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你是否依然愛我

丁薇薇第一次開始了抱怨,她不看座在沙發裏的全傾野,她在他麵前笨拙地繞來繞去,把衣服放進他大大的拖箱裏。

“警察都找到家裏來了,真不知道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停了一會全傾野沒有回答,她接著絮叨:“你就沒什麽話跟我說嗎?怕我知道是不是,好逮我也是你孩子的媽,總該知道爸爸要去哪兒吧

!”

說著說著她哭開了:“好吧!我就問你去哪裏,幹什麽去!”

全傾野終於展顏而笑,他一把抱住丁薇薇不使她掙脫。

“這才像我老婆呢?你都沉默半年了,我真怕以後兒子不會說話!”

“害怕的應該是我,你不覺得我才是活在提心掉膽、猜來猜去的那個人嗎?”

“好了,你別哭,這樣對孩子不好的!”

“我哭與不哭你在乎這個嗎?”丁薇薇擦了擦眼淚,全傾野扶她座了下來。

“我當然在乎了,你是我孩子的媽!”

“好吧!我是你孩子的媽,可是你有更深愛的人,你不惜為她觸犯法律,如果真是這樣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辦!”

“薇薇,有的事我以為過去了,現在看來還沒結束,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好吧!我都告訴你!”顯然全傾野並不想多說什麽?

“嗬嗬,又去美國吧!看朱雯,別說你為了看她去,你去是為了餘紅政,他死了吧!”

全傾野平靜地看著她:“如果是這樣,你要怎麽辦!”

這下問住了丁薇薇,她自始至終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隻是一門心思地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麽死了。

其實把所有的事情竄起來她應該知道個大概了。

劉雲霽可能是全傾野從小就認識的一個女生,可能在全傾野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種感情應該是聖潔的。

後來劉雲霽去雲崖村插隊,很不幸遭他人**,由於不堪屈辱,她自縊而死。

正好在全傾野在h市特警大隊執行任務時發現並查清了真相,促使他提前退役,追查作案者,無意間在去美國的時候發現了那個施暴的人,於是計劃並實行了一係列的行動,導至今天的結果,那個作案者失蹤了

那個人就是餘紅政。

而時至今日,幾年過去了案情才得以浮出水麵,有人在追查真凶,難道我的眼前人是那個叫‘真凶’的人,丁薇薇一陣頭痛,頭部似乎瞬時間暴裂了一般。

他們沒再說話,丁薇薇始終低著頭,而全傾野則玩味地看著她。

直到第二天清晨,丁薇薇發現全傾野走了,他留了張條子:薇薇,你多注意身體,等我回來吧!我告訴你所有的事,然後我們一起迎接我們的兒子,永遠愛你,傾野。

丁薇薇拿著紙條哭了,她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嫵兒,生命是脆弱的,你要愛護自己。

丁薇薇的心沉寂了,她要想想那個最壞的結果來臨時,她要怎麽辦。

全傾野飛抵美國時沒有聯絡任何人,他選擇一個條件複雜的國人旅館住下,因為那裏人們形容不出入住的每一個黃種人的具體特征。

他又根據天氣的預報選擇了一個陰暗的天氣來到自己租用保險箱的花旗銀行,取出了那本自己曾發誓在餘紅政死後便歸於寂滅的筆記本。

他沒有作過多的停留,而是在當天拿著事先訂好的機票回國了,他的第一站是b市,他執有一張今天到達b市的火車票,住進了一家建築賓館,當晚應邀出席了一個路橋建設的報告會。

他在b市流連著,此刻他很相回家,回到丁薇薇的身邊。

雖然下定了決心,他還是有些膽怯。

他來到父母的墓前訴說著悲傷,記得八月份他領丁薇薇來過,丁薇薇還給他們獻上了大把的花束,她說傾野現在很好,她讓爸媽放心,她答應他們永遠照顧他。

當時全傾野感動的不得了。

現在的情形出現了一絲的嘲弄,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再隱瞞事實真相,她還會不會繼續照顧他了。

他回到f市的時候是離開一個多星期後了,雪停了下來,張英良在工作,他說那兩個徒弟被他派出去了

“丁姐這兩天沒有下樓,我這兒沒什麽事兒,外麵的路又太滑了,你回來就好,她也不用整天一個人呆著了!”臨走的時候張英良說:“丁姐住院後若直說讓我通知她,她一定會來f市迎接你們的兒子的!”

“好的!”

“全總,也快下班了,你看上去秀疲倦,上去休息吧!”

“嗯!”

丁薇薇就座在窗前的軟椅裏,當然她也看見全傾野回來了,經過幾天的思索,她似乎能平靜地對待任何事了,當然這也是她自己以為是這樣的。

當全傾野和她麵對麵時下意識地有片刻的退縮,他也知道現在無處可退了。

他擁抱了丁薇薇並對她說:“打個電話告訴阿姨,我今天請你出去吃飯!”

“好的,我想吃魚!”

“嗯,就吃你喜歡的魚!”

他們常去一處叫‘魚舟子’的魚館兒,那裏的稔魚真的很鮮美,他們要了紅酒,全傾野總是在說:你少喝點。

而丁薇薇真的沒少喝。

冬天天短,回來時天色黑下來了,全傾野洗了熱水澡,他故意讓水很燙,似乎想讓自己這幾天冰冷的心暖和起來。

丁薇薇在等他。

他將自己洗的有些燙的身軀緊緊貼著她:“薇薇,想我了沒!”

“當然想了,我怕在兒子來的時候你還不回來!”

“怎麽會,別瞎想!”

“你……還順利嗎?”

“還順利,這是最後一件事兒了!”

全傾野停下來,燈光下他深深地看著她,原來燈光下的她這麽美,好象她輕輕遷了遷嘴角,她在笑嗎?

“你在笑

!”

“沒有啊!笑什麽?”丁薇薇一臉的迷茫。

“嗬嗬,傻瓜,我答應你了,回來給你講故事的,要不要聽!”

“故事精彩嗎?會不會讓人聽了害怕!”

“我不知道你能承受的底線是什麽?所以真不知道對你來說這是不是一則好的故事!”

“全傾野幹嘛總是這樣對我,如果你願意就說,不願意我不再問了!”

“真的,不再問了你會不會憋瘋!”

“以前要是你這麽問我說會的,一定會憋瘋的,現在……不是那麽好奇了!”

“晚了,我決定告訴你了!”全傾野得知她的態度後反而沒有顧慮,告訴她了又何妨。

“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問題!”

丁薇薇搖了搖頭:“我隻聽,不再問了!”這句話便是全傾野不在這些天她的決定。

(下麵將是全傾野的回憶,間或可能出現幾句丁薇薇的評論和問句,請親們注意)

我隻希望不管我有著怎樣的過去,你都會依然愛我。

你也知道,我其實並不是全家的孩子,在我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可能是一出滿月吧!母親就試著把我幾度送人。

我的親生父親直到今天還活著,你偶爾或許在報紙上或是電視媒體上看到他,母親年輕時很漂亮,被有家室的父親看中並有了我,當他知道有我的時候就讓母親墮胎,可是女人往往活在僥幸的心裏狀態下,她以為隻要堅持就可以贏得這場戰爭。

我的存在終於不能掩飾了,他就把她送到b市鄉下的一個親戚家裏,那時候我已經是一條不可以隨他處置的生命了。

母親在那裏生下我,那個給了我生命的男人從來不曾出現過,隻有她一個人應付著那些讓她手足無措的事情

她抱著我在街上徘徊,她觀察了好幾天尋找那種扔下我又能迅速地被別人發現的地方。

那些工廠、商店的門口,她認為那裏不行,放下我時會有人看見,然後她又無處藏身。

最後還是選擇了學校。

初春乍暖還寒,約摸著快放學了她把我放在了離學校稍遠的路邊一個長椅子上,她忘了拉起被角,風就那樣吹過一個剛滿月孩子的臉,孩子就一直哭、一直哭。

放學的鈴聲響過了,她忘記了老師都不會提早下班的,放學鈴聲響過先出來的都是學生們,三三兩兩的他們聚在孩子的跟前逗弄,剛滿月的孩子還沒看到東西呢?隻是聽到一些唧唧喳喳的聲音,於是他不哭了。

直到他們散了,沒有人想要把他抱回家,也沒有人在意是否有人會把他抱回家。

風還是那樣吹著,吹的臉生痛的,孩子又開始哭。

直到她放學了,她那年小升初就快畢業了,在年級裏學習也是名列前矛,她的父親是個文學評論家、曆史學家。

他的文章和獨到的曆史視角曾在全國各大報紙雜誌、大型刊物鋪天蓋地在發表過,所以他教育出來的女兒也是出類拔萃的。

丁薇薇的心裏一陣驚跳,她不由得想起那篇日記,那口氣和這會兒表達出來的感覺太一致了。

她盡力地回想起日記的內容:

總是無法忘記她的樣子,甚至能杜撰出她十一歲時某個午後放學,她在校門口停下來,向西天看了看,然後背向夕陽一蹦一跳地奔向回家的方向,身後的小軍挎書包也跟著一上一下地跳著,那個樣子我永難忘懷,就算是從那個時候,她還紮著兩隻小辮子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她,她在我心裏烙下了對女人的映像,刻骨銘心,從情人的幼秀到母性的情懷,一一得見中刻骨銘心著今生的約定……

“她是誰!”丁薇薇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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