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給他一次懺悔的機會
“你放心，徐遠很好，是晴天，他又喝醉了。”
“他喝醉了關我什麽事，你沒必要向我報備吧。”裴迦羅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胸口處，當聽見他的名字時，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起來。
“迦羅，明早九點出來見一麵吧，我想和你聊聊，就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
有孟然這麽一個為他操心操肺的朋友，也算是莫晴天倒黴命運裏的一大幸事。裴迦羅失蹤的這三年裏，孟然操著老媽子的心，幹著保姆的活照顧著時常喝醉酒的莫晴天。
孟然費了些力氣才把莫晴天扔到他的**，見他醉得不醒人世，孟然解開自己襯衫領口的衣扣喘著氣說道：“這回好了，哥們總算找到人來接手了！”
咖啡廳裏，孟然向門口處的裴迦羅揮了揮手。
咖啡杯裏冒著熱氣，孟然輕聲說：“迦羅，你真是狠心，一走就音訊全無，連薜琪都聯係不上你，你都不知道，我們大家有多擔心你。”
裴迦羅雲淡風輕地說了聲謝謝，其實這三年她並不是音訊全無，她一直和薜琪有聯係，隻是不讓薜琪告訴孟然罷了。
“你要謝的不是我們，是晴天，為了你，他和莫太太吵翻了還離開了莫家。”孟然放下咖啡杯，像說什麽機密一樣說道：“而且什麽都沒拿，在我家醫院當個小醫生。”
裴迦羅沒說話，隻是看向窗外，昨天台風過了，難得今天這麽好的天氣。
孟然像唱獨角戲一樣接著替莫晴天洗白：“晴天以前對你是嚴厲了些，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是心裏有你才會這樣的，你不在的這三年裏他找你都快找瘋了。”孟然從公事包裏拿出一疊報紙，每張上都是印著裴迦羅相片的尋人啟事，“這隻是一小部份，多虧了他，G市這些報社才撐過地產低迷的那段時間。還有電視上、網絡上，所有媒體他都用了，就是為了能找到你。”
裴迦羅沒看那些報紙，隻是低著頭靜靜地喝著咖啡，平和地說道：“那看來他離了莫家還是挺有錢的嘛。”
“有什麽錢啊，他現在除了南區那套小公寓外什麽都沒有，就連他在莫氏當總經理那幾年餘留下來的工資也都還給了莫太太。”孟然說道。
“那這些打廣告的錢他哪來的？你借他的？”裴迦羅表示不信。
“要不然說你聰明呢，就是我借他的，所以他現在就賣身在我家的醫院裏做牛做馬還債。”孟然說著仔細觀察著裴迦羅臉上的表情，“看在他這麽慘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
莫晴天強暴裴迦羅的事是他喝醉時說出來的，孟然當時也很生氣他的行為，可是這三年裏看著他作繭自縛，每天下班後哪裏也不去，不是上網發帖尋人就是一個人喝悶酒。孟然覺得莫晴天失去裴迦羅三年，對他來說同坐了三年的牢無差別，“別再恨他了，他那麽做也是因為太愛你。”孟然說道，深深歎了口氣。
砰的一聲，裴迦羅幾乎是將咖啡杯摔在桌上的。她抬起頭看著受到驚嚇的孟然，依舊麵無表情。
“談不上什麽原不原諒的，我和他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麽關係，要論關係的話，他現在也僅僅是徐老師的主治醫生而已！”裴迦羅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孟然連忙擺手，“好好好，怪我太心急，一時間要你放下過去是不太可能，但總得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吧，這世上連死刑犯都有一次懺悔的機會呢，何況他隻能算是個……”
“孟然！”
“強奸犯”這三個字剛到嘴邊，孟然就被裴迦羅嚇得吞了回去。
裴迦羅差點就把杯裏麵的咖啡潑出去了，她克製住怒氣，平靜下來後嘲諷道：“你真是一點都沒變，以前莫晴天是大少爺，你人前人後為他設想周到，現在他什麽都不是了，你怎麽還人前人後替他擦屁股啊？”裴迦羅說著，看著一臉顫顫的孟然。
“是，我是沒變，可你就變了，這種話換做以前的你是不會說的。”孟然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在莫晴天身邊總是怯生生的小女生，一舉一動都是小心翼翼的，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可如今麵前的裴迦羅氣勢淩人，舉手投足間透著強勢，話說的也不給人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