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景再好,也還是要離開的。
秦羽被誇了之後,那是馬不停蹄的又去做了好多吃的。
萬能的侍衛,能打架,會下廚,沈夕默默地將剩下的吃的全部解決。
邊吃還說,“顧宸,要不你把秦羽給我吧,放在你身邊怪浪費的。”
秦羽手上拿著的架子不知怎的就掉了下來,他不安的看著自家主子,又轉頭用可憐的小眼神盯著沈夕。
大小姐,給屬下留條性命吧!
顧宸悄悄打量著還在吃菜的沈夕,“我可做不了主,要不還是讓他自己做決定。”
一時間,秦羽在兩人的注視下漸漸的背後有些發冷。
“兩位主子,我去弄車。”
這種情況下,還是自己閃人比較好。
這時顧宸卻又說:“其實還有一個簡單的辦法,你想知道嗎?”
“你說呀!”
“嫁到王府來,那你也就是秦羽的主子了。”
就差這最後一口肉還沒吃完,聽到他的話後,瞬間就沒有了吃下去的衝動了,因為現在她被噎著了。
“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我發現你現在是什麽話都說的出口了。”人不可貌相,以前處處端著王爺的架子,現在倒是什麽都能說了。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你聽聽就算了。”
沈夕收好地上的東西,“也是,你們皇家的門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的。”
顧宸早早的就上了馬車,“你要自己走回去嗎?”
“你有在那說風涼話的功夫,不如過來替我拿一些。”
“沈姑娘,我來拿吧!”秦羽和有眼力見的就接了過來。
馬車上,沈夕把自己剛才私藏的一些糕點拿了出來,在車上,晃悠的時間長了,就容易睡覺,所以她提前準備了吃的,吃著就不會睡著。
“一會你把我放在店鋪門口就好,店裏還有事要忙。”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夕立馬阻止,聲音很小的湊到了他的麵前,“商業機密,外人免進。”
這裏估摸著應該是在郊外,按著這速度趕回去,估計也應該天黑了。
一路上,從日落到夜幕降臨,沿路上都沒有什麽來往的人。
直到進了城裏,周圍才熱鬧了起來。
街道兩邊的店鋪早已燈火通明,“主子,到了。”
沈夕:“多謝。”
她下了馬車,裏麵就有人迎了出來,顧宸瞧著像是楚煙,而楚煙同樣也向沈夕身後的那輛馬車看了看。
笑著說:“主子,他們怎麽還不走?”
沈夕回頭,果真還在那。“不知道,怎麽了?”
然後楚煙特意向前走了幾步,“主子,來人了。”
“行,關門吧!”
玩的時候就肆意的玩,但做起正事來,沈夕就會立刻找回狀態。
沈夕慢慢上樓,那人的背影一點點顯現。
還是上次的那個人。
她坐到了那人的對麵,上次煩事太多,她都沒有仔細的看看這個人。
隻是看了之後,又是一陣唏噓,為什麽這些人都長得這麽讓人嫉妒。
“公子可還是為了先前的事情?”
那人薄唇微啟,“正是。”
“那公子可是又要白來一趟了。”沈夕從荷包裏拿了個扳指出來,放在了那人的麵前,“還有這個,還給你。”
蕭璟軒很自然的就戴在了手上,“那沈姑娘必然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何止是知道,上次綁走了我父親,還真是勞累太子了。”
“沈姑娘客氣,請沈大人聊了一會,那現在可以考慮我的建議了嗎?”
“不會,還請你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所以,現在,請你出去,錦沫閣不歡迎你。”沈夕用團扇將他麵前的杯子給推倒,茶水灑了一桌子。
再次與她對視時,沈夕那眼裏的狠厲很明顯。
“行,沈姑娘好自為之。”
等蕭銘走了之後,還好自為之,沈夕氣的把扇子狠狠的仍在桌子上。
自己開始在那自言自語了起來,“還威脅上我了,一個太子做事真沒底線,綁架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楚煙端著差點正好上來,“主子,下次我就不讓他進來了,你就別氣了。”
“你說他跟顧宸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說完之後,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剛才她說那是什麽結論,怎麽就感覺有點偏向顧宸了,可能是今天在外麵吃了人家的。
可楚煙卻自在的在一邊看戲,“主子,收買人心這一塊,人家宸王可是做的無比全麵。”
“你又知道什麽了?”
“今天你去外麵吃,人家這邊就派人又送了一份過來,那場麵,可讓我們大飽眼福。”往錦沫閣送的吃的,已經排了好長的隊。
除了一些糕點,還有一些很硬的菜式,整個錦沫閣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同時還有對麵聚香樓的,也都是在看熱鬧,這麽大的排場,可不是很容易就看見的。
“所以,你們就都接受了?他這是在收買人心,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呀,但不是還有你在嗎。”
得了,說了這些,剛才的氣也沒有了。
她坐下,笑嘻嘻的對著楚煙,“為什麽,每次一跟你說完話我就不生氣了?”
“現在發現離不開我了 。”
“不是現在,而是早就發現了。”
如果可以,她都想著將這個店交給楚煙來打理,自己就出去遊山玩水,也是挺自在的。
單單就是因為這一點,沈夕就有點想撂挑子不幹了。
沈夕一臉在琢磨著什麽事情的樣子,而楚煙就如坐針氈,“你可別想什麽壞點子,也別想打我的注意。”
“不好意思,已經算計完了。”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桌上的一些紙張,楚煙說:“對了,我打聽過了,有一個畫師很合適,不過他不經常作畫,而且人家還要看緣分的。”
沈夕一個激靈,管他有什麽要求呢,隻要能畫出來那就是值得的,“誰,在哪?”
“我也不知道,也有很多人找他都找不到。”
“那就更有挑戰性了,看來往後我就要到大街上去忙了。”
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她都要將這個難題給解決,這麽好的花樣,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怪可惜的。
“我那天畫的那些紙都燒了嗎?”
“嗯,給廚房裏了。”
夜空深邃,漫天星辰。
沈夕拿著那個樣式發起了呆,如果把這個製作到衣服和首飾上,被更多的人買走,那她母親是不是也能看到,也不至於一直在外麵不回來。
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可沈夕就是不喜歡這樣。
翌日。
沈夕就開始了她的任務,在街上晃悠了起來。
一切本來很順利,但這時有一個女子,來到她麵前,沈夕不認識的。
“沈姑娘,我們可以聊兩句嗎?”
“可以啊,可我們好像不認識的。”她疑惑的附和著那人。
“沈姑娘,我隻是聽說了你的事,很同情,你可不要太傷心了。”她聲情並茂的說了一堆。
可沈夕眉頭皺的卻更緊了,“我不知你在說什麽?”
“就是那個去你店裏鬧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的放過他們,就看著你好欺負,才這麽囂張。”
原以為是認錯人了,可這事都過去很久了,還有人記著。
“這位姑娘,多謝你的提點,我已經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了,所以也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人走了後,她有些納悶的問曉月,“這什麽情況?”
曉月搖了搖頭。
然而才剛走沒多遠,她就成了眾人議論的對象。
全都是在說江雪和那孩子的事,這其中必然也是要將她牽扯進去的。
“小姐,怎麽這事又給扒拉出了。”
“我怎麽知道,估計是江雪又急了,想了這麽個陰招出來。”
看來江雪若是嫁不到葉家,她就永遠不會安靜下來。
“算了,不要理會他們,我們還要找人呢。”
而這天也是時好時壞的,剛才的晴空萬裏儼然已經不存在了。
她們出門著急也沒有拿傘,這雨也是下的猝不及防,沈夕就近找了擋雨的地方。
“咱今天就不應該出門,這算盤打錯了呀!”沈夕抱怨著甩著剛才淋濕的衣袖,就連頭發也濕了一點。
出門前,她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畢竟要來找人辦事,那必然是要帶著誠意來的,現在好了,全都跟著這場雨泡湯了。
雨下的這麽大,肯定是要等雨停了之後才能走。
而且,大多數人都沒有拿傘,所以這裏有不少人。
這時,沈夕旁邊站了一人,同樣也是來躲雨的。
沈夕看了一眼,視線就轉不過去了。
這可是那次在橋上遇到的那人,同樣也是這樣的下雨天,同樣也是就這樣站在她的旁邊。
她小手緊張拽著曉月,腦子迅速的在轉動,怎麽跟他打招呼呢,見了一次是偶遇,那第二次就是緣分了。
機會可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於是,她鼓起勇氣,“這位公子,看著不像是本地的吧?”
那人看著有些高冷,可一說話卻又很親切。
“是的。”
“那什麽,我的店鋪就在這附近,要不要過去坐坐,剛好還可以躲一下雨。”不是本地的,那就正好,他自然不認識我,說起話來也方便。
“不知姑娘的店叫什麽?”
“錦沫閣。”
“那就叨擾姑娘了。”
他彬彬有禮的樣子,沈夕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肯定是這段時間見過了太多奇葩的人,不過麵前這個確實很對她的胃口。
雨停了,地上的積水被來回的車馬給濺了起來,沈夕這一路走的相當小心,才把人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