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王宮裏故事多(完結卷) 第七十四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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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國師都說大皇子的福運將影響大秦帝國的福祉,十年內別說娶妻就是有個通房都不行。聽說扶蘇有血光之災有些人並不當做一回事,他們巴不得這大皇子能出點事。可當他們又聽說隻要大皇子出丁點事大秦就將壞了運勢,於是馬上打消了讓他‘血光’的各種方法,畢竟他們更惦記的是這萬裏河山。

以徐福在世間的聲望他說的話還是極有分量的,即便心中有懷疑卻也不敢不信,在眾人眼中徐福是得道的方士馬上就要位列仙班,他說的話寧可信其有。

見下列眾臣表情各異,總之終於無人再提扶蘇娶妻之事,嬴政心中很是舒坦當即宣布退朝。

在齊呼的高喊聲中嬴政站起身就往下走,可剛邁出一步他突然想起一旁睡覺的兒子。轉頭看過去果然見那人還在睡,於是走上前狠狠踹了一腳。趁殿下的朝臣都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之際嬴政一把捂住扶蘇的嘴,照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狂戳。

“嗯……嗯……”被劇痛驚醒的扶蘇揮舞著雙手想要抵抗,當他看見下麵跪伏的眾人這才想起自己還在朝上立刻老實下來,在任人戳的同時一手指著嬴政爹捂著自己嘴的手,一手揉著自己被人戳了好多下的傷處。

帝王不先行離去便無人可以抬起頭起身離開,一直沒有等到上座的君王下來,跪著的眾大臣心裏都好奇的估摸原因,卻誰都不敢抬起頭瞧瞧到底發生什麽事。

戳完又補踹了兩腳嬴政這才鬆開扶蘇,衣袖一甩瀟灑開口道:“蘇兒與朕來。”

“是父皇。”低著頭揉著鼓起的包包扶蘇覺得他爹這是在報複自己昨夜把他堵在密道門口不讓他進來。

跟在嬴政屁股後頭走出大殿扶蘇正想拐個彎偷跑就被嬴政發現,接著便被人扯進禦輦。

侍弄好馬車四周的簾子,“起駕!”隨著趙高的喊聲馬車緩緩行了起來。

從車座上爬起來,扶蘇往一旁蹭了蹭瞧著嬴政嘿嘿笑,更不停眨眼睛展現自己畫在眼皮上的東西給嬴政爹瞧,試圖逗他開心。

看著扶蘇的假眼睛嬴政忍不住伸手抓住這人的‘小臉’一頓揉搓再揉搓,後來更拉開扶蘇的衣領在他肩膀上吸來咬去,手也伸到扶蘇的**。

“等……等……”拉住正扯著自己褲帶的手,扶蘇試圖打跑嬴政爹的爪子,最後忍無可忍逼急了直接照著他胳膊就咬了一口。

“嘶……你狗啊!”推開扶蘇的頭,嬴政瞪著齜著牙就差學狗叫的兒子用力把人扯到自己腿上摁好。把手指伸進扶蘇的頭發裏一下下順著,“昨夜沒睡好?”

躺在嬴政腿上僵直了一會兒確定他真沒打算做什麽,這才安下心。放鬆身子收起獠牙,閉上眼睛享受起嬴政爹的侍候。“桌案有些硬,睡得有些累。”

“睡得累還記得在眼皮上畫個眼睛,嗯?”掐掐扶蘇的鼻子嬴政笑問。

“這不是沒辦法嗎,爹你真是不知道這眼睛有多不好畫。不但晾幹之前不能睜眼,還要擔心中途出汗染開墨跡。”不過在等晾墨跡的時候還能小睡一會兒,扶蘇得意的想。

為兒子揉揉被戳腫的小包嬴政把今早朝上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邊說邊偷偷注意他的神情。發現兒子聽自己提拔李斯做了宰相並沒有任何驚訝,相反還令人覺得在他看來這位子早就該給了李斯。

然而當扶蘇聽嬴政轉述完徐福那關於什麽運勢與福祉的事情後,果不其然如嬴政預料中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竄了起來,大呼小叫想要跳下車找人拚命。

“我與大秦命脈相連?這話他都編得出口,太沒有職業道德了!”拍拍胸口扶蘇吸了口氣,坐好壓低聲音問嬴政。“你說他怎麽不說誰得我誰天下!”翻了圈眼珠子,用力一拍身下的椅子。“他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牽起扶蘇用力拍椅座的手揉了揉,嬴政疑惑問:“這不是挺好嗎,到時就算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礙於這一點也沒有人敢取你性命。”

“手腳砍了裝進壇子裏也能活,就怕到時生不如死,想死死不了。”想起自己上輩子被逼著看得那些虐身又虐心的耽美小說。但凡有個能讓天下‘國運昌隆’命的人都沒啥好結果,十個有五個淪為禁臠,四個被人騙身騙心,剩那一個還吊著半條命要死不活。

總之一句話攤上這樣的命還不如自己趁早抹脖兒,哪來哪去!

這命躲都來不及誰傻啊主動往上蹭,扶蘇很不高興的往嬴政爹的腰上一戳,惡狠的小聲道:“讓他換個,隨便一個都比這強。”

這東西有說還就換的嗎?

嬴政皺起眉他覺得徐福這理由說得挺不錯,深得他心,杜絕了一切後患。“換什麽,要換也得十年後。”

一聽十年後扶蘇馬上緊張起來,為什麽不是七、八、九年而是十年?為什麽不是十一、十二年而偏偏是十年,十年後可使‘沙丘之變’的日子。雖然胡亥死了,趙高現在隻能投靠自己,沒人躥楞李斯也不會傻得走錯路,項羽更是成了自己的結拜大哥放下仇恨改行去俠仗義,可不到眼前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中途會發生什麽變故。

不行!不行!

越想心越煩,甩開嬴政牽著自己的手,扶蘇用力扯扯頭發突然想起有一個人他一直沒有處理,而這個人……必須處理掉,不然他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天存在不安定要素。“小叔呢?”許久沒有瞧見子嬰扶蘇拉著嬴政問。

“在外遊曆,幹嘛?”

“尉繚在哪?”

“在家。”向尉繚這樣的特殊工種,他和子嬰一樣屬於特殊人群,可以不上朝,但卻可以自由進出皇宮。

這事不能弄得太大動靜,而且讓尉繚派人去做自己也放心。“停車!停車!”待車子一停下扶蘇咻得從上麵跳下來,把腳尖兒處還帶著一副‘鴨掌’的鞋子脫下來丟進禦駕裏,接著又把身上繁瑣的衣服脫下兩件。

由於扶蘇不喜歡踹‘鴨掌鞋’所以他上朝時一般都還另外準備一雙簡單,沒有那麽多多餘裝飾的鞋。所以一間扶蘇跳下來脫鞋趙高忙讓人把早已準備的鞋子遞上前,讓扶蘇換上。

接過鞋子穿上,扶蘇朝嬴政揮揮手說道:“我不去議政殿了,你們自己談那枯燥無聊的政事去,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說完便爬上一直跟在嬴政禦駕後,屬於自己的馬車。

“你要幹什麽?”嬴政掀開車簾問,倒不是擔心扶蘇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因為這人根本沒這膽子。嬴政不過是好奇兒子這麽急著要去做什麽,去找徐福拚命?怎麽瞧都不像。

“秘密!”朝嬴政擺擺手扶蘇放下車簾,可馬上又把頭伸出來對還沒來得及把身子收回的嬴政道:“別讓我發現你派人那什麽,懂得哦!”點點手指扶蘇收回身子。“翰繁你出宮去找尉繚進宮見我。”

“是嗎,奴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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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這種人自傲,自尊心強得很,隻要點頭答應了的事情就絕對會遵守和去做。所以即便他很好奇扶蘇匆忙跑回住處招尉繚進宮的原因,甚至好奇得心癢癢,但他卻守信的沒有問,也沒有派人去查。

這天晚上嬴政一早去了扶蘇的住處,不過不是從密道而是走得正門。當時他一進屋就瞧見那兩張桌子還落在一起堆在牆角,撇了撇嘴很是自鳴得意。

當晚他留宿扶蘇的寢宮,名義是他們父子二人要促膝長談,自打回了宮嬴政就覺得做某些事沒有在外麵方便。宮中人多,眼多,嘴又雜,有個屁大點事都能傳開。他倆在一塊那什麽時身上的痕跡和**的被單都是問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傳出風言風語。

於是當夜不睡覺思索解決之道的嬴政猛得靈光一現,馬上搖醒身邊睡得直打呼嚕的扶蘇。有時嬴政就在想他這兒子到底是怎麽看待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說不緊張還知道未雨綢繆想辦法了,可說他緊張吧又從未見他替二人的未來出出力。“醒醒,睜眼睛!”扒拉了一下扶蘇的腦袋見這人沒反應,嬴政便壞笑著把手伸進扶蘇的裏衣中,用手指在小櫻桃上一掐,果然把人弄醒。“你說我怎麽就摸不夠你呢?”嬴政曖昧的舔舔兒子的耳朵笑道。

“再摸就搓出泥了!”把嬴政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拎出來扶蘇拉上被子把自己捂嚴實,歪過頭問:“說,啥事非得現在說?”

嬴政伸手環住扶蘇,把人摟緊懷裏問:“你說我們在城外買間房子怎麽樣。”

“買房子?這麽大個皇宮還不夠……等等……你不會……是……”歪過頭看著嘴角眼角都帶笑的嬴政,扶蘇恍然大悟。“咦~~~~~你不會是打算買間房子……”

“說,我買房子幹嘛?”支起半邊身子嬴政笑問。

“你買房子我哪知道要幹嘛!”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蘇兒,不知道那你笑得這麽‘賤’做什麽?”嬴政伸手在扶蘇的小臉上一戳。

摸摸自己的臉扶蘇才不會承認自己笑得很那什麽,他扶蘇可是清清白白做人,從裏到外都是無比純潔的,他才不會認為他爹買那房子是為了出宮‘**’方便。“哪有,這明明是天真可愛的笑,哪裏‘賤’了,一定是爹你眼睛有問題,明天趕緊叫夏無且給你瞧瞧。有病趁早治,不然小病變大病就不好了。”

與扶蘇結束一個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再開一個新話題,怎麽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準備房子的用意和心思最重要。“蘇兒想要我們的房子是什麽樣子?”

扶蘇想想認真回答道:“有山有水有河流,再有個小院子。”

“有山有水?”嬴政想了一會兒,很自然的就想到他們的禦花園。

看著嬴政皺眉的模樣扶蘇就知道這人與自己想到兩岔去了,他要的山水不是人工的園林,而是大自然。“在城外找處靠山河的地方,在岸邊搭間竹屋,白天看日出晚上瞧日落,中間無聊時還能釣魚。前院有個院子,養隻狗為咱看家,每月咱們去那住上幾天休息放鬆,多好!”

“是挺好。”聽著扶蘇的秒速嬴政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美景,他也向往起這種日子。“明天我就命人去找這麽個地方蓋竹屋。”摟著扶蘇親了一口,嬴政有些忍不住想快些擁有一間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家。

家,一個久遠到令嬴政已經忘記它純在含義的事物。

……

“嗯……嗯……啊啊啊……嗯……哈哈哈……”

聽著裏麵的叫聲翰繁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卻又不敢進屋,他隻得趴在門上小心問道:“主子你沒事吧?要不要請禦醫過來瞧瞧?”

“不……不……嗯嗯嗯……啊啊……不用……”扶蘇吃力且虛弱的回答。“沒事……馬上就好……”

攥緊拳頭,要緊牙關,扶蘇運足所有力氣大吼一聲:“啊!!!!!哈……”最後一聲歎息隱隱透著無比通暢之意。

虛脫的坐在‘坐便’上,身靠椅背兩腿伸直,鼓弄著手邊香爐的扶蘇終於嚐到隻吃肉不吃青菜的苦果——便秘。

營養學家告訴我們光吃肉是不對的,補充蔬菜裏的維生素等營養元素是必要的,因此嘴饞的扶蘇終於為他的嘴饞付出代價。

坐麻了兩條腿動不得的扶蘇玩夠了香爐又擺弄起手邊的‘廁紙’,一摞真絲的手絹。

蒼天啊!大地啊!他扶蘇敢用自己一顆貧下中農的心發誓,但凡有一張紙他都不會用這麽貴的東西擦屁股,要不是實在接受不了用竹片刮,這十七年他也不會每兩日便便後心中都存在負罪感。

要知道他上廁所用的一塊絲絹就足夠一普通百姓過上三個月的好日子。

把手裏的‘廁紙’疊成老鼠或飛機、或小船,最終扶蘇還是忍這雙重痛感撅起屁股拿著這貴得要死的東西擦屁屁,隻是擦完準備扔時他突見絲絹上麵血跡斑斑,連擦了三塊才擦幹淨。

屁屁出血的原因大概有以下幾點:一、癌症了,很明顯這個不可能。二、痔瘡了,但這個也不可能。三、被蘿卜爆了**,這就更不可能了,因嬴政爹一直都在吃素。所以隻有第四個原因最合乎邏輯且成立,那便是他便便太用力撐破了**。

“報應!報應!”看著三塊帶血的手絹扶蘇臉色慘白,上蒼終於因奢侈而降罪與他了。這一刻扶蘇十分想知道比自己更加奢侈的嬴政爹有沒有受到過這般懲罰。

瘸著還在發麻的腿,撅著有些生疼的屁股扶蘇從環境優雅的茅房裏蹭出來,一路走得很吃力。

下朝過來找兒子一同用早餐的嬴政一走進院子就見扶蘇哈著腰一點點蹭行。不記得昨日自己有做什麽勤奮的事情,對於兒子這副好似被人那什麽而且還很嚴重的樣子很是奇怪。大步上前嬴政伸手一把把人扶住,瞧兒子臉色蒼白嬴政急忙問:“這是怎麽了?”

別管什麽原因反正屁股出血是件很丟人的事情,於是扶蘇揮退周邊的人小聲說道:“屁股……出血了!”

“屁股出血了!”一聽兒子的屁股,自己性福的來源處受了傷嬴政不自覺大叫出來。

“噓!噓!”沒料嬴政會叫得這麽大聲,扶蘇漲紅這臉阻止這人大呼小叫。

“噓什麽!叫禦醫!叫禦醫!”把人橫抱起來嬴政緊張大喊。

當天,大秦帝王抱著因便秘而用力過猛導致某處流血的大皇子大喊禦醫的事情被廣泛傳播,弄得人皆盡知,以至於丟光了扶蘇的臉。

‘我恨你’三個字一度成為扶蘇的口頭禪。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抱歉,我以為可以很早寫完,結果哪知‘大姨媽’來了,肚子疼得要死,十多分鍾就跑一趟廁所。

向等文很晚的童鞋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