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蓮教主拿著琉璃琴有些驚訝的說道:“琉璃琴?居然會在你一個小丫頭的身上,這是你從葉傾離那裏偷的吧?能耐不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靈兒咬牙撐起了身子說道:“還給…還給我…你不能拿走琉璃琴…”各大門派因為琉璃琴對九天山抱有不滿,如果落入了邪教的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九天山就更加是在各大門派中站不住腳了,她不能陷九天山和世尊不義。

邪蓮教主破天荒的沒有發怒,而是好心情的說道:“你走吧,我放你回去,我可是很信守承諾的,我拿了琉璃琴就放你一條生路,別讓我反悔。”

她轉過身眸子裏閃過一死狠厲,要不是暫時不能動這個丫頭她早就殺了她,不過得到琉璃琴倒是個意外之喜,省得以後麻煩了,不過這小丫頭能使用琉璃琴倒是很讓人意外,那就更不能殺她了。

靈兒抓住邪蓮教主的裙擺說道:“不…我不要你放過我,你不能拿走琉璃琴…那是師尊的…你不能拿走…”

邪蓮教主嚴厲閃過一絲怒火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連命都不要了還想著什麽師尊,真是可笑,想想還真是跟她一樣可悲,她不也是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嗎?

靈兒隻感覺到胸口一痛身子狠狠的飛了出去,腦袋一沉就不省人事了,這時一摸藍光閃過接住了那個飛出去的小小身子。

邪蓮教主回過頭來看見那人時臉上顯出喜色,可看見他懷裏抱著的人時臉色驀然的沉了下來,很不開心的說道:“你怎麽有時間過來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還有今天有個很意外的收獲呢!”說著拿起手裏的琉璃琴晃了晃。

一身淡藍色衣袍的白羽軒臉色冰冷的說道:“你做得太多了,我記得我提醒過你暫時不能動她的,琉璃琴也不著急拿回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壞了事?”

邪蓮教主憤憤的撤下了臉上的麵具,一張絕世容顏顯露了出來,正是殷月,她冷著臉說道:“我又沒想殺她,是她自己不想活!現在是她自己把琉璃琴送上門來的,就省的以後再去搶了,我是真不知道這丫頭留著有什麽用,還是你不想殺她?她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白羽軒雙眼變得猩紅一瞬間到了殷月的麵前說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不管是誰壞了我的事都隻有一個下場…”

殷月咽了一口唾沫眼裏閃過一絲恐懼,隨後又撒嬌似得說道:“軒…你別生氣嘛,人家隻是開玩笑,從來沒見過你抱過哪個女子,人家吃醋…”

白羽軒將靈兒放在了後麵的冰椅上說道:“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你動動手就能殺了她,剛才若不是我接住她她就沒命了知道嗎?她若死了我們就都等著飛灰湮滅吧!”

殷月也是嚇到了,她隻顧著自己的性子沒有考慮那麽多,剛才一氣之下也用了幾分力氣,現在還真有點後怕,她都犧牲自己修煉了冥魔大法,要是因為這丫頭死了回不去了那不白白犧牲了?於是諾諾的說道:“那她怎麽樣了?不會死吧?我不是真的想殺她…”

白羽軒查看了一下靈兒的傷勢說道:“心脈全斷,我最討厭沒有腦子的女人,好好修煉修煉你的腦子吧!”說完就抱著昏迷的人轉身離去。

殷月狠狠的咬住嘴唇看著兩人離去,她做了那麽多還比不上一個小丫頭嗎?她怎麽就沒腦子了?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婢女憤怒的一人扇了一巴掌說道:“你們也在看我笑話是嗎?!”

兩個婢女當時都嚇得跪在了地上求饒,她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還是被打了,主人向來都是這脾氣,她們也都習慣了挨打,所以臉上再疼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乖乖的跪下求饒。

白羽軒抱著臉色蒼白的靈兒到了一個冰洞了,冰洞裏就隻有一張冒著絲絲寒氣的床,他之所以把地點設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有一塊萬年靈氣形成的寒冰,這裏是療傷的聖地,把重心製作成了一張修煉的台子類似於床,在這裏修煉能事半功倍。

把靈兒放在了寒冰**讓她盤膝而坐,現在她心脈寸斷隻剩一口氣在了,根本就坐不穩,白羽軒隻好抱著她的身子固定住然後在她身後坐下,用真元為她療傷,還好他算到了這一劫及時趕到,不然靈玉絲沒有下落做再多都是白費,琉璃琴斷了一根琴弦根本沒有那麽大的力量打開通往上界的通道,所以在找到靈玉絲之前靈兒不能死。

沒過多久白羽軒就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剛才他如果沒有感應錯的話她的體內居然有魔氣,而且是和冥魔大法一般煉製出來的魔池所化的魔氣,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麽剛才她沒有立刻斃命了,常理來說她修為這麽低,殷月用了幾分靈力的一擊她完全抵擋不了會死,卻陰差陽錯的因為有魔氣抵擋留了一口氣。

雖然不明白這其中怎麽回事但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閉上眼睛專心為其療傷,兩個時辰之後白羽軒收回了真元,靈兒臉色還是很蒼白,但心跳已經恢複了,在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小心翼翼的扶著靈兒躺下他自己也盤膝坐了下來,耗費了太多真元得好好調息一下,他的修為本來就不是屬於下界的實力,耗費這麽一點沒有害處反而有益,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這個丫頭有點太溫柔了,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在這個丫頭麵前一直要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討厭。

沒過多久他就起身出去了,要是這丫頭醒來發現他在這裏就有點不好解釋了,出去之後發現殷月正等在外麵,臉色陰沉的沒有搭理直接往外走去。

“白羽軒!你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丫頭?對我連一句話都沒有嗎?”殷月見白羽軒要走忍不住說出自己的不滿。

白羽軒絲毫不給麵子的說道:“我算到她這幾日會有一劫才跟過來的,你管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等會兒她醒過來別告訴她我來過,怎麽做你自己知道。”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殷月氣得揮手打碎了一旁的冰柱,落下的冰塊打在了她的頭上,吃痛之下更加惱怒,卻又不敢亂來了,要是這裏塌了她就更加頭疼了。

走了進去發現**躺著的人,她真想掐死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你想殺的人就在麵前卻不能動她分豪,還得好心好意的放她離開,等著吧,等她沒用了的時候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把她碎屍萬段!除了她誰都沒資格在他的懷裏,現在一想到白羽軒抱著這丫頭的樣子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靈兒隻覺得渾身都像散了架一般的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冰洞裏麵,現在正躺在一張病**,渾身冰冷冰冷的,趕緊下了床,一動卻發現胸口和後背都疼得緊。

“醒了?給,還給你!”殷月沒好氣的把琉璃琴丟在了靈兒的麵前,要不是回去需要這東西她早就毀了這琉璃琴,這是那個女人的成名法器,她一直都耿耿於懷,自己哪裏不如那個女人了?為什麽那麽多男人都癡迷於她?就連白羽軒也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靈兒趕緊拿起琉璃琴抱在懷裏生怕她反悔,殷月此時臉上戴著麵具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殺你,不過得拿你跟那些修士做筆交易,你能不能活就要看他們的了,走吧!”

由於靈兒身上有傷殷月也不敢動她,讓她自己跟著走,到了一個寬闊的冰洞時那裏有一群修士跪在地上,周圍都有魔修把守,而冰洞的一邊有著一個很大的池子,裏麵裝滿了紅色的**,滾動之間有著陣陣的血腥味傳出。

靈兒再熟悉不過了,之前被魔頭抓去之後就看見過這樣的血池,原來他們也是在練什麽邪門的魔功,怪不得要抓這麽多的修士來,看來那些修士都凶多吉少了…

殷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吩咐道:“來人,把這些修飾丟進池子裏!”不能殺那丫頭嚇唬嚇唬她總可以吧?

不少修士被抓起來了,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有用還是被丟盡了血池裏,奇怪的是他們被丟進去之後就不動了,眼神呆滯的盤膝坐在裏麵好像在修煉,這跟之前遇見的有些不一樣,之前的魔頭是把修士剝皮放血的…

所有的修士都被丟進去之後殷月似乎還不滿意,有魔修就說道:“剛剛還有一批新抓來的修士,資質和修為都不錯,要不要帶上來?”

殷月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廢話嗎?帶上來全部丟進去!”

那些魔修不敢耽擱趕緊下去抓人,不久後就帶著一批人進來了,靈兒本來呆在一旁不敢說話的,可是在看到帶進來的那些人時心裏一涼,這些全是九天山的修士,很多都是熟麵孔,還有一個她最熟悉不過的人,下意識的叫出了聲來:“趙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