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景陽鍾響

你們四人做的都還不錯,沒有在外麵墮了我青木門的千年威名!紫來真人想了想後誇獎了趙闌四人一句,你們可以放心,先在門中潛心修煉一段時間,至於那寒蛟婆婆和五毒長老,我會立刻著手派出得力弟子前去小北極宮和散修聯盟的駐地問罪的。

看著下麵四人年輕的臉龐,紫來真人換上一種沉重的語氣道: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雨麵前,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所以能盡量保全自己就保全自己吧。

好了,各自回去修煉吧!

弟子領命!

回到了青木觀,四人就心照不宣的前往各自廂房了。也許一般的弟子不明白安平峰大殿中紫來真人說的話,已經在外麵經曆過一場廝殺的他們可都是明白,現在的四靈獸界已經有不多不少正好度過了千年的安穩歲月了,千年一浩劫,這可是前人用無數的鮮血和榮耀證明的真理。

山雨欲來風滿樓,就算對於青木門這樣的屹立數千年而不倒的龐然大物來說,這場風已經開始在逐漸吹向青木山的每一個角落了。

在四靈獸界自中古以後的兩萬多年曆史中,一個像青木門這樣看似龐大的門派毀於旦夕之間也是很正常的,同樣,又有多少無名之輩在浩劫之中博得一世英名。

每位修士都有著堅定的向道之心,但是在踏出最後一步之前,最重要的事莫過於讓自己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笑到最後,才能握住書寫曆史的那隻萬鈞巨筆。

趙闌四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努力地投入了修煉之中,可是沒想到,隱藏在山峰之後的狂風暴雨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快的讓他們感到措手不及。

就在一個多月後,山上的六位長老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浩劫,先後閉關,或是為了衝擊瓶頸,或是為了祭煉強大的法寶。

山上的一應事務均移交給第七十三代大弟子張休處理,在此期間,張休執掌掌門令牌,代行掌門一職。

張休在執掌掌門令牌之後,所下的第一道法旨就是下令讓所有的在外曆練的弟子回山門,同時整合門中築基期以上的弟子,分成數個小隊,日夜練習攻守戰陣。

同時也加大了對入門弟子的培養力度,每月月供均按平日的三倍發放,藏書閣一至三層對全部入門弟子無條件開發。

門中各處防護大陣派遣各峰親傳弟子巡視,以防有人潛入青木山中破壞。

同時對青木大市的往來散修登記造冊,身份不明人士一律不得入內。

起初大部分門中弟子對這位平日裏沉默寡言的代理掌門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解,又不是俗世界的凡人國家打仗,何必還弄這些軍事化管理呢。

直到不久之後的一個傍晚。

藏書閣三層。

咚!咚!咚!

“長孫師弟,你可聽到了什麽聲音,好像是從紫來峰那邊傳過來的。”

長孫霸放下了手中的玉簡,側耳停了一下,然後疑惑地道:“這好像是紫來峰峰頂的那件大鍾響起的,不過我記得從我小時候的時候,這口大鍾就從來沒有響過了啊。莫不是我聽錯了?”

趙闌建議道:“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二人剛一走出藏書閣,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天上數十道五顏六色的劍光同時向一個方向激射而去,那正是紫來峰所在的方向。

“怎麽辦,大師兄。看來這次是紫來峰上的確是出了大事了。”長孫霸略微焦急的說道。

趙闌還未回答,後麵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是紫來峰出了事,而是紫來峰頂的那口景陽鍾出了事。”

“呂三師伯!”

“弟子拜見呂三師伯。”

呂浩然還是穿著那件白色道袍,他慢慢地走到了趙闌和長孫霸麵前,隻不過這次臉上少了往日的輕鬆而多了一份沉重。

“想必是我們青木門八家分支中的哪一隻遭了大難,才引得本門的景陽鍾響動。”說完他長歎一聲,“沒想到啊,這次的千年浩劫這麽快就來了。”

千年浩劫來了!趙闌和長孫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份擔憂和興奮。

呂浩然隻是將眼睛一掃,就看穿了麵前兩個入門弟子中的佼佼者的心思。“不要怪你們呂三師伯打擊你們,你們可知道上次千年浩劫中元嬰期真人的死亡率是多少嗎?”

不待二人開口,呂浩然就伸出了三根手指。“光是我們道門中就有四成的真人們身死道消,如果加上被迫兵解的估計不下四成。”

呂浩然絲毫不理會趙闌和長孫霸詫異的表情,接著自言自語道:“可你們又知道像我這樣的金丹期修士有多少死於爭鬥之中嗎?六成!那像你們的那些教習和管事們一樣修為的築基期修士呢?一般一場大的戰鬥下來,會有七八成左右的陣亡或者重傷!”

接下來他又說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事實,“在曆代浩劫中,沒有哪股勢力會計算自己手中的練氣期修士損失了多少,因為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在我們四靈獸界也是一抓一大把的。所以你們還是要謹慎一點,不要將這場浩劫看成是像你們上次外出執行任務一樣簡簡單單,想要飛黃騰達,就得做出相應的心理準備,哪怕是死亡!”

趙闌和長孫霸聽著呂浩然的一番直白,顯然是一時沒有想象到千年浩劫的那種血腥。

“好了。”呂浩然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我隻是給你們提個醒,今時不同往日啦,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不希望這場浩劫以後就看不到你們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了。”

說完他拔出了身後背著的那杆亮銀色的月蛟槍扔上半空之中,隻見呂浩然打出了一道法訣,那根半空之中的月蛟槍就化為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銀色蛟龍。“上來吧。”呂浩然一個縱身跳上了月蛟槍化成的蛟龍身上,“這次景陽鍾響了,你們這些入門弟子中的重要人物也要去紫來峰聽宣。”

化形法寶化形後果然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飛劍、寶舟之流能夠相提並論的,單不說速度如何,光是這氣勢就足以讓偶爾擦肩而過的修士們眼饞地不得了了。不過他們也就是敢多看上幾眼,誰不知道整座青木門中能化形為蛟龍的就隻有鎮守青木觀藏書閣的呂浩然了。

趙闌和長孫霸他們倒是不知道外麵的修士是怎麽想的,隻知道自己一登上這條銀色蛟龍,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來到了紫來峰頂了,要是平時,即使是騎上長孫霸的愛騎千裏追雲豹,也要花上半個時辰才能從青木觀抵達紫來峰山腳。

待到趙闌二人從蛟龍背上下來後,呂浩然掐了個法訣,那條銀色蛟龍依然化作一杆亮銀長槍被呂浩然背在身後。

此時的紫來峰峰頂已經被眾多青木門傑出弟子圍的水泄不通了,而放置景陽鍾的景陽鍾樓早已被事先趕到的二十名頭紮紫色綢帶的紫來峰親傳弟子和數名身穿青衣的青衣都給圍住了。

不用說也知道現在緊閉著的鍾樓裏麵都有哪些人在了,呂浩然上前一步,早有兩名青衣都的劍士替呂浩然分開了兩條路,其中一位劍士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呂三師兄,紫來真人和大師兄已經在裏麵等候您多時了。”

呂浩然剛上前走了幾步,突然一回頭,伸出手朝著擠在人群中的趙闌和長孫霸二人勾了一下。

人群中的趙闌和長孫霸還不知道呂三師伯是什麽用意,剛剛給呂浩然分開道路的一名青衣都劍士大補走進了人群中,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地將趙闌和長孫霸給拎了起來。

呂浩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了,繼續淡定地走向鍾樓。

而那名拎著趙闌和長孫霸的劍士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人群中開始有人議論起來。

“這是哪家的兩個小子,這麽幸運,竟然得到了呂三師兄的青睞。”

“就是就是,看著衣著應該還是剛入門沒幾年的小菜鳥,竟然也有資格參加如此高級的會議。”

“難道我方某人外出修行了五年,後輩之中就出現了如此厲害的人物?莫不是哪家太上長老的至親吧。”

這時人群中就有第七十四代的弟子反駁了,說這是我們的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們二人修為高、肯吃苦、天賦絕頂之類的。

不用說,這都是第七十四代弟子中一批修為較高或者手中有速度較快的靈獸之人,這類人雖然修為境界上不是太高,而且家境在一眾弟子中多是中等偏上,但偏偏是這類人集體意識特別強。而那些修為較高但是出身不是太好的入門弟子,則害怕觸怒了這些第七十三代的師叔伯甚至第七十二代師祖,反而默不作聲。

且不說鍾樓之外的空地上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那被眾人羨慕的趙闌和長孫霸二人則是羞得麵皮都紅了,在眾人眼前被人徒手拎了起來,還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心中一麵驚訝青衣都劍士的深厚修為,另一麵則希望以後在師兄弟麵前這件事不要成為他們開玩笑的笑料。

當趙闌和長孫霸被帶進了這座號稱紫來峰中第一大禁地的景陽鍾樓,眼光立刻就被懸在樓頂的一件巨大銅鍾給吸引住了。

隻見這件銅鍾通體金黃,好像被貼了一層金箔上去,而銅鍾身上則密密麻麻地刻滿了不知名的咒文。若是但用肉眼來查看,這就是一件充其量比較巨大的銅鍾而已,樣式上沒有什麽不同。

這時候,趙闌習慣性地放出了自己的一縷神識,他想試試用神識去感覺一下這其貌不揚的銅鍾。

“住手,快收回神識。”趙闌耳邊突然響起了呂浩然的傳音,“這件景陽鍾乃是在鑄造過程中摻入了一枚上古靈寶——**魂鍾的靈寶碎片!天生帶有反擊神識的禁製,你那神識雖弱,但是在受到它的增幅反擊之後,依然會讓你神識大損,輕則昏迷十天半個月,重則終身癡呆!”

聽到這裏,趙闌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神識,乖乖地和長孫霸跟著呂浩然後麵。

此時的鍾樓大廳中已經不見往日的看守,隻有一名手持紫色玉如意的老道盤膝坐在上首,而代掌門張休和紫來真人隻能坐在兩邊,剛進來的呂浩然當然隻能敬陪末座了。

至於那兩個入門弟子,胡亂抓了兩個蒲團遠遠地坐了下來。

那坐在上首的老道依然緊閉雙眼,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張休見老道不開口,和紫來真人對視了一眼後,轉臉對呂浩然說道:“呂師弟,剛剛的景陽鍾聲你也聽到了,紫來師叔在查閱典籍再經過推算之後得出,此次那是我青木門八大分支之一的斷水劍派遭遇強敵的攻擊,幾乎有滅門之威。”

紫來真人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浩然啊,你也知道現在乃是多事之秋,這次景陽鍾響,驚動了本門內界之中的一眾潛修的太上長老。這就是我的師叔——太上長老龜靈子,他老人家推算出此次敵人乃是聲東擊西,其真實意圖是削弱本門的防禦力量。因此經過我和你大師兄的逃離,認為還是讓你帶上一小隊人馬前去斷水劍派救援,其餘人等留守青木山。”

呂浩然聽明白了張休和紫來真人的話後,立刻起身道:“斷水劍派與本門同氣連枝,如今遭遇滅門之危,本門救援責無旁貸。”

紫來真人聽了呂浩然的話,高興地說道:“既然如此,浩然你速速出發。門中的精英弟子俱在鍾樓之外,你有什麽中意的人就挑去做你的幫手吧。”

那呂浩然行了個禮道:“弟子謹遵法旨,但是依弟子看來,此番行動,貴在神速,人多了反而容易驚擾到敵人。我看隻要挑兩個得力弟子隨我同行就行了。”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正遠遠地坐在大廳之中的兩個入門弟子,嘴角漸漸翹了起來。

斷水劍派,一家道場位於四靈獸界的中等大小的門派。正如同該門派的名字一樣,其門中弟子多為劍修,且功法上較為其他劍派上淩厲。

若不是親耳在紫來峰上的景陽鍾樓中聽到代掌門張休和紫來真人的話,趙闌和長孫霸二人真不敢相信,赫赫有名的斷水劍派竟然是青木門的分支。

在四靈獸界,像斷水劍派這樣屹立千年而不倒,門中元嬰期真人不下十位的門派,隻待門中有元嬰期的真人在境界上有所突破,那麽就能躋身大門派了。

如今這樣底蘊十足的中等門派竟然如同懸壺門、金劍門那樣的小門派一樣,隻是青木門的附庸分支。

看著坐在蛟龍背上的兩名身著素白道袍的入門弟子驚訝的神情,呂浩然開口解釋道:“不要以為斷水劍派隻是像那些龜縮一地的小門派一樣,是對本門唯命是從的附庸。身為本門的八大分支之一,這斷水劍派可是大有來頭。”說完原本站在蛟首的呂浩然也盤膝坐下,向被他硬拉來的趙闌和長孫霸解釋起來了斷水劍派的來曆。

原來青木門的那些大神通修士也並不是一心沉醉於修煉之中,他們深深地知道門派香火傳承的重要性,但是怎麽在就算是元嬰期的真人們也無法保全自己的千年浩劫中為自己的門派尋得一絲生機呢。一些太上長老就想到了金蟬脫殼之法。因為每逢千年浩劫之時,天相便會大亂,這時候大部分術數都會失去作用。

所以太上長老們在忙於應付千年浩劫的時候,會悄悄地派出部分精英弟子下山,讓他們尋個地方隱姓埋名起來,對外則宣稱這些弟子已經不幸陣亡了。在元嬰期真人稍不小心都會身死道消的千年浩劫中,一些精英弟子的死亡是不會引起修士們的注意。

而待到浩劫結束之時,這些原本隱居起來的精英弟子就會充分利用浩劫產生的勢力空白建立起自己的門派,由於千年浩劫的洗牌,再加上本門的隱秘支持。這些新成立的門派發展可謂迅速,千年的時間完全可以讓這些新生代門派成長成為一個中等大小的門派。

但是並不是每一次浩劫之後形成的分支門派都能安然度過下一場千年浩劫的,因此八大分支每千年基本上都會迎來一場大換血。

就像現在他們三人前往救援的斷水劍派,就是在上次的千年浩劫中,一位太上長老派遣的數名本門中擅長劍法的精英弟子建立的。

“那些分支門派豈不是成為了本門的擋箭牌了嗎?”長孫霸開口問道。

趙闌對長孫霸“擋箭牌”這個說法不是很讚同,“長孫師弟,就連比我們高上一輩的師叔伯們都不知道八大分支,可見這八大分支平日裏都與本門沒有太大的幹葛,因此算不上是明麵的擋箭牌,應該更像是俗世中那些凡人國家修築在邊境的烽火台罷了。”

“哈哈,烽火台。這個別名起的不錯。”呂浩然拍手笑道:“不過隻有在如今千年浩劫即將到來的這個時間裏,這些分支才會成為我們的烽火台,當然長孫霸你說的擋箭牌這個說法也並沒有錯誤。雖然包括斷水劍派在內的八大分支為了防止有心人看出真實身份,在功法上並不能采用本門的任何一部功法,尤其是本門的那幾部神通威力極大的功法。但是能被太上長老們派出去建立分支的精英弟子又其實浪得虛名之輩,他們至少將青木觀藏書閣中下麵五層的功法看了個七七八八,其中精髓更是爛熟於心,自創一些金丹期弟子修行的大威力功法又有什麽奇怪的。”

呂浩然的解釋讓趙闌和長孫霸二人疑惑不解,“下五層,難道青木觀的那座藏書閣還有地下室?”

“你們兩個小子啊,枉你們在我的藏書閣中泡了那麽長時間。”呂浩然用力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臉上卻是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難道你們就沒有試過用神識探查過藏書閣的地下?”

“沒有,平時在藏書閣中都是急著找自己需要的玉簡,找完了之後就急著回演武場修煉了。”看著兩個人一副天真的模樣,呂浩然頓時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他一拍自己的腦門,“難道這就是我青木門中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難道你們平日裏就知道打坐來來提高修為?”

“錢總教習在集中授課第一天就教過我們,修行一途,切不可心存僥幸,要學會一步步地打紮實基礎。”

聽著兩人用最標準的聲音背誦集中授課的內容,呂浩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哎,我那錢師弟雖然天資不夠聰穎,但是勝在修行勤奮。讓他做你們的教習讓你們的性子磨得老實一點也好。以後有時間多去我的藏書閣坐坐,讓我來教你們一些實用點的東西吧。”

“弟子領命。”趙闌和長孫霸對看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欣喜,這下可找到了好師傅了。

“好了,我青木觀的藏書閣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除了地上七層用來儲存本門的大部分典籍和玉簡以外,在千丈深的地下,本門祖師早就用**力設下了一層結界,專門用來儲存本門的重要典籍。之後經過曆代掌門的開發利用,這間地下藏書室才有了如今五層的規格,在其中所儲存的眾多功法玉簡和典籍中,就有不少是本門將敵對門派滅門之後將對方的典藏搬來的。這些才是本門功法中的精華部分!”

“滅門,這不是乘火打劫嗎。”趙闌二人心中被震撼了下。

“哼,你們以為修真界就是過家家?大家各自修行相安無事?”呂浩然冷哼了一聲,“別的不說,單說這千年浩劫,難道真的就是一場天災?**!這就是一場修真界重新洗牌的**!”

原來千年的浩劫是**,是一場用無數修士們的生命來結束的**。

突然銀色蛟龍似乎被什麽東西擊中了,龍背上的三人被顛簸了一陣。呂浩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無比淩厲,一掃往日的慵懶。

“好了,小夥子們,咱們的目的地到了。開工了!”

卻說上一章中,呂浩然帶著趙闌和長孫霸兩人前去救援正在遭受滅門之災的斷水劍派,一路上呂浩然為趙闌二人詳細解釋了斷水劍派以及其他七大分支的由來,更是為二人解釋了修真界千年一浩劫的真相,讓兩個涉世未深的小修士心中大受震撼之時,月蛟槍所化為的銀色蛟龍突然一陣顛簸。

";不必心慌,是下麵大規模的修士鬥法產生的氣流!現在我們已經抵達了斷水劍派的道場——天垂瀑布!”

聽到呂浩然的回答之後,趙闌和長孫霸兩人低頭朝下看去,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座巨大的瀑布。

整條瀑布坐落在群山之中,這一群山地勢險峻,高聳入雲。從天上看去,好似從天上垂落下的一條雪白的緞帶。數以億噸記的水從數十丈高的山上墜落下來,就算是在百裏之外也能聽到那巨大的轟鳴聲,真不愧天垂瀑布這樣大氣的名字。

而瀑布的周圍,分布著數以十記的小木屋,每座小木屋的門前都有一塊布滿劍痕的黝黑石頭,那正是每位練氣期劍修鍛煉劍法必備的磨劍石。

瀑布頂上一塊巨大的岩石,從瀑布中橫截而出,斜斜地指向天際,好似一根石頭製成的號角,又像傳說中遠古神獸蒼龍頭上的巨角。

更令趙闌和長孫霸不可思議的是,在那塊突出的巨石之上,竟然坐落著一間和他們在紫來峰頂看到的景陽鍾樓一模一樣的兩層小木樓。

呂浩然出言解釋道:“不要再看了,劍修和那些煉體之士一樣,崇尚苦修。整個斷水劍派上下近千年來從未修建一座兩層以上的建築,就連一座像樣的門派大殿都沒有修建。”

不待師兄弟二人感歎完斷水劍派的艱苦樸素,呂浩然已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掏出了兩件隱隱散發著靈氣的淡金色戰甲,遞給了趙闌和長孫霸。

“從目前的態勢來看,來犯之敵已經突破了護派大陣,不過並沒有將大陣樞紐徹底破壞,隻是破壞了幾處關鍵的禁製,你看這道場之中幾乎沒有修士能夠離地三丈,應該還是受了護派大陣的製約。所以從這點看來敵人中最多隻有元嬰期的修士。敵人用人數眾多的優勢抵消了斷水劍派功法的淩厲,而斷水劍派的元嬰期修士似乎被對手的同級修士纏住了,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從半空之中往下突破,將目前的僵局打破!”

趙闌和長孫霸已經在呂浩然說話的時間裏將戰甲穿戴好了,呂浩然看著他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然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擊吧!”

說完,他就一連打出數個法訣,半空中的銀色蛟龍長嘯一聲,對準修士纏鬥最多的地方徑直撞了下去。

一聲巨響,堅硬的岩石地表出現了一個丈許深的大坑。周圍七八對打成一團的修士被震了開來。

此時的道場之中,築基期和練氣期的修士都是在地麵上打鬥,而金丹期的修士都是施了個化雲決,腳踏雲朵在離地兩丈多的半空中廝殺。至於元嬰期的高手們,則是不知到哪兒放對了。

呂浩然也給自己施加了個化雲訣,浮上了半空。雙手連掐法訣,那條銀色蛟龍就化作一條長槍在他身邊上下飛舞。

呂浩然三人如此震撼入場,早有一名閑在半空觀戰多時的灰袍修士注意到了。此時見到呂浩然身邊那杆亮銀槍是件化形法寶,還是一件能夠化成蛟龍的珍稀品種,頓時貪心大起,右手一掐法訣,放出了那件背在背上的黑色大旗。

這件黑色大旗顯然不是凡品,在那位灰袍修士打出了數道法訣之後,原本隻有兩尺見方的旗麵突然伸長,變得有數十丈之長好似一條黑色的裹屍布散發著陣陣黑氣。

隻聽得那灰袍修士大叫一聲“去!”

半空之中的那條黑色旗麵一下子將呂浩然層層裹了起來,很快半空之中隻剩下了一個漆黑的大粽子。

“哈哈,這可是用萬條冤魂煉成的萬魂旗,再經過了本人一整個甲子的丹火淬煉,威力端的上是無物可比。你那件化形法寶就由本大爺收下啦!”

這名灰袍修士見萬魂旗中已經沒有了動靜,急忙上前,想盡快拿走那件自己看中的化形法寶。

刺啦一聲,灰袍修士剛靠近了萬魂旗,就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待他定睛一看,萬魂旗漆黑的旗麵上開始漸漸被一股強力撕開。

灰袍修士暗叫不妙,還沒來得及多想,他的貼身法寶萬魂旗早已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個閃現就衝到了他的麵前,灰袍道士覺得心中一涼,他低頭一看,自己垂涎多時的銀色長槍已經將戳穿了自己的心髒。

灰袍道士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前的銀色槍杆,“你是白癡嗎?我是金丹期修士……”

待他運起最後的神識一看自己的丹田,不知何時,自己苦練多年的金丹居然碎了,這當然不是自己修為突破到元嬰期的表現出的“碎丹成嬰”。

“月蛟槍,一旦被擊中命門,槍中蘊含的蛟龍威壓自然會將你的金丹震碎。安心去吧。”

呂浩然拔出了月蛟槍,任由灰袍修士的屍體摔成粉碎。

“萬魂旗,看來你的殺孽太重,不然我也不會用月蛟槍直接震碎你的金丹。”呂浩然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灰袍修士屍體,自言自語了一句。

場中的修士見呂浩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一位同級修士,一時都驚呆了。那灰袍修士的同夥見灰袍修士慘死,立刻分出兩個鬥法經驗豐富的金丹修士衝上去。

呂浩然看著自己的兩個對手放出各自的法寶,帶著渾身黑氣朝他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頗為不屑地雙手掐咒,身形一個閃動。

自己已經出現在兩名對手身後,手上的月蛟槍連出數十槍。對麵的那兩人急忙召回自己的法寶防禦。

誰料月蛟槍竟然無視二人的法寶,直接化作一條銀色蛟龍,帶著滾滾雷氣徑直衝了過去。

二人連慘叫一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連人帶法寶被轟成了灰燼。

呂浩然收回了月蛟槍,朝著場中的一眾灰袍修士大喝道:“青木門浩然煉師在此,誰敢與我鬥法?”

“是青木門的人來了,還是位煉師啊。”

“他們怎麽會來幫我們斷水劍派,我們這兩家可一直沒有什麽交情啊。”

“不會是來乘本門危難之時前來撈點好處的吧。”

一時間場中的兩派修士都停止了鬥法,看著半空中手握銀槍的白衣修士,不由得心中七上八下起來。

突然半空中一位身著斷水劍派弟子服飾的高個修士運起真氣,大聲喊道:“我斷水劍派與青木門早已有了上千年的交情了,隻是你們入門尚淺,不知此事。不管怎樣,這三位青木門的修士都是來幫我們擊退敵人的,你們可以放心的和他們並肩作戰。”

“既然大師兄都這樣說了,想必這些人是值得信任的。還是先擊退眼前的強敵,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斷水劍派的一眾弟子在得到他們的大師兄的保證之後,又繼續投入到了廝殺之中。

那起初喊話的高個修士運起劍芒,一個橫掃,銳利的金色劍芒就將纏住自己的兩名金丹期的灰袍修士擊退。

他一個瞬移,就靠近了呂浩然道:“在下斷水劍派常昊煉師,能和青木門中赫赫有名的呂浩然並肩作戰,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呂浩然再次將自己的月蛟槍化形之後放了出去,拱了拱手道:“在下隻不過是青木門中一介普通弟子罷了,哪裏當得起常道兄你這赫赫有名四個大字。不過在下倒是常在師門中聽說斷水劍派有‘天垂三劍、斷水五英’之說,想必常道兄一定就是三劍其中的一員了。”

常昊見半空之中的月蛟槍化形之後的銀色蛟龍已經將起先纏住自己的兩名灰袍修士打得節節敗退,心中倒也起了爭雄之心,口中一邊應道:“哈哈,山野小派之人,習了幾手好劍法,就得了一眾師兄弟的抬愛才得了這麽個虛名。”

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灰袍修士使一口鬼頭大刀,將全身裹在一團黑氣中,偷偷摸摸地靠近了正在閑談的二人。

常昊的眼角餘光剛掃到這名灰袍修士身上的黑氣,立刻右手持劍對準了那團黑氣,左手迅速打出了七八道劍訣,一道五丈長的金色劍氣從他右手的佩劍劍尖上激射而出。

那灰袍修士早知道這常昊乃是斷水劍派中為數不多的幾位渡了三九天劫的煉師,所修神通定然不凡,為此他可是加倍小心地靠近,可他萬萬沒有料到常昊的劍芒已經修行到可以隨心收放的地步。

眨眼間,常昊放出的金色劍芒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這名意圖偷襲他們的灰袍修士刺了個對穿。

呂浩然拍手歎道:“常道兄這手劍芒恐怕已經修行到了收發如意的地步了,一般的金丹期修士等閑進不得常道兄五丈之內。看來斷水劍派果然在劍修上可以稱得上是獨步天下了。”

“哎,呂道兄過獎了。我斷水劍派才成立千年不到,哪比得過那些已經在四靈獸界屹立數千年不倒的門派。”常昊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

呂浩然看著場中斷水劍派弟子的拚命廝殺,心中卻是想著斷水劍派的未來。看來這斷水劍派有常昊這等人物作為新一代弟子的領軍人物,隻要撐得過了這次千年浩劫,斷水劍派大興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身邊的常昊看著場中呂浩然悠閑的姿態以及那件化形法寶——月蛟槍在半空中大發神威,凡是灰袍修士幾乎都是繞著銀色蛟龍飛行。心中感歎道,這千年大派的弟子果然是氣度過人,加上身上異寶眾多,看來無論是這場千年浩劫,還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斷水劍派還是要和青木門像以前一樣同氣連枝、同進同退。

且不說半空中的呂浩然和常昊如何悠閑地與灰袍修士鬥法,地麵上的趙闌和長孫霸早已經陷入了苦戰。

由於灰袍修士人數眾多,地麵上的築基期鬥法基本上是兩三個灰袍修士圍攻一個斷水劍派的劍修。而像趙闌和長孫霸這等練氣期的弟子則是幾乎要一個人對付四五名同級的灰袍修士。

趙闌和長孫霸起初還憑借著身上法器眾多,自己又是乘坐呂浩然的蛟龍飛來的,加入戰局的時候身上真氣還是飽滿的。

師兄弟兩人配合默契,一連擊殺了三名灰袍修士。正在他們得意的時候,卻不知自己已經被人家給盯上了。

“大師兄,這些灰袍修士實力太弱了啊。”長孫霸拋了了手上的飛斧,隻見黑破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軌跡,輕易地擊破了場中的一名練氣期灰袍修士的真氣罩,狠狠地在他的胸口撕開了一道口子。邊上的一名斷水劍派的劍修見有機可乘,一個轉身就將這名遭受重創的敵人抹了脖子。

“道兄小心!”

“長孫師弟小心!”

轟隆一聲巨響,長孫霸還未來得及召回自己的黑破,就被十數個火球、風刃、冰錐給淹沒了。

一陣煙霧之後,長孫霸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身上雪白的道袍早已被炸的一條條的掛在身上。

“他奶奶的,幸好有呂三師伯給的這件戰甲,不然這下一定會栽了個大跟頭。”

那名出聲提醒的劍修指著不遠處的七八名灰袍修士道:“二位青木門的道兄,剛剛襲擊你們的正是這些人。”

長孫霸召回了自己的黑破,拚命地向裏麵注入自己的真氣,直待黑破全身上下散發出濃密的黑色光芒,他才大喝一聲道:“好,我來做先鋒,大師兄和這位道兄可隨後跟進。”

說完長孫霸急衝了數十步,一把將黑破砸向了那站在一起的七八名灰袍修士。

趙闌的身邊也瞬間就形成了數十道風刃,正是他經脈奇特,真氣儲量遠勝於同級修士,所以才能很快便同時召喚出數十道的風刃。

“去!”數十道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風刃激射出去。

那起初偷襲長孫霸的七八名灰袍修士見對手氣勢洶洶,也不管自己幾乎成形的法術會不會造成法術反噬,都嚇得四散而出,意圖暫避鋒芒。

那斷水劍派的劍修見狀,立刻仗劍而出,以他的身法和劍術,對付這些一心逃命連真氣罩都來不及張開的修士,自然是一劍一個。

三人齊心協力將這七八名灰袍修士一齊擊殺,看著自己周圍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三人對視而笑。

那名劍修將自己的長劍插在地上,雙手抱拳道:“斷水劍派,斷水五英之一,葉少英!”

趙闌和長孫霸相看一眼,眼中盡是驚訝。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碰到了斷水劍派“三劍五英”之人,這“三劍五英”的大名他們平日裏可是多有耳聞。

“三劍五英”並不是斷水劍派某些弟子胡亂起的稱呼,而是門人弟子世代相傳的尊稱。就如同“煉師”、“真人”等稱號一樣,“三劍五英”是一種一種對個人實力認可的榮耀。

三劍是指三位斷水劍派的金丹期劍修中最強的三位,並且全部度過了三九天劫獲得了煉師的稱號。而眼前這位五英則是在築基期弟子中最強大的五位之一。

三劍五英並不是固定不變的,在斷水劍派中,任何人隻要擁有了相應的修為,便有資格向稱號的主人發起挑戰。

近千年來,三劍五英的主人不斷更換,但是在他們身上都有著共同的一點,那便是所有劍修都具有的一往無回的氣勢。

無論在何種危險的境地,三劍五英始終為了斷水劍派衝在最前麵,曆代三劍五英中,多是才華橫溢之輩,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順利度過六九天劫,就是為了斷水劍派的千年基業而積累下的殺孽太多,最終引得天地之怒,才假借天劫之手將其擊殺。

但是在四靈獸界所有年輕弟子的心目中,斷水劍派的三劍五英始終是他們敬仰的對象。

想到這裏,趙闌和長孫霸也不敢擺那副名門大派弟子的架子,恭敬地行了個禮,“在下青木門第七十四代大弟子趙闌,這位是我的三師弟長孫霸。”

蘇少英連忙將二人扶起道:“二位不必多禮,能夠在此危難之際對本門施以援手,應該是少英我來感謝你們啊。”

趙闌二人又是一番謙虛的推辭,不過這也是大實話,因為場上他們師兄弟二人隻是殺了幾個不知名的小嘍囉,不像半空中的呂三師伯,光死在他的月蛟槍下的金丹期修士就有不下十位之多了。

蘇少英見身邊已經沒有了敵人,而附近自己的師兄弟們的戰局大多已經趨於穩定,沒有了什麽危險。幹脆找了塊大石頭,拉著趙闌和長孫霸坐了下來。

蘇少英指著腳邊被自己一劍貫穿了喉嚨的灰袍修士屍體,對著趙闌和長孫霸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些灰袍修士是什麽來曆?”

長孫霸蹲下了身,仔細翻看著這具屍體的衣著,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蘇道兄,為何這些灰袍修士身上沒有發現儲物袋?”

哪怕是再小的修真家族,也會給自家出外曆練的修士配上一個儲物袋,畢竟出門在外,有了一個儲物袋在手哪怕僅僅是最低等的,也能省上不少麻煩事。

蘇少英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的確是個反常的地方。而且,從這些灰袍修士的功法和法器上,應該是出自同一個門派的。我在四靈獸界行走多年,還未聽說過哪家門派是以灰色作為本門弟子的服飾。”

“蘇道兄,我們剛剛抵達貴門道場,很多事情還不了解。”趙闌沉思了一陣子後,開口道:“還煩請蘇道兄為我們大致說下貴門是如何遭遇襲擊的。”

蘇少英整理了下思路道:“一日前,本門有數名在外遊曆的劍修被人秘密殺害,更為令人氣憤的是,殺害這些遊曆在外的本門弟子還被人割下首級,被一群灰袍修士拿到道場外挑釁,這些灰袍修士口口聲聲說要來見識一下我們斷水劍派‘三劍五英’的厲害。”

劍修本身就嫉惡如仇,更是見到了同門師兄弟慘遭毒手,死後還被割下首級沒有留下完屍。當即鎮守道場大門的幾位劍修就按捺不住了,挺劍上前誓要與那些灰袍修士拚個你死我活。

這幾位鎮守大門的劍修在斷水劍派也算是小有名氣,誰料一對一放對竟然與這些灰袍修士僵持不下。

這件事很快便驚動了坐鎮道場的斷水劍派的驕傲——三劍五英中的五英。當時便帶上尚在道場中的一些精英弟子,一齊去會會那些灰袍修士,想要為本門身死的師兄弟討個公道。

五英這一出動,再加上跑去看熱鬧的弟子,道場中的弟子就給抽調一空了。這也給後來灰袍修士們攻進道場大開方便之門。

待到五英和一眾精英弟子趕到道場大門,才發現那些灰袍修士中突然少了一小半。

早有眼尖的弟子抬頭一看,這些少了的灰袍修士已經飛上了半空,隻見他們聯手擺出了一個陣勢,每位半空中的灰袍修士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印勢,口中都念念有詞。

起初斷水劍派的弟子還以為他們隻是在半空中觀看雙方弟子鬥法,待到半空中的灰袍修士每個人都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隻見他們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打開瓶口貼著的紙符,那白色的瓷瓶中開始冒出一股股漆黑的濃煙。

眾多濃煙匯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個就連五官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黑色大骷髏頭。

眾劍修暗叫不好,五英個個騰空而起準備上前攔截,誰料地上的灰袍修士全部衝上了半空,將五英攔住了。

而半空中的黑色骷髏頭越來越龐大,幾乎將半個天空都遮蔽了。

這下斷水劍派的弟子才料到不好,紛紛衝上前和灰袍修士大打出手。五英準備上前擊殺半空中的灰袍修士,誰料那些攔在他們麵前的灰袍修士用人海戰術,以數倍於五英的人數將五英一時死死地纏住。

而斷水劍派的一眾金丹期弟子和元嬰期的長老大多在各自洞府中閉關,這下蘇少英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正在一時僵持之際,半空中的骷髏頭已經猛地撲向了地上那座斷水劍派的大門牌坊。

一陣煙霧之後,眾人才看到,那顆巨大的骷髏頭已經將本門牌坊咬得粉碎。

五英中見識最廣的蘇少英心底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名詞,天鬼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