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慌亂的放下手機,從座位上站起來,眼裏帶著淚水。
“怎麽了?”慕溫池的眼底全是擔憂。
“我家,我家出事了!”
安妤吸了吸鼻子,茫然的看著他,似乎已經沒了靈魂,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了。
慕溫池連忙道:“你先別慌,我送你回去,一定沒事的!”
他說著,拉著安妤的手,急匆匆的上了車。
一路上,安妤都惴惴不安,母親說有人去公寓鬧事,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砸了。
她不敢想象,母親和父親會遭遇些什麽。
“安妤,別怕,一會兒就到了。”
見她一副惶恐的模樣,慕溫池突然有些心疼,那一瞬間,他居然想抱著她安慰。
終於到了公寓,安妤毫不猶豫的做了電梯上樓,剛到了家門口,就看到公寓的大門敞開著。
裏麵狼狽一片,所有的東西東倒西歪,散落一地。
“爸,媽!”
她再也抑製不住,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呢!”
潘心芸已經哭成了淚人,見女兒回來,更是一副難過的模樣:“那些人來討債,找到了家門口,我和你爸擋不住他們,他們把家都砸了!”
“太過分了!”安妤抱著母親,眼裏是熊熊怒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安沉陽捂著胸口,臉色灰白一片,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不好的症狀。
“老公,老公,你怎麽樣了,你別嚇我!妤妤,快叫救護車,快點,你爸他老毛病又犯了!”
“爸!”安妤撲過去已經慌了神。
麵對著一家的混亂,慕溫池微微皺眉,連忙叫了救護車。
安沉陽很快被救護車送到醫院。
急救室門口,潘心芸趴在安妤的懷裏,已經哭斷了氣:“妤妤,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媽,你放心吧,爸會沒事的!”
她輕輕拍著自己的母親,不停的安慰著。
很快急救室的門被醫生推開,醫生出門看到他們一家人,連忙道:“病人沒事,還好送來的及時,現在可以送到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真的麽,醫生,謝謝你!”潘心芸紅著眼眶,泫然欲泣。
安妤也瞬間鬆了口氣,而後才終於發現自始至終倚靠在一旁的慕溫池。
“溫池,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沒事,都是舉手之勞,隻要叔叔沒事就行了。”
他溫和的笑笑,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竟有些舍不得挪開。
和醫生道謝以後,潘心芸這才打量起女兒的這個朋友,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這……這……”
她指著慕溫池,手指有些顫抖。
安妤知道母親是怎麽了,抱歉的看著慕溫池,將母親的手收回來,低聲道:“媽,他是我的朋友,慕溫池,不是白煜川。”
“太像了……”潘心芸有些震驚。
安妤又強調了一次,這才抱歉的看著慕溫池。
“你別介意。”
“沒事。”他溫和的笑了笑,隻是心裏有些五味雜陳,難道他和那個人,就那麽像麽?
顧珊彤不值得從哪裏得到消息,說慕溫池和安妤在一起,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正好看到他朝著安妤溫和的笑。
心裏緊張不已,直接衝了過去,拉著他的手:“溫池,你怎麽在這裏,我有同事說看到你了,我還不信,真的是你啊?”
慕溫池剛才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竟莫名有些排斥她的親近,不知道為什麽。
最近總是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情緒出現,喜歡靠近安妤,卻開始不喜歡顧珊彤的親近。
難道他變心了?
見他出神,她更加不滿,盯著他道:“發生了什麽事?”
安妤咬著嘴唇:“是我,我家出了點事,他正好經過,幫了我。”
“原來是二嫂啊,我剛看到你,叔叔又進醫院了?”她的麵容有些擔憂,隻是說出來的話,好似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坦。
“一會兒我讓院長找個VIP病房,安叔叔隔三差五的進醫院,也好有個獨立的病房,對了,一會兒如果有什麽需求的話,盡管來找我。”
說完拉著一旁的慕溫池準備離開:“溫池我就先帶走了。”
她看起來像是個熱戀中的小姑娘,天真無邪。
安妤的心髒突然疼了一下,說不上來的難受,很快又消失不見。
安少傾接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臉色蒼白:“媽,爸他怎麽樣了?”
潘心芸歎了口氣,“已經沒事了。”
他接到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聽到父親健康的消息,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轉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妹妹身上,眼底是深深的愧疚:“妤妤……”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自從上次在酒吧分離,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妹妹。
此刻在醫院相逢,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麵對她。
安妤早就不生氣了,勉強揚起一個笑容:“哥,你不用愁眉苦臉的,爸都沒事了。”
安少傾臉上全是懊惱,微微皺著眉頭:“妤妤,都是哥不好。”
安妤不想提起之前的事情,喉嚨有些哽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安少傾點了點頭。
見他們兄妹二人,化幹戈為玉帛,潘心芸也欣慰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了什麽,潘心芸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妤妤,這是從你房間裏找到的,你一直視若珍寶,我給你好好保存了,沒有被那些人搶走。”
安妤伸手接了過來,打開錦盒看著那塊上好的玉墜,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對這塊玉墜一點印象都沒有,大概是兩年前,白煜川的祭日,她跑去看他,因為太過悲痛暈倒。
醒來以後,之前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就多了這塊玉墜,所以她一直都認為是白煜川送她回來的。
盡管是迷信,但她就是很相信。並好好的保存了這塊玉。
安妤收好了東西,收回思緒,三個人一同去了病房看望安沉陽。
他還在昏睡中,整個人的狀況不是很好。
安少傾有些惱怒:“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大白天的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潘心芸歎了口氣:“那些人好像是受人指使,來了就說他們也是不得已,二話不說就開始砸,我和你爸根本就攔不住。”
“受人指使?”安妤突然瞪大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