站在一起了,那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每一次渡劫都是生死一線,離下次渡劫不遠了,若是再不能回到上界,那他的身體便再也承受不住下界的壓製,就算不爆體而亡也會走火入魔瘋掉,他不會允許自己的結局是那樣的。

一萬年了,思念無時無刻不再侵蝕著他的每一寸神經,如同心魔一般如影隨形,放心吧,他一定會拿回屬於她的東西重新回到上界,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即使他知道她的目光永遠都停留在那個人的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靈兒就醒了過來,敲了半天的門才把芙琴和炎煙叫起來,看來她們是真的累得夠嗆,根本就睡不夠。

三人吃了飯就來到了街上,終於能好好的玩了,倒黴事總不能天天都遇到吧?三人一路走一路東看看西玩玩,炎煙和芙琴逛了一路買了一路,沒一會兒手裏就大包小包的拿不下了,靈兒自然而然了就當了苦力。

小巷口有幾個乞丐無力的像過路人乞討著,而那些衣著光鮮的人卻不舍得施舍一個銅板,靈兒從錢袋裏拿了些碎銀一一給了那些乞丐,這些乞丐裏還有幾個小孩兒,比她的年紀還小,骨瘦如材,他們也沒有家人,現在想想她倒是幸運得多。

芙琴見到靈兒的舉動說道:“你還真是善良,皇城富人多的是,居然連一個銅板都舍不得,不過我之前都沒想到這麽富有的皇城居然還會有乞丐呢。”說著直接大方的拿了幾錠銀子扔給了乞丐。

炎煙抱著一堆東西有些喘氣的說道:“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窮人,也不缺少富人,壞人更多,昨天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有那樣的官就有叫苦的民,我們能幫的也隻能是施舍一二,做不了其他的,也改變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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