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晰的人臉在燭火的映襯下出現在清黎麵前。

這個人五大三粗,一身橫肉。這也彰顯出他的魯莽和粗魯。

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在清黎的身上來回打量著,臉上掛著一副猥瑣的笑容。

他的眼神陰冷,“瞧著,清和族的人都是如此的傲慢無理,在這片大陸上。以他們為尊,嘁!”

他示意身後的奴仆將邊上的一把椅子搬過來,放在他的身後。

他一屁股坐在那個椅子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雙手撐著椅子,腳翹著二郎腿,彰顯著他身上無盡的權利。

清黎看著他的身形,臉上顯露出嫌棄之意。

她眯著眼睛,看著他。

那晚刺殺的人也是如此般,難道……

清黎猜測這個人是刺殺玄冥的凶手。心中的猜想還未有著落時,便聽到他仰頭冷笑著。

“其實我邀你來也隻是想知道玄冥的下落。若是你交代了,我便安然無恙地送你回清和族,繼續做你的人上人。而且我還可以考慮告訴你麒司在哪。那若是不交代……”

這個男人的眼睛忽然撇向了在旁然燒要䇲,滋滋冒著火花。他的心裏也如這個火奮不已。猶如惡魔出獄般。

他靠近看見清黎臉上的血痕。又轉頭看了看燃燒的火䇲,便覺得火䇲落在他的臉上與那些血痕相得益彰,如此甚好。

“隻需要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就放了你,我還是一個非常憐香惜玉的人。”

他拿著火夾在親戚的麵前晃了晃,陰險的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不曾卸去。

這時清黎出聲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麒司在哪,你說。”

“我要是知道玄冥在哪,還用的著你來殺嗎?”

她緩緩的說出,眼神中帶恨意。火䇲的高溫讓她的身體不經一顫。

雖說女子可以不在意美貌,但是她還是很怕痛的。

這時她的腦中忽然閃出一個人。她希望他來救他。又不希望他來救他。

“若是你放了我,我找到玄冥便可幫你殺了他。”清黎與他協商道,眼中充滿了堅定。

“你現在在我手上,你還能跟我談條件。”

清黎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不以為意的說著。她又沒得辦法。

雙手被綁著,在一個黑暗的環境下。她無計可施。

這時突然門口的人來報。

“主子,七皇子來了。”

清黎麵露驚訝的表情,難道他真的來救自己了嗎?

麵前的這個男人臉色一甩,嚇的清黎一驚。

“給我在這兒待著。”他生氣地站起身來,將椅子踢到一旁,眼神中充滿殺氣,示意看守的人將清黎看好,便匆匆離去。

“吆,原來是七弟來了,五哥有失遠迎。”他一臉堆笑,讓臉上的褶子深了又深,看著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他撇向了桌子上禮品。心中不滿著嘀咕這。

清黎被他抓來了,他就趕來了。

一身殘廢,信息倒是精通的很。

“七弟,閑來無事,來找五哥來做什麽?他指了指桌案的禮品,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七皇子平時與三皇子相交好,而三哥卻是皇帝心中的繼承人。此刻三哥不在玄武城中。老皇帝也不敢輕易的下旨意。瞧這老皇帝日益衰衰弱的身體,他雖是日日侍奉跟前,但老皇帝的眼裏沒他。若是有一天老皇帝死了。沒了三皇子的阻攔,那麽他便可以繼位。

想到這,他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五哥,這是我新尋的新茶。與您品品茶香,這日子豈不樂哉。”

玄宴禮討好式地看向玄以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父皇看人的標準也是獨樹一幟。確實是一張國泰民安的臉。

別說開疆拓土,隻有讓別人圈畫領土了。

他思索著,端起旁邊的涼茶小嘬一杯。

快到盛夏,涼涼的茶香正好緩和了心的急躁。暖風從外吹進來,讓人有了這乏意。

玄以安看著玄宴禮一直並未想走的意思。可是又不可當眾催著他走,便將手中的茶杯晃了又晃。

眼神看向在旁的奴仆使了使眼色。

在旁的奴仆端起茶壺。走上前去,給玄宴禮的茶杯中加上滿滿一大杯。甚至茶杯旁有著傾撒了出來

玄以安連忙斥責,“瞧你這個幹壞事兒的家夥。這不是要趕著我七弟走嗎!七弟啊,別介意,我這都是這毛手毛腳的家夥,待我事後再來教訓他。”

玄宴禮看著場自娛自樂的鬧劇,沒有搭理玄以安,甚至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順手奪過來奴仆手中的茶壺將自己的快溢出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順帶又倒上了一杯。這讓坐在對麵的玄以安眼底更添幾分焦躁。

“哎,五哥,你這個涼茶是青龍城的嗎?我感覺喝的挺舒服。別怪他,他有什麽錯。”

玄以安見著玄宴禮並沒有想走的意思。便想借離開。

他得去看看清黎不得跑了,他連玄宴禮的牢獄都炸了,可不得把我的也給炸了吧。

他一邊盤算這事,一邊應付玄宴禮。

玄宴禮看了夜色降臨。托辭說要回家了,說完便拱手行禮告辭,快步走出殿外。

還未找到理由的學習安也鬆了口氣,打算在繼續審清黎,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竟有些上當了感覺,他突然反應過來。他來這原來是拖延時間,這樣便可救清黎出來。

玄以安扭動著他粗大的水桶腰向牢獄本去,獄中卻發現早已沒了清黎的身影。

他一巴掌將躺在地上的守門人扇醒。“她人呢?”

守門人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五個手指印,馬上腫了起來。

他被扇地迷迷糊糊地,定了定神,“被人劫走了。”

“廢物,拖下去斬了。”

玄以安生氣的怒吼道。

……

昭陽殿中

清黎賴在地上,一臉不樂意的看著玄宴禮,“用不著你救,你要是不救,我便可知麒司的下落了。”

她撇過頭去,不想去看他,可是嘴角翹起了彎彎的弧度。

她的心裏是開心的。

許義指著自己,“你要的大冤種就在這,別找了。”

“你就是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