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所謂的信任真是不堪一擊 二更
傅斯年聽著電話裏衛子矜哽咽的聲音,心裏不太好受,便應下了。
派人出去找左應城,一有消息就報給她,同時讓她別著急。
怎麽可能會不著急,衛子矜回到左應城的家裏,坐在沙發上就大哭起來。
哭累了,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傅斯年的電話給吵醒的峻。
從電話裏就聽見她那嘶啞的聲音,想必昨天晚上這女人一定沒少掉眼淚。
“人我已經找到了,不過他現在不在申城!鯽”
“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馬上就去找他!”衛子矜急忙的從沙發上坐起來說道。
那邊的人猶豫了幾秒鍾,說道,“你一個人過去不太方便,還是我帶你去吧。”
左應城目前所在的地方,確實不適合衛子矜一個女人過去。
長途開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到達了鄰市的市中心。
車子停在一家高級會所麵前,傅斯年推開車門,“我打聽到的就是他在這裏跟人談合作。”
這種地方說是談合作,其實也不然。
剛進門,就見兩排身材火辣穿著暴露的小姐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
來這裏的男人,不僅僅是來談合作的,更是來玩女人的。
衛子矜往身後的傅斯年撇了一眼,難怪他不讓自己一個人過來。
傅斯年跟前麵的櫃台小姐說了幾句話,就帶著衛子矜往裏麵走。
“左應城他就在這裏嗎?”衛子矜還是不相信。
她所認識的左應城,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到時候見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傅斯年低頭看衣服了,說道。
跟著傅斯年一路往裏麵走,走到一個門口停了下來。
“他就在這裏麵,你要不要進去?”
“進去!”衛子矜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找左應城,她就見不到自己女兒。
傅斯年轉身對旁邊的小姐說了幾句,讓小姐進去通報。
小姐點頭,進去一會兒便出來,“抱歉,左先生不願意見你們。”
“你說了我是誰?”傅斯年皺著眉頭,見小姐點點頭,又說,“那你說了他妻子也在這兒了嗎?”
小姐點頭,“說了,左先生聽完麵無表情的說不見。”
衛子矜著急,“傅斯年,怎麽辦?”
大概,左應城是知道自己跟傅斯年在一起,才更加不願意見她的。
可是目前,她除了找傅斯年幫忙,就沒有其他人了!
“那你有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嗎?”傅斯年問道。
“左先生說了,不想見你們兩位,還請你們先回去吧。”
回去,開了三個小時才到了這裏,怎麽能說回去就回去。
傅斯年大手一揚,將小姐推到一旁去,拉著衛子矜推開門就往包廂裏麵走。
“先生,你們不能進去!”小姐踉蹌著步伐急忙要上前去攔住他們。
可是已經晚了,傅斯年已經拉著衛子矜闖進了包廂裏。
包廂裏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夾雜在一起,衛子矜一眼就看中了坐在正中央的左應城。
左應城跟其他男人一樣,手邊坐著一個漂亮年輕的小姑娘。
那女孩看上去覺得令人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在哪裏瞧見過她,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衛子矜的目光落在左應城的手上,他的手正親密的搭在女孩的腰上,若是她跟傅斯年再晚進來一步的話,說不定他的手就已經伸進那個女孩子的衣服裏麵了。
衛子矜看不清那女孩,傅斯年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左應城旁邊的這小姑娘與其他在場的小姐不一樣,看上去明顯清純多了,估摸著不是這裏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的眼睛很特別,不是好看的很特別,而是眼熟的讓她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衛子矜的特別。
這女孩子是他的新歡,還是他逢場作戲的對象,她已經搞不清楚了?
隻覺得眼睛模糊的快要看不清他的麵容。
她一遍又一遍焦心的等待著給他打電話,結果呢,他倒是好,在這裏跟女人玩的開心。
也不顧其他人的眼神,她大吼道,“左應城,你出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她筆挺著身子,眼眶紅紅的,看著左應城的眼神像極了怨婦。
其他人皆是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衛子矜,這種場麵他們見識的太多了,隻是還沒見過哪個人的脾氣這麽大過。
居然敢跟他們挑釁。
衛子矜也不在意,注意力全都在左應城的身上。
心裏想著,如果他真的不跟自己走,那今天這婚她就要跟左應城好好的談談了。
本以為對待這種找上門來的女孩子,應該是直接叫保安過來把人給拉走。
出乎
意料的是,左應城居然還站起來了。
左應城踱步到她身邊,低頭睨了她一眼,見她不動,“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衛子矜的目光從那個小女孩的身上移開,扭頭對上左應城的眸子,跟著他離開。
另外開了一間包廂,衛子矜跟左應城進去,傅斯年則是被攔在門外麵。
“怎麽,帶著你的野男人過來想跟我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左應城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抽了根煙點上。
“你姐姐把寧寧給接到左家去了,不讓我進家裏,我想見寧寧!”煙熏的她眼睛一陣疼熱淚忍不住的想要從眼眶中掉出來。
被她用力的忍住。
“寧寧也是我的女兒,她為什麽不能呆在左家?”
左應城看到她眼眶裏水盈盈的,就情不自禁的心疼。
可是轉念又想到之前在青城看到的那一幕,還有今天傅斯年帶她來的畫麵,心腸就硬了下來。
“左應城,我跟你說過了,我離不開寧寧的,你就讓你姐姐把寧寧還給我,好不好?”
“還給你?然後呢?”
左應城冷笑的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看著衛子矜,“然後讓傅斯年帶著你們母女倆去當幸福的一家三口?你願意,人家傅斯年願意你帶著個拖油瓶嗎?”
“左應城,你夠了,我跟傅斯年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你就不能信任我嗎?”衛子矜心裏充滿了委屈,“左應城,就當做是我求你,把寧寧還給我吧!”
“還給你?你別忘了寧寧的身上也還有我一半的血,你讓我怎麽還給你?”
看著左應城臉上的嘲諷,她突然就止住了淚水,心被他傷的一片冰涼。
或許,她今天就不應該來找他的。
不僅撞見了他跟別的女人正歡好的畫麵,又讓他們之間的誤會更加深了。
“婚姻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麵,你總是讓我無條件的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對我的信任就連一顆細小的沙子都比不上,左應城,我們幹脆離婚吧,免得大家再互相痛苦的生活下去。”
與其像這樣痛苦的生活,彼此猜忌,彼此折磨著,那還不如趁早分開。
這樣兩個人受的傷也會少一點。
左應城聽到從她口中蹦出來的離婚兩個字,臉色霎時間變得刷白,手背繃緊的青筋凸起來,“衛子矜,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衛子矜抹了把眼淚,袖口上是濕的,才發覺自己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哭了。
“左應城,我衛子矜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會收回去!你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可言,我們這樣當夫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呢!”
“衛子矜,我給過你信任了,不然你以為我會放任你一個月在青城不聞不問?可是你給我的回報是什麽?跟傅斯年你儂我儂?是不是那天我不出現在公寓樓下,你們三個人就一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三個人才是一家三口呢!”左應城一腳粗暴的踢開麵前的茶幾,滿臉怒氣的看著衛子矜,真心恨不得直接掐著她的脖子,大家一起死算了!
衛子矜無言的看著他,“你所謂的信任真是不堪一擊。”
就隻是一個傅斯年,他對自己所有的信任就徹底的崩潰。
“左應城,我會跟你離婚的,孩子我也會要回來的。”
衛子矜不想跟他多說,覺得身心疲憊。
無論她怎麽解釋,他都不會相信自己。
過去的事情真就那麽重要,重要到可以把現在的一切給抹殺。
左應城幾個大步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衛子矜,離婚,你這輩子想也沒想!”
這輩子,他結婚了,就沒有想過再離婚!
“左應城,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愛的究竟是站在你眼前真真實實的我,還是你愛的是你記憶中的那個衛子矜了!”
“左應城,如果你愛的人是現在的我,那麽你應該尊重我的意見,把過去的事情都告訴我,如果你愛的人是過去的衛子衿,那麽我很抱歉,我回不到過去,也無法成為你愛的衛子衿。”
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頭,“寧寧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死的話,就把寧寧趕快還給我。”
撂下這話,也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轉身絕決的往外麵走去。
傅斯年就在外麵守著,看到衛子衿完好的從裏麵出來,上前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衛子衿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
她說到的話做到,如果真的把她給逼急了,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她自己也無法想象。
衛子衿回了申城,希望可以離寧寧的距離更近一些。
傅斯年目送著下車,“他都這樣了,你還要回你們的家?
一路上,他仔細的觀察過衛子衿的表情,一直不是很好。
想必她在裏麵鐵定是跟左應城吵架了,並且還吵得相當厲害。
可是為什麽出來的時候,她表現的比進去還要平靜。
傅斯年做了無數種的猜測,唯獨沒有想到衛子衿會主動的跟左應城提出離婚。
衛子衿回過身看著他,“傅斯年,我過去真的腳踏兩隻船跟你在一起過?”
她皺著眉頭,一臉的困惑。
說實話跟傅斯年相處的這麽久,對他什麽感覺都有過,唯獨沒有愛情。
如果說她過去喜歡過傅斯年,即便是現在失去記憶,她也應該會對傅斯年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像當初她可以毫不猶豫的信賴左應城跟他離開一樣。
關於傅斯年的噩夢一直一直纏繞著她,她現在對傅斯年更多的是害怕。
傅斯年反問了她一句,“你覺得你喜歡過我嗎?”
老實說衛子衿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理由。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她亦是沒有給出答案來。
傅斯年輕笑一聲,“你謝我什麽?給你當了幾個小時的司機?口頭上的感謝?你應該知道我真正需要的謝禮是什麽!”
“或許等你哪天想通了,你可以來找我。”傅斯年開著車子離開。
衛子衿上了樓,如果不是被逼到沒有辦法,她是不會去找傅斯年的。
……
這一邊,衛子衿離開之後,左應城也飛快的往外麵走。
從口袋裏打電話讓李承開車到門口。
轉角口,差點撞上女人柔弱的身軀。
左應城收了手機,看著麵前的女人,她比衛子衿要大上一些,可能是沒經曆過太多的社會經驗,所以反倒是看上去比衛子衿的年紀要小了幾歲。
女孩包著淚看他,“左先生,您要離開了嗎?”
差點因為衛子衿的出現而將這個女人給忘記了。
“夏夏,抱歉我現在有點急事,先回去了。”左應城繞開她,大步的往前麵走,進入到電梯裏麵。
身後被他稱為夏夏的女孩子也飛快的跟了上去,站在他的身邊,“左先生,我不想留在這裏。”
左應城抿著唇不言,低頭看著她眼眶裏閃爍的淚花,不由得聯想到衛子衿,就默許了。
人是他帶過的,照例說也應該由他帶走!
門外等著的李承看到左應城出來,趕緊下了車把車門打開。
左應城轉過身子,身後的夏夏沒能刹住車,差點一頭栽上左應城的胸膛。
她的臉微紅,抬眼瞧著左應城,“左先生,怎麽不走了?”
她的聲音極小,跟蚊子聲一般,左應城隻聽見她一聲左先生,後麵的就沒聽見。
“你上車吧,我讓人送你回去。”
左應城一個眼神向李承看過去,李承急忙說,“夏小姐,請上車。”
夏夏猶豫的看向左應城,敢問又不太敢問。
目光閃爍了一會兒,問,“左先生,您不坐車嗎?”
“不用,我還有事,你回去吧。”左應城瞟了她一眼,轉身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夏小姐,上車吧。”李承見她一直不上車,好心的提醒道。
夏夏收回失望的目光,回過頭來對李承說,“謝謝你了。”
……
夏夏是個健談的女孩子,一路上跟李承聊了很多。
李承當左應城的司機這麽多年,多多少少也見過左應城身邊的不少女人。
有些女人也想從他的口中探得一些關於左應城的事情,會跟他這個司機說話,可是後座的這個女孩子卻一個字都沒有問。
隻聊了一些再普通的問題。
聊了一路,也就相對熟悉了,夏夏熱情的叫著他,“李大哥,車子停在我們學校門口就好了。”
李承沒問原由,按照夏夏的話,將車子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再見,李大哥。”夏夏打了招呼,隨即就往學校裏麵走。
李承摸著下巴,為何他覺得這位夏小姐特別像夫人呢。
一想,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他知道最近左先生跟夫人在吵架,但也不至於會找個替身啊。
況且這位夏小姐除了那雙眼睛跟夫人像了點,說話的語氣跟開朗像了點,其他也沒什麽相似的了。
趕緊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給拋出腦外,開了車子離開。
左應城攔了一輛車子出去,路上給左連翹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剛撥通就被掛斷了,很明顯左連翹是在躲他。
車子停在左家門口,門口的保安看到車子上的男人是左應城,也不敢攔著,趕緊放行車子進去。
家裏的沈瑤聽到管家說左應城回來了,既高興又擔憂。
這兒子回來是好事,可是兒子回來的目
的卻很明顯。
早上的時候她聽說衛子衿來過了,想必是衛子衿已經告訴他了。
聽連翹說著兩人分居一個月吵架了,原來不是真的。
左應城陰氣沉沉的進屋,看到沈瑤張口就問,“寧寧在哪兒?”
不管他跟衛子衿再怎麽吵架,那也不許外人從衛子衿的身邊帶走寧寧。
看的出來,衛子衿在乎寧寧比在乎自己的命還要多。
沈瑤的心一慌,不知道說什麽好,左連翹從樓梯上下來。
“有你這樣不孝順的兒子麽,進門都不知道叫一聲媽嗎?”
左連翹以一副我是姐姐的語氣對左應城說道。
可惜左應城並不吃這一套,眼神犀利的看過去,“誰允許你們把寧寧接回來的!”
“怎麽,寧寧是我左家的人,還不能接了?”左連翹揚高了眉頭,“聽說你跟衛子衿分居一個月了?”
左應城擰著眉頭,“所以呢,你們就私自把寧寧接回來了?我跟衛子衿怎麽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你們左家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什麽叫跟我左家的人沒有任何關係?”左連翹冷嗬一聲,“現如今爸已經被你氣倒在醫院裏,你還有臉跟我說你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對得起媽這麽多年含辛茹苦的養你麽!”
“真不知道你被那衛子衿灌了什麽湯,每一次都被她迷惑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左連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批判。”
“你簡直就是瘋了!”左連翹氣憤的看著他,“我告訴你,寧寧可以見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明天去左氏上班。”
自從左正雄生病進入醫院以後,左氏就暫時由她掌管著。
可惜她始終不如左應城,況且公司裏的大多數老古董都對左氏總裁這個位子虎視眈眈著,怎麽可能會讓一個女人來掌管。
目前,想要穩住左家在左氏集團的控製權,就必須要找出一個最恰當的人。
既要熟悉左家的運作,也要有個名正言順的名分,而這個人正好是左應城。
這也就是左連翹為什麽要強硬的把寧寧從青城帶回來的原因。
“如果我說不呢?”左應城抬眼冷看著她。
“那好啊,你不著急見寧寧,總歸有人在著急,想必今天衛子衿在你麵前掉了不少眼淚了吧?”
“我說過我不會再回左家,這個位子誰愛坐,誰坐去!”左應城繞開左連翹徑直上樓去找人。
---題外話---可以猜猜這個夏夏是誰?
假期結束的第一天,fighting!!!