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王宮裏故事多(完結卷) 第七十六章、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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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嬴政長子扶蘇,眼若明星麵如冠玉,天庭飽滿神采英拔,飛鸞翔鳳風度翩翩。
三歲識千字,五歲熟兵法,十歲記《秦律》,天資聰慧,文武雙全,溫文有禮。
五歲拜師韓國公子韓非,學識法家。
七歲博覽群書童言儒法相結治國之道。
八歲懷臥暖餅盡孝心。
九歲親嚐湯藥為母。
十二扇枕溫衾侍父母。
十三研弩,圍場扼敵救父
十五隨軍平叛亂,激昂之詞受人敬。
十七厲判枉法官天,下稱快。三言兩語罷丞相,初露風采。
十八帶領史官編寫曆史文獻官方版。
忍著嘔吐感寫完最後一筆,舉著手中筆扶蘇再次忍著胃部不停往上返的酸意從頭到尾把自己寫得東西瀏覽了一遍。最後抹抹胸口吹了吹這才動手把竹簡卷上且提筆在卷走首位寫下書名——《史記——大秦始皇長子扶蘇篇》
親自動手為自己撰寫文字永記史冊相信扶蘇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厚臉皮的人。
係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扶蘇把手中的卷軸隨手往身後的小書架上一丟,兩腿伸直往後一倒躺平在地。扶蘇此刻需要透透風風,喘口氣,因為他剛剛被自己那些親手寫出的詞語惡心到,需要冷靜一下。
晚上過來找兒子吃夜宵的嬴政瞧扶蘇又是一副死狗樣,於是走上前踹了一腳:“起來,你要吃的那什麽餛飩。”
被人踹了的扶蘇沒有起身而是把頭轉到一邊,更沒啥氣力的回答道:“放著吧,沒啥胃口。”
“怎麽了?”看著書房裏的桌案旁一地淩亂嬴政便知扶蘇又再搞創作,“累著了?”
“惡心到了。”晃晃頭爬起身扶蘇端起桌上的飯碗,以一口吞倆的速度掃**著碗裏的餛飩。
一聽扶蘇惡心到了嬴政四處尋了一圈,就見一個打著漂亮結扣的竹簡橫放在書架上。走過去拿起東西打開掃了一眼,嬴政頓時咽喉一動。
自己隻是粗略的瞄上一眼便已經大感不適,可想而知這書寫者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備受怎樣的煎熬才寫出這樣的……真實的記錄,他就是看上一眼就失了大半的吃飯心情。“你寫的?”嬴政把竹簡係好丟回去坐在扶蘇身邊端起另一碗,並把其碗中的幾個混沌撥到兒子的碗裏。“聽說你和魯花又在鼓弄什麽東西。”瞧扶蘇仰頭把碗裏的湯喝光光後便端著空碗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手裏的瞧,於是嬴政壞心的先是對扶蘇的方向吹吹了吹碗上散發的熱氣,緊接著就背過身去自己大口吃起來。
剛剛消失不見的胃口如今全都回來了。
本以為嬴政爹看見自己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即便不把整碗麵分給自己,好歹也會出於同情分一半過來,哪知這人竟然如此無情的隻把香氣吹來。“我地親爹呀~~~~你就給我一口吧~~~~”撲上前從背後掛在嬴政爹的背上,把手裏的空碗伸出去。“爹~~~~我好愛你!!!”
到底是愛我還是愛餛飩嬴政心中懷疑,不過分出去一顆也不是不行。但天下無白吃白吃的餛飩,更何況還是他嬴政的碗中的。
見嬴政爹先是指著自己的臉接著又指著他碗裏的餛飩,扶蘇有些猶豫。拉不下臉又惦記著那包在餛飩裏的大蝦仁,扶蘇猶如暴風中的柳樹枝搖擺不停,隨風飛舞。
“吃與不吃一念之間,數量不多。”當著扶蘇的麵吐下一個圓圓鼓鼓透明的大餛飩,嬴政張嘴哈哈氣:“趁早選擇。”
親一口自己不會少塊肉而且還會多吃一口肉,怎麽想都自己占便宜。為了那肉肥肥的大蝦仁扶蘇把心一橫,沒有去吻嬴政的臉頰而是捧著他的頭嘴對嘴來了一個世紀長吻,接著又趁嬴政爹沉浸在親親中無可自拔時一把搶過餛飩碗飛快吃光光。
當嬴政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麵碗已空就是連湯也沒剩下,這才想起自己中計被人陰謀了。
嬴政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沒更不肯能把吃虧當做占便宜,於是當他一反應過來就對扶蘇展開了無情的打擊和報複,把人咬得哇哇叫。
因為是明著來所以必須明著走,即便晚上兩人要睡在一起也要等夜深人靜時通過暗道再來,正因如此所以嬴政不敢把自己的一身行頭弄得太亂這才放了扶蘇一條活路。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照著銅鏡梳好頭發戴好法冠,嬴政坐在榻邊對懷抱空碗,衣衫淩亂,趴在桌還有一口氣的兒子問道:“這些日子你與那魯花又湊在一起鼓弄什麽?”拎起扶蘇一縷頭發玩了起來。
微睜雙眼趴在桌上,扶蘇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條被貓咬得缺骨頭少肉的殘廢小黃花魚,命運淒慘,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聽嬴政問起自己最近在鼓弄的東西扶蘇也沒提起太大的興趣,因為幾個月來他們研究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很完美。
扶蘇十八這一年他再次因為用力過猛而屁屁出血,他痛定思痛決定把‘紙’研究出來,即使不能用來書寫,起碼可以用來上廁所。
隻是現實畢竟骨感,扶蘇又隻記得古代造紙術的幾個大步驟具體細節一概不知,所以就算魯花再聰明也隻從扶蘇那裏得到了個空論。雖不是從零開始,卻也隻是從二開始。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在多月後扶蘇與魯花終於在紙漿中提煉出類似‘紙’得東西,哪怕這紙薄得要命的。
後來他們總結前一次的疏忽與不足,終於弄出了不是一戳就破的紙,可它最大的缺點卻是奇硬無比。
墨汁上去馬上就染散開,當做廁紙用又過於堅硬。就是反複揉搓也很難用於擦屁股,而且極有可能在使用時把屁股劃傷。
在高昂的熱情被潑了一桶又一桶的涼水後本就三分鍾熱血的扶蘇便把這能流芳百世的機會留給魯花,自己則又開始混吃等死外加等著尉繚幫他把叫‘劉邦’的人從沛縣翻出來。
聽完扶蘇對‘紙’的描述嬴政越發覺得這‘紙’的出現對大秦帝國有多重要,有多大的意義。“無論是錢還是人需要什麽你們直接去找趙高,我會吩咐下去。不管花費多少這叫‘紙’的東西一定要弄出來,知不知道!”
被嬴政爹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扶蘇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紙的出現對這樣一個用竹簡書寫,消息閉塞的年代有多重要,雖然他本意的出發點是狹隘了一點。
“爹!”直起身扶蘇用力且狠勁的在嬴政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挺起胸膛大義道:“你放心,哪怕是拋頭顱灑熱血兒子我也一定把這東西給你弄出來。”嬴政那充滿信任的雙眼令扶蘇已經熄滅的熱情再次燃燒起來。
讓扶蘇如何同烈火般熊熊燃燒沒有人比嬴政更清楚。
用力在兒子的肩頭上一拍,“大秦的未來……靠你了!”
“爹你等著,我這次一定成功!”說完扶蘇一把甩開嬴政的手如打了雞血般撒腿就直奔魯花處,很快便跑沒了蹤影,。
看著前後忽扇的房門和空擋的屋子,嬴政懊惱得不得了,覺得自己這話應該明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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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當扶蘇一邊領著人撰寫政府版《史記》,一邊與魯花研發怎樣才能造出潔白的紙張。雖然利於書寫的紙張還沒有出現,但宣軟的廁紙到是在無意之中被研發出來。因為每一步都做了詳細的記錄,所以日後扶蘇不用擔心用完了這一批就無紙用的尷尬。
隻是令扶蘇和魯花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紙太精貴,所以即便是用來擦屁股但它的價格也遠遠高於絲絹,全天下能用得起這東西的還是原來用絲絹的那幾個。
這一點完全與扶蘇的初衷相違背,打擊不得不說很嚴重,而與此同時尉繚年前派出尋人的死士也順利完成任務回到鹹陽,並把扶蘇一直想見的人也帶了回來。
坐在上座看著下麵跪在地上抖得快要趴下,五十多奔六十的的老人,扶蘇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直至給了自己輕輕一巴掌感受到微微輕痛後扶蘇囧得冷汗直流。
他相信尉繚,也相信他的手下,可扶蘇不能相信劉邦居然是個手腳不利索的的老人家,可沒人會開這種玩笑。“你叫劉邦?”
“小……小……小的……叫……劉邦……”跪在地上的老者整個人伏在地上。
“沛縣的泗水亭長?”
“是……是……”
“祖輩走在沛縣?”
“是……是……”
“你認識個叫呂雉的女人嗎?”
“不……不知……”
“你……”正待扶蘇還要問些什麽時一股騷味突然傳了過了。探過身子一瞧,隻見那地上人不知何時竟緊張得大小便失禁。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那厚臉皮,陰險狡詐的劉邦,不說別的就是年齡也對不上。
怎麽會這樣?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扶蘇很糾結,隻得揮揮手讓把老者帶來的死士再把人帶下去。“找輛馬車再找個可靠的馬夫把人送回去。”囑咐完扶蘇就好似癟了氣的口袋晃出書房,走到禦花園的小橋邊趴在上麵看池子裏的魚。
不知為何看見這樣劉的邦他不但沒有放下心,反倒更加擔憂。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史書上的劉邦到底在哪裏,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扶蘇覺得這是一定不能就這樣糊弄過去,一定要小心防範。
小說裏最不靠譜和被人用爛了的情節就是有人頂替正真的‘劉邦’,這個身份被換人做了。“最好別是這個……這樣太‘餐具’了……”把手中從路邊撿回來的石子丟進水裏,扶蘇祈求上天道。
話說那死士把年邁的劉邦帶出宮後就在鹹陽城的馬市上雇傭了一輛馬車和一名趕車的馬夫,給了他一些錢後讓他把人送回沛縣。
基於尊老愛幼之情,既然無辜把人弄來結果又發現找錯人,於是扶蘇在讓人把‘老劉邦’送回去的同時又給了他些錢銀當做補償。
如今天下太平,又有李信領兵代君巡視,沿路剿殺山賊強盜,所以這一路上可謂是安全的很。再說人家商隊的都不擔心遇匪,他一老頭又有何可怕,因而扶蘇和尉繚他們都沒想到給這人配個侍衛沿路保護什麽的。
再說這‘劉邦’也沒什麽好保護的,派了人也不過是浪費資源,因此便再無惡人關注此事。
隻是扶蘇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人家大爺畢竟年紀大了經不住旅途的顛簸。剛剛才費時費事的把人從遙遠的沛縣弄出來,現在又舟車勞頓的把人弄回去,扶蘇實在高估了一個擔驚受怕了多月的人的適應能力和體力。
所以……
……
湖光山色的字麵意思有湖水的風光也有山的景色,無論早晚湖麵上都是波光粼粼。然它還有一個引申含義,就是伴著山山水水等美景它還有許多蚊蟲鼠蟻。
在湖邊竹屋住了才兩天扶蘇身上除了被他爹咬得青青紫紫外還有許多被野生不知名生物咬得紅紅腫腫的紅疙瘩,奇癢無比。
在房子四周灑下防‘怪獸’的藥,撓著癢得要命的胳膊走到屋外在坐在看月亮的的嬴政身邊坐下,伸手扯開嬴政爹的衣服發現上麵除了自己叮得小包包外再無其它,這令扶蘇心中很是不爽,於是嘴酸的說道:“知道這些蟲子為什麽隻咬我不咬你嗎?因為我有人味而你沒有,你個黑心黑肝,怪不得連蟲子都不待見你!”越撓越癢扶蘇扭著身子掀看衣服讓嬴政幫他撓撓。
“如果有人味的下場就是你這副模樣,哼哼……”哼笑一聲嬴政不再說話。
嬴政雖沒說什麽但這幾聲‘哼哼’已經扶蘇氣得抓心撓肝:“我恨你!”
“沒愛哪有恨。”嬴政把當日扶蘇埋汰蒙毅的話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被自己講出的話噎到扶蘇痛不欲生,隻得包頭趴在嬴政爹的腿上痛苦呻吟。
“蘇兒。”
“幹嘛!”
“徐福說要見你。”
“幹嘛?”
“不知道,如果你不也願意爹就回了他。”
抬起頭伸手摁住不好好撓後背反倒鑽進褲子裏摸他屁屁的爪子,扶蘇頭也沒回說道:“趕明兒我得問問他啥時我能把你給‘哼哼哈嘿’了,怎麽才能把你弄得死起火來!”
“這事你不用問他。”把兒子往一旁一推,站起身嬴政扯著扶蘇的衣領把人拖進屋,一腳踹關上門。“今天爹就教你如何死去活來。”
途經桌案扶蘇趕忙伸手扒住,求饒道:“不用了!不用來!我已經知道什麽是死去活來了,爹你放過我吧!剛剛的話你當我沒說還不行嗎……別……別逼我……我可還手了……佛山無影腳……啊……”
吃一塹還不長一智的扶蘇再次為他的非份之想和嘴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而就在扶蘇為了保住自己的小花與嬴政爹的蘿卜進行殊死搏鬥時站在秦王宮裏的徐福正背著一隻手對月掐算,然後麵色變得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補上了,昨天的工作一直令牆角忙到淩晨四點,這才把今日開會用的報表弄出來。
誰叫新年上班第一天竟發現換了老板,無聲無息一點前兆都沒有,結果大家全都加班,沐浴三把火。
打倒萬惡的資產階級,打倒剝削可憐打工者的萬惡老板。居然過了節假日加班三倍工資的風頭後才讓人加班,鄙視他!
利用吃飯時間爬上來的牆角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