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怎麽像進了夜總會了?
吳美美一走,淩薇就拿著衣服和包出門了。她總感覺吳美美這才來和以往的態度很不同,但是哪裏有問題吧又看不出來。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公司,去同學聚會那邊吧。
王巧一定給她準備了很多戲碼,她要是不去看看還真是浪費她的苦心了。出了電梯間,淩薇站在門口處環顧四周。發現地下停車場的燈是越來越暗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開車了,背脊發涼的第六感告訴她,停車場中央可能有什麽危險的事情正等待著她。
“淩薇。”淩薇這麽一轉身,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她腳步不停,快速的跑進了電梯裏,按下數字鍵,看到電梯闔上了才鬆了口氣。縱然她速度很快,可身後的人速度更快,電梯還沒上去,就又打開了。
淩薇看著胡子拉碴的李庚,不知道要說什麽的好。她開始後悔沒有帶保鏢出門了,再次下定決心,出門一定要帶保鏢,不然真的很危險很危險!
淩薇撐開了電梯門。氣喘籲籲道:“淩薇,為什麽看到我你就跑啊,我又不能吃了你。”李庚這次來是專門賠禮道歉的,他聽說淩薇醫術很好,想讓淩薇給他女兒看看病。
淩薇挑了挑眉,雖然手心裏緊張的都攥出汗來了,不過嘴上卻說著:“我到不是怕你把我怎麽樣,我是擔心你再惹我,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把你怎麽樣了。”
“是麽?”李庚伸手就要將淩薇拽出電梯,他想好好跟淩薇聊一聊。為了女兒,他可以把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攤牌,他什麽都不要了,隻要女兒健康。
淩薇甩開李庚的手,自己走出了電梯,心裏一直合計著是不是最近走黴運。今天見了好幾個不想見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個恨不得一針紮死的李庚。
“說吧,你到底要幹嘛?就算我之前欠你的,可是現在已經兩清了。你救過我的命,也差點害死我,還想怎麽樣?”淩薇雙手插兜,想趁著李庚不注意隨時撒藥逃跑。她手裏可是捏著好幾種藥沫呢。
李庚靠在牆邊點燃了一顆煙,團雲吐霧道:“我不想怎麽樣,想求求你救我女兒,她現在成了植物人了,在病**一直躺著。有時候我會覺得她已經死了,可是她還能呼吸。無能為力的感受很痛苦很痛苦。”
得,來訴苦的?淩薇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華佗在世。什麽病都能治好。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被捧出了點名氣來。現在李庚知道她的名號來找她了?她又不是救世主,沒有救自己仇敵女兒的必要吧。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的,可你也有兒子,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兒子躺在**,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法設法的賺錢,給他最好的治療。你也就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李庚想試著通過這種比喻打動淩薇,他已經做好要給淩薇下跪磕頭的準備了。
卻聽到淩薇一聲低笑:“我沒有那麽窩囊廢,非要兒子出事兒才想要救他。我的兒子我會保護的很好,誰想要打我兒子的主意,我會讓他付出命的代價。”這算是淩薇的警告了,由此也能發現淩奕琛就是淩薇的底線。
“淩薇……我。誰?”李庚已經轉身站好,想要給淩薇下跪了。卻聽到外麵有走動的聲音,立馬驚覺的問道。
這時候淩薇反應也很快,她看準時機就想要往電梯裏跑,可電梯沒有下來,她就往安全出口處跑,先跑上一樓再說。
這時候空曠的停車場內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人質要的節奏麽?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真不好意思,打擾了。”
一聽到外麵的聲音,淩薇收回了邁出去的步子。不用再擔心李庚會把她怎麽樣了,易坤來了,她安全了。
轉身,就看到易坤站在了門口,笑對著李庚,手上還拿著一個匕首。
“你是誰?”李庚掏出槍指著易坤。心裏也緊張起來。這個人的氣場很足,一定不是善類。
易坤笑了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十秒鍾,我給你十秒鍾。”
李庚不甘示弱道:“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老子有槍不怕你,你要想活就乖乖叫聲爺爺,爺爺我考慮要不要放你走。”
“既然這樣的話,我後悔了,現在就送你一程。”說著,易坤閃身到李庚麵前,將匕首抵在李庚的勃頸處,剛想要用力,就聽到淩薇大喊了聲不要,這才收回了手。
而同一時間李庚牆已上膛,抵在了易坤的肚子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李庚沒有衝動的開槍,他不想弄巧成拙,來這裏等淩薇就是要求她救女兒的。感覺到刀子離開了脖頸後,他收回了槍。
兩個男人緊張的對峙著,隻聽淩薇急急的喊道:“讓他走吧,他沒有傷害我。李庚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你說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易坤放開了李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不然我可能會反悔。”以盡冬圾。
李庚動了動嘴角,沒再說話。隻是垂頭喪氣的轉過身,邁著大步離開了。
“薇薇,你沒事吧?”易坤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情義,關切的問道。
淩薇搖了搖頭,低頭從包裏掏出車鑰匙,邊走邊說:“什麽時候到的,是不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下飛機了?念念還說要去接你的。”
這種時候有必要把徐念念搬出來麽?易坤注視著淩薇的背影,一字一頓道:“為什麽你就不能接我呢?”這是易坤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跟淩薇對話,他是鼓足了勇氣才敢來找淩薇的。
淩薇站定腳步轉身看向易坤,用一種很理性的聲音道:“喜歡你的是念念,你應該喜歡的人也是念念。”她現在有炎伯毅了,誰也不想要。
感覺到淩薇身上豎起了刺,易坤苦笑著點頭道:“是,我知道,你說的我一直都明白,可人總是由心不由嘴啊,腦袋控製不住啊。”
“那可能需要去看看醫生了。”淩薇搖了搖頭,她突然發現跟易坤相處也沒有那麽不自在了,可能是彼此心知肚明,要麽就是念念在裏麵起到了作用,反正淩薇沒有了往日一見到易坤就想跑掉的感覺。
“要去哪裏?”易坤跟著淩薇走到了她的車旁,看著淩薇坐進了駕駛座後,他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淩薇詫異的看著易坤竟然跟著她一起上了車,問道:“你不會是打車過來的吧?”
“嗯哼,所以麻煩你送我一程了。”易坤扣上了安全帶,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看著上麵的短信和郵件。
淩薇歎了口氣,發動了車子,這時候她總不能抽出一百大鈔甩過去讓易坤打車走吧。她知道這個事兒易坤對人幹過,她是不能這麽幹了。
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易坤很享受的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麵的風景,哼著小調。
不得不說,他開始喜歡在遼市的感覺了,在這裏他不用顧及他的形象,不用顧及會被誰拍到什麽,還能坐在淩薇的旁邊,用餘光看到她很安靜的開著車,心裏別提多美了。
“到了。”淩薇提醒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閉眼假寐的易坤,指了指門口的停車告示牌,“晚上我有事兒就不招待你了,我會告訴念念的。”
易坤打了個的手勢,開門下車,揚手離去。
淩薇踩了腳油門離開了,她沒有看到易坤又轉過身看她離去的身影,也沒有注意到易坤留在副駕駛上的手帕,她隻是一直飆車向同學聚會的場地前進。
接到淩薇電話的時候,徐念念正在模特大賽彩排現場。遼市每年一度的模特大賽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一定要在寒冬臘月舉辦。徐念念一直猜想著是不是哪個心裏不平衡的老女人,出資讓麵前的這些身姿窈窕的佳麗門,穿著比基尼走在冰雕的台上。
此時台上正上演著一場撕逼大戰,貌似某個女模特是走後門進來的,有人看不慣她站在台時間過長,吵著吵著的開始打了起來。
打了個哈欠,徐念念接起了電話:“怎麽著,這大冷天的不躲在奕奕他爹的懷抱裏,給我打電話幹嘛?”
“易坤回來了,住在喜來登大酒店。記得招待人家,可以記我賬上。”淩薇的話從聽筒裏一傳出來,徐念念的起身離開了評委席,好在今天不是正式比賽,她是可以提前離開的,不然吳笑笑那個雞婆的家夥又要跑過來阻止了。
換好了衣服,徐念念背包就往往外走。還沒出門,就看到吳笑笑怒氣衝衝的直奔她而來。
“你給我站住,去哪兒啊?”徐念念剛走到門口,吳笑笑已經到了眼前。
知道經紀人是為自己好哇,可是徐念念是真挺著急想去找易坤的。她給吳笑笑使了個眼色道:“我接到消息卡地亞的小公子要來遼市了,我去探探虛實。”
這麽蹩腳的借口也不知道吳笑笑是怎麽相信了,估計最近因為卡地亞新一季品牌代言人的事情吳笑笑跑的頭都大了還沒個消息。
“去吧去吧,穿的暴露點哈。”吳笑笑在徐念念的耳邊笑道,還捏了把她的尖下巴,這才讓她走。
大爺的,又不是去賣,怎麽的?經紀人要她肉搏交易?想想都好惡心的,徐念念一激靈,邁開大步跑向保姆車。
淩薇就知道徐念念會立馬跑去找易坤,她算看透了徐念念的小心思。好在她和易坤不是對立麵,如果她和易坤是對立麵,估計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易坤而不要她這個閨蜜。
淩薇已經開到同學聚會的飯店門口了,熄了火坐在車裏更徐念念通電話。徐念念一直緊張的問東問西的。
“薇薇,我用不用去做個頭發再找他?你說晚上吃什麽比較好?西餐還是中餐呢?泰國菜也不錯吧,那我還用不用換衣服了?”
淩薇聽著電話裏哇啦哇啦的聲音,揉了揉太陽穴,道:“姑奶奶,您不是去相親的好麽,隻是有段時間不見了,一起吃過飯而已,用得著這麽隆重麽?”
電話那頭的徐念念語調很輕快:“薇薇,你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我到底要怎麽辦啊,馬上就到啦。”
淩薇將藍牙耳機摘了下來,直接按下免提,這家夥的,徐念念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兒了,搞的她也跟著渾身一激靈。
“驚喜就不用了,吃頓飯而已,喜來登樓上有餐廳,建議你不要準備太多,幻想破滅後可不許來找我麻煩啊。”淩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知道徐念念會緊張,也不能這麽摧殘她的耳朵吧,還沒完沒了啦,眼看著同學聚會時間到了,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已經到了喜來登大酒店這邊的徐念念,看著被掛掉的電話,自言自語道:“那到底要吃什麽啊,真的不用弄弄頭發了麽?”
好吧,不用再準備什麽了,因為她看到易坤正跟一個美女嬉笑著走出酒店,似乎都已經吃飽喝足了。
淩薇剛走到飯店門口,就看到王巧站在裏麵衝她招手。她回以微笑,慢慢的走了過去。還沒到王巧的跟前,就被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嗆的打起了噴嚏。
“薇薇你來啦,大家都等你了,快快快,裏麵請。”說著,還做出了個讓的手勢,淩薇拿出手絹捂著鼻子,看著隨王巧一起進了電梯的幾個女人。
按下了數字鍵後,王巧一把摟住了淩薇的肩膀,笑嘻嘻的跟那幾個女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淩薇,跟我是同學,跟你們是校友。她是海歸呢,現在管理著一家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公司。”
那幾個女人很羨慕的看著王巧,聽她吹噓著,一直點頭讚歎。
淩薇一句話也沒說,捂著鼻子笑點頭,她已經後悔來參加什麽同學會了。好奇心真的不該有,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她掃視著這幾個女人的穿著,怎麽覺得像是進了夜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